金晶则皮笑r_ou_不笑道:“赵小姐,何先生,这事儿若闹开了,对你们可是大大不利啊——监控?呵,那条路上的监控刚好坏了呢。”
坏了?
谁信。
何遇双眼一眯,忍住直接揍人的冲动,说道:“金小姐,何小姐……”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声响了起来,何静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起来:“妈……”
对面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何静怡越听脸色越差,盯着何遇的眼神也像猝了毒。
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何静怡狠狠地留下一句“你等着”,便带人气势汹汹地出了病房。
不过片刻,病房里又清静了下来。
“妈?”何遇偏头看向他妈,伸手扶住,担心地唤了一声。
赵琳摇了摇头,没力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病床上的外公冷哼一声,说道:“当年让你别嫁你不听,现在这些破事又重新找上门了!”
“爸……”赵琳苦笑了一下。
何遇不赞同地看向外公,叫道:“外公。”
外公摆摆手,对赵琳说:“行了行了,不说了!待会儿你妈来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说曹Cào曹Cào就到,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何遇的外婆走了进来。
赵琳的表情来不及整理,被外婆瞧了个正着。
“怎么了这是?”外婆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放下手里的保温瓶,疑惑道,“谁欺负你了阿琳?”
赵琳对自家父母本没有什么隐瞒,此时却不想多说,只摇了摇头,过去打开保温瓶,说道:“还没打开就闻到味儿了,妈你熬的粥可真香啊。”
外公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却是一股脑儿地把刚才何静怡这事儿说了。
外婆越听,脸上的皱纹越深,末了,教训起自己女儿:“阿琳,你心肠太软了,人家都这么欺负你了,你就站着被人胡说八道啊?”
外公有了人撑腰,气都足了:“就是,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小时候送你去学跆拳道就是为了让你被人这么欺负?”
外婆扭了一把他的耳朵:“我还没说你呢——女儿外孙被欺负,你干吗去了?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心软,阿遇是,阿琳是,你也是!都是遗传了你的!”
外公无法反驳,佯装吃痛地叫了几声,最后嘀咕道:“我一个老头子,同一个小女娃吵架算怎么回事嘛。”
外婆“哼”了一声,转头又教训起赵琳和何遇,手舞足蹈地告诉他们怎么怎么反击。
何遇心想,这才是他的家人啊。
【哎,阿遇……】
系统这才又开口,【你妈妈没事吧?我刚刚感觉到她的愤怒情绪突地上涨——我怕影响你,就没说。现在感觉你妈妈平静了下来。】
何遇看了赵琳一眼,暗叹一口气。
且说何静怡走后,坐回保姆车内,犹自气愤不已。
“没想到赵琳那贱人生的贱种这么不要脸!他竟然跑去我爸面前要财产!”何静怡脸上的墨镜已被摘下,化了妆的面容扭曲不堪,“他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有脸来夺我的财产!更可恨的是我爸竟然被动摇了?”
金晶习惯地看着她变脸,等她发泄够了,这才说:“前段时间我就听说公司新来了个艺人,何总让熊胜专门带他。没想到是你哥哥。”
“什么哥哥?!”何静怡用力捏了捏手上的包,“不过是个贱种!我可是独生女!我爸的财产全是我的!”
“对了,晶姐,他是不是趁我们在国外的时候跑去找我爸的?”
金晶刚“嗯”了一声,就听到何静怡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他肯定调查好了我的行程!我妈刚还跟我说什么现在不要和那贱种闹翻,免得我爸改遗嘱——真是气死我了!”
“回去!咱们立刻回B城!我要亲自去问我爸!”
另一边,病房内,外公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看报纸,外婆则拿着木奉针和毛线在织衣服,俩人偶尔说几句话。
昨晚事情发生太突然,赵琳匆匆跟学校请了个假,事情还没处理完,今r.ì白天便去j_iao接工作了。
何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跟顾景辰发着信息。
顾景辰说本来今天计划拍艳yá-ng下追赶的戏份,结果运气好,碰到了大漠里难得的下雨r.ì,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一行人在酒店休息。
何遇有什么说什么,对于亲密之人更是无话不说,于是自然而然便把何静怡之事说了,又心疼他妈。
顾景辰直接回了语音过来。
何遇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外公外婆,摸了摸鼻子,默默地选择了语音转文字。
顾景辰的普通话很标准,字正腔圆,转换出来的文字也很准确——
何静怡在圈子里是有名的脾气差,仗着有后台,看中什么剧就拿钱把自己砸成女一号。但是她那经纪人更可怕,下次再告诉你。还有一些和你父亲有关的。
顾景辰的嗓音带有独特的撩人意味,一板一眼地转换为文字后却显得正经极了。
何遇笑了笑。
但在看到“父亲”二字后,他沉默片刻,然后回了个“好”字。
自从看到他那父亲头顶上几缕鲜明的绿烟后,何遇就知道他父亲怕是有什么事,尤其在知道了关于帝豪的一些事后。
顾景辰不满意他这么一个冷冷淡淡的“好”字,又发了一连串的信息过来,撒娇打滚的表情用得极其自如。
心头的y-in霾被驱散,何遇忍不住轻笑出声。
外公外婆被笑声惊动,转头看他。
外婆笑眯眯地问:“我们阿遇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