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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n_ain_ai聊完以后,我和七哥去了安东街教堂的忏悔室。”陆云罹皱着眉用手比划了一下:“不大,1X1的样子,没有灯光,前面有个很小的窗子,可以看到神父的脸。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囚笼。”
“忏悔室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这个忏悔室注定要脱颖而出,因为我们在里面发现了零散的白色粉末。”陆云罹故作神秘的问谢知安:“你猜那是什么?”
谢知安想了一会儿,询问道:“是什么?”
“LSD,俗称致幻剂。 LSD的耐受x_ing发展的极快,连续服用5天左右,心理效应就不明显了,所以依赖者常是每周服用一次。它没有明显的躯体依赖,目前也尚未发现停用时会出现戒断症状。但是……”陆云罹停顿了一下,重读道:“极容易产生心理依赖。”
“一周一次……正好是每周天的礼拜日……一月二十四号,孙静失踪那天是星期几?”
陆云罹笑了笑:“反应还挺快,孙静失踪那天就是星期天。”
“孙静在连续一个月都去天主教堂的情况下,去城隍庙换辟邪袋的可能x_ing很小。难道说嫌犯是故意引她去那条路上的?”谢知安自己分析到这里后,又自行否定了:“不对,当时以为她信佛是因为看到了她车内的辟邪袋,所以才下意识这么认为。可是那里面的辟邪袋也有可能不是她自己的,是嫌犯故意放进去的也有可能。可是如果是这样,嫌犯怎么会把孙静的行程本还留在车内呢?他们应该将车里面搜索一遍才对。”
“那个行程本是掉落在车座缝隙的,但是辟邪袋是在前座的杂物箱里。”陆云罹说:“我们后来问过景臻,他从未见过这两个辟邪袋。你觉得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事情是什么?”
谢知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张了好几次嘴,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有目击证人。”
“对,因为有人经过,所以他们不得不选择匆匆离开,留给我们一个混淆视听的车子在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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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下班以后,孙静在办公室内踌躇了许久,这才拿上钥匙直接开车去了城外。
身为一个医生她很清楚那个坐在黑暗窗口另一头的人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可是她没办法去抗拒这种诱惑。
在那个完美的梦境里面,她没有向丈夫隐瞒自己流产了的真相。
她本该拿着一本印满美好童话的书本坐在午后的落地窗前,晒着太阳,听着钢琴曲,给腹中的孩子讲故事。
大女儿会抱着小熊乖乖的坐在一侧的软垫上,和她的弟弟或是妹妹一起听故事。
而当初那个老人,也像自己一样晒着太阳,和儿子聊着天。
早春的野外冷嗖嗖的,孙静靠在车门旁看着远处泛着橙色的霞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她渴求着药物带来的幻象。在那一刻,她的每一寸神经都告诉着她:吃药,不然你会死的。
尽管她仅存的一点理智想要提醒她这个结论是错误的。
可是在绝对的渴望面前,理智一点作用都没有。
有几个人影从田间的小路上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个男人径直走到了孙静面前,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颤抖着的女人。
因为逆光的原因,所以孙静看不太清这个男人的脸。她似乎十分无礼的张嘴说了什么。然而男人却只是纵容的笑了笑,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锡纸上,动作绅士的将它凑到了孙静的鼻子下方。
伴随着那股烟气,孙静的眼前变得五颜六色起来。她满足的抱住了自己,动作夸张的好似马戏团的小丑。
她透过错乱的光影看到有人打开了自己的车门。一片混乱的她似乎出声阻止了。她身边的男人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
本能让她开始挣扎,向路过的人呼救。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满脸疯狂的女人和明显不是善茬的一群男人,路人只是害怕的低下了头匆匆走了过去,并没有理会她最后的求救。
第56章 夜谈(六)
“我们原本以为要搜索这么一个目击证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没想到……”陆云罹耸了一下肩膀:“我们去村子的时候,那个男人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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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者是邻村的一个男人,二十六岁。听说以前是村里的一个小混混,后来从银行借了点钱出来做点小生意,生意做得蒸蒸日上,现如今也算的上是一个黄金单身汉。
可如今,这个男人面色憔悴的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那不修边幅的模样连街边的流浪汉都不如。
男人年迈的母亲红着眼眶站在他身边,对华祈和陆云罹说:“他打一周前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整天饭也吃不了几口,就这么坐着。问他什么都不说,这可怎么办啊……”
“阿姨您先别着急,我们过来也就问他一些事情。”华祈从怀里拿出了孙静的照片,放在了男人的面前,开门见山的问:“见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