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着比你年轻啊。”
“……”
陆云罹一声不吭的捞起在自己脚边撒娇的折折,使劲儿的关上了厨房的拉门,‘嘭’的一声堵住了华祈的话,以免自己和他打起来。
那时候的陆云罹也还年轻,加上从小惯出来的些少爷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能一整天都不理人,管你是谁,反正他不想说话。
华祈把饭端出来以后两人就面对面坐着沉默的吃饭,就好像在演一部滑稽的默剧。
“去洗碗。”
吃完饭的华祈往沙发上一躺,大爷似的指挥道。
陆云罹也没说话,端着碗就去厨房叮叮咣咣的洗了,完事儿以后自己就抱着个PSP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玩了起来。
终于,在屏幕里的小人死了第三次的时候,陆云罹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火气,一抬手就将PSP猛地砸到了落地窗旁边。
原本在那里歇着的拆拆被这么一吓直接窜了出去,躲在拐角处怂怂的看着突然爆发的陆云罹。
华祈抬眼瞧着陆云罹,见他还有继续爆发的趋势,直接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低骂了一句:“你发什么疯?”
“你他妈管我?”
理所当然的,两个人因为这微小的言语冲突扭打了起来。
打完架以后两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挂着彩,各自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怒气冲冲的看着对方,都觉得对方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舒服了?”最终还是华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摸了摸自己被陆云罹打破的嘴角,冷笑了一声:“陆小二你下手还挺重。”
“你下手也不轻。”陆云罹张嘴就怼了回去:“我都说了别那么叫我。”
简单的对话以后,陆云罹起身去里屋翻出了一个医药箱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排排坐在地毯上,开始处理各自脸上的伤口。
“不知道打架不打脸吗?你以为我还跟你们似的,那么年轻,伤口好的快?这要是给我留下个疤怎么办?”
“你先动手的。”
“那还不是你砸东西吓到我了。”
“我就看到我吓到我家狗和猫了,没瞧见你。”
“陆小二你给我说人话!”
“我说了别那么叫我。”
“哎。”华祈龇牙咧嘴的把药抹匀,转过脸认真的对陆云罹说:“相信我呗,我好歹也是特别调查组的组长,地位四舍五入也就和特警队队长差不多了啊。”
陆云罹:“……你是怎么四舍五入的?”
“精密谨慎的数学计算得出的。”
陆云罹看着华祈因为挂了彩而显得有些滑稽的脸,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我不会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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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回警局正常上班以后,七哥每天似乎开始有忙不过来的一大堆事情,动不动就没了人影。那段时间还有人开玩笑说我和明远就像是两个留守儿童。”
“他没有告诉你们他在忙什么吗?”
“没有。”陆云罹摇了摇头:“我们大概知道他是通过当初大龙山隧道的一些施工人员来调查当年的一些详细情况;还有就是关于那间四合院的事情。”
“也许他告诉你们会比较好一点。”
“谁知道他那时候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这事情会牵扯到部分官员,不想把我们拖下水吧。”
“……”
“就这么过了十多天,那天早上我去办公室后,发现明远居然没到。我打了他的电话,没人接。直到中午,才有个陌生的男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市立医院一趟,说明远和七哥都在那里。”
“七哥怎么了?”
“……”陆云罹看了一眼谢知安,绕开了话题:“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就是七哥的发小,他让我们放心去查,说那些人会配合的。”
明白陆云罹是不想多说关于华祈的事情,谢知安也就没有追问,他只是点了点头示意陆云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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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四合院的归属人就是当年负责大龙山隧道工程的人。”邱明远看着好不容易调出来的资料,吩咐陆云罹道:“孙思昀每天晚上八点会准时回到城南的住所,我们先埋伏在周围,等他一回来就立刻将他抓捕。”
“是。”
当天晚上八点,精神保持着高度警惕的陆云罹握着一把枪将自己隐藏在树丛的暗影处,死死地盯着孙思昀住所的大门口。
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夜间浓重的s-hi气使得陆云罹的鼻腔内因为呼吸变得冰冷一片,逐渐的,他几乎都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就跟一个躺在停尸房里面被冰冻住的尸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