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来问我这边的计划,不如先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女儿。还有这位……”封燕飞皱着眉毛看了谢知安一眼,有些嫌弃的说:“可别跟你那宝贝女儿一样。”
谢知安笑了一声,用陆云罹经常用的称呼说道:“封姐这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谢家有意见?”
“意见倒是谈不上,不过是对你们这些年轻小朋友老是一时冲动就做决定的行径看不上。”
“一时冲动?冲动可是人类的本能,愤怒,爱|欲,恨意都会激发这种本能。无论年纪,比如说周禾放走了那两个人,又比如说。”谢知安缓了缓,慢条斯理的将话语的刀尖转向封燕飞:“你带出来的那个警察。”
“……”
“知安,可以了,别这么逼自己人。”周秉文对于谢知安的话语十分满意,但面上不显,和事佬似的接道:“能让燕飞你专程留下来的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发觉自己现在越说越错,封燕飞索x_ing模棱两可的回答道:“重不重要,那得看特别调查组的表现,而不是我说了算。”
一切点到为止,不过周秉文心里也对封燕飞带出来的那个小姑娘有了几分思量——看样子,封燕飞还是挺看重那个姑娘的。
不过也好,总算有个能牵制住她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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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燕飞走后,周秉文将谢知安和他的私人助理一起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周秉文书房的装修风格和他本人的日常穿着一样,小到桌上的镇纸大到屋顶的吊灯,清一色的黑,让人单单是看着,便觉得无比压抑。
“知安你应该也听周禾说了吧?我们这边有警方的内线。”
“听说了一点,现在抓到了吗?”
“没有,所以才想问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头绪。”周秉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整个人在散发出了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把他揪出来,不然日后还有大麻烦。”
谢知安并没有被周秉文刻意表现出来的疲惫迷惑,他只是依旧公事公办的说:“二叔您若是没思绪,那就不会叫我来问了。”
原本站立在落地窗前的周秉文转过了身子,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谢知安。片刻后,转身走向了书桌,拉开了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拿出一本书来:“思绪自然是有的,不过叫你来只是判断一下我想的对不对。”
还不等谢知安反应过来,周秉文便动作迅速的从那个书形的盒子中拿出了一把□□,枪口径直对准了他沉默不语的私人助理。
“李强,我自认为我待你不薄,你何苦要来和我作对呢。”
谢知安用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侧的李强——是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人,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无比冷静的看着企图开枪杀掉自己的周秉文。
而且长得也未免,太眼熟了一点。
兴许是头一次这么近的和一个‘卧底’接触,谢知安有点兴奋,他居然冲着李强笑了一下,随即退开了一些,防止周秉文误伤到自己。
周秉文本就是一个生x_ing多疑的人,一直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完全相信谢知安——也不能说是不相信,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侄子似乎更像一个‘好人’。
可是就目前看来,他的种种行径,可不像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事情。
周秉文的迟疑也让谢知安对现下的情况有了了解:周秉文应该是在怀疑他的这个私人助理,只是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准确的证据指向李强,所以才会来试探自己。
不过李强啊……
谢知安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开口道:“陆云罹对我的戒备心还在,内线这种事情我也不太了解。不过大概知道了个人名,可能和您这边的事情有点关系。”
“谁?”
“您还记不记得去年年初孙思昀那边整出来的事情,杀了个叫孙静的女人,到最后事情不受控制,被指认官员自杀在狱中……扯远了,我曾经听陆云罹说起来过孙静的丈夫,景臻。”
周秉文的瞳孔微缩,不确定的重复了一边:“景臻?”
“嗯?”谢知安想了想:“是叫这个名儿,这种老婆被杀了的人,最适合怀着恨意来当卧底了吧。”
心里尽管已经把陆云罹骂了一顿,但谢知安还是好好的把这出戏演了下去。
周秉文问:“那你是怎么怀疑上他的?”
“怀疑?这不能算怀疑。我只是把陆云罹告诉我的事情转告给你。”谢知安顿了顿,接着说道:“陆云罹这个人和他哥一样,脑袋里面的弯弯道道特别多。从我到警局之后,听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有关于一年前反黑案的——我早就说过你们安□□进去不是个好选择,陆云罹不可能觉得我是真的跑去实习的。不过前段时间他突然给我提起了这么个人,因为他说那天是孙静死的日子。”
周秉文问道:“所以呢?”
“他不可能没来由的在我面前说起这么个从未暴露在大众面前的人,按照常理,也就是陆云罹的个人x_ing格因素来看,景臻绝不会是卧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