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姨如果您有什么知道的可以告诉我们,”
“就是……”
阿姨的语气十分迟疑,似乎想不好究竟要不要说。
白秋主动上前,微微侧身对上了阿姨的眼睛,将语气刻意的放轻柔:“没关系的,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而且您现在提供的任何一个消息,也许对我们来说都至关重要。”
“可……”
“嗯?”
阿姨皱着眉纠结了很久,这才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没什么人以后,看了邱明远一眼拉着白秋去了楼道的拐角处。
“张琦那小丫头,我有印象,特别爱笑长得也好看,平时遇到我们也都乖乖的打招呼,我们都很喜欢他,就是……去年,有天晚上,她……她回来的很晚,我想着她平时也是个乖孩子,就没特意为难她,放她进来了。可是……张琦眼睛特别肿,好像是哭过,门口光线不好……我……”
阿姨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似乎有些崩溃,她用手捂住了嘴,在白秋的安抚下平复了好久,这才带着哭腔说道。
“那孩子的脖子上,好像被谁掐过,头发也s-hi漉漉的。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是……是训练晚了……然后第二天早上,小姑娘起来的特早,大夏天的,穿了个高领的衣服跑来笑嘻嘻的给了我一根木奉木奉糖,说了句谢谢,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她不会有事儿吧?”
“没事,不会有事的。”白秋拍着阿姨的肩膀,小声的安慰着她:“阿姨,这个是我的私人电话,您要是还想起了什么事情,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好吗?”
阿姨接过白秋递过来的名片,紧紧地将它撰在手心,小幅度的点着头,不停的说着‘好’。
——————————
白秋作为办公室的开心果,邱明远很少看见她黑着脸的模样。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警局,白秋抄起一把刀子就开始暴力拆箱,那倒拔垂杨柳的架势看的傅思齐一愣一愣的。
凑到了邱明远身边,小声的问道:“这是给咋了?”
“我问谁去?”
几个大老爷们儿对视了一眼,决定安安静静的排排坐在对面,不要去招惹这正在气头上的女人。
陆云罹翻着王振的资料,发现这小伙子是体校毕业的,今年也就二十七岁,大学时期的履历也挺干净的,大学毕业在家里玩了一年后,被想办法送进了少年宫,做了个游泳教练,已婚,有个今年刚满两岁的女儿。
“他是怎么了?”
“被家长举报,说是对小孩子们动手动脚的,少年宫的人怕事儿闹大,给了点安抚金,把这人给开除了。”
“嗯,那……”
“这狗娘养的!”
陆云罹眼皮都懒得翻了:“哪个狗娘养的干啥了?”
“这是张琦的日记本,最后一篇日记是七月十二号的,上面写的是‘我被选为最中间的表演人了,很开心,希望能早点让爸爸妈妈看到。还有,王老师说为了让我们能表演的更好,明天下午要给我们三个人专门上一节辅导课,很期待。小花花。’”
“啊?”傅思齐瞪着一双大圆眼:“啥小花花?”
“……后面画了一朵小花花。”
“三个人,基本可以判定另外两个就是张静和林泽如了,可问题是,如果是王振做的,为什么只有两个孩子出事了?”
“王振有个老婆。”白秋将日记本放在桌子上,拿起旁边的菊花茶猛灌了一口,好似这样就能把心头火浇灭一样:“任哪个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恋童癖的混蛋,都不会原谅他的。”
“你是说,王振可能出事儿了,但是没人往上来报?”
“说真的,我要是他老婆,他被人阉了我都要拍手叫好。”
“那我们就去看看他老婆有没有拍手叫好吧。”
“陆队。”
门外一个小警员突然来敲了敲门,陆云罹在桌腿上踹了一脚,将自己的椅子反向滑了出去,冲着小警员挥挥手。
“有个来自首的,说他是小巷抛尸案的凶手。”
“哟,这么自觉?”陆云罹轻笑了一声:“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李源,现在就在审讯室坐着呢。”
“行,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陆云罹拍拍手把屋子里面几个人的注意力叫了过来:“那白秋你……”
“我去抓王振。”
“……行,明远你还是和她一块儿去吧,别让她把王振那小子给我当场毙了啊。”说到这里,陆云罹顿了顿,特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是活的,尽量给我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