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话说的,搞得好像自己想气人一样。
记得几年前,自己给老爷子准备的礼物是一件陶瓷制的佛爷像,虽说不上贵重,但好歹也是出自大师之手,最主要的是:那都是用自己来警局以后赚的那些死工资买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没用家里一份钱,诚意十足。
结果被陆云罹放在了桌子边角处,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稀巴烂。大寿的时候又没好意思说,厚着脸皮说自己给忘了准备。
还有一年,准备了一幅字画,被自家拆拆一不小心撕成了小碎花。
……
可谓是每一年都是意外频出,结果搞得陆云罹在老爷子面前的印象分极低,外界自然也就多了许多他与家中不和的传闻。
实际上老爷子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儿子这么傻而已。
陆云罹:“恕我眼拙,这几幅字画有区别吗?”
陆大:“……”
陆大:“开会去了。”
陆云罹:???
爹不疼娘不爱哥还不理的陆云罹坐在位子上感秋伤春了一会儿,颠儿颠儿的抱着自己的小平板来到了谢知安的旁边:“来,帮我看看,这几幅字画哪一幅好看?”
陆云罹去之前,谢知安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支纯黑色的蘸水笔,恍若无人的在印有梅花的信笺上抄写着极不符合特别调查组组情的——心经。
不过谢知安的字的确好看,陆云罹也分不清这算是什么流派,虽说整体看起来秀气,但是一笔一划却又刚劲有力,末尾处应当是为了符合信笺的主题,略微勾起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哎,老谢啊,帮我看看这些字画哪个好看。”
谢知安恍若未闻的写完手下的一句话后,这才抬头淡淡的瞧了那些图片一眼:“送长辈的礼物还有让外人帮忙挑的道理?”
“你又不是外人。”知道谢知安在某些方面实在是老古董,陆云罹勾住他的肩膀没脸没皮的抛了个媚眼:“你不是包养我的人吗?”
“……”听了陆云罹的话,谢知安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裂隙,但很快,他便调整了过来:“选这幅山水花鸟图吧,符合令尊近些年的脾气。”
“他这些年的脾气?”陆云罹扯着嘴角略显夸张的笑了一声:“你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不论我有什么误解,你为人之子,有的事情做的是有些过了。”
谢知安那带着些谴责意味的话愣是让陆云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怎么?”
“你不是连续几年都没有准备寿礼了吗?”
陆云罹:……我特么。
看着谢知安突然变得探究的眼神,陆云罹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最终还是死要面子的回了一句:“这几年工作忙,没来得及。”
面对陆云罹这明显瞎扯的回答,谢知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低头继续拿起笔抄写心经,不再理会他了。
而还沉浸在剧本里没走出来,悄悄咩咩围观了穿心莲找霸总寻求意见的办公室众人:简直没眼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故事讲过年期间的,《鬼说》
第29章 鬼说(一)
市局过年一共放个七天假,从大年三十儿到大年初六,年三十儿自然是照例的家族聚会,大年初一走亲访友,初二开始就正式没什么大事儿,家中的小辈们有空的约着出去玩一玩,联络联络感情。
陆云罹父亲这一辈,没什么兄弟姐妹,祖父祖母也早已入土为安;母亲这一边算是有个舅舅祁申,初一的时候来吃个晚饭也就算是聚过了,因而陆家的这个年过的到还是挺平淡如水的。
记得有句老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这话出自谁口陆云罹压根就没知道过,只知道这话放在自己和老爹身上,真是恰当到不行。
大年三十儿刚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自家老爹看自己虽说也没有多么和颜悦色,但好歹也是一脸冷漠。这还没到三天呢,老爹的表情已经彻底演变为了极度厌恶。
变化速度之快时常让陆云罹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整日里无所事事!就知道偷懒耍滑,你看看你想什么样子!”
这不,大年初三早上九点,陆云罹顶着个j-i窝头下楼坐在偌大的餐厅里面吧唧着厨房专门给自己重新热了一遍的饭,结果饭才吃了两口,早起牵着拆拆出去溜了一圈的陆父就回来了,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先给陆云罹来了一通训。
只可惜陆某人早已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言语攻击早已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实质x_ing伤害。
他甚至有心情在看不懂气氛的拆拆跑过来蹲在他脚下讨食儿的时候,喂了他一小块早餐肉说了一句:“宝贝儿乖。”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陆父立马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拉开板凳就开始了说教:“你看看你,已经二十六岁的人了,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整天叫一只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