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谢知安面不改色的将糖直接咬开快速的吞了下去:“李玲语的情况好像有点复杂,嗯?”
看着陆云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一瓶矿泉水,谢知安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不喜欢就别吃了。”
“我没……”谢知安下意识的想要否认。
“喜欢?”
谢知安沉默了一会儿,接过了陆云罹手中的水:“谢谢。”
“说吧,李玲语的情况怎么复杂了?”
因为方才被陆云罹打断,谢知安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根据孙婆婆所说,李玲语当初为了那笔拆迁款和他的儿子领证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名字叫孙年年。”
“在那之后,夫妻两个合伙做了一些小生意,日子算不上富裕,但是家有余粮手有闲钱,也算不错。不过就在孙年年一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在运货途中因为疲劳驾驶,出了一场车祸,又因为治疗不及时,引发了一系列的后遗症,而李玲语也就在那个时候选择和他离婚。”
“因为两人在结婚前签订过婚前协议,这一份原本登记在孙年年父亲头上的拆迁款应该分给她一半。当时正值用钱最紧张的时候,孙婆婆只能和李玲语协商这笔钱分期给她。”
“那现在给清了吗?”
“没有。李玲语在离婚后便去了一家带有特殊服务的会所工作,但是她还是打着‘钱还没给够’的名号住在孙婆婆家里,甚至还深夜往家中带客人。”谢知安说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正在往进来走的罗伊一眼:“直到两年前,李玲语据说傍上了一位富二代。”
“谁?”
“陆二少,谢少爷。”已经知晓谢知安身份罗伊语气恭敬了许多:“没想到你们也来听这个讲座。”
“罗伊。”谢知安看似很平常的冲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直到寒暄完的罗伊带着他的女朋友离开,谢知安这才又重复了一边:“说是罗伊。”
“看来我是低估他了。”陆云罹推了一下自己身前的挡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往下瘫了一些:“李玲语在哪家会所工作的?”
“春语,我已经让人把这家会所有关李玲语和罗伊交易的资料发到你邮箱了。”
“谢大少你别蒙我。”一种莫名的感觉悄无声息的包围了陆云罹的心脏,他故作冷静的笑了一声:“我现在是改邪归正了,但是不代表我以前不荒唐,春语这家会所的保密x_ing在北城是数一数二的,许多军政界的人士都会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会说给就给?”
“所以你看完资料也不能用它当证据。”谢知安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直视着陆云罹的眼睛,眼里是陆云罹从未见过的黑暗色调:“春语目前归我管,希望你不要给我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谢知安:在外人面前别动手动脚,离我远点。(傲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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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要开始他两的对立戏份了(躺平)
谢小同学虽然老是慢半拍,但在某些方面也不是什么真的小白兔
第37章 鬼说(九)
因为方才往下瘫坐了一下,现在陆云罹想要直视谢知安的眼睛,那便要稍微抬起头来。
处于低位的感觉并不好,但是谢知安方才的话就像是一道咒术,将陆云罹禁锢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狭小空间里。
无处可逃。
陆云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没睡好,所以才让自己的智商有点随风而去,这时候突然想不明白谢知安是什么意思了。
“春语从什么时候开始归你管的?”
“去年三月初,你们正式开始反黑活动的时候。”谢知安并没有刻意去避开这个明显会引起误会的话题,但是看着陆云罹那有些失神的模样,他还是多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一直想查春语,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
只是一瞬,陆云罹便恢复了第一次见到谢知安的那副样子,眼里噙着笑意的瞧着他,就好似这接近半年的时间不过是镜中水月一般。
有时候信一个人,需要很久;但怀疑一个人,只需一刹之间。
谢知安的喉头动了动,错开眼看向已经在台上准备的陈有德教授:“我现在不可能让你查,对我来说毫无益处。”
“是吗?”陆云罹轻笑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觉得能让我查了,记得给我说一声。”
但是如果还坚持着再去相信一次,那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自己错信一个人那么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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