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番外 作者:大魔王阿花【完结】(31)

2019-04-18  作者|标签:大魔王阿花 甜文

  他将被褥的外边弯进去,叠成了方方正正的平整形状,顺道也将钟清墨的被子撑开,抚了个整整齐齐。

  放置枕头时,发现底下躺着一枚玉坠。

  段寒生眯着眼将玉坠拿起,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上面已有几道划痕,颜色倒是通透明亮,看上去很舒服。

  他将自己脖颈的玉坠拿出摆在一起,做了对比,色泽形状,皆是一摸一样的。

  原来他一直都藏着。

  段寒生把玉坠从新放好,坐在床头,心里头有点慌乱。

  他一定还记得天岐宫的事。

  不然怎会将这枚玉坠藏于枕下?

  那是当年之事否会怒于他?

  段寒生心里正波涛汹涌,一抬头,就见钟清墨已推门而入,飞速吹灭了蜡烛,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提了出来,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钟清墨本欲息了灯让他跟着一起睡,不想段英俊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半天也不见动作,不禁催促道:“为何不睡?”

  段寒生想了想,回道:“还未漱口。”

  “还不快去!”

  段寒生莫名其妙被催促着漱口洗刷去了。

  接下来,钟清墨经历了漫长煎熬的等待。

  他看着好不容易漱完口的段寒生,慢悠悠地回来,打开衣柜,似乎在寻衣服。

  这衣服一寻就寻了一刻钟。

  钟清墨终于忍不住道:“这是本座的衣柜!你究竟要寻些什么?”

  “掌门大人还未睡着?”

  段寒生尴尬地咳嗽一声,回道:“在下的包袱在福来客栈时不慎遗失了,所以想借换洗衣物一用。”

  钟清墨不停地皱眉:“那为何要寻那么久?”

  “似乎都略大了些……”

  段寒生又埋头寻寻觅觅了一刻钟,才从边边角里将他十八岁穿得里衣抽了出来。

  好像还有点泛黄了,不过还能将就。

  钟清墨眼睁睁看着段寒生抱着他的衣服出去洗澡了。

  之后又是长达半个小时的等待,他险些睡了过去,幸好每次堪堪将意识拉了回来。

  终于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等到段寒生回来。

  他头发s-hi漉漉的,月光撒在赤·裸的脚踝处,显得格外白皙纤细。

  钟清墨翻了身,趴着,盯着他的脚踝看。

  若是这只脚踝真是寒生的,他就不会让它赤·裸在外,定将它小心翼翼抱起来,谁都不准看。

  很快,那只脚便滑进被褥里,看不见了。

  床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钟清墨保险起见,特地等了十来分钟,才轻轻唤道:“段英俊?”

  大约过了十几秒,等钟清墨以为是真的他睡着了,才听到回应,参杂着一丝疑惑:“掌门大人有何时?”

  “……无事。”

  渐渐的,段寒生就发觉不对劲了。

  他甚至怀疑掌门大人是不是由于除了勿须长老,太兴奋得的臆想症。

  因为钟清墨每隔半个时辰都会轻声唤他的名字,等他回应询问,却又都会回道“无事”。

  这是什么毛病?

  他向来睡眠浅,倘若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即使睡着,也会被闹醒,所以每回刚进入眠,就又被钟清墨给拉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天渐渐亮了。

  两人起来时,双双顶着浓厚的熊猫眼,钟清墨气极,一双桃花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恨不得一掌敲晕段寒生再撕开他的面皮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脸。

  段寒生刚披上外褂,这种脊背发凉的诡异感觉又开始持续攀升。

  回头时,果然是这位掌门祖宗在悠悠盯着他看。

  段寒生:“……”

  一直到他们出门,一路上身旁人散发着隐隐的低气压,几位弟子见到他,纷纷作了揖礼,四散而逃。

  “钟掌门。”介于钟清墨如同鬼上身一般,段寒生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日可有睡的安稳?”

  钟清墨y-in森森道:“你说呢?”

  段寒生无辜道:“我脸上可有东西?掌门大人为何总盯着我瞧。”

  不然本座看你做甚?

  钟清墨缓缓把手伸向他的脸颊,在上头恶狠狠捏了一把,然后恋恋不舍收回来,淡淡道:“有头发。”

  他摩挲着手指,回味着方才的触感。

  这面皮质量竟然不错,摸上去光滑柔软,感觉不到破绽。

  段寒生的眼眸随着钟清墨的手指一起朝右移,嘴脸微微抽搐。

  为何他什么都没看到?!

  下午,钟清墨特意支走了段寒生——其实也不用特意,他的动机实在明显,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有所察觉。

  自己弯弯绕绕走入了竹溪院。

  小院僻静安宁,在虞清门的东处。

  上官离又恢复了一身女装打扮,穿着一袭碧绿色翠烟衫,乌黑如墨的长发披于颈间,发髻上c-h-a着一根蝴蝶状的金步摇,缀着点点流苏坠子,看着又是俏皮又是可爱。

  可惜她做得事却并不可爱,甚至让人恼怒。

  上官离正欺负她的药童,这小药童长得皓齿红唇,眼睛像小鹿一般可怜兮兮,水灵灵的,仿佛一掐能挤出水来。

  “你!你!我都给你做了桂花糕,你为何还不把小白还我!”

  秦隐又急又气,差点没哭出来。

  自打昨日上官谷主来访,他不小心透露了上官离爱穿女装的秘密,结果晚上就找不着他的小白了!

  “本少主怎么知道你的小白在哪?”上官离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桂花糕放进嘴里,咀嚼两下,一脸嫌弃:“太甜,有点腻味,不怎么好吃。”

  “那你别吃了。”秦隐气极,伸手就要收走盘子。

  “诶——”上官离直起身子,一把擒住他的手臂就要把他往回带:“不想要你的小白了?”

  “我、我、我……”小白是他的软肋,一提到它,秦隐便如泄了气的皮球,松了力道。

  上官离却未松手,这一拉一扯,两人抱了个满怀。

  上管离挑了挑眉:“秦隐啊秦隐,你一个小药童,怎地还给本少主投怀送抱来了?”

  上官离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胭脂香味,又是少女打扮,仿佛真是男女授受不亲似的,秦隐当场就烧红了脸,一把推开他“哒哒哒”地跑远了。

  待他跑得连身影都不见了时,上官离拿起桂花糕颠了颠,仰起脖子张嘴咬住,享受地眯起眼睛:“这小子做得吃食,怎的这般好吃?”

  嘴里嚼着,心里想着刚才那张红扑扑如苹果一般的脸蛋,似乎也很甜美,不知咬一口味道如何?

  他没享受多久,转眼间便看到急匆匆走进竹溪院的钟清墨,立即卸去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起身拱了拱手:“钟掌门上任一个月多便除去心头大患,可喜可贺。”

  钟清墨颔首:“幸好有你为本座通风报信。”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勿须长老便开始着手准备这场鸿门宴,血洗赵家庄不过是用来转移视线的一个幌子。

  打从上官离进虞清门的第一天便去拜见了勿须长老,知道他不在起,便心中起了疑。

  若不是他出手把碧云和九音姑子兑换,怕是在勿须长老出言带众人前往束音阁那一刻,就是他的死亡倒计时了。

  上官离问道:“勿须长老的尸首……”

  钟清墨抿着唇,眸里皆是锐利之色:“已找人抬出,丢进山下乱葬岗。”

  “那是再好不过了。”

  上官离拍了拍手,又问:“那他的爪牙怎么处置?”

  “绑上,送入断天牢。”

  断天牢,实则名为“一线天”,是在y-in冷潮s-hi的山洞中,用铁链拴住手脚,洞中常年漆黑昏暗,看不见光,只有头顶一个小洞,太阳透过这小洞,堪堪照s_h_è 进来,所以才叫“一线天”。

  爪牙们被压入充满绝望的地洞中,比起已下地狱的勿须,也好不到哪去。

  上官离松了口气,不知想起什么,眼中蓦然划过一丝调侃之色:“如今勿须长老已除,你大可安心医治体内寒毒,那个段英俊……体质极为适合你,若把他当作药引,每日三次,行房一个月后,寒毒就会有所缓解。”

  钟清墨怔了怔:“行……房……?”

  上官离以为他是碍于双方都是男人,才露出的犹豫神色。

  “我知道男子通道狭窄,刚开始会十分困难,你要接受不了,我这倒有许多□□物,例如销魂丹,迷情香,痴心汤……”

  钟清墨皱眉:“谁说本座要的是这等物件?”

  上官离停下拿药的动作,惊道:“那你找我何事?如今虞清门太平,难道还有歹毒之人想要作祟?”

  “本座想要的是安神香。”

  安神香有助于睡眠的功效,但上官离这儿的安神香,却是能让睡眠极浅的人,一进入梦乡,无论外头刮风下雨,电闪雷鸣,也不会苏醒的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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