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山不给华理挣脱的时间,糅身便上,单手成爪朝着人茧的下腹抓去。
场馆里的同学被震惊的麻木的脸再一次目瞪口呆,土系异能!?木系异能!?赫伦不是异能核废了吗?哪来的异能?
“这这这好像是,符阵?”一个沉迷于网络小说的少年指着几片露出泥面的白玉片:“这这这世上真的有有有有符阵!?”
还未等胡玉山跑至近前,华理已经挣脱开藤蔓的束缚,被水刃切断的藤蔓一道道落在地上。
胡玉山一愣,没想到二品藤缚阵居然缠不了他十秒,可是他已经离华理不足五米,他不能退,退了必死无疑,冲上去还能搏一把。
胡玉山敛下心神,加速冲了上去。
华理满脸通红,他居然,他居然被一个普通人困住了,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他已经没有心思想胡玉山为什么能激发土系异能和木系异能了,尤其再看到胡玉山不退反进朝着他冲过来,更是气得双眼通红,满脑子只有杀了他这一句话。
“找死!”华理怒喝一声,自身前凝聚起一把水刃,单手握着朝胡玉山的心口刺去,竟是抱着一击必杀的目的。
胡玉山半点不退,五指成爪,刚恢复的一点灵力毫不吝啬的朝之间涌去,指尖甚至卷起灵力飓风。
在现场观众的眼中,两个人似乎都用尽了力气,打算直接近战拼个你死我活,但华理手中有水刃,而赫伦手上什么都有没有。
华理要赢了吗?
不,不是,华理的水剑接近赫伦一臂之距时,忽然慢了下来,不仅慢了下来,还一点点变小了,而赫伦的手去势不变,在华理不可置信瞪大的双眼中,狠狠戳进了他的下腹。
华理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掌中的水刃陡然消散:“你,你……”
胡玉山冷着眼神,催动灵力,翻搅撕扯,彻底将华理的丹田撕了个稀烂。
“这就是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付出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热血沸腾,根本停不下来嘿!
第63章
胡玉山没有杀了他, 而是废了他的异能核,比起让他轻轻松松死去, 留着他的命让他以他最看不起的普通人的身份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胡玉山站起身, 满脸虚汗的准备走出场地时, 一把极小的风剑朝他的背心袭来, 被一直关注着胡玉山的克利和叶念非同时击开, 叶念非的风系异能挡在胡玉山身后,而克利的冰锥则顺着风剑袭来的轨迹,疾风般锁定背后偷袭之人的咽喉,正是面目扭曲的华音。
“你什么意思?打不过就要偷袭?”克利摆手, 冰锥更近几分,锥尖都戳到了华音颈间的皮肤。
“你才是什么意思, 这里风系异能者这么多,你凭什么说是我?”华音不躲不避,任凭冰锥指着他的致命部位:“华理和他的比赛是签了契约的, 一切后果他自己承担,我自然不会怀恨在心, 况且,如果赫伦出了事,恐怕这里大部分人都会觉得是我做的, 所以我出手偷袭他有什么好处?”
胡玉山听到他的话,脚步顿了下,低头看了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华理, 居然生出一抹同情怜悯之感。就算异能核被废是华理咎由自取,但华音是他的亲哥哥,此时如此理智的说出‘后果由他自己承担’的话,着实令人心寒。
“别狡辩了,我自小对元素之力敏感,你那把用来偷袭的风剑虽小,我也能感知它行过的轨迹,从而找到它的主人。”克利啧了一声:“做就做了,还不敢承认,懦夫。”
华音睚眦欲裂,那风剑本来就不是他放的,他也没那么蠢,教训赫伦的办法多得是,何必在这个时刻动手还给人留下把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华音铁青着脸:“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对我有偏见,不去找真正偷袭的人,反而用这些没有丝毫可信度的理由来污蔑我,你才是懦夫。”
克利还从来没见过说话能这么气人的人,懒得再废话,lū 了把头发,歪头就准备直接动手解决,被旁边的施耐德拉住了胳膊。
“你拦我干嘛?”克利呲着一口牙:“他偷袭赫伦,我要教训他一下。”
施耐德摇摇头,克利对元素之力敏感,但这又不是可以拿出去当证据的理由,此时动手打了华音,反而要算克利违反校规,况且在场这么多人,没一个人站出来说看到是谁背后偷袭,恐怕大家都没注意到,风剑小,又是顺着气流去的,现场这么乱,调监控恐怕也查不到是谁。
“你没有‘确切’证据,蒙沙利亚学府不准学生私斗,这时候动手反而是你吃亏。“施耐德摁着克利的手,压低声音:“你要教训他,出了学校之后教训也不迟。”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克利瞪眼睛,自动忽略施耐德后半句话,如果施耐德敢点头他就抽他。
“施耐德说的对。”胡玉山已经走到了场地边上,从侧边的楼梯走上了看台:“况且我也没事,这次就算了。”
胡玉山都说算了,克利再怎么不忿都不好再动手,哼了一声,气呼呼坐回坐椅上,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俩还不追究,这么好心干什么,人家领你的情?
克利坐回去了,冰锥自然不受控制,华音赤着眼睛,单手抓着冰锥,狠狠摔了出去,摔碎了一地的冰晶。
胡玉山看着恼羞成怒的华音,问:“真的不是你偷袭?”
“不是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华音咆哮:“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你有什么值得我偷袭的,别太看得起自己行不行?”
胡玉山笑了一声,意有所指:“你,真冷静。”自己当着他的面废了他孪生弟弟的异能核,居然就这么忍了,如果风剑是他发的,胡玉山还会高看他一眼,不是他偷袭的,那这个人,简直冷血的可怕。
“你什么意思?”华音握紧拳,嘲笑我?嘲笑我在众人面前被你们逼的喊出来,像个泼妇一样。
胡玉山没应答他,推着克利他们朝贵宾席的温加利尔走去,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也坐在那边,面上看不出喜怒,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但身为校长,总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以这样的契约斗得你死我活,不过也只是不希望罢了,他不会c-h-a手管这些事情,不然对哪一边都不公平。
温加利尔就不一样了,他护短,眼里只有自己的徒弟,在他看来,赫伦能饶过华理一命已是仁至义尽,要知道那个叫华理的在刚才的比赛中,可是一心要杀了赫伦的。
他对克瑞那个y-in阳怪气的学生没甚好印象,赫伦倒是合了他的喜好,大概是长相x_ing子都随了妈,这对双胞胎,看样子是随了克瑞,一样的讨人嫌。
“师父。”胡玉山将手腕上的保护罩摘下来,双手奉上:“徒儿能够活下来,多亏了师父给的保护罩。”
温加利尔并不接,赫伦比完赛,还赢了,他也就恢复了以往的严肃老头样,一点儿没了比赛前担心赫伦担心的眼眶都红了的样子。
“给你了就是给你的,收着就行。”温加利尔起身,将坐皱的衣服扯平,背着手走出座位:“表现还可以,走吧,到放学时间了,今天下午落下的课,自己晚上回去补上,不可以偷懒……”
“知道了师父。”胡玉山笑眯眯将手环戴回手腕上,跟在温加利尔后面出了训练场,克利还在生气,施耐德小声哄着,叶念非双手c-h-a兜往外走,一心想问赫伦那些奇奇怪怪的异能是怎么施放出来的,至于叶念琛?这场比赛太血腥,胡玉山没准他跟过来看。
想知道胡玉山是怎么以普通人的身体施放异能的人不止一个,而且还不是单系异能,有人猜到了那些异能和土里埋着的玉牌牌有关,但那些玉牌牌是什么?真的是符阵吗?
想问的人多,但又不好意思去问,最后眼见着胡玉山快走出去了,众人才合力推了一个少年出来,正是在胡玉山催发符阵的时候,第一个惊呼出是符阵的少年。
西米通红了一张脸,扒着栏杆想重新爬回看台,又被人推了回去。
“问啊,你不是想知道吗?”
西米连连摆手,声音细弱蚊蝇:“不不不……”
胡玉山今天漏这一手,自然知道会引起什么轰动,最近符箓的生意虽好,但也只能赚那么点,他要想把生意做大,自然不能只靠卖聚灵符,且他目前只能画二品巅峰的聚灵符,对四级以上的异能者几乎没用,要想赚够买机甲的钱,卖上五六年都不够买个机甲胳膊。
等级不够,种类来凑,胡玉山打算将聚灵符的制法教给顾小斐一家,然后抽成,这样他就可以多出时间来修炼和画其他类符咒。
他与顾家合作这几个月,顾家未贪他一分钱,对他态度也是敬重有加,是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对象,既然可以长期合作,胡玉山就不客气的甩开画聚灵符的活儿,等着收钱了。说实话,天天画这些低等符咒,是个人都会腻,要不是能挣钱,胡玉山绝对一张都不会画的。
“你想问什么?”胡玉山看着满脸通红的西米,宛如看到了一堆闪闪发光的星币,眼里的热情将西米看的脸更红了。
“我,我……”西米鼓起勇气,本想大声问话,然后看到胡玉山前面一脸不耐烦的温加利尔,声音又变细了:“那个,那个,你用的,是,是符阵吗?”
“是,是浮土阵和藤缚阵。”胡玉山笑眯眯。
旁边的叶念非偷偷立起耳朵。
“真真真真的有符符符阵?”西米一激动就结巴,此时也顾不得害羞了,往前两步走到胡玉山身前,满眼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