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一家人
上到自家所在的楼层以后,看到门是半掩着的。严渊把门拉开,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句:“爸!妈!我回来啦!”
“总算舍得回来了吗?你个小混球!”严妈妈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一伸手就扯住了严渊的耳朵,扯到严渊哇哇大叫。
“得了,孩子他妈!菜都快糊了!”坐沙发上的严爸爸抖了抖手里的报纸,尚算平静地说。
严妈妈最后揪了一下严渊的耳朵,恶狠狠的说:“待会收拾你!”然后就进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严渊摸了摸发红的耳朵,哭丧着脸关上门,把东西都放好,像他老爹抱怨:“老妈这手忒黑了!”
“该!”严爸爸简洁的蹦出了这个字。
“爸~”严渊讨好的蹭到了父亲身边,笑嘻嘻的说:“我给你带好酒了。”
严爸爸眉毛动了一下,依旧看着手里的报纸,冷冰冰的说:“想贿赂我?没用!”
“哎哟!哪儿能啊!您思想觉悟那么高,我怎么能贿赂?我这是孝敬啊!”严渊把礼盒提了过来,在严爸爸旁边晃了晃,“这可是正宗的茅台,特地带回来给您的。”
严爸爸用眼角扫了一下严渊手里的盒子,似乎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板着脸:“哼。”
“臭小子!又在干嘛呐!吃饭啦!”严妈妈凶悍的拿着锅铲大吼。
“唉!来咧!”严渊应到。回头又给严爸爸嘀咕了两句:“这就您收着哈!啥时候想喝就喝,要不我们现在就来两杯?”
“哼,放着吧。”严爸爸把报纸对折扔桌上,起身向餐桌走去。
严渊眼珠子一转,立即把盒子放在了客厅最打眼的地方,屁颠屁颠的也跟着跑餐桌那去了。
“哇~好丰盛。老妈!你不知道,我可想念你做的菜了……”屁股刚坐稳,严渊立马就开始给严妈妈拍马屁。
“想你又不回来!”严妈妈凶狠的瞪了严渊一眼。
“我这不就回来了嘛~”严渊赔笑!
“哼!”严妈妈把筷子一拍,问:“媳妇呢?”
“啊?他过几天来。”
严妈妈气急,立刻又把严渊的耳朵揪了起来,怒斥道:“你还真把那个男人当自己媳妇了啊?才出去几年好的没学到,学人家玩男人?”
“哎哟哟哟哟……您先放手行不!可疼了!爸~!爸!你帮着点呗?”
“哼。”又是一声冷哼,严父淡定的把桌上的菜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然后吞下。
严妈妈倒是把手松了,语气依旧严厉:“我可警告你,以后不许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搞男人!还弄到那么多人都知道,你很光荣是不是?你不要脸我还要的!”
“妈……”严渊放软声音说:“我真喜欢他,不开玩笑。”
“你还敢说!”严妈妈举起手就要打。
严渊赶紧往旁边躲了一点,继续说:“司翰他挺好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唉!有才华又能干,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可他是男的!”严妈妈瞪圆了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气呼呼的说。
严渊眨了眨和他母亲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漂亮眼睛,解释道:“男的又怎么样?你就当白多一个儿子不好吗?反正您想要抱孙子的话姐已经生仨了。”
“你还有理了是不!?”严妈妈刷的一声站起来。
严渊赶紧也站起来,点头哈腰的给母亲大人顺顺气,赔笑着说:“妈,您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反正事情弄得那么大,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你吼我也没用啊!”
“你……哼!”严妈妈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来骂这个不孝子,只能发出一个表示不满的音节。
“妈,你应该尝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我也不是小孩了,在做什么自己清楚很。”严渊难得严肃的说。
“你……”
“孩子他妈,坐下来吃饭吧!咱一家人都多久没一起吃顿饭了。”严爸爸紧锁眉头,用筷子敲了敲饭碗的边缘。
严妈妈泄气了,坐下来开始扒饭,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
严渊也一声不吭的吃着饭,下定决心这几天死皮赖脸也要把爹妈搞定,什么挨骂两个人一起都是玩笑话,他怎么能让司翰真为了他受委屈呢?
胆战心惊的吃完一顿晚饭后,严渊又讨好的跟着娘亲进厨房洗盘子,擦桌子扫地什么的家务活干得那叫一个殷勤。严爸爸吃完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扫一眼忙得团团转的儿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好不容易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干完了,严渊擦了擦手。又蹭到严妈妈身边帮她捶背,让严妈妈实在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你这臭小子,以前从没见你干过家务活。”
严渊嘿嘿一笑,说:“小时候不懂事嘛~”
严妈妈沉默了一会,问:“那个男孩子,叫司翰?”
哟!态度有改观!
严渊立即甜甜的接上话:“陈司翰。”
“我看过你们那篇报道,也找了一些你们的演出视频看……”严妈妈小小声说,“那孩子,是你们团长?”
“唉!对的!也是我们老板!”
“他家是干嘛的?”
“哦!他爹是调琴师,他妈是做生意的。”
“香港人?”
“呃……华裔美国人……”
“什么?不是中国人?”
“华人……”
“他妈做什么生意?很有钱的?”
“好像涉及很多产业……司翰不和他妈一起啊……他跟他爸的……”
“还单亲?”严妈妈眉毛已经皱成一团了。
“妈!你不要那么排斥他嘛!他人很好的,你见过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严渊一边帮严妈妈揉肩捶背,一边拖着鼻音说说话,这已经是标准的在撒娇了。
严妈妈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说:“不行,我得理理。”说完自己一个人噔噔噔的跑进房里把自己反锁起来了。
严渊一看娘亲大人跑了,嘿嘿一笑,又溜到严爸爸身边套近乎。
“停!就站那!”严爸爸作出一个拒绝的动作,勒令严渊站在原地,不许坐他旁边去。
严渊很听话的乖乖站好。
严爸爸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来劝我,我不反对你们。”
“老爸英明!”严渊差点要高呼万岁了!
“别高兴太早,我只是说不反对而已。”严爸爸叹了一口气,说:“儿子,你这一年做了很多事,我和你妈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以后,一直关注着。”
严渊摸摸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做得挺不错的,像咱严家的种。”
“嘿嘿嘿……”傻兮兮的陪笑。
“可你为什么不愿把这些告诉我和你妈呢?为什么我们想要知道自己儿子的消息,还要去问别人?还要……自己去查阅新闻?”
“我……”严渊有些心虚了。
“够了,儿子。你从小就好动,走街串巷到处跑着玩,就不愿呆在家里。我和你妈都知道你迟早是要走的,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瞒着我们,再没有以后了。无论好事,还是坏事,你必须告诉我和你妈知道,听见没有?”
“听到了……”
“那孩子什么时候过来?”
“啊?哦!初三。”
“行。休息去吧!那么远跑回来,你也累了。”
“不累不累!”
“不累是吧?”严爸爸锐利的眼神投向吊在客厅一角的沙包。
“呃~不!我这就去睡,嘿嘿,老爸晚安。”严渊缩缩脖子,溜了。
严爸爸是一位体院的老师,自由散打七段的高手,严渊那一点点小花招还不都是老爹教的。虽说严爸爸年纪也大了,技术还是在那,斟酌出手要挨打,全力出击又怕打伤自家老爹,这架可打不得啊!打不得!
严爸爸看着儿子拖着行李包匆匆忙忙躲进房里的背影,点燃一支烟咬在嘴里,注视着不远处一个箱子里的几对拳套。它们都已经有些蒙尘了,其中有一个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严渊”两个字。严渊小时候曾经死缠着老爸要学散打,硬是霸占了一套护具,还嚣张的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宣告这东西是他的。其实那时还是个小豆丁的严渊根本戴不上那套护具。
现在长大的严渊已经能戴上了,可他却已经对它们失去了兴趣。
媳妇上门?
现在长大的严渊已经能戴上了,可他却已经对它们失去了兴趣。
再把镜头拉回到司翰这边,年初一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去唐人街逛花街。其实还真没太多东西可看的,全当凑个热闹,沾沾节日的气氛而已。
话说这几天,N久都没有聚在一起的一家三口过得实在让人纠结。首先是司翰和他爹地住的地方很小,一共就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还被他们两个拿来放乐器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设备了。平时就是司翰睡剩下的那一间小房,陈景东睡客厅的折叠式沙发。欧阳和陈景东离婚之前他们是住在郊外的,那时候他们还租了一套比较像样的房子,不过因为欧阳毕业后在华尔街工作,也非常少在家,后来欧阳带着司翰回国了,陈景东为了工作方便搬进了布鲁克林区。
第一眼看到儿子和前夫住的地方时,欧阳简直不敢相信她能在这里呆得超过一天。她那几大箱行李根本连放的地方都没有,司翰和陈景东千辛万苦才把它们扔到了乐器房里去。之后欧阳带着愧疚的心情住进了原来司翰住的房间,而父子两人则一起睡客厅。
欧阳第一晚睡在司翰的床上时,她彻底失眠了。她看到和床靠在一起的那面墙上挂满了照片,司翰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小小的司翰和陈景东一起坐在钢琴前的,有少年时的司翰一个人抱着吉他扮忧郁的,更少不了那个掠走了司翰一半灵魂的男人Luke,他和司翰亲密拥吻的相片。这一面墙上记录了司翰成长的历程,欧阳茫然的想在上面寻找属于自己的影像,越找,就越心慌。终于,她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司翰十八岁那年,正好出公差到纽约的她代替担任了某乐团在欧洲巡演的调音工作赶不及回来的陈景东把儿子送到曼哈顿音乐学院报道,那个时候在学校门口他们有过一张合照。照片上的两人站得有点开,脸上带着异常相似的清淡笑容。
之后几天,立志要弥补儿子“缺失的母爱”的欧阳,带着满腔热情做起来她几十年都没有做过的事情,打扫房间,买菜煮饭。
某一次,陈景东晚上要出去工作,欧阳拒绝了司翰要帮忙的提议,执意要一个人做晚饭,结果因为不熟悉电磁炉的使用方法,把自己给烫伤了。司翰着急的提着药箱帮欧阳包扎的时候,欧阳紧咬下唇一身不吭。等到司翰把她赶到客厅看电视然后自己做饭,欧阳盯着不知所云的电视,眼泪就一颗一颗的滚了下来。
结果司翰做好晚饭出来就看到自家妈咪缩在沙发上,眼睛肿肿的。司翰奇怪的问她是不是烫伤的地方很疼,欧阳摇摇头,失落的说:“如果你还是10岁那该多好啊!”
“啊?”司翰不明所以。
欧阳再一次摇了摇头,说:“没事。”
为了庆祝春节,唐人街还是非常热闹的,至少初一这天司翰他们走在大街上,到处都张灯结彩,热烈的气氛一点也不输给圣诞。三个人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去的时候,因为人有点多,穿着高跟鞋的欧阳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陈景东伸手扶了她一把。
第二天早上,欧阳就要走了。她带着比来时更加壮观的行李包登上了航班,帮忙搬东西的司翰在看着亲爱的妈咪check in以后不顾形象的倒在了候机大厅的椅子上。
累死啦!
只相隔一天,司翰也要走了。一下子又变回一个人的陈景东非常不满,说他们一个两个都丢下他不管。司翰有些调皮的眨眨眼,说:“爹地你可以找个愿意陪你的啊?”
陈景东老脸一红,说:“乱讲什么?!”
司翰嘿嘿一笑,有些鬼祟的说:“琳达阿姨这几天总问我你是不是要和妈咪复婚,你最好去和她解释一下。”
“臭小子!快滚!”
晚上8点55分,司翰坐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起飞前给严渊发了条短信,内容如下:对你的思念穿越半个地球。十多个小时后记得洗干净来接我^-^。
关机,睡觉。
飞机停稳,司翰重新打开手机,立刻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发件人严渊:“用不用脱干净?”
司翰噙着一抹笑,回道:“机场保安会把你扔出去。”
提着行李出闸,司翰一眼就看到了严渊那颗耀眼的橘子头,提着行李朝他走去,严渊一把就把司翰捞在了怀里,贼兮兮的笑着说:“我会记得回到咱家再脱。”
司翰拍了拍严渊的背,说:“我很期待……”
“嗯?那边的两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同样是在接机的人群中,有一个20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指着司翰和严渊和他的伙伴们说。
不是吧……在这里还会被认出……
司翰和严渊一同腹诽了一下,拉起行李赶紧开溜。
终于一同来到严渊家楼下,司翰忽然有些紧张了,他扯了扯严渊,问:“我不会被打出去吧?”
“不会不会。”严渊赶紧摆手,“呃~不过我妈脾气不太好……”
司翰笑道:“没事。”
打开门,看到正在看电视的严家两位家长,严渊赶紧把司翰往前一推,堆上讨好的笑容:“爸!
妈!这我媳妇!”
司翰听了这话真的很想吐槽,不过情况不对,忍了!
“伯父、伯母。”乖巧的打个招呼。
严妈妈板着一张脸,把这个“媳妇”拽了进屋左看右看,有些郁闷:“不像女人啊!”
“呃……伯母我是……”司翰纠结了,难道严妈妈还没搞清他的性别?
“怪事,好端端的大小伙子,有漂亮姑娘不要,偏要搞男人。”严妈妈小声嘀咕着,说完又狠狠的敲了司翰脑门一下,吼道:“还杵着干啥?快把东西放好过来坐呀!”
“哦哦!好!”惊喜万分的司翰和严渊对看一眼,把带来的礼物放下,然后把随身携带的唯一一个行李包放进了严渊的房间里。
放完东西后,司翰听话的坐到沙发上陪两位家长一起看电视,期间严妈妈一直在扫视他,搞到司翰非常局促不安。
吓死人啦!
放完东西后,司翰听话的坐到沙发上陪两位家长一起看电视,期间严妈妈一直在扫视他,搞到司翰非常局促不安。
严渊几次想开口热络一下气氛,都被严爸爸瞪了回去。终于,严妈妈研究够了,冷冷的问司翰:“几岁了?”
“呃……刚25……”
“嗯,搞音乐的?”
“是。”
“听说你在美国长大?”
“嗯,不过中途回来念过几年。”
“为什么会看上我们家臭小子。”
司翰茫然了:“您说为什么……严渊挺好的啊……”
严妈妈又逼近司翰仔细研究了一下,吓得司翰要死。
“你这孩子怎么木木的……”严妈妈不满的说。
“妈~你吓着人家了。”严渊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
“滚,你娘又不是母夜叉!”严妈妈怒吼。
严渊默,心想:您这模样可不就是母夜叉翻版。
“呃,咳。伯母……”司翰微微移开目光,有些难过的说:“对不起,我一定给你们带来很多困扰……”
“没有困扰啦!”严渊立刻蹭到司翰身边去。
严爸爸此时不着痕迹的勾了一下唇,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困惑是有点,困扰说不上。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接受,儿子自己选的,我们总不会反对。”
“老头!”严妈妈眼睛一瞪,说:“我还没答应!”
严爸爸好没气的说:“你又在闹什么别扭,昨天不是还在说儿子终于长大了、成熟了吗?明明就很高兴,凶人家孩子干嘛!你看你弄到人家多紧张。”
严爸爸这一说严妈妈脸就垮下来了:“女儿都已经嫁走了不回来了!我还要嫁一个儿子吗?我伤心不行啊?我不舍得不行啊?”
严渊一脸贱样的凑过去拍了拍娘亲的肩膀,说:“你儿子是娶,不是嫁。不会不回来的。”
严妈妈举起手就开始往严渊身上乱打,一边打还一边怒吼:“你小子没娶之前就整天不着家,有了媳妇还会管你老爹老娘?我才不信你个混小子呢!”
“哎哟!妈!你下手轻点行不,小心手疼。”严渊皱着脸一边躲一边说。
司翰扑哧一笑,说:“我会记得把他绑回来孝敬您。”
严妈妈这回总算住手了,转过头严肃地对司翰说:“要做咱严家的媳妇可是有规矩的。”
“您说。”司翰泪,感叹自己这次可亏大了,竟然真成媳妇了么?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严家两位家长肯接受他就好。
“渊儿性子躁,容易上火,你得管着他点,别让他乱吃东西。”严妈妈说。
“嗯。好。”
“他总是把自己房间弄得很乱,我怎么也教不好他,你要是能把这臭小子□好就算了,不行的话你得负责做家务,不是我宠自己孩子,两个人过日子总有人要谦让,都计较就甭想过了。”
“嗯。”司翰乖乖应下。
严妈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看看我说这些干嘛呢……你又不是姑娘,又不可能真做咱家媳妇……”
“没关系,您愿意我做严家的媳妇,我就是严家的媳妇。”司翰微微一笑,很开心。
严妈妈一愣神,没来得及回话,严渊已经拖住司翰开始媳妇媳妇的叫了,司翰竟然还应了,看得严家两位家长一致都觉得好神奇!
“老头。”严妈妈小小声在严爸爸耳边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啊?”
严爸爸喝了一口茶,说:“挺乖的,正好和臭小子那毛躁性子互补。”
严妈妈小心的看了一眼两个年轻人,严渊又开始叽里呱啦吵了,司翰安静的听他说话,偶尔回两句,接触到严妈妈投射过去的目光还有些害羞。严妈妈谨慎的问严爸爸:“你看他们两个,能成吗?”
“总比珊儿靠谱。”严爸爸这样说。
“我看也是,那孩子是够懂事儿的,但那性子可烈。”严妈妈扶了一下额,再一次叹息,“可这是个男的……”
司翰眼尖,看到严妈妈扶额,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伯母不舒服吗?”
“呃。没事儿!”
尚算愉快的结束了第一次谈话,司翰和严渊和两位家长道过晚安后闪进房间里面休息。已进入到两人空间这俩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小**就不淡定了,严渊顺手把门锁上,司翰自然而然的揽过严渊的腰,柔软的唇贴合在一起,探出舌尖轻轻触碰,深入,紧紧纠缠。
严渊急切的把手探进了司翰的衣服里面,司翰赶紧把那不老实的爪子按下:“会被听到……”
“啊?那去浴室?”严渊提议,拜托不带这样的,好久都没亲热过了耶!
“两个人一起进浴室不是更奇怪吗?”司翰否决了这个提议。
严渊咬牙,说:“不要叫我忍,这太不人道了!”
司翰扫了一眼严渊的房间,扶住严渊的肩膀把他扳过半圈面向墙,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委屈一下,站着做吧!”
“等等!为什么是我!”司翰已经把手扣在严渊腰上了,察觉到对方意图的严渊开始抗议。
司翰眼睛一眯,阴森森的说:“怎么?我被你昆了做媳妇还不够吃亏?”
严渊脸贴着墙,可怜兮兮的说:“作为媳妇你不是应该乖乖做受吗?”
司翰的语气又往下调了一度:“你再说一次?”
严渊泄气了,委屈地嘀咕:“不说了……”
“这就对了。乖……不要叫出声哦……”司翰咬着严渊的耳垂低声坏笑着,一只手徘徊在他裤子的边缘,极为缓慢地伸了进去,握住里面那个柔软的小东西。
严渊倒吸一口气,前额顶在手臂上,没有发出声音,身体却有些微微颤抖。司翰的另一之后掀起了他的衣服,摸索着胸前敏感的小突起。
“唔……哈……”严渊重重的发出喘息。
司翰有些意外了,笑着说:“看来你真的忍了很久。”
“那是啊……喂!我不在你没有去找别人吧?”严渊忽然想起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你觉得呢?”司翰打了个太极。
严渊转过身来,看着司翰的眼睛,忽然笑了,说:“你不会。就算我会你也不会。”
司翰意外的挑挑眉。
严渊把手臂搭在司翰肩上,有些挑衅的说:“从前面来吧!我想看你□的表情。”
“如你所愿……”
压抑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严渊终于发现,原来□的时候想忍住不出声还真的很有难度。释放
之后,两人瘫软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司翰拍拍严渊的脸说:“起来吧!”
严渊愣愣的点头,想站起身,下身奇怪的感觉让他忽然一惊,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喂!
你射进去了啊!”
司翰还有些迷茫:“什么啊……不是一向都……唉????”完了……忘记带套了。
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司翰抱歉地说:“sorry~一时没想起来。洗干净就好了吧?”
严渊无奈的叹了一下气,心想难怪触感那么奇怪。也没有太纠结这件事,反倒说:“没事了,自家人。”
司翰贼贼的从后面揽住严渊的腰偷笑,说:“那我帮你弄出来吧~”说着手已经滑向了严渊的臀缝。
“去去去,死开。”严渊不耐烦的拍开司翰,开门瞄了一下四周,确认爹娘都已经睡觉去了,这才抱着浴巾去浴室洗澡。
司翰当然也跟在他后面进去了,两人还差点在浴室里胡闹起来,幸好尚存一丝理智告诉他们,这还有长辈在,不能胡来。
“儿子?你现在才洗澡吗?”半夜起来上厕所的严爸爸惊奇的发现厕所居然有哗啦啦的水声,奇怪的问。
当时,严渊正趴在洗漱台上,让司翰帮他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还指着镜子里司翰的苦逼脸吐槽不止。一听到老爸的声音心脏都停了一拍,更惨的是司翰也被吓到了,慌乱中把手指往里面一捅……严渊脸都青了……不过还是没出声。
“儿子?”严爸爸又喊了一声。
严渊推了司翰一把,做了个夸张的口型。
司翰理解意思,对门外的严爸爸说:“伯父,我是司翰。”
“呃?哦。”发现不是儿子,严爸爸果然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司翰和严渊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