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宵定定看着凤起语,看着看着,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抬手随意地抹去眼角放肆的那抹晶莹,常宵眉眼弯弯,似乎很是开心:“臭鸟,知不知道你有一个优点很是可爱?”
“?”
“呵,就是宁可让我恨你,也不愿意对我撒谎。”常宵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有些狠戾阴沉,“可爱到,让我想操你,狠狠地操死你!!”
说罢,两手突然揪住凤起语的领口衣襟,粗鲁地用力往外一拉。
“嗤啦”一声,衣扣纷飞,凤起语胸前大敞,露出了一大片麦色坚实的肌肤以及两颗殷红。
“啧,多日不见,皮肤依旧保养的很好啊!看来,晚上我有得玩了!”常宵故意舔了一下嘴唇,手指在凤起语胸膛肌肤上画了几个**的圈圈。
凤起语无奈地笑了笑。
笑容有些复杂,哀伤,以及对某些东西的坚持。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
还有些事情,则是实在说不出口。
要做到对喜欢的人百分百的诚实并坦率,听起来好像容易,但做起来,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得到绝对?
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开心,希望他远离危险和痛苦,而这个世界上,意外的事情又太多了。
什么都告诉对方,有可能会陷对方于危险之中,什么都告诉对方,有可能又会让对方进行一场痛苦艰难的抉择。
忠诚于对方相对容易,可是要让心爱的宝贝面对危险,忍受自己的身体原因给他带来的烦恼痛苦以及分别与相守问题的抉择,则是凤起语所不能忍受的。
也许太过在乎,反而显得薄情。
至少在面对常宵表面温柔实则辛辣的质问时,凤起语依然选择了缄默,默默承受常宵的愤怒。
常宵死死瞪着凤起语的眼睛,微凉的手掌慢慢游移过对方的耳侧,脖颈,在凤起语喉结上细微地摸索了一阵后,突然转向凤起语胸前的突起弹了弹,笑容变得鬼魅而邪恶。
“知道我以前做过一个什么梦么?”常宵凑到凤起语耳畔,低低笑着说了几句话,凤起语脸色微变,随即又是一个充满宠溺的无奈笑容,“宵,你不会真要S M我吧?”
说着,睫毛努力眨了眨。
**的灯光打照下,凤起语俊美的面容上忽然显现出一丝憔悴和令人呼吸为之一窒的脆弱来。
这种不知是刻意还是不经意的情绪流露,让常宵的心蓦地尖锐一疼。
这个男人,这个强大无比的男人,这个只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内心各种感受的男人……呵,为什么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如此牵动自己的心脏?
明明,早就恨死他了,却,还是这般该死地喜欢他!
喜欢到,真想狠狠掐死这样无力的自己啊……
常宵偏着头,看着凤起语,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感觉到对方由于两人之间距离的拉近,而情绪微微牵动起伏时,常宵唇角漾出个满意的笑容,张嘴轻轻咬住了凤起语的耳朵。
轻轻地啃咬、舔噬,温柔到缱绻,几乎给了凤起语一种时光倒错到狂魔出现之前的那段幸福时光。
凤起语舒服地轻哼了一声,想要回吻常宵时,常宵却突然笑了笑,猛地伸出五指插入凤起语头上的短发之中,将他脑袋重新拉扯的往后仰了仰,然后开始热烈地挑逗起凤起语来。
结实的楠木椅子震动中,常宵含住凤起语脖上的喉结,吮吸舔吻,在对方呼吸加重加浓时,又转而轻咬对方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坚实的腹肌,微颤的红樱……
闲着的一只手,在凤起语大腿之间,来回地轻抚摩挲,却不去触碰那个中心地带……似有若无地煽情撩拨。
跟那个试探的小巷之夜一样,却又不一样。
地点,空气,以及,彼此的心态。
也许因为那个时候,凤起语没有被禁锢,拥有随时可以叫停可以反抗甚至反压对方的力量,而常宵,也因为担心有行人经过,所以动作中总不经意地留有余地,但是现在取得绝对主控局面的常宵,却没有了那种顾忌,霸道地威胁凤起语,声明会如何如何地S M对方,这对向来强势惯了的凤起语而言,有些过于辛辣刺激了点……
也许内心觉得,这是双方之间最后一次亲密接触与“交流”了,常宵放肆大胆到凤起语有些心惊的地步,而凤起语,则索性仰起脖子,刻意忘却身体上的那个阴影,默契地配合着常宵,只专心享受面前心爱之人带给自己的一切。
好的,坏的,舒爽的,疼痛的,温柔的,霸道的,只要是他所给予的……
呼吸渐渐低沉浊重,常宵忽然喘息几声,松手放开了凤起语。
微笑了一下,身子后退几步,踢开脚上汲着的拖鞋,光着一双美丽洁白的脚丫子,开始抬手慢慢解起了自己胸前衣衫的扣子。
凤起语看着那美丽的指尖,那渐渐裸 露出来的诱人的肌肤,心跳逐渐加快……
然而常宵却似乎并不想如凤起语的意,只解了两个扣子,却狡猾一笑,轻巧地背转过了身。
想看美人灯下脱衣吗?
呵,给你个背影意思一下,偶而来个侧影,是否感觉更焦急?
衣衫渐渐从常宵肩头滑落,露出如玉般圆润的肩膀,低迷暗色的灯光中,常宵优美的月牙色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淡黄光晕,整个背部呈现微带暖色的**情调。
犹如透明的松脂,又如晶亮的淡色琥珀,随着肩胛骨与脊椎骨的漂亮拉伸躬张,表面肌理泛起不同的微微光泽。
被松松杂成一束的黑亮发丝,则似乎比以前长得更长了,亮眼的黑色光泽衬得背部肌肤愈发**迷人,且尾丝垂过腰际荡漾到了常宵的臀部,轻轻一动便仿佛**的触手在轻轻地抚摸那个性感的翘臀,**让人遐想无限。
常宵突然拉开发丝上的环扣,猛一甩头,顿时满目的黑发飘逸灼目,清新的柠檬洗发香波味道混合着独特的体味,四散开来,**而香甜。
此刻,让人心绪宁静的凤起语寻常用来凝神的熏香,早已成了空气中催情剂的一部分。
暗夜之火,早已燎原。
常宵却似乎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只依旧慢悠悠地脱完衣衫,然后优雅转身,冲凤起语风情万种地再次一笑,抬手解起了自己没有束起腰带的黑色皮裤扣子。
扣子解开,凤起语的眼眸突了一突,常宵的黑色皮裤竟然没有拉链,而且……皮裤里头竟然没有穿内裤……
更要命的是,随着常宵拨弄发丝的撩人举动,他的腰肢也随意扭动了几下,一小绺淡褐色的绒毛从下腹处钻了出来……
一刹那间,凤起语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下面……
常宵不紧不慢地拨拢好鬓角的发丝,眼睛露骨带火带着一抹挑衅意味以及别种深意地看向凤起语,见到对方神态,莞尔轻笑,然后纤指突然轻轻拈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只红樱,随后技巧地揉转按捏几圈,再将之拉长了轻轻扣指一弹,胸前那颗突起顿时巍然颤动起来,愈加红艳,高高挺立……做完这个让人喷鼻血的动作之后,常宵又慢慢将另一只手插进了自己黑色紧身皮裤前端的开口处……
手掌在皮裤底下撩人的大胆撸动起来,让人明明看得到,却又看不到,但是想象却更有味道。一声浅浅的**仿佛发自喉底,逸出常宵的红唇,似春水落入心田,又似惊雷炸响沉稳的高山河川,一石激起千层浪,凤起语看着面前香艳到极致的煽情一幕,听着那一声声低沉又迷离的动听**声,目光渐渐温柔迷离,坚若磐石的心境也再难以淡定如初,更何况他还刻意放松刻意迎合和堕落。
常宵朝前走了一步,胸前两点迷人的殷红,在灯光下不断刺激凤起语的双眸,那纤细如水蛇般的柔韧腰肢,暗含**与性的暗示,在黑色皮裤下裸 露出了一半的骨感胯骨,这个时候性感无比,彻底抒写了什么叫做男人极致的韵味。
一个男人性感到如此,已经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
真正的超级妖孽啊!
沉浸入常宵刻意释放的勾魂魅力之中的凤起语,竟大意的没有发觉,自己身体开始了一点点的变化。
那个自从海上归来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部位,开始慢慢抬头……
常宵依旧微笑着,犹如世间最纯洁的天使,又如引人堕入深渊的狡猾恶魔,带着漩涡般吸引人的致命魅惑,走近凤起语,直接跨坐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额头抵住凤起语的额头,低沉的**声与轻笑声交错响起,时而又将脑袋埋入凤起语颈脖子间,时而又伏在其胸前啃噬,任性放肆到无状随性。
绷在紧身皮裤里头的男性事物,渐渐肿胀发硬到发疼,但常宵却似乎挺享受这种带着自虐意味的欢乐疼痛,一边在对方眼皮底下大胆表演自 慰戏码,一边吃吃地笑着冲凤起语猛眨眼:“臭鸟,你以前就很想看我自 慰的场面,现在我表演给你看,你喜欢吗?”
凤起语努力回忆,很想问一声,我有那么**吗?
虽然,好像,恩……内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恶劣兴致的喜欢……
可是来不及回答,对方粗重的呼吸和突然被堵住的自己的双唇,随即又交缠在了一起。
对方,明显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突然,常宵整个身体顿了顿,然后,手指慢慢放开了凤起语。
明亮的眼眸沉静如水,却又似乎妩媚无限,动人的波光流转中更似带上了一种清醒的暗嘲意味。
冲凤起语挑了挑眉,迷人一笑,常宵微微俯身在他耳侧轻轻道:“你硬了,呵……”
轰~!
凤起语浑身剧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身不知何时竟然已坚硬如铁,炙热的吓人。
这,不是在做梦!
真的,不是梦!
一时间,惊喜难以掩饰地完全展现在脸上。
常宵静静地注视着凤起语,直到对方将惊喜的眼神投射到自己脸上,这才冲对方再次微微一笑。
笑容里,似乎已经印证了一些曾经猜测的什么东西,有一种湿润的温柔,一种透彻过后的了然,出现在双目中。
这一次,常宵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张扬放肆的笑声中,突然弯腰在凤起语的椅子底下按了什么键,然后,合金钢环缩了回去,凤起语的手脚彻底解放回复自由。
常宵拉起凤起语的手,笑吟吟往书房中唯一的那张窄床上走,意图不用言语昭然若揭。
几乎是狂野地翻滚着扑倒在了窄床上,两人重重**着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拉扯着对方仅剩的那片缕衣裤,猴急得仿佛饥渴得快要溺毙的野兽,片刻就将破碎的衣衫全部蹬甩了出去,赤 裸裸地精美身躯在床上纠缠成了一团。
窗外,夜色晚风似乎更温柔了。
窗内,散发氤氲热气的灯光小楼之中,常妖孽偷笑得小小得意而狷狂。
**之终极奥义,在于如何完美的达成目的,今夜的常宵,完成的确实很完美。
至于过程中如何极力施展**、如何让自己的肢体语言眼波声音最大限度地吸引对方的精神眼球,挑起对方心底最深刻的感触与情愫,从而眼中只有自己,则只是展现自身魅力的一种手段而已。
手段,从来只是一种过程,过程,则从来都是为结果而服务的。
常宵今夜的最终目的,便是和凤起语“好好”做上一场,让对方刻骨铭心,就算事后也不能够轻易忘怀。
抱着这个强烈到无法自控的目的,以至于在目的达成后“做”的过程中,谁占据主导地位,谁来掌控谁,谁又征服了谁,这相对来说反而显得次要了。
忘情的喘息浑浊而浓重,交织的目光激烈而火辣。
当刻骨的相思在那一刹那间化成一蓬熊熊燃烧的烈火时,那个人的体味,那个人的触觉,那个人的一颦一笑,甚至只是一个眼神,皆化成浓浓的情潮,拥抱接触的念想再不可遏制。
抱住对方,用力揉搓厮缠那个人,**到疯狂,拼命汲取有对方在的甜蜜空气,就算只是片刻的时光,就算事后又可能会痛彻心扉抑或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刻,却只想抛开一切负面的情绪,永远抱着他不分离。
宁愿,融化在你幻境般的温柔眸光下,深情呢喃里……
狭小的室内空间中,空气热度节节攀高,湿热氤氲弥散情浓。
窄床之上,两条激烈交缠的完美男性酮体,在晕黄灯光的光晕里起伏摇曳,动作巨大激烈到摇动得床铺都“咯吱”作响。
低浊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知从谁的口中最先发出的渐渐高昂的动情**声,热烈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午夜交响曲,这个略嫌清冷的初夏之夜,显得愈发汗湿,愈发炙热起来。
当凤起语突然拉开常宵的双腿,用力冲进常宵体内时,那种钝痛夹带巨大欢愉的熟悉滋味,让常宵身体微微紧张地僵硬绷紧躬了起来。
咬牙艰难道:“混……蛋……啊~!”
一个颤音,最终消失在凤起语浓烈的热吻与深情眸光中。
激烈的肢体运动中,那巨大的满足感带着极大的快感,随着凤起语一记又一记迅猛而稳定的冲刺不断冲刷常宵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甚至微末的毛细血管。
血脉在偾张,快感如潮水汹涌澎湃,在微微的刺痛中不断冲刷制造一个又一个让人尖叫的极致快感。
当几乎让人眩晕的高 潮来临之前,常宵突然伸臂狠狠扣住凤起语的脖颈,将他的脑袋猛地拉到自己胸前,红润的嘴唇贴到对方耳畔,声音暗哑中带着一股压抑多时的痛苦愤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离开我?为什么要假装忘记我?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却要不停折磨我!……我恨你,凤起语!啊……恩,臭鸟!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凤起语身体猛地一顿,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在常宵的呢喃中,更加用力地挺腰冲刺。
似乎,想要用更加激烈的动作,和对方一起宣泄这段时间以来的内心痛苦。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自以为的为你好,却,让你这么的痛苦!
对不起……
当巅峰般的快 感来临,那似乎能融化一切的热 液 喷 薄进对方的身体内时,凤起语象抱住无上珍宝一样紧紧抱住常宵,将他紧紧按拥在怀中。
似乎是呓语,又似乎是许诺,低沉磁性的优美声音轻轻响起,异常地稳定:“从今以后,我再不离开你。”
纵然,纵然……我会再次坠入地狱,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谁叫你,如此的**我呢,宵……
宝贝,请允许我,唯一一次自私一回吧!
放开常宵,轻轻去吻对方的脸庞,却发现对方明眸流转,用高 潮过后那种特有的性感慵懒表情望着自己。
唇角弧度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简直要再次引人犯罪。
凤起语安静地看着常宵,专注而安静地看着,漆黑如大海般的眼瞳内,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面前这个人,也只装得下面前这个人。
这样的承诺,一生只许一次,纵然对方鄙夷嘲讽明显不信,凤起语也不多解释。
男人,大多是属于行动派的,凤起语明显属于行动派中的行动派。
“呵!……”常宵笑了,笑得妖媚而蛊惑,眉梢眼角风情无限。
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略显红肿的唇,喃喃道:“我说臭鸟,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又想要了呢,呵……”
凤起语眼瞳颜色转深,漆黑深沉的仿佛要将所有的夜色微澜都吸引进那美丽的漩涡之中,突然唇角微勾,优雅地微笑起来:“宝贝,你说对了……”
常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凤起语:“你……你,哦,shit!混蛋臭鸟,老子还没休息够呢,给我出来,啊——”
凤起语翻了个身,就着男 性 硬 物在对方身体里的姿势,从背后托住常宵的臀,再一次深入地冲刺摇摆起来。
常宵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激情火热,一边还是不忘哼唧几声:“恩啊,混蛋……啊,操,别老是撞那一点……shit,你干死我吧!混蛋臭鸟,啊恩——”
夜色温柔,室内的灯光似乎在不断翻搅的炙热情 潮下,愈加迷离了……
当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这个略显窄小的温馨书房时,凤起语动了动,幽幽醒转。
曾几何时,自己可以放松毫无戒备地在一个人身旁熟睡,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又是曾几何时,自己的睡梦之中没有了黑暗杀戮,重新拥有了对于常人来说正常到唾手可得,但是对于杀手们来说却是梦寐以求的安宁与平静?还有,浅浅的温馨和温暖……
凤起语侧过头,伸出手,很自然地想去看去触摸身旁的那个人。
当看到那个平常总是赖床的可爱宝贝竟然不在身侧时,表情不禁愣了愣。
探手试了试身侧被褥中的温度,对方离开并不久。
凤起语皱了一下眉头,慢慢掀开被褥起身。
昨天,宵被自己做了将近整整一夜,没想到还有那么好的精力体力,趁着自己难得熟睡离开……
看来,昨晚上自己做得还不够卖力啊……
想到昨天晚上的激动喜悦和疯狂,凤起语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眼光在房内四周扫描了一圈,视线突然集中到了放置了许多被削了皮的苹果的桌子上。
熏黄色的圆润桌面上,摆放了一张明显的白纸条,显然是常宵留给自己的。
凤起语微笑着走过去,微笑着拈起纸条。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一个署名。
分手吧
宵
与当初凤起语写给常宵的那封分手信同样的三个字,只不过,后面多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诚挚的署名。
61、很小气很记仇的男人
五月花后台三老板休息室内,阳光浅浅地照射进略显空旷的清冷房间,向来安静的休息室今天显得有些喧嚣热闹。
常宵慵懒地趴在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长发在身后随意扎了个结陇到一侧,衣衫褪下拉至腰际,暴露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漂亮背部肌肤曲线以及上头的**青紫绯色淤痕。
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姿态很有些**勾人,常宵一边翻看手中的娱乐杂志,一边还不时**上几声。
“唔……小美,肩头这块再捏一下,很舒服呢~”
“背部肌肉整个放松一下,再倒点药油。”
“啊……恩……还有那里那里,尾椎骨那里也揉按一下,感觉有点酸。”
“还有,我的腰侧……”
给常宵上药水按摩的五月花红牌小美,看着心中的王子被人折腾成这样,气得双眼通红水雾弥漫,拨撒沁凉液体时手指都有些不可遏止的轻颤:“是谁,竟然将我的宵殿折腾成这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我要杀了他!!”
常宵闻言放下杂志,回头莞尔一笑:“就你?!”上下打量小美一番,摇了摇头,“啧,这个单薄的小身子啊……呵,放心,那家伙身上的痕迹也比本宵少不了多少。”
想起自己在凤起语肩头那狠命血腥的一咬,对方当时痛得蹙眉的表情,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小美俏眉一挑,瞪圆了眼睛:“我不管,只要是伤到你的家伙,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好好!如果你能打败他的话,尽管去找他挑战吧!”想到小美挑战凤起语的滑稽画面,不禁又是一声轻笑。
看着常宵漫不经心地随意样子,小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那家伙,是……以前老追着你跑的那个强悍到暴的绝美男子?那个叫什么凤的男人吗?宵……你不会忘记他以前害你怎么痛苦了吧?你就这样跟他和好了?!”
声音到后来都有些着急的拔尖了,表情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常宵的眸光突然一寒,小美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忽然想起以自己与常老板的关系,这样挑拨式的发问,明显有些越界了。
宵,可是最不喜欢有人管他的私事了,虽然自己是出于关心……
正忐忑间,常宵突然又回复了正常的妖孽笑容,亲昵地拍拍小美的脸蛋,道:“放心,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啊?”
一时间,小美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感受到对方的亲昵姿态时,不禁双颊有些羞涩发红。
常宵重又若无其事地趴回沙发上,拿起那本娱乐杂志继续翻看起来,带着点鼻音的懒懒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动听地响起:“唔……小美,给我左腰那里再涂点按摩液吧,晕散一下。”
“啊?”
“我腰还有点酸疼。”
“哦,好的。”小美镇定了一下,随后继续熟练的指法按摩。
不轻不重,力度恰到好处,这是小美的绝活,也因此常宵今天才会找他帮忙按摩,缓解疲乏酸疼。
“唔恩……真舒服哎,我就说还是小美的手艺最好了……”一顿茶功夫下来,某宵显得无比感叹,满足。
正夸赞间,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平板腔调插口道:“什么手艺最好?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这房间哼哈**不停,我还以为哪知野猫在发春呢!原来是宵啊,怎么……”
来人望见房里近似春光的**一幕,眉头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额角有些黑线和玩味。
常宵今天心情极好,抬头冲谢牧妩媚一笑,也不跟他计较,转头拍拍小美肩膀道:“你先走吧,我没事了。”
小美乖顺的点头出去。
常宵努力爬坐起来,将搭在沙发沿的衬衣往自己身上快速一套,冲谢牧挑眉:“我要发春也不会在这里发。嘿嘿,牧,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谢牧奇怪地看向他:“今天不是每个季度的营业额汇总结算兼我们三人会议时间么,难道你这么早过来,不是来开会的?”
说着,目光在常宵掩饰不住的脖颈上的一块**青痕上来回逡巡了一番。
常宵觉得脖子有点冷意,赶紧将衣领竖立起来,嘿嘿笑着再往上拉了拉:“怎么不是?我向来是个敬业勤劳的老板。”
谢牧极度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很敬业,很勤劳?”
“呃……”常宵打了个哈哈,赶紧知趣地岔开话题,“那个……卓卓马上就过来了吧?你不先看点文件资料准备一下?”
“也是。”谢牧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办公桌前,放下手中的文件包,取出一些资料开始翻看旗下连锁夜店的各类季度汇总数据。
常宵松了一口气。
刚才**了半天,现在感觉口舌干涩,于是拿起面前磨砂玻璃桌上的茶杯灌了口水。
正庆幸对方没有追问自己身上的可疑痕迹,突然便听谢牧说道:“你昨晚跟凤起语做了?”
声音平静,仿佛在问:“你今天吃过饭了?”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猛地从常宵口中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连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谢牧难得温柔地抬头笑了笑,很好心地从桌上面纸里抽出一张白色纸巾,递过去:“擦擦。”
常宵狠瞪他一眼,索性也不藏着噎着了,走过去接过纸巾狠狠一擦嘴巴,道:“恩,我们做了。”
然后在谢牧笑意猜测的目光中,又沉声加了句:“然后分手了。”
谢牧一愣,脱口道:“难得和好,为什么又折腾开了?”
常宵嘴角挂起个嘲讽的笑容,冲谢牧道:“有人在你饥饿的时候把一个甜美的果子送到你嘴边,你刚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细品其中的甜蜜滋味,接着果子便被狠心地拿走了,你接下来不得不每天痛苦的思念着那个甜美的果子继续寂寞的挨饿折磨生活。这个时候,那人又拿着诱人的果子回来了,你是准备再咬一口然后被更加痛苦的**折磨呢,还是选择拒绝?”
谢牧愕然。
常宵随即又淡淡一笑,慢悠悠说道:“如果那个果子注定属于我,那么,不管我拒绝多少次,他都会属于我。反之亦然。”
这个时候傲庭卓推门而入,简短的私人话题到此结束,三人开始季度总结会议。
当然,会议中,某个对此类事情不甚感兴趣皆极度缺乏睡眠的家伙,又开始走神了。
单手撑额,使劲撑着眼皮,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去梦周公了。
对此,谢牧唯有苦笑,傲庭卓却嘿嘿一笑,玩心上涌。
伸出一根手指,在常宵脑门上轻轻一点,常宵顿时整个人如脱线木偶般,直往书桌上倾斜过去。
“啪嗒!”
“唔……”常美人无意识地**一声,便趴在桌子上,以更加舒服更加从容的姿势侵占桌子,索性呼呼大睡起来。
傲庭卓看得目瞪口呆,跟谢牧对视一眼,郁闷地暴出一句:“靠,这小子越来越夸张了,这样都能睡着!”
不过郁闷归郁闷,看常宵那副超级疲累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于是轻手轻脚地将常美人转移到休息室的软床上去,这才准备继续季度总结会议。
当不小心看到对方脖子上的**瘀痕时,傲庭卓眼角又是一阵无语的抽搐。
心道,这个放纵的混蛋……难怪会这么累!
就在常宵安静补眠的当儿,凤起语却来到了魔鬼医生慕兰的小诊所里,与医生平静而激烈地 “交谈”了一番。
平静,是因为没有惊动诊所以外的人。
激烈,是因为两人不动声色却又暗流汹涌的“交谈”,共计损坏椅子两把,楠木桌子一个,进口S M道具沙发一套,外加无数导管试管和已经配好的不知什么用途液体试剂,顺便吓晕一个刚被医生带回诊所的可怜M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