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腰带。过来。”大的一招手,小的屁颠屁颠跑过来,“怎么了师父?”
“即使是男人,也要将腰带系紧,这样方显得干脆利落,父神看到会更加喜欢你的。”说着大的将他的腰带解开来重新系好。
“父神回来了吗?”
“嗯!他还带回来几件神器,叫我们去选。遥儿,你喜欢什么样的武器?”
“师父,你说我该选什么样的?”
……
苏幕梦里醒来,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憋在胸口。
章章段段,苏幕无数次梦到这两个人,可从来没有看清过穿黑衣那人的脸,不论小时候还是成年后,一次都没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将河伯抱了个满怀,还好他还睡着,便轻手轻脚的将自己与他分开一些,然后转过身打算继续睡。哪知他刚翻过身,旁边那人也跟着翻身,也不知他是有意无意,反将苏幕抱住。
毕竟昨晚出了点小意外,苏幕僵了一会儿,发现身后人除了手脚并用将他围住,并没有什么动作,便放下心来,渐入梦境。
直到他呼吸均匀,苏故遥才缓缓睁开眼,鼻子在他的后颈处轻轻蹭了蹭,蹭完他就懊恼了,一直没有低头趋势的下面似乎更高傲了。
昨晚苏故遥盯着苏幕看了一会儿,发现他除了问了一句“你是谁”之外并没什么异常,慢慢将悬着的心放下,拿起汤勺,喝了一碗汤。
不多时,苏故遥躺在床上,苏幕仍是坐在桌子前,此时点心都已被撤走,他呆呆的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什么。
清瘦的背影挺的板直,腰带缠绕,勒出一条窄窄的腰线,修长的双腿自然弯曲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好看的地方,苏故遥却满脑子都是他不经意间在桌子上打节奏的右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会画画,会舞剑,曾经拍过他的头,摸过他的脸,那温热的触感仿佛就在昨天,呲溜蹭进心底,留下一阵璇旎。
苏故遥想着想着又忽然好奇,他没有过什么欲望吗?他没有想过那样的事吗?他有没有用那只手给自己舒缓过?
苏故遥在床上撑起浮想联翩脑袋,每一个有他的花梦里,那只手都曾在自己身上游走,下探,呢喃的耳语断断续续冲击自己的耳膜,碍于他是自己的师父,苏故遥每次都拼命的克制自己,恪守礼节,梦醒后也是。
越是克制,压抑在内心的欲望就越强烈,苏故遥及时刹住了车,不能再想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开始发烫,胸腔里似乎憋着一股火就要爆发出来。
“你觉得殿里热不热?”他用暗哑的嗓音问。
苏幕坐在那正琢磨,该怎么和他套近乎,听了他这话,立刻小跑过来,顺手拿了床头上的一本书给他扇风,“河伯大人现在凉快了吗?”话音一出苏幕自己都觉得狗腿至极。
随着他的胳膊上下晃动,宽大的衣袖滑落下去,露出半截白萝卜一般的小臂。
苏故遥觉得自己更热了,一把将他扯过来,翻身压住。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错,苏幕望着他笑着,可苏故遥还是从他淡定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紧张。
神果然是神,明明刚见面时他还脸色苍白病病怏怏的,这么快就恢复的面庞红润,苏幕看着自己头上的人,唇上朱色如血,接下来那唇就压向了自己。
一瞬间苏幕柔情似水的眼睛转化的隐忍内敛,可渐渐的,呼吸在那毫无章法的啃咬之中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手好像带火一样,碰到哪哪就燃烧了起来。
直到苏幕要喘不过气时才突然清醒一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而河伯正带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胸膛,小腹,继续向下。
苏幕在手碰到那块热硬如烙铁一样的东西时瞬间推开了他,力度刚刚好不至于惹怒他,苏幕想。
“河伯大人,您还没有答应我将水退回冥海呢!”苏幕变脸比翻书还快,颇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有求于人还这么嚣张。”
苏幕知道河伯在压抑什么,也不敢擅动,只听他继续道:“如果河伯不是我,你也打算这么献身吗?”
什么“献身”,说得这么难听,不过苏幕没有反驳他,心里嘀咕:我献给你还是献给他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苏故遥看苏幕发愣没有说话,于是就势躺下,简单说了句:“睡觉。”
深夜寂静,枕边人的呼吸声越发明显,一开始他还搂着苏幕,后来他干脆翻过身来平躺着,他怕自己固守万年来的防线就这么塌了。
翌日,苏幕醒来,发现河伯人已经不见了,空空的大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用被子蒙住头,无助又无奈:“好好的非得揽这差事干嘛,现在还搞出来个什么游戏什么客服,说我天生就是来杀河伯的?”
叮当!
“哎呀妈呀!大兄弟!前客服那娘们说你是戏精,俺还不信,你果真挺能白话啊!”
“大姐,你看不出来你的顾客心情不好吗?”
“大兄弟你心情不好,俺们老板心情也没比你好哪去。”
“老板?”
“哎呀妈呀!忘了你啥都不记得了,总之你拿到河伯之心二十九级就过了。”
向明殿里,苏故遥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向上看,似乎想在这暗无天光,连光明的神力都无法照s_h_è 到的冥海里找到希望。
明叔站在他身后,道:“战神的内丹就在身边,气色与神力都恢复的快了许多,那些个妖魔感应到也都畏惧的很,水都退了。”
“还有那十个……不,那九个姑娘都和原来一样,送上岸了。”
苏故遥听后,冷笑道:“不用送了,把她们抓回来。”
“什么?”明叔一惊,仿佛自己听错了。
“等合适的时机再放吧!”
“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
苏故遥没再说话。
明叔虽然疑惑,还是命人着手去办了。
***
“三具尸体的腹腔里都没有水,按照刘大夫先前的记录,只是耳鼻有水,也就是说他们极有可能是死后被人扔进水里的,这跟什么河伯水鬼完全没有关系,那凶手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呢?”
王清平细思,颈后发凉,他放下资料,走出了停尸房,一路匆匆,不小心和高还撞了个满怀。
“哎呦!撞死我了!王公子,你这急急忙忙的干什么?”
“正好,我问你,刘先生怎么死的?”
“失足落水淹死的。”高还被他问的发懵。
“是了,连同验尸记录全都扔进河里,免得被别人查出蛛丝马迹,凶手也太毒了点。”王清平在心中腹诽,“估计我看到的那页验尸记录,也是凶手疏忽才落下的。”
“师兄!师兄!”
这时花想容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王清平本来就打算去找她的,不想碰到了高还,就顺便问了他几个问题。此刻他直觉事情不妙,快速跑向花想容。
只见花想容抱着凤染姑娘,而高凤染呼吸急促,嘴唇发紫,七窍流血。
“怎么办师兄?”
凭多年的经验,王清平都不用把脉,直接摇了摇头。
“不……不是……河伯,是……是人……”
她在临死前的一刻似乎清醒了,王清平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便问:“是什么人?”
“……刀……”
“用刀杀你们?什么刀?只有你一个人逃出来了?”
“刀……刀……”高凤染仿佛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才说出“刀”这个字,然后头一歪没了生气。
高还与高家村的人联系好,把高凤染的尸体送回了老家,李如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府衙的大堂里喝茶,勾起的嘴角隐没在茶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