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员外夫人的苍蝇拍就要招呼到苏故遥身上,苏幕觉得以苏故遥的个x_ing肯定忍不了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禁有些担忧,没想到他丢下了三个字,“滚就滚。”然后转身就走了,留下员外夫人扑了个空险些趴在地上。
苏幕噗嗤一乐,是了,以那小崽子的脾气,没有真的将自己抱成团滚出去已经很是给面子了。
“哎呦!您瞧瞧您瞧瞧!这是个啥人?我手上的牙印,就是早些年他给咬的!这没教没养的,真是祖上没了y-in德……”
“咳咳!”苏幕再不阻止她,恐怕她就要骂的更难听了,“苏某不才,正是他的教养师父,以往若是有不妥之处,请员外和夫人多多担待。”
“哈哈……能有个人管教他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们住在隔壁也省心了不是……哈哈……”员外夫人看来也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她见苏幕语气不悦,自知言语过分,有些尴尬的打着哈哈。
好在此时管家已清点好奖赏,员外又命小厮给送回隔壁,苏幕便躬身微微行礼,“天色已晚,苏某便不打扰了,告辞。”
太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稀稀拉拉有几颗星星挂在天空,苏幕在管家的陪同下向外走,最后回头望向大宅,黑幕笼罩之下,那大宅好似一只凶猛的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饱食的机会。
今天下午就觉得那告示哪里不对,是员外夫人那一句镇宅关公提醒了他。
关公,多数做生意的人都会请一个供在家里,可那是在现代,那位豪杰在古代可是用来镇宅保平安的,孩子外出采购,实为商贾之事,请个财神才是正理,若只为保平安,不如求个如意观音像让他贴身佩戴更安心些。
苏幕心中的古怪也得到侵晓的回应,感觉侵晓紧紧缠着他的手腕,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
山中野狗嚎叫,犹如婴孩的哭啼,街上早已不负白日的热闹,清冷的令人心里发毛,他一语不发,只是加快脚步回了茅Cao屋。
看到苏故遥正在洗米,他不禁松了口气。
这不是穿书,他不是主角,也没有主角大腿可抱,就连系统给他开的金手指还是仿冒的,好在还有这么个小充电宝。
这昏黄的烛火就是容易使人感x_ing,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他是孤独的,在灶台前忙活着的小流氓是他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人。
此时这个可以相依为命的真人版移动充电宝已经洗好了米,没好气的问他,“喂!我说你弄这二十来只破j-i怎么办?拿什么喂?”
“送你了,喜欢就养着,不喜欢就换了宰了,随你。”苏幕不等他拒绝就接着说,“你救我一命,就给你这些岂不是我占尽了便宜?所以剑法也同样会教给你的。”
感x_ing之下,苏幕得到了真理,只有抱着苏故遥的大腿才能活命啊!
饭毕,苏幕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上了此间唯一一张小木床。床虽然不大,可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瘦,倒也不挤。
苏幕与他将一张破被来回抢了半宿,苏故遥终于渐渐睡去。
听着他越来越绵长的呼吸声,苏幕慢慢将被子的大半都盖到他身上去,手一点一点的向他伸过去,手心儿感受到小小的手背传来的温度,苏幕方真正的放下心来,源源不断回注的内力让侵晓也渐渐睡去,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苏幕一睁开眼睛就被小故遥那硕大的黑眼圈给吓了一跳。
“印堂发黑,你见鬼了?”
“你今天,马上把那二十只j-i给老子宰了!”
经他提醒,苏幕才听到不太和谐的j-i叫声从院中传来。
本来王员外是好心,将二十只j-i全都放在一个笼子里给抬了来,直到现在苏幕才想起来二十只j-i全是雄x_ing,j-i笼堪比修罗场,仅仅一宿,有两只j-i已经奄奄一息了,颈部以上惨不忍睹,j-i毛更是飞了满院都是,估计小故遥是一大早就被那二十只公j-i轮番给叫醒的。
“喂你睡觉怎么跟猪似的?”
苏幕早就料到他会数落自己的睡相,不甚在意,想来自己在现实世界闹钟都叫不醒,对于这点j-i飞狗跳,估计耳朵早就免疫了。
一早吃完那淡出鸟的白粥,苏幕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两匹绸缎,进了裁衣铺。
一匹白色,织有金线兽纹,做工讲究且不张扬,苏幕留给自己,还有一匹青黑色,是打算给那小崽子的。
老板眼力极好,“呦!这料子可是王员外家的?”又抬头打量苏幕几眼,笑呵呵的满脸褶子,“想必这位便是苏公子吧!”
“久仰久仰!不瞒公子说,周某的远房侄子在员外家做伙计,昨夜回来就夸苏公子的关公画得是栩栩如生,简直就是马良在世。”周老板捋了捋胡子,“听说公子有意在鄙村落脚,不知手头可还需要活计?”
“周老板谬赞了,不知老板有什么活计?”
“老板可不敢当,开这小小的裁缝铺混口饭吃,也给大家行个方便。以后大家同住一村,邻里邻居的,随她们叫我一声周大叔就行。”他指着几个站在一边一直偷瞄苏幕的小姑娘们说道。
“初到贵地,确实手头紧,承蒙周大叔帮忙了。”苏幕说完忙在心里捋了捋舌头,打结了怪疼的,“不知是些什么活计?”
“唉!说来惭愧……”
原来,周大叔的孙女头两天刚出生,这老两口就想给宝贝孙女做一个肚兜,可是这肚兜上绣的东西可就难住他了。要说这一般的织物也难不倒周大婶子,只不过周大叔说的那种鸟她没见过,周大叔虽是裁缝,可也不会画那复杂的图样,村里呢,连识字的都没几个,更别提画画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样子,自然是绣不出来。
苏幕耐着x_ing子问:“不知周大叔所见的是一种什么鸟?”
“羽毛通红,长尾五彩斑斓,头顶又有肉冠,好似肉j-i,却高贵十分,形似喜鹊,又不是鹊。”
苏幕听完当下明了,野j-i,不不不,凤凰。
“您说的可是凤凰?”
“难道贤侄见过那神鸟?”周老板倒挺惊喜。
“晚辈有幸,幼时见过。”动物园里到处都是。
“如此甚好。”周老板很是激动,回头冲内堂里喊了一声,“老婆子!快去后街换些笔墨!”
“那晚辈就姑且一试,成与不成,另当别论。”
“好好好。对了!苏公子这两匹布做几身衣裳,还会剩下许多,待裁完后我再同成衣一并送去家中,不知贤侄家安在何处?”
苏幕正要作答,周大婶子就从内堂走进了铺子,语气温柔贤惠,“老头子,可是找到能画样子的人了?”
别看周老板满脸褶子,这周大婶子可还算风韵犹存,不,应该说细皮嫩肉,这个年纪皮肤还如十八岁,很不容易了,想来夫妻恩爱有加,一生风雨无忧。
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每个人都能听到,“笔墨今儿个怕是换不了,你忘了,今儿个初一,大家都去泡温泉了。”
“有人能画出样子就好,也不差这一天。”
“走吧!咱们也去。”
“走吧!贤侄,一起去。”周大叔一边将店门锁上,一边讲道:“这温泉是头几年熊财主那个败家孙子为了扩建,拿着□□炸出来的,本来他想圈为己有,花老头子岂能容他?”
“到手之后他就带着大家一块修整修整,每个月月初倒点药材,要求大家都泡一泡,强身健体,舒筋活血。”
“花老头子就是花村长。”到底女人细心些,见苏幕是新来的,解释道:“他命令人人都得去,谁要是不去啊!他就往谁身上撒药粉,管保叫他痒个三天三夜。”
周大婶子说完咯咯的笑,苏幕也跟着她笑起来。
唉!如此朴实恬静的日子,要是家中逆徒听话些就更好了。
第6章 胡不悔兮(一)
走过岔路口周大婶子便和路遇的其他女子往更上方走了,苏幕则随着周大叔进了男药池。
大大小小的几个池子热气腾腾,众人都赤着膀子吹天扯地,还有的带了些瓜果梨桃,给众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