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发誓说:“我一定要除掉朱厌。”
沈喻看着这么认真的晏瑕,回他:“好,若你忘了,我替你记着。”
晏瑕将信收回信纸,和藏宝图放在一处,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在钟离煦登上擂台之后,骆凌淞和怀熹不见了。”
沈喻听后微微蹙眉,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牵扯到一起,他回道:“难怪怀熹出去后没回来,既然牵扯到骆凌淞,一会我卜算的时候我也会算一算他们。”
晏瑕应了一声,沈喻取出卜算的工具,过了一息,沈喻卜算完了。
沈喻有些惊讶自己卜算的结果,对晏瑕道:“还剩两张藏宝图,一章在浮屠之中,一章在皇城之内。
而且都与你有关,一份和浮屠宫寰有牵连,另一份和怀熹有关,怀熹和骆凌淞无事,等到我们去皇城或许就见到那两位了。”
晏瑕听出了两点,讶然道:“你和我一起走,怀熹和骆凌淞在一起”
沈喻道:“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我也同叶梁说了,叶梁同意了,至于第二个,他们的确在一起,我没有细算,只算到他们都平安。”
这是晏瑕今日听到最值得庆贺的事了,只是他感觉自己大悲大喜,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情了,是能感觉十分的疲惫,该好好休息,第二日和沈喻一起,前往疏磬镇浮屠处。
第二日沈喻和晏瑕便和沈喻离开了,可惜晏瑕和郗真最后还是错过了,郗真在救完众人后想要找到晏瑕,可惜他不知道晏瑕去了刺史府,找了几个时辰,最后也没有找到晏瑕,于是提前走了。
而第二日晏瑕和程穆告别才得知昨日郗真在找自己,可惜晏瑕要前往浮屠,没办法再去找郗真。
疏磬镇夜市。
晏瑕眼里盛满了沈喻的模样,沈喻失笑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听书啊。”
晏瑕认真道:“我只是看看你而已,没把你耳朵堵上啊。”
沈喻不自觉笑了:“可我不想听书的时候被别人看着。”
晏瑕有些委屈:“我是别人么。”
沈喻安慰:“你我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自然不是外人,要是有外人存在你自然也是外人了。”
晏瑕更是委屈:“你真的是安慰么。”
沈喻笑道:“自然是啊,等到这件事了,无论有没有外人,你都是我的内人。”
晏瑕瞬间精神了很多,他嘴角被自己狠狠压着,就怕漏出笑意,忍了一会,端起茶就喝,可能是太心不在焉的喝茶了,一个不自觉的吸气却被茶水狠狠呛了,他咳嗽两声才缓了过来,沈喻看到这一切,眼神带着趣味:“你就这么开心?”
晏瑕觉得自己有点丢脸,但只能端正着说:“心之所向,自然激动了些。”
殊不知沈喻反而觉得这样的晏瑕很是招人,沈喻也在压着自己的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听到这句话回去不那么欢喜。
此时醒木落,说书人开始说书,说书人大约五六十岁,头发里面掺着银丝,但声音却是中气十足,抑扬顿挫,很是吸引来客,沈喻和晏瑕也停止了言谈,听着说书人说的话:“话说前些时日,武林大会于洛水之滨召开,谁都以为又要重现几年前程穆之子程茗奕当选武林盟主的盛局,且邪派入侵,新盟主能不能再现二十年前程穆老盟主斩妖邪于边境的惊天伟业,原本这一切的希望都是寄托于这一次武林大会的召开。
当时老头就在猜测,是不是找到程茗奕的秋水剑郗真少侠担任武林盟主,毕竟他的剑法之利天下谁人不知,可谁成想郗真少侠自己放弃了这次机会,根本没去参与武林大会。
或许所有事情从这时候就有了预兆,或许在程茗奕最开始被掳走的时候就给了提醒,武林大会从郗真少侠拒绝起就开始了不祥的发展,先是苍黄门大弟子林舟被害,后是小重山夏轩身死,这一切都朝着不利的方向前行,而当时在场武林众人,竟无一人调查出真相,让犯人逍遥了好些时日,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被一个初出武林的少年和一个官家子弟给破了。
众人可知这少年是谁,这官家子弟又是谁。”
说书人留个悬念,众人皆吵吵嚷嚷追问后续,说书人接着道:“这初出武林的少年竟然是当年背叛归衍山晏明州之子晏瑕,而这少年竟然是自小以聪慧名传天下的叶梁之子叶惊寒。
当年那句诗流传甚广,有道是白苍虞花荡,夜舟琼花漂,晖霞星子堕,冥霭山落行,这最后一句说的便是晏明州背信弃义,抢走归衍山家财占山发家,可没想到一场大火将灵坊阁烧成了灰,也把这之前的罪孽给烧干净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儿子出武林后没有成为武林的祸害,反倒是成了这次武林大会的救世主。
这少年诸位已经知道身份,而这官家子弟年少便可做诗,黄口之事便可断案,若是之前的武林公子晏瑕是起微末浮萍之家,那叶惊寒就是钟鸣鼎食之后。
之前那两个案子为难了众多武林朝廷之人,不知拖了多少时间,可谁成想,这两个人不知如何成了朋友,简直是不可置信,毕竟这两人相差太过巨大,怎么无法把他们放到一起,可他们就走到一起了,且不过几日,就破了这为难所有人的这两场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