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瑕道:“看样子令师真是十分关心你了。”
宫寰嗯了一声,他继续往前探索,回答道:“他特意为我才来了浮屠。”他说完这句话,又想到了什么,又继续和晏瑕:“我其实应该感谢你,我之前确实培养了一群属于我的人,他们蛰伏在浮屠中帮助我,也为了我做了不少,但毕竟他们身份不高,着实撼动不了掌事的地位,我之前还在想该怎么办呢,没想到你来了,帮了我不少,多谢了,晏公子。”
他还要说些什么,忽然见到流水的声音,殷绫嗯了一声。宫寰心里一咯噔,他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殷绫给他的感觉很安全,他无缘无故忽略掉她的存在了,于是他赶紧道:“以及,对不起,圣女,让你听到这些事,扰你心情。”
殷绫之前不言不语,听着宫寰之间的话,沙哑道:“无事,只是没想到尊者前路也如此艰辛。”
晏瑕看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想必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所以宫寰对殷绫如此不设防,但他没有多说,毕竟这件事原本应该就是殷绫去决定说不说的,恐怕殷绫也发现自己和宫寰之间的关系了,她之前对宫寰的态度如此的不同,何况池塘下被锁的人怕是殷绫和宫寰的母亲,这个事实在这一路上殷绫怕是有无数的机会去说,但她都没有去说,晏瑕不想越俎代庖,仅此而已。
密道外,假山处。
沈喻和桑微桑乐留在了外面,他们无聊的在等着晏瑕他们出来,沈喻有环顾了一下其他人,无聊的似乎只有沈喻一人,毕竟掌事和弟子似乎很是慌张,桑微桑乐在悄声说话,只有他一个人,无事可做,只能先等着晏瑕他出来,哦,不知他一人啊,他看到角落里,宫廖独自待在那里,随意地折了地上的花Cao,随意的玩着,这件事对他而言并不放在心上。
沈喻又他想了想最近的事,似乎不仅这一件事有些无聊,晏瑕做的整件事似乎都那么无聊,毕竟是原本就注定好了的,晏瑕在按部就班的去做,无论沈喻他的灵魂存不存在,总会有人将他的坟墓打开,没想到竟然是晏瑕而已。
他不自觉的想着,等找到藏宝图呢,是不是要去下墓,下完墓晏瑕能接受的了里面的真相么,毕竟虽然他自己已经习惯了,沈喻想想晏瑕要是下墓之后要爆发的情绪,他有点不太想让他去找了,其实他原本就是这样淡薄无争的x_ing子,若非地位和责任的缘故,他必然不想参与到这些事里面,可晏瑕他愿意参与,晏瑕他原本就是个喜欢挑战的x_ing子,沈喻跟着他,倒也让生活不那么无聊些,晏瑕什么时候出来呢,他有些厌烦这些掌事的畏惧和面上偶尔漏出的狠毒了,晏瑕出来了,这一切才不会那么无聊吧,毕竟只有他看着晏瑕,世界才色彩斑斓些。
他手中把弄着什么,猛然觉得不对劲,他感觉手上恶意很重,他看向了那些掌事,那些掌事脸上的恨意越来越重,可能在筹谋什么,沈喻明白了,若不去制止,恐怕会发生什么大事。
沈喻又无奈地笑了笑,他依附的是个书生,在他们眼里根本不会武功,他不可能出手制止,毕竟叶惊寒之后会活过来,沈喻不想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叶惊寒收拾。
他看了眼一旁的桑乐和桑微,又看了眼一群苦苦等着的弟子,以及那旁边还有从那玩Cao的宫廖,计上心头。
来的掌事见宫寰和殷绫下了密室下,十分震惊,毕竟他们若是将地下那人带上来,恐怕会暴露出当年他们的罪恶,那么他们如今的地位,几乎可以说要毁了,他们冷汗直流,若是宫寰他们下一刻出来,那几乎就是他们掌事权力的死刑。
一个掌事目带凶意,他看向了其余人,其余人见到这个掌事的目光,瞬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已经合作这么多年了,该怎么做就算是不说他们也都该知道了。
这个池塘,该毁了。
他们看了一圈四周,这些人几乎没有内力强横之人,而唯二厉害的桑微桑乐二人,也无法抵挡他们合作后的幻术,因此若是他们用了幻术,没人能挣脱。
他们立刻开始施用幻术,控制在外面的人,让他们失去感觉。
密道内。
晏瑕想起一件事,问宫寰:“这个密室似乎不那么结实,若是他们不管不顾了,好像危险的是咱们。”
宫寰嘴角扬起淡淡的笑,话语带着轻松,“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晏瑕哼笑一声,果然如此,虽然宫寰说自己的人身份普通,但必要时必定能改变些什么。
假山处。
掌事即将施用幻术,但似乎有一阵清铃声响起,这铃声并不大,沈喻他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他看到那些掌事忽然气息一凝,他叹息一声,藏于长袖中的手轻划一下,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那群掌事身上,忽略掉了沈喻。
桑微忽然觉得自己一阵不舒服,像极了刚才被殷绫的幻境束缚住的感觉,她心里一阵反胃,手中剑不自觉地拔了出来,桑乐眼睛一尖,看到了桑微的动作,她也跟着抽出了长剑,内力覆在剑上,并护在桑微身旁,她也一瞬间感觉有人施用了幻术,但位置不止一处。
但情况危急,她只能先对付冲着桑微和自己来的恶意。
桑乐她也恍惚间觉得自己经络通畅,内力遍布全身,再也没有比现在更舒服的时候了,桑微也感觉自己的剑意更加锐利,那段幻术似乎根本阻止不了自己。
她俩剑意锋利,冲向了掌事,此时忽然响起一段铃铛的声音,十分轻微,那些掌事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开始了些许的抽搐。
沈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觉得十分奇怪,看向来源,是一个不起眼的少年摇动的,他十分不出众,若非沈喻眼尖,几乎没人可以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