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侧了一下头,轻笑了一下,他解释道:“是你本身的能力,与我的符文有关,但又没那么大关联,就算是百年前的时候,能达到你如今水平亦是寥寥无几。”
晏瑕听到沈喻这般夸他,不自觉地抿起了嘴角,他对沈喻道:“你这样说,我会高看自己的。”
沈喻轻笑:“不可以么。”
晏瑕嘴角终于藏不住笑了,他目光里尽是沈喻,声音流出一股依恋的味道:“沈喻,你这样说话我这些日子都会忍不住想笑,想亲你的。”
沈喻摊摊手,宠溺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这样做了么。”
晏瑕透着压抑而又沙哑的声音道:“我不仅想每日看着你,随时的吻着你,还想和你做更多的事。”
沈喻不知从哪拿出一柄扇子,敲了一下晏瑕的额头,道:“你这天天乱想什么呢。”
晏瑕倏然靠近了沈喻,离沈喻太过接近,沈喻几乎能感觉到晏瑕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然后沈喻觉得耳朵一痒,晏瑕灼热的呼吸像是刚出生小鸟的绒毛在他耳边划过,他一瞬间想退后,但理智告诉他若是退后晏瑕就要更加的得寸进尺,他想自己比晏瑕不能白多这几百年的经验,于是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淡然的等着晏瑕接下来要做什么,之后他听到晏瑕呼吸一滞,他耳边的声音更加压抑而又暧昧:“若不是你惯着我,我可是不敢对你这般的。”
沈喻调侃道:“那还是我的错了。”
晏瑕道:“所以我更离不开你了。”
沈喻不想轻笑一声,拿出那把扇子抵在晏瑕脸上,道:“你这自从亲了人,连和我说话的方式都变了啊,不过现在别在这个样子和我说话了,天亮了,该做今天的事了。”
晏瑕听到这句话,他目光变得旷远,歪了下头,道:“也不是这样,或许见到了云绡,红尘万丈,她只余骨灰一捧,明明已经早知道的,可心还是像万千蚂蚁啃食一样,万幸的是,你还在我身边。”
沈喻明白晏瑕这是之前难受,他拍了一下晏瑕,道:“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了,而且虽然云绡已经死了,但她灵魂未息,待到日后,你会见到转世的她,虽然这一世已经无法逆转,但下一世你未必会像这般无力。”
晏瑕眼睛一亮,他惊喜地看着沈喻,道:“真的么?”
沈喻道:“是真的,所以安心点了吧。”
晏瑕猛然抱住沈喻,他不敢抱的太重,但颤抖的胳膊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他连声音中都带着些激动:“沈喻,你简直太好了。”
沈喻轻轻推开了他,晏瑕轻轻松开了沈喻,沈喻道:“走吧,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该做今天的事了,你困么?”
晏瑕摇了摇头,他自然不困,他昨天下午回去休息了一下午,加上他的体质缘故,所以他就算熬了一夜,也没有感觉到困倦。
晏瑕和沈喻吃了早饭。
饭后,晏瑕对沈喻道:“我打算帮一下骆凌淞。”
沈喻道:“你要如何帮他。”
晏瑕道:“我有一点想法,但具体行动还需要骆凌淞的同意。”
沈喻道:“好吧,反正现在暂时也见不到钟离煦,就当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吧。”
于是晏瑕再次易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脸,找到了骆凌淞,骆凌淞很小心,但毕竟怀熹在京城已久,一夜过去,怀熹早已经知道骆凌淞在哪。
骆凌淞在他住的客栈下的小摊吃些东西,桌子对面是怀熹,晏瑕没想到竟然又一次看见了他,但晏瑕很小心,避开了怀熹的视线,也恰好的让骆凌淞看到了他。
骆凌淞只是轻瞟晏瑕一眼后就再也没关注过,他就像之前一样吃完了早饭,至于怀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他根本就没有入心。
或者说,还没有旁边人谈论的话题更让他关心。
而在几米之外,晏瑕找了一处,要了一份吃食,背对着怀熹,装的很像是一副来吃早饭的市民模样。
于是骆凌淞听到的话,他也听到了。
旁边有人说:“你们听说了么,仪皖公主回宫了。”
和他同桌的人道:“是啊,仪皖公主自小就在国师处,可听闻国师离世了。”
晏瑕吃着碗里的馄饨,听着这些人的闲谈,黎朝并不忌讳百姓议论皇亲,只要不随意传谣就不会有问题,尤其在天子脚下,这些人更是明白该如何“安全”的说着这些事。
而仪皖公主晏瑕之前也听过,听闻她母亲是哪位将军之女,在生下她后体质太弱不久就离世了,于是这个公主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出宫到了国师的座下休养,之后就再也没有听闻过她的消息了,但这个姑娘却未被埋没在时间里,她的名字让每一个个人都记住了。
因为过了几年,当这个公主大约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些混人散播谣言,言公主居住于民间,若是遇到公主说不定有做驸马的机会,当时许多闲人听信了这个话,加入找公主的人群之中,最后还是皇家c-h-a手,这件事才慢慢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