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下)【完结】(7)

2019-04-19  作者|标签:寒月白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桑微皱眉道:“他做了恶事,你竟然还称呼他为尊者。”

  宫廖听后一愣,神色莫名变得寂寥,他声音充满歉意:“多年的习惯,一激动,竟然没有改过来,面对着几位贵宾,真是太失礼了,该罚,该罚,不若罚我来当这领路人可好。”

  这话听后桑微想了想也没什么,毕竟也算是宫廖多年的尊者,一个口误也确实算不上什么。

  于是她道:“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你们的灼流尊者对你是很好的,所以你还尊敬着他,只是毕竟你们灼流尊者已经犯下如此大事了,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你最好还是收一下吧。”

  宫廖看着桑微,目光很是真挚,道:“姑娘金口玉言,引人深思,在下铭记在心,必不敢忘。”

  桑微大咧咧摆了摆手,道:“只是小提醒罢了,算不上什么。”只是她说完这话后莫名的感觉有点冷,她赶紧回头望了眼桑乐,发现桑乐眼神很是冰凉。

  桑微吐吐舌头,默默的退后一步。

  晏瑕看的出来,这人自出来后眼神有事没事的飘到了桑微身上,刚才虽是告罪,实际却是要和桑微一起走,引得桑乐十分的不满意。

  于是晏瑕开口道:“我们来此,不全是为了灼流尊者。”

  宫廖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转折道:“还未请教几位名字,远来是客,几位来此千里迢迢,路程艰辛,浮屠该是好好招待各位的,刚才是小辈不懂礼貌,望诸位大人有大量,不与这些小辈计较。”

  晏瑕发现这人寥寥数语,滴水不漏,轻易便将这些做早课弟子失礼的行为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了。

  但晏瑕并非是那种按照世间礼节走的人,于是他冷嘲道:“这世间只有惩罚罪人的手段,哪有嘲讽找寻真相人的行为,这种作为,若到武林上,岂不是步步皆错。”

  宫廖听着晏瑕说完这话,目光没什变化,只是嘴唇似乎有些抖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生生的压了下去,仅过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宫廖就转身对那些做早课的弟子说:“现在从这里跑到后山是个来回,算是对你们今早的惩罚。”

  弟子听后急忙起身,不敢有怨言,排好队列,纷纷跑了起来。

  晏瑕看到这一幕,看向宫廖的目光很是探究,宫廖这人年岁并不是很大,大约和宫寰一个年纪,然而却在浮屠有如此威望,几乎一个命令能让浮屠的众人立刻执行,而丝毫没有多余的话。

  宫廖在浮屠有这种能力,兼之是宫寰才当上的尊者,晏瑕怎么想怎么玩味。

  宫廖看着晏瑕探究的目光,解释道:“他们这般听我的话只是因为我入浮屠早了些,算是看他们长大的,所以他们才如此信任我。”

  晏瑕对于这一解释不做评价,只是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介绍自己,于是道:“说来说去似乎还没有介绍过自己,在下晏瑕,无门无派。”

  宫廖其实有些猜到了晏瑕是谁,不怪其他,世间传播最快的便是传言,宫廖之前听闻有一个叫嘉洵的人破了灼流案,之后便爆出这个叫嘉洵的人是瞒着自己的身份,本名叫做晏瑕,乃是当年那个晏明州的后代,他最大的特点便是长相俊美,背负双剑。

  宫廖这些想法在脑海闪过一瞬,他接着道:“原来是晏瑕公子,晏公子年少有为,纵然我远在浮屠,也是听过晏公子的传奇的。”

  晏瑕依旧是按着自己想法说着:“不过是别人谬赞,况且我初出武林,不过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罢了,实在不值这一声传奇。”

  晏瑕在想是不是一个人过完一生后才能够断定呢,过早的评价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人的未来就要与之后相反呢,诸如灼流,生前是个降恩的尊者,死后却是个残忍的恶人,又诸如程穆,二十多年前何等风光,如今却快要晚节不保,晏瑕不愿再想下去,怕自己陷入这里面出不来。

  宫廖只当他是在自谦,毕竟在晏瑕的这个年岁,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年轻人太少了,他们更多的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成就别人成就不了的事业,尤其这种像晏瑕这样年少成名的人,不狂妄些都对不起他的年纪。

  不过也正是因为晏瑕的所谓“自谦”,宫廖对晏瑕的观感很好,毕竟还真可以说是十分礼貌了。

  宫廖称赞道:“原本我还想着怎样的人能被武林这般夸道,这当面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晏瑕笑笑不再言语,怕是再说下去就要在自谦和传言间周转许久。

  沈喻看着他们谈了这么久,到没什么不耐烦,只是语气淡淡的介绍了自己:“在下叶惊寒,如今我只是一行者,并非武林人,只是闲来无事,随意逛逛,公子不会拦着我吧。”

  宫廖也想起了叶惊寒的传闻,年少天才,他道:“远来是客,自然欢迎。”

  桑微看着他们介绍完了自己,于是也就跟着介绍了自己和她的师姐,桑微十分直率,连着她师姐也一并介绍了,宫廖对桑微十分有好感,自然一顿侠女的夸着,恨不得将所有的词汇都点缀到桑微身上。

  晏瑕知道桑微和他很像,都是对比武更感兴趣,对于这种夸赞并无感觉,宫廖夸的十分真挚,桑微没有收到丝毫感动,宫廖反而收获了桑乐的冰冷的凝视。

  宫廖夸了一会,夸的口干舌燥,发现桑微没有一丝感动的意思,他看着其他人等着他,终于发觉他们已经在这站了很长时间,十分的不礼貌,宫廖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赶紧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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