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高雨笙把翟辰拉到身边,往小区门口退了两步。
“你别管。”翟辰拍拍高雨笙,示意他让开。就算拼着坐牢,也要把王竞航打个生活不能自理,不然留着他檬檬就有危险。
高雨笙却倔强地挡在翟辰身前:“你们不要伤害他,抢钱的话我给你们。”说完,从口袋里掏出皮夹,捏了一沓红票子,直接扔了过去,然后拉着翟辰就跑。
王竞航被高总这突如其来的s_aoc.ao作给惊到了。这几个小流氓是他花钱雇来的,各个贪财,看到满天飞舞的红票子,下意识地弯腰去捡。
“干什么呢!”门口的保安终于看到业主被小流氓威胁了,赶紧过来查看。
高雨笙拉着翟辰跑进档杆内,对岗亭里的保安说:“抢劫,报警。”几个小流氓终于捡完了钱,冲过去要追翟辰,被门口站岗的两个保安拦住。
翟辰被拽到岗亭后面的监控死角,在高雨笙的示意下赶紧吸了口氧。这时候王竞航突破防线追进来,被翟辰一拳打在脸上,直接飞出去摔进了Cao篱笆里。保安拉响了警报,巡逻队快速跑过来。小流氓加上王竞航也不到十个人,保安队足有二十人之多,以压倒x_ing的优势很快将人制服。
东区派出所里这里不远,警察五分钟赶到,问是什么回事。
小流氓在安分守己的市民面前气焰嚣张,见到警察就秒怂,低着头声如蚊呐地应了一句:“打群架。”
“是他先动手的!”王竞航脸上青了一块,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指着翟辰恶人先告状。相比身上整整齐齐的翟辰,挂了彩的王竞航显然更像受害者。但这里是高档小区,一群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流氓和穿着体面的高雨笙站在一起,路人心里的天平不自觉的就会向高总倾斜。
“是你报的警吗?”警察转头问高雨笙。
“是我让保安报的,他们几个刚才抢劫我一万块钱,被我们小区的保安抓住了,”高雨笙面不改色地说着,拿出空空如也的钱包给警察看,“这里有监控,你们可以看看。”
王竞航悚然一惊,才明白过来刚才高雨笙撒钱是做什么。打群架如果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就只是扰乱社会治安,顶多拘留两天,可抢劫就不一样了!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扔的钱!”小流氓们也反应过来,吵吵着反驳。
“都不许吵了,带走带走。”听到是抢劫案,民警们顿时紧张起来,把小流氓们连同王竞航统统铐起来。
市局刑警队,方初阳看完了所有人的供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次突击,虽然抓到了李婷案的主犯蔡老太,但他人只是参与邪教活动,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批评教育一番就得放人。而相应的,南城的线索彻底断了,怕甚什么也查不出来。
“副队,咱们把王竞航抓来吧,”小马在医院盯梢王竞航这么久,看透了那小子的人渣属x_ing,“他已经承认教唆李婷父母去公司闹,那几个无赖也是他雇的,蔡老太的钱肯定也是他给的!”
“没有逮捕令,只能抓24小时,你能保证在24小时内审出什么来?”陈照辉反问小马。
“那怎么了?先抓了再说。”小马气愤不已,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就是不能抓,这种憋屈感实在难受。
正说着,那边正在看系统通报的小张突然开口:“副队,王竞航被东区派出所抓了!”
“什么原因?”方初阳眼睛一亮。
“抢……抢劫。”
第22章 天上星(22)
王竞航气得尾巴骨疼, 大声嚷嚷坚称自己才是受害者。
可小区监控很容易就调出来, 确实是他们一群人先围了翟辰, 之后高雨笙上前保护,“被迫”扔了钱给他们的。那一沓钱是高总刚取的连号新钱,如今一张不少地都在他们的口袋里。
几个小流氓为了不被坐实抢劫的罪名, 不用问就招了:“是他雇我们去打人的,说要教训一下那个小保镖。”
因为涉嫌抢劫,可以直接拘留。刑警队派了人来, 仿佛过年买年货一样把王竞航给提走, 这下有充足时间调查了。
王竞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教训翟辰, 根本还没动手就落到刑事拘留的下场。坐在刑警队的审问室里,还是有点缓不过神:“警官, 我真的只是去打架,没打着人先被人打了。我可没要那个老板的钱, 你看看,我这口袋比脸还干净。”
“王竞航,咱们先不说你抢劫的事, 先说说, 7月6*你在银行取那五十万现金,哪儿去了?”两名刑警坐在对面,面色冷肃地看着他。
“给我姑父了。”王竞航愣了一下,低下头快速答道。
“你姑父是谁?你给他做什么?”
“买房子。”
王竞航的姑父,就是蔡庄原来的村支书, 名叫蔡万岱。蔡庄顾名思义,是蔡姓人的村落,发展到后来虽然成为了城中村,但还保留着传统,只有姓蔡的才能做一村之长。在拆迁过程中,蔡万岱的权利是很大的,给自己没少捞好处,蔡庄新城的房子自然掌握了不少在手里。
为了证实王竞航的说辞,通知了蔡万岱过来作证。蔡万岱约莫五十多岁,身材矮小,目光炯炯有神,带着一种世故的傲慢。
“对,他是给我了五十万,”蔡万岱在小马面前坐下,自顾自点了根烟,还让了一下小马,被拒绝后就自己抽起来,“他说看上个女娃,跟他闹别扭了,想买套房送给她,呵……”
说到后面,带着个不屑的尾音,似乎对于侄子这种舔着脸求复合的行为十分看不上。
“那为什么要给现金?”小马怀疑地盯着蔡万岱。
“我儿子要娶媳妇了,刚好想要点现金做彩礼,就叫竞航小子直接取了现钱给我。都是亲戚,我也不会该他房子,这只是一半的钱,给了这五十万我就把房子钥匙给他,叫他先去送人。”蔡万岱磕了磕烟灰,惯常跟人沟通的村干部,虽然摆着莫名的谱,但还是会尽量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