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到耳边有人不断叫唤。
沈默。醒醒,该醒醒了。
真是烦透了,现在有我什么事?还叫我作什么?
翻个身继续睡我的。
但耳边的声音却不依不饶,还加上手,一副不把我叫醒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懊恼极了,勉强睁开眼睛。
东升是不是要倒在你手里了,急的你这么叫爹叫娘的。我一口恶气直冲了出去。
邵子安也不恼,只是继续推我,让我更加清新。
别睡了,快起来。
要我起来作什么?我挣脱他的手,一脸不悦。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却不由分说的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扶我坐起身。
把衣服放到我面前,他用手搓我的脸。
快醒来,把衣服穿好。
我一把推开他。
我自己会穿,你走开。我挥挥手。
好,你自己穿,我在楼下等你,快点下来。他很是爽快,说完站起身边下楼去了。
我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心理一阵怪异。
怎么今天他这么。。。。。。正经。
我拉起被子看看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内裤。
嘿,今天我穿这么艳,他竟然一点也没动手动脚,就这么快快来快快去了。
等下,我在想什么呀。难道我穿条内裤躺床上就是等他对我毛手毛脚, y- ín 言秽语吗?
半是懊恼半是疑惑的穿好衣服,我洗把脸快步下楼。
他难得这么正经对我,不由的让我想些七七八八不好的事情。
难道计划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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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楼,就看到阿迪和K站在他身边,三个人面色凝重。
不会吧,才回来就出问题。
我疑惑着大步上前。
说吧,是不是计划出问题了?我开口问。
邵子安摇摇头,从沙发上起身。
幸好不是,我松口气。
那出什么事了?
先去个地方办点事,然后我们一起去宝麟阁吃饭。他走过来一把圈住我的肩。
办什么事?去什么地方?我还是很疑惑。但心想应该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至少他还有心思约我出去吃饭。
到了你就知道了。邵子安撩撩嘴角,眼里尽是冰冷之色。
我抹开他的手。
去就去,别动手动脚的。
刚才还想着今天他怎么反常,下来就又照常了。
他也不和我争辩,一伸手,示意我们一起出去。
上了车,他也不和我说话,冷着一张脸,在哪儿摆酷。
我忍不住拿眼瞄他。
平时他一脸正经的时候很有威严,现在看起来不光威严,还有那么点。。。。。。震慑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很少看他这么冷的脸。
车七拐八弯,开到一个荒废了的仓库。
把车直接开了进去停在仓库里,阿迪和K跳下车一边一个拉开车门。
我和邵子安各自从两边走出。
仓库里空荡荡的,除了几台废弃的机器一无他无。灯早已经开的透亮,各个高点上都站了人,看样子都是带家伙了的。
地上也站了些人。看到我们的到来,纷纷靠拢过来。
这些人我没一个认识。难道邵子安要和什么人谈判?
那些人聚拢过来。
安哥。为首的一个人恭恭敬敬的招呼邵子安。
其它人也跟着叫了几声。
是邵子安的人,那这是要唱哪出?
人带来了吗?邵子安绷着张脸问。
为首那个年轻人点点头,转身朝后面的人招招手。
不多时,几个人拖着个男人走了过来。
把男人扔到邵子安面前,其他人退开几步,围在旁边。
阿迪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把椅子,摆在中央。
邵子安朝我伸伸手,示意我坐。
我也不客气,捡了一把坐下。
见我坐下了,他便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从怀里掏出烟,邵子安把烟在白金烟盒上敲了敲,然后叼在嘴上。
K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
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把烟拿在手里,邵子安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说,为什么背叛我?他淡淡的开口。
原来是处理叛徒,我挑挑眉。觉得这是他邵子安的家务事,没必要拉我下水。
地上的男人抬起头,我一看,是我认识的。
他可不就是那个在陈天养大殡时当场揭发我和美玉有j-ian情的那个小信。
真是意外,原来是他。
安哥,你饶了我吧。小信抬头看了邵子安一眼,立刻又低下了头。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邵子安吸口烟,依然是淡淡的口气。
都是洪兴胜他挑唆的。安哥,你饶了我吧。看在往日我为你做事的情份上,你饶了我吧。小信一把扑上去,抱住邵子安的脚,不断求饶。
旁边围着的男人立刻上前,把他拖了回来。
邵子安翘起脚,用手掸掸被小信弄皱了的裤子。
他许了你什么,值得你背叛我。邵子安再次开口,依然是淡淡的口气,但却让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洪兴胜说事成了就推我当东升的老大。小信把头埋在双手间,一边发抖一边说。
东升老大,凭你也配?邵子安哼哼一笑,露出个笑容来。
这笑吓的小信整个人缩的更紧。
安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不住求饶。
你跟了我也有四五年了。其实我一直挺器重你的。而且这次你也帮我我大忙,按道理说,我是该给你条活路。邵子安淡淡的说。
小信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全是对生命的渴望。
可是,你最不该在车库里放我黑枪。你以为我没看清是谁开的抢吗?小信,我们相处五年了,就算你一个身影我也知道是你了。邵子安吸口烟,朝小信的脸上吐去。
小信躲也不敢躲。
安哥,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他低下头,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邵子安冷笑着反问他。
小信抬起头,看着他。
安哥,我真的非死不可吗?他问道。
邵子安撩起嘴角。
我的对其他兄弟有个交代,得对自己有个交代。
小信咧开嘴,露出个难看的苦笑。
安哥。他轻轻叫了一声。
我跟着你五年了,出生入死的为你做事,可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卖屁股的老男人。他大吼着,用手指着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