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哼,把手臂勒饿更紧。
你想试试?你以为我想拿这玻璃割你的动脉吗?你错了,只要我狠狠的划一下,你会断的不光是动脉,还有气管。这两样加起来,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一个人身上有很多血,即使把动脉割断了,一时半会也是流不死人的。可是如果气管被割断了,人能撑几分钟呢?
把气管和动脉都割断了,一个人又能撑几分种呢?
洪兴胜,你想不想试试。我冷笑着,在他耳边说。
他身体一僵。
现在,乖乖的送我回去。你别想耍花样,你知道我这人比较胆小,经不起吓。别让我手一抖,就把你了结了。我撩起嘴角,冷笑着说。
你真的以为你能走的了,外面全是我的人。
所以才更需要你的合作。别吓我,我手会抖。我不理会他的恐吓,不拼一下就要我死,门都没有。
我勒着洪兴胜,正要朝门口走。
突然轰的一声,整扇门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轰飞,朝我们扑来。
我急忙底头躲避。
洪兴胜见我手一松,趁机要挣脱。
岂能料不到这老小子,我一脚踢向他的小腿肚。
嗯!他闷哼一声,腿一软,跪倒在地。
我一把拉他躲开飞扑过来的门,倒在地上。
别以为我那么好心去救他的命,我只是不能让这唯一的人质就这么挂了。
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我狠狠勒住他的脖子,重新把玻璃抵在他脖子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怎么能放过这唯一的人质。
沈默,你在哪儿?在浓烟和灰尘中,一条身影冲了进来。
我眯着眼,想从烟尘中看清来的是谁。轰然巨响后,我的耳朵嗡嗡的响,都不大听的清声音。
人越走越近,看不清是敌是友,我急忙把手里的人质勒的更紧。
沈默!来人走到我面前,叫了我一声。
我眨眨眼,看着他。
你。。。。。。是来找我的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他把我上下打量一翻。
真不简单,光溜溜一丝不挂你也能把他干倒。沈默你总让我惊讶。邵子安吹个响亮的口稍,笑着说。
怎么来的这么晚。我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但勒着洪兴胜的手却依然紧紧的。
已经算快了,外面遇到不少阻力。我是一个人拼了命的冲进来,就想早一步找到你。邵子安扬扬手里的散弹枪说。
我刚想说话,门口突然人影晃动,邵子安的耳朵很尖,外面一点响动,他立刻转身将枪口对准。
轰的一声,外面又是一阵烟尘。也不知道打死几个。
快走吧。他头一扬,示意我可以从地上起来了。
起来。我拖着洪兴胜起来。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邵子安,为个老男人,你值得和我彻底翻脸吗?洪兴胜瘸着腿,气焰依然嚣张。
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邵子安回答道。
明天整个道上就全看我们两的笑话了,为了个老男人的屁股,打的你死我活。洪兴胜依然挖苦着。
难道沈默对你来说就只有个屁股?我可不这么认为。邵子安警惕的看着门外,头也不回的说。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也看我一眼,随即便又转回头。
洪兴胜哈哈大笑。
这家伙真是麻烦。宰了算了。邵子安不悦的看他一眼。
他可是我们安全离开的保命符。我瞪他一眼,急忙说。
邵子安懊恼的扁扁嘴。
于是,他在前面开路,在后面勒着洪兴胜,一起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当年,是陈天养抱着我走出这地方的。
现在,我则是靠自己走出去的。
虽然光着屁股,形象很不好看,但总算,我是凭自己的双脚走出来的。
其实想想,当初我要是也能像现在这样坚强就好了。要是当初就这么坚强,何至于受那么多苦。
算了算了,日子总要一天天过,人也总是慢慢才长大的。
有了这么个够分量的人质,我们一路走的很顺畅。
上了车,我把洪兴胜一脚踢了出去,一把关上车门。
车是防弹的,即使洪兴的人再怎么放枪,也伤害不了我们了。
邵子安的车掉转头,一溜烟就跑了老远。
那家伙以后一定还要找我们麻烦,刚才不该放了他,应该一枪毙了他。邵子安看着我,不悦的说。
毙了他?难道你真要东升和洪兴来场大火拼?我斜眼瞪他。
可是今天洪兴胜吃了鳖,肯定是要讨回来的。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
今天这一场火拼已经够丢脸的了。他没那么傻,抓着这么个由头发狠,你脸皮厚是怕丢人,他还怕呢。为了个老男人的屁股两大社团大火拼,说出去可真是个笑话。我苦笑着说。
你在我眼里,可不只是个屁股。邵子安看着我,眼睛闪亮闪亮的。
我淡淡的笑,微微底下头。
55
律师行把合同的正式版本发过来了,邵子安拿来给我过目。那家律师行我信的过,也就只CaoCao的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大的意外,就让他给马有为发过去签。
由于那些公司的法人都不是马有为,于是我让他把名字签在担保人下。
这老小子想逃避法律,没那么容易。
马有为考虑了半天才最终签了名。
正式合法的合同,终于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压力不是来自与所谓的道上势力,也不是来自与邵子安的个人作风,而是来自与法律。只要你活着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一旦他马有为办事不利,就不光是道上要找他麻烦,条子也不会放过他。
邵子安在合同定完后,就依照约定把一千万汇了过去。然后开始筹集第一笔资金走过去。
整个合同完成要历时两年,8亿,可不是个容易的数目。
想想真是奇怪,当初进去社团为的是什么?如果为的是今天能漂白,那我当初有何必进入呢?
人啊,总还是希望能在阳光下过日子。
谁都不例外。
把整个东升漂白了,邵子安是个很有雄心的人。
原始资本的积累总是充满了罪恶,当罪恶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被摆脱,被抛弃。
没有一样东西是永恒不变的。
明天,会有更多的人重新汇入社团这个行列,可也有更多的人离开。
流动的血液才是富有生命的血液。
只有这不断的流动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而我,却是逆向流动的血液,这可不好。
当初离开这一切,重新回来既不能再找到往日的感觉,也无法继续前进。
我应该重新朝前方发展。
在邵子安那儿养了几天,我觉得身体好了些,就提出要离开。
东升的基金依然是属于东升的,我答应他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