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许锦言点了点头,眉眼间略显疲惫,他心里疑虑,转头却见苏遇捏着下巴探着脑袋张望,一时又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那好,有劳你们了。”
随后就带着苏遇先下去了。临走前苏遇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星宇,只觉得一颗心跳动的厉害,总感觉还有什么事要发生,或者说是背后还有更大的y-in谋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许锦言伸手轻轻一拽苏遇的手腕,抬腿出了房门。
是夜,浓墨般的夜色好似要压下来。窗外不知何时,又吹起寒风。早春伊始乍暖还寒,从窗棂间透进来了微微萧瑟的寒意。
许锦言揉了揉眉间,心里思绪沉沉,合衣躺在床上,一时间到也不能安然入睡。
“大师兄。”
苏遇半眯着眼睛,强忍着倦意环上了许锦言的腰,又将脑袋贴在了他精壮的胸膛。耳畔立马传来一声声有力的跳动,苏遇睡意一扫而光,小脸腾的一下又红了。他故意在许锦言身上腻歪、使坏,还伸爪子去挠。
“怎么了,还不睡?”
许锦言低头见苏遇已经困倦之极,却仍旧半眯着眼睛露出一丝缝隙瞧人,顿时觉得好笑。他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如今变着花样的同他卖萌耍赖。
这种感觉竟然也不坏。
大手拍了拍苏遇的后背,许锦言低声宠溺的哄道,“别淘气,快睡吧。”
“唔,一起睡……”
苏遇挣扎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到底抵不过浓浓的困意,长如羽翼的睫毛轻颤,不消一会儿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许锦言微微笑了笑,腰间的一双胳膊将他抱的紧紧的,一时间到也不能动弹,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小团子。
大手轻轻揽住怀中人的脊背,许锦言并没有任何杂念,仍是照顾一个幼弟般精心呵护。他正要合眼,忽然听见一声尖利的惨叫,划过夜色传到了十里揽月。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的悲惨夜起经历: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水喝多了要上厕所,可我没想到要去好几次厕所。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塔拉着拖鞋猫着腰窜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跑的飞起。都跑了一段路了,才发现拖鞋跑掉了。我没办法啊,又回去找拖鞋。[点烟,我是信科学的好少年!]
☆、生擒
声音虽不大,但惨厉之声分明,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尤其惊悚,紧接着,外面的吵闹声和兵刃相交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苏遇本已经熟睡,此时也被惊醒,听声音仿佛是从星宇那边传来的,心里暗暗叫声“不好”,人还未下床,就见许锦言先一步起身,低声道:“阿遇,你不要乱动,就你在这里老实待着,我去去就来!”
许锦言话音未落,人已经下了床就要往外走。
“大师兄!”
苏遇猛的直起身来,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拽住了许锦言的衣角。他拽的那样紧,直至指尖泛白也不肯松!今夜他心里慌乱极了,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不想,也不肯松手,倘若一松手,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袭白影顿了顿,月色将他全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许锦言伸手轻轻一拍苏遇的脑袋,似乎很无奈,道:“阿遇,你不要使小x_ing子。”
苏遇一阵恍惚,手里突然一空,什么都抓不住了。
待他回过神时,却只见空荡荡的房门,而不见许锦言的身影,独留下桌上残烛微微跳动。
苏遇垂下眼睑,将自己团在被子里往墙角缩,耳边贴在墙面留意着外头的风吹Cao动。
那一声尖叫声后,周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苏遇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匕首,咬了咬牙翻身下了床。
随意披了一件外裳,就着漆黑的夜色,苏遇紧握着匕首,猫着腰一路往星宇的住所跑去。
夜色沉沉,满天的星子此时也仿佛消失殆尽,独留下空荡荡的夜幕,以及夜幕下满池的残灯。
苏遇心慌的厉害,总觉得今夜的气氛怪极了,先是星宇无缘无故的中毒,正巧自己和许锦言今日回了青离山。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另一边,许锦言才至院内,就见数十个黑衣人站在院中,而沐川、吕昭二人被围在中间,而原本中毒昏迷的星宇却早已经不知去向!
许锦言飞身上前,一掌将一个黑衣人打飞出去,随即又是一剑硬生生的逼退了冲上来的黑衣人。同他们拉开了距离。
“大师兄!”
“大师兄!”
沐川面上一喜,反手挡了一剑,眼看着许锦言将团团围住他们的黑衣人打出了一个缺口。
“你们怎么样?”
许锦言挡在二人身前,趁着打斗的间隙连忙询问道。
“我们都没事,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沐川反手替吕昭挡了一剑,顿时火花四溅,又冲着吕昭喊,“小九,小心!”
吕昭年纪尚幼,久战之下已经十分吃力,这才险些被黑衣人得手。他俊秀的脸上冒了细汗,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该死!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闯我青离门!这次我非要替阿遇报仇!”
沐川道:“小九,你不要冲动,这些人来历不明,还不知道到底有何目的!大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许锦言道:“可有讯警烟花?先通知山中其他弟子!”
“有!”吕昭连忙往沐川身后退去,伸手一掏,将燃绳一拉,尖锐的爆竹声飞速冲上云霄。
突然,吕昭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飞速的转向许锦言,大声道:“师兄!阿遇呢?他在哪儿?!”
许锦言出剑的手瞬间停滞,却见不知从哪里涌出了更多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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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在月下悄悄的移动,突然,耳边传来细微的动静,他立马神色一凝,身形一矮翻身滚进了Cao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