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这个花瓶傻兄弟实诚,那几个王,个个尖嘴猴腮的,没一个真心玩意,去,去,去去】
田文低头,真心实意地行了个大礼,告辞去了。
齐抿王看着那个单瘦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心下感叹,这人,才华手段,样样在列国大才中位居上等,就是这小心眼和要强到死的x_ing子,实在是过了点,无论前世今生,不说别的,他那四十几个兄长,就被他死死摁住,没有一个能出头的。
那个苏秦,能得到他的一路赏识和提拔,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晚宴时,终于解决了斥候大问题的齐抿王心情大为轻松,他未着冕服,而是穿了一件舒适的蓝色深衣,腰束一条玉带,显得更是长身玉立,英俊洒脱。
还未和田文j_iao接清楚的苏秦,也出席了上司的接风晚宴。
齐抿王的王上范,也是与r.ì俱进,他在所有的臣子都到齐入座后,才不紧不慢地来到殿上,还未落座,海螺时的声音便喧闹起来。
大将军【嫩啊,想当年,老夫也是如此一个俊小伙啊,哎,真不想老啊】
老国相【终于学会稳点了,嗯,这风姿,倒有点先王的尾巴,先王啊,嘤。。。。。】
上大夫【我已经三天零两个时辰未见到王上了,天啊,怎么又长高了点,眼睛好像也大了点,皮肤也更加白皙了,那年轻健壮的腰好像更有张力了,啊,张力,张力,啊。。。。。。。】
田文【明r.ì要到封地上露面了,花瓶花瓶,让我变成你吧,一天也好】
苏秦【吁,这小齐王,长得还挺高的啊,今晚,绝对不能对他敬酒了,毛头小伙,酒后容易动手动脚地,还得花j.īng_力去化解谣言,去】
“苏秦先生,坐到孤的身边来,明r.ì便要走了,咱们多亲近亲近。”齐抿王看过来,笑得一脸贤王相。
侧坐在田文身后的苏秦,心下无奈,脸上却带着感激的笑,缓步走到王上身边,手里没敢端酒杯,身子也戒备地尽量向外。
齐抿王端起面前的酒壶,倒出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笑着看向苏秦
“自古以来都说若君臣无间,可卧同榻,食同箸,今r.ì咱们也效仿古人,共饮一杯,如何?”
看着举过来的酒杯,满殿臣子羡慕的眼神,苏秦只得跪直身子,微微欠身,伸出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也许在燕地,姬职那个糙汉子,没跟他喝过如此风雅的酒,也许是满殿注目的万道光芒,让他感觉到不自在,也许,是面前那双年轻的,深深的,充满了侵略x_ing的眸子,让他连自己也有点意外的震撼。
他的脸,被这口突然灌下的酒,呛得通红,并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低着头,屏蔽掉了一切目光,包括台下的,更包括台上的,尽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快速恢复平静。
背上抚上一双有力温暖的手,在上面,轻轻拍着,很有节奏,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从容。
苏秦低着头,想像着此刻那双眸子的颜色,这个年轻的王,总是在不经意的某一刻,目光变得深邃,让即便是对帝王心术学有所成的自己,也有点读不懂。
那双眸子,像是浮着一层ch.un光的千年寒潭,乍一看,是符合他年龄的天真烂熳,再往里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他,把一切深深埋起。
会有什么呢,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在父王母后的千宠万爱中长大,分不清五谷,辨不得忠j-ian,连王后都未立,男女之情都没尝过吧。
“先生,来,渴口甜汤,润润喉。”一只细白的瓷碗递到了嘴边,端着它的,是细长优美骨节分明的那只手。
大将军【啧啧,果然是田家人,虽然嫩,这笼人的招,却是天生骨子里带的】
老相国【嗯,孺子可教也,有一两成先王的风情,学会疼人了】
上大夫【啊啊啊啊,好想坐在那里的,是我啊,天啊,王上那宠溺的眼神,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如厕】
田文【我是不是田家抱错的孩子,为什么,没有那个花瓶的一点颜色,老天啊,你对田文,不公啊】
听着海螺里众人对自己第二次咸猪手的评价,齐抿王心情大好,他看到苏秦喝完了汤,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殷勤地替他去擦嘴角。
苏秦却像上次那样,很有爆发力地跳了起来,跪在地上,连呼不敢。
“先生拘谨了,快起来,请坐。”齐抿王面色端方地直起身子,客气地说道,好像真地是一个真心实意想对大才表达亲和的君王。
这顿晚宴,直接持续到月上中天,回到内殿的齐抿王,在几个小内侍的扶持下,歪歪斜斜地倒在了那张华丽的大床上。
手腕上传来了一声讥笑声,他歪头一看,见小花鸟抱着两个翅膀,面露不屑。
“怎么,孤唐突了你心中那风光霁月般的人物,心疼了?”齐抿王不地道地朝它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哼,你们田家的男人,骨子里都S_āo得很,这事,还真是天生自来熟啊,你也没见过人家刘家的男人跟男宠的闺房之乐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哈,还同饮一杯酒,这不是间接地接、、、咦,这就睡着了,怂!”看了眼睡着了脸上也带着笑的齐抿王,小花鸟挥了挥翅膀,一条被子便盖在了齐抿王身上。
第二天,按一个君王对贤才正确的态度,齐抿王是要去为苏秦送行的,毕竟,人家做得,可是为了齐国合纵天下的局。
但当收拾妥当的齐抿王刚跨出宫门时,侍卫快步来报,苏秦先生,昨夜已经在酒宴散了以后,直接出发了。
可真是敬业,齐抿王心里闷闷想到,同时又暗暗担心,田沙和猗顿,可要行动快点,一定要赶在苏秦前头,布好网,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别心软,直接把他灌趴下,没个三天五天起不来,即便起来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下不了床,才好。
“切,还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你行吗你?”小花鸟站在空间门口,讥笑道。
“对你不行,对别人,不见得就不行,我们田家的男人,不是骨子里就S_āo吗,别以为昨晚上那只不是什么好鸟的话,我没听见。”齐抿王伸手,手指一戳,便把小花鸟按进了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