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着合纵六国的六十万雄兵,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济水,而他的弟弟触子,当时齐国的最高统帅,抛下二十万大军,独自驾着马车跑了。
战场上,亲兄弟相认,多亲呀,不过齐国,血淋淋地做了兄弟相认的献祭。
“但乐毅将军没回燕国,据斥候来报,他快马加鞭的方向,是都灵山,那里,盛传有一个能左右人思想的神仙,他大概是去求怎么让他的情人恢复记忆的仙药了吧。”苏秦笑着说道。
“不对吧,殿议前孤才接到斥报,乐毅是向燕国方向去的,先生,此事可开不得玩笑。”齐抿王狐疑道。
“大概是中途有人劝他了吧,王上可稍等片刻,等一下最新的消息。”苏秦看到殿外飞奔而来的侍卫,笑笑。
齐抿王接过侍卫呈上来的消息,瞥了眼苏秦,笑着问:“劝阻他的人,是先生吧?”
“举手之劳而已。”苏秦笑着拱手。
“不过,这强扭的瓜不甜呀,上大夫多好的人物,他可配不上。”齐抿王酸道。
“王上可是也喜欢上大夫?”苏秦先生一脸严肃,问得超级认真。
“嗯,也不是,但他一直忠心于我,从未背叛过。”齐抿王无意识地接道,在说完一大会,没听到苏秦先生的回应,突然想到这位曾经是燕国派来的间谍,这么说,不是当场打脸吗!
苏秦先生确实被打脸了,还打得不轻,他呆呆地看着王上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目光,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听说秦国要从楚国撤兵了?”齐抿王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是呀,两国都大失元气,看来,这天下,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苏秦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看着王上听到这话时突然轻松的表情,又接着说道:“王上,还记得秦在王宫花园的时候,曾说过带您去一个地方,吃一种黑莓子吗,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齐抿王嘭地坐直了身子,朝前探着,嘴里却说道:“孤和右相都走的话,那政事军事该怎么办?”
“这个,王上,您是能与天通神识的人,可以问天呢,再不济,也可以问您的那只神鸟,秦是没办法的。”苏秦摇了摇头,表达了一个凡人的无奈。
齐抿王眼睛亮了亮。
晚上到内殿的时候,他闪身进了空间,兴奋地呼唤着小花鸟。
“嘛呢?”小花鸟从湖边飞过来,声音很慵懒。
“我要出去玩了,你有没有办法在我离开时帮我管理国家啊?”齐抿王继续兴奋。
小花鸟像看傻子似地看着他,斜着眼问:“苏秦先生是这个意思?”
齐抿王瞪着它,莫名其妙。
“让一只鸟替你管理国家,你脑洞可真大。得了,跟你,也不拐弯了,瞧见那些山了没有,你去任何地方,只要从手镯的另一侧闪进来,就进了这个空间山的一侧,再从这边闪出去,就到了你的王宫,片刻之间,明白?”
“你怎么不早说?”齐抿王怒道。
“你也没问呢?”小花鸟振振有词。
齐抿王被他的宠灵,气出了空间。
但第一次出去玩的齐抿王,还是不想被打扰,他吩咐总领,王上病了,一月不上朝。
于是,病了的王上,乘了一辆j.īng_致的马车,生龙活虎地踏上了出行的旅途。
“先生,我们这是去燕吗?”发觉马车向北走,齐抿王有点不大情愿。
“比燕还要北的地方,怎么,王上,不想去燕,本来秦还想带你去看看在燕国的宅子呢。”苏秦打趣道。
燕王职赏的宅子,齐抿王脸上浮上一层好奇,比自己赏的,要如何。
“不如王上赏给臣的,院子里即无湖,书房前也无梅花,哈哈哈。”苏秦说起在燕国的一切,像是一个外人。
越往北走,越冷,冰凉的风让齐抿王恍忽以为到了冬天。
“先生,孤为你做的那件白狐狸长裘还没好,不然,就可以用上了。”齐抿王瞧了眼车窗外,有点遗憾地说道。
小花鸟扑愣从窗外飞进来,两支翅膀抓着一条长毯子,啪放在齐抿王腿上,又扑愣飞走了。
也是白狐狸毛的。
齐抿王把毯子盖在苏秦腿上,体贴地说:“先生冷,先生盖,孤是年轻人,火力大。”
这个恶鸟,为什么只送一条毯子。齐抿王搓搓手,恨恨地盯着手镯,小花鸟蹲在空间的湖边,屁股朝他,连理都不理。
“一起盖着吧,我看王上也怪冷的。”苏秦掀开毯子,笑着看向齐抿王。
跟宠臣行同车,坐同榻,饭同箸,睡同榻,这是很正常的现象。齐抿王不知为什么,感到自己很矫情,特别是对上苏秦先生时,总没那么洒脱。
想想初见时,摸了人家的大腿,不是也收缩自如吗。
他挪了挪,把腿,放进了长毯子里。
旁边的书生白衣飘飘,身上若有若无的兰花清香敏锐地钻进齐抿王鼻子,让他的呼吸有点不太稳。齐抿王感到有点不自在,便闭了眼睛,假寐。
看着年轻人起伏不定的胸膛,苏秦笑笑,把毯子帮他朝上拉了拉,盖住了大半个身子。
有点不好意思的齐抿王想睁开眼说声不用,但眼皮却像粘住了似地,晕晕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满头大汗,是被热醒的,看到面前汹汹燃烧的火盆,他以为到了苏秦先生家的书房。
马车里不但多了火盆,还多了两件厚厚的白狐狸毛长裘。
☆、东胡王子慕容珠珠
“是王上的宠灵鸟送来的。”看到齐抿王疑惑的目光,苏秦及时出声解答了他的困惑。
这小鸟,还挺贴心,他望了眼手镯,发现小花鸟还站在湖边,拿屁股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