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你多大?”两个人都卿卿我我一阵了,谢朗才想到问这个问题。
s_ao得正嗨的凯因被这一问,愣住了。好像在他的记忆里,当初订婚时送来的资料中,显示的是,这个人比他大上一岁。
“问你话呢。”谢朗不耐烦催他。
凯因断定这家伙要是知道自己比他小,肯定会更得意地骑到他头上。他再没想那么多,张口就是胡说,“二十一。”
这回轮到谢朗愣了。
凯因臭不要脸地凑过去,调笑,“怎么,比我小?”他狡黠地眨眼,“来,叫声哥哥,我听听。”
他以为按照谢朗的x_ing子是绝不会开口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的,哪知道今天谢朗好像心情也不错,懒得和他计较。面前的男人眉眼澄澈,一头黑发乖贴顺服,开口的声音更是清甜,于是空气里又是牛n_ai的香味。
“哥哥。”谢朗乖乖地喊,意识到男人因为这称呼稍稍变了脸色,他不怕死地刻意再次调皮起来。他绕了绕手上有些松的领带,在腕上缠紧,往下一拽,搞得凯因的左手下意识把他往怀里一拉。谢朗抬头,戏谑地再喊,“凯因哥哥。”
他只是玩闹,又或许暗中是明白这样的调情会有什么后果。总之,看到凯因一下脸色大变,埋头在他脖梗不肯抬头的样子,谢朗心情舒畅,大笑不止。
可惜爽朗愉快的笑声没持续多久。
那埋首在他脖颈间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搂着他腰的手往下了几分。
平原之下,终见沟壑与起伏山峦。把住那劲道翘弹往上一提,利刃就此出鞘,硬生生,还有些热。
谢朗是个男人,他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敢说话,大气都不喘一下。
脑袋里开始发烫,理智被蒸发。
凯因闷声闷气地声音响起。他摇尾乞怜,可怜兮兮,“帮帮我,好不好。”
他的利刃烙得谢朗神经灼热。
男人到底是爱欲纠缠的动物。
“好不好?”凯因又恳求,没有再乱动。他虽然有点不受控,对谢朗的尊重始终占据在第一位。就算他疯狂起来,也要得到对方的同意。
天花乱坠之间,谢朗听到自己沙哑的回答。
他说,好。
藏在他肩头的凯因,露出狩猎后得逞的笑容,他伸舌,粘腻地舔过面前的脖颈。
后来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谢朗已经没有确切的,真实的记忆了。
那一条本来是他掌控凯因的领带,被用来遮挡住了他眼前的光明。
他坠入黑暗。在凯因的手下,顺滑的黑丝绸也变成挣脱不了的绳索,牢牢地盖在谢朗的眼前。
凯因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谢朗坠入黑暗的下一秒,他的身上就蹿出了耳朵和尾巴。
是他有罪,他还不敢坦白。
他怕说出口,今天的一切都会泡沫般消失。谎言的重锤砸在他的心上,一颗心稀巴烂。疼得发慌,怕得要命。他们现在的情感一点也不稳定,彼此对彼此都只是新鲜试探。好不容易才被轻轻一吻,他不敢。至少现在不敢。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只要看不见,谎言也能成真。
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
凯因自暴自弃。
不过被遮挡了双眼的谢朗,躺在洁白一片中,也有几分禁欲的美感。
欲望又勃勃喷发。
为了不让谢朗乱动碰到他的耳朵和尾巴,凯因倾身而上,右手与谢朗的右手十指交缠。他把他摁住,桎梏在一片白色里。
制服凌乱但是完好无损。
唯一的破口,大概是两人的武器相抵的地方。
凯因的手领导着谢朗的手。
孤舟飘在大海上,风吹过,浪翻涌,船跟着起起伏伏。
“喜欢吗?”
谢朗又闻到了牛n_ai的味道,很近又很远。他双唇微张,眼角的红被黑色遮盖。什么话也说不出,别人动手和自己动手,的确是两种体验。
凯因轻轻舔过他的耳垂,失去了视觉,那种濡s-hi粘稠的情/欲便显得分外张扬。谢朗浑身一颤。
凯因执拗地问,“喜欢吗?”
眼前是黑,可谢朗的脑子里是五彩斑斓。
色彩打着旋儿,他人漂浮着。
理智七零八碎,落了一地,找不到。
“喜……欢……”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口。
花快开了。那是双生花,从根部开始纠缠,彼此较劲,夺取营养,却又同生共死。这花不需要外人欣赏。
凯因想从花里得到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他现在的心脏空落落的,需要三个字才可以填满落实。
他从没这样卑微过。可是是他的隐瞒,让他把自己至于了现今焦灼,进退两难的状态。
他想等一个时机,再告诉谢朗一切。
现在,他想要一个答案。
“谢朗。”他停了下来,认真的声音藏住了脆弱,“喜欢我吗?”
谢朗汗涔涔,呼吸频率混乱。
“白痴。”他骂,“不喜欢你我在这干嘛?你脑子有病吧?”
凯因被骂还不生气,笑得像个小孩。他贴上去,蹭了蹭谢朗的脸颊。
“我喜欢你。”他的手再次动起来,跟谢朗十指相扣的右手死缠在一起,“好喜欢你啊。老婆。”
那一声老婆很轻,又卡在爆发的时当。谢朗头脑一片空白,无数星星从火山喷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野兽被释放,凯因恢复了人身,他取下黑绸领带,指腹揉了揉谢朗眼睛周围。谢朗像是脱了力,呆呆地。凯因凑过去亲了亲他红红的眼角。谢朗抬起右手,揉了揉凯因的一头银毛。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活脱脱享受完服务后的女王姿态,骄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