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千年债
我喜欢那个人,尽管天宫中比他优秀,出众的人有很多,如我身旁的绝美男子,紫灵华君。
一直注意那人的我从未察觉到这位傲然的华君会爱我。
这一次的历劫,我本忘了所有,只是一个凡人。之后,华君找到了我,无尽的温柔曾让我一度感动,不由得的就答应。翌日,他带我去了南方一个被世人称作“瑶池”的地方。
在那里,我见到一位男子,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衣,那的肌肤也是水润般的白皙,只是唇如血染,瞳似鬼魅,红的艳丽。
见到我时,被称作莫白的男子,脸上透出了近乎绝望的神情。我觉得,那神态很熟悉。而那个本该忘记的人,就这样被我轻易想了起来。
回头看过去,在华君的眼里,一抹异样的情绪浮现,我知道,那一瞬间,他的眼中只有莫白。揽在肩上的手,不再握的那样紧,最后,松开了。
我有些嫉妒起莫白了,至少他的被爱着的,而我呢?除非忘记那人,否则,永远都得不得解脱。可是,我放不下。
晃神间,莫白向我冲了过来,明明恨我,可他的眼里也没有我,甚至看不出他对我有恨。而未等我躲避,一边的华君替了挡下了攻击,且打伤了他。他无助的跪在地上,发遮住了眼,我苦笑的望着两人。
华君这又是是何必呢?为了不让他犯戒,就忍心伤了他?
莫白和华君,真的很傻...明明都在眼前,却不去抓。
之后,隐隐约约,我想华君似乎知道我想起了过往,只是他不问,我也不说。我们之间就此停滞不前,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伴了我一世。死后,我顺利渡过了一劫,再见华君,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让我一惊。我骗他说不记得凡间的一切,不出所料,他没有十分失望,只是更加落寞。
那个人,自我回来后,却从来没露过面,之后问了他身边的鹤使才知道,去了西方,参加佛祖的研经会。
我就每天坐在以前下棋的地方,看着仙花开了凋零,凋零又绽放,几经轮回,才终于远远望见那清雅淡然的身影。
看见我,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说:回来了就好。
我点点头,算了道了谢。对于我的态度,他欲言又止,最后带着一干随人离开了。
走后,留下的一丝清风,让花一时间全凋了。
这情是你欠我的债,却也是我要不回的债。
为了你,我可以负了天界,而你甚至不会给我任何东西。
千年的债,我们还是就已次带过,两清好了。
☆、番外 桃花源
天庭上流言说,紫灵华君的仙宫中,最近常常传出一股魔的气息,而其本人却毫不在乎。
我想我知道那是谁。
今日是蟠桃会,不可避免的要和他见面了。
看着镜中,琉璃装点的羊脂白玉冠,龙宫上好的白色水丝制成的白衣,着实趁我心意。
自那树下的会面,我和他有很久不曾见过了,不免有些紧张起来,笑弄自己的无用。
前往瑶池的时候,不期的遇见了华君,出于辈分的规矩,我只得停下,躬身向他道:“见过华君。”
他勾起嘴角,浅笑的说:“天璇不必多礼。”
感受到后面一股强烈的视线,华君的笑意更深了。我好奇的看去,只见他身后站着的男子,还是那样美,只是,当年洁白的长衣,如今绣上一朵妖艳的红莲。五官并没有变,却无明的显出一丝妖艳。
华君似乎无意的挡住了莫白,向我点了点头后,并没有去宴会,似乎才从什么地方回来,此刻像是要回去。
他是华君,连天帝也不敢得罪的人,想来这蟠桃会也入不了他的眼吧。至于后面的那人,也没人会反对吧。
我失笑的摇摇头,刚要走时,前面一片石林间,那人——天枢却是看向这边,似乎看了很久。
我和他对视,很短的时间,我却觉的过了好久,心也跟着剧烈跳起来。我收回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慢步向他过去,微笑,清冷的问:“一起走可好?”
殊不知,我紧张的指甲几乎掐进去。
“不用了。”不听我的回答,他转身离开。
我愣愣的看着,直到一边的仙使提醒,才继续赶往桃会。
那次的宴会依然如往常那般,王母端庄大体地说了番贺词,众仙家起身向她回敬。期间,各家无不说着自己所见所听的趣事奇事,最多的还是紫灵华君的风流韵事。想他风流,恐怕他才是最最痴心的那个吧。
尽管不像华君那样的身份,但前来安好的人也不少。只是见我无意,便说说几句,我也三言两语的问候,就不再多说,他们就只得离去。
拿起酒杯,看向对面,天枢并不如我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是温雅的对待每一个人,没有特殊。
小口品尝着桃花酿,桃香缭绕在气息里,美好的仿佛置身于桃林,不禁睁开眼再次看他,依然那么美,那么远。
他没有看过我,我却觉的十分满足。神仙有永久的时间,我可以一直陪着他,如此已经比人间的佳人才子幸福太多了....
唇红齿白间,笑了出来,只要我爱你就好,如此便好。
☆、番外 园外红 青却落
情,说来不过是一个心加青字,却苦煞了不知多少人。
今日听闻,那白莲妖似乎被华君打下了凡间,天中不知多少人窃窃私语。大都说那妖魔的不是。
只是,当事的华君却没开过口,也没人见他出来过。
难得聚在一起,天枢却总是不愿意与我多聊,显得生疏了。
一边的天权拿着酒壶,眼神朦胧的走过来,他一直一位都是最潇洒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在凡间看过的,尝到的,听说的。
我和天枢只是面含笑容的听着,远处传来漆女的歌吟:千山虽隽永,万情道不容。可怜杂衣人,痴凄永无回。三里因数改,姻缘月下牵,人为情殇。
魔的化身般的嗓音丝丝透进我的耳中,心里像是爬满了刺,第一次在他面前,狼狈起来。
人为情所殇,仙为情所诛。爱上他时,我又何曾想过,怕过?
只是如今,我等不到了。
天枢,我等了太久了,不想在等了...
起身,心里已无波澜。,风轻尘落地,我双袖拂过,今日我先退了。
那边没有回答,酒杯和桌子发出微弱的声响,我知道他听见了,便不再多说,衣袂飘然,驰驾凌云。
我愣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觉得自己似乎是跳出那雾层一般,不由得笑起来。
我爱你啊,但,我值得吗?你又值得吗?
我们同为仙,同为男子,这一切本就命中注定了。
天枢,我本以为,情能逆天。可最后,逆了天,却逆不了你...
一切果真,命中注定
☆、外传 醉殇
君待一酒将醉裳,醉阙了商人,倒了墙。
万尘尽绝一笑长,笑雀了西人,忘了伤。
问花一言连连香,只是间下再无他。
黄鹂举眉得意欢,惊瞧树下,不曾当日两人回。
凄凄,万事亦可成千转,奈何莫日终了情。
第一章
“这位爷,您别喝了。”嘴里的话一溜烟,心里却笑开了花。但小二看着他猛喝的架势,心里也有点担忧,这万一呆会闹起来,就不好了。于是他稍微前进一步,提高了声音:“爷,别喝了,伤身。”
半身子倚在桌子上人,本来一副醉醺醺的样,一听这话,两眼突然清明的不少。
小二一见,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道:“爷,您看,天都晚了,呆会路上危险着呢。您想喝,要不就买点,回去在家里喝嘛。”
他一脸期盼的看着男子,却见对方狭长的凤眼里却呆了情,小二摸不着咋回事,挠挠头。只见男子突然咧嘴一笑,傻了般的看着他。小二一愣,这么俊俏个人,怎么成了这副德行?
他正奇怪,就听见男子嘴里喃喃不清的吐露什么,忍不住就凑了过去,只听:
“伤了好,伤了好。我伤他身,他伤我心...伤了好!”
小二浑身打了冷寒颤,唷,这还是个情种啊。见不得这些东西的他摸摸鼻子后,转身到柜台前算账去了。和那种人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一炷香后,天是真的暗了下来,算清帐后小二抬起头瞄了一眼,只见那人还在那,不过似乎是醉了,趴在桌上。
见店里没什么人了,正好天也冷了起来,料想不会再来人了,小二就索性关了店门。收拾一番后,他看着大堂内那个与这个寒酸酒馆格格不入的男子,泛起愁来。
早知道是个麻烦,刚才就该把他轰出去。摇摇头叹气,就走过去,在那男子的对面坐了下来,侧着头仔细打量着男子。刚才没注意,现在认真一看,这人长的可真好,人模人样的。
他没啥学识,能形容人的词也不多,这“人模人样”也是想了半天才找出一个的。
看着现在安静睡着的男子,他实在想象不到,是什么人能把这个看上去就高贵的男子给“辜负”了。
想着想着,眉头就皱出了一个“八”。这时,原本睡着的人又开口小声的说“离,离...”
男子一出声到吓了他一跳,结果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地上,起来后瞪着眼望向男人,结果一看,他就愣住了。
男子坚毅俊美的脸上,不知何时竟挂上了两行泪。
半响回过神,小二觉得自己脑子晕乎乎的,胸口也揪起来,被这种感觉弄的极不舒服。
小二无奈走过去,从后面架着男子,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醉酒的男子,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呢喃:“离..离...”
☆、外传 笑殇
天子脚下的皇京,有这么一位,是历来唯一一位手握重兵,却不曾有任何谋反念头的王爷。当然,朝堂上反他的不少,可皇上一意孤行,就是确定,庆安王肯定不会忤逆自己。
这庆安王年二十五,于十五岁就世袭老王爷的位子,与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交情甚好。这是人人都晓知的,但这也不能成为皇上如此信任他的理由。
二年前的鹿遥之战上,皇上突然给了安庆王重权,心照不宣的将自己的左右位置给了他。
而此人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安庆王与皇上是表兄弟,复姓皇浦,名琉,字玉炎。
第二章
小二看着占了自己床的自己的男子,此时正闭着眼,似乎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忍不住扶上了他的额头。天气凉了,一碰,男子竟醒了。
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看到小二时,一时间有些失神,慢慢吐道:“你叫什么”
小二觉得这人长的好,连声音也好听:“小二”
男子又皱起眉头:“我是说你的名字”
“小二。”
男子的脸上有些怒,小二马上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说:“爷,我没名,掌柜的就叫我小二,说这样好养活。”
果然,听到后,男子的脸缓了一些。
之后向小二道了声谢,就径直走了出去。
到底他也没问,男子到底叫什么。但那人的背影却再次让他心疼起来。
从那之后,小二发现自己开始变的不正常了,每天都冲着门发呆,总觉得那里会出现一个身影,伤情的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离。
再过几天就新年了,大街小巷也张贴着红色,掌柜的这几天也赚的笑口常开,今天还大方的给了小二天闲假。
拿着那十钱银子,小二茫然的走在街上,身旁不时就有妙龄的少年和他檫肩而过。可他就是提不起兴趣。天上飘着雪花连了七日,街上早以白成一片,却显得更圣洁。
看着自己一身破烂灰暗的衣服,小二的心情落到了最低点。
不远处传来了闹声,他抖动了□子,一晃神就凑了过去。
只见一两马车缓缓的在街上行驶,而那仗势岁不张扬,却透着威严。让人敬尔三分,小二痴痴的看着那漂亮的马车,心念啥什么自己也能坐进去。正这么想着,却见马车的帘被撩起来,一张完美无瑕的脸隐隐藏在暗中,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喧哗。
小二也是一惊,车中是正是那日醉酒之人,他望过去,见那人似乎在人群中寻找什么,当目光扫过他时,停了下来。
本来急切的眼神在看见他时,变的迷离,最后又化为寒冰,
男子放下了帘子。
小二弄不懂他刚才那抹样子,就像是失望了一样,可他有什么可让他失望的?
这时那车突然停了下来,那男子从车上走下来,在众人的震惊中来到小二面前。
“啊,是安庆王!”人群中不知有谁认出了男子的身份。
“哇,是王爷,我看见王爷了”
......
小二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要抬起头才能看清他。
冰霜的面容上,岁他露出了笑容。
☆、外传 情殇
目前的王朝在两年前还是一分为二的,在那场战役中,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传遍了全国。
一个是目前的庆安王——皇浦琉,另一位是当时敌国的王爷——万俟离。
两人均是人中龙凤,各自是一方的将领,却不料两人只在短短十天,就将这场苦战画上了句号。
第三章
坐在马车上,小二手脚十分拘束,早知道要这般不自在,刚才就不该答应他坐上来。
想到这,他小心翼翼的望着坐在他旁边的皇浦琉。这车里面要比外面看上去大的多。可皇浦琉却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王爷,那个,您叫我有啥事?”不会是要报答自己吧?小二美美的想着。
“不是”
“哦,不是啊。”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空寂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一样,却就这样传进了小二的心里。
慢慢,小二本来单请的眼神里,瞳孔缩放着,最后停在一点,他缄默不语。
皇浦琉似乎并不想知道他的回答,开口道:“那是我离我继承王位还有三个月时候的事...”
大约十年左右,迎春花开的正好,皇浦琉第一次见到那个如琉璃般的少年。第一次,他冷漠的心中,走进了一个人。
万俟离,老王爷挚友的小儿子。万俟炎知道家里因他母亲的关系,对这个儿子极不待见,他在家时还好说,一但他不在了,家里人是怎么待他的,他自然心知肚明。
可是如此,他也不能过度偏袒离,怕他更招人忌。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他送到了庆安王府四年,相信那时他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王爷夫妇和万俟炎的交情都不错,对这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自然也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
一向心傲的琉最初见到离时,被他那双清零的眼神打动了。
慢慢的,琉开始留意起里来,他痴恋那温暖的笑容,叫他时亲昵的声音,靠近他闻到的清淡的香气。
离的一切都吸引这琉,让他沉迷在两人那时的欢乐中。
和他一样,离对琉也当真百依百顺。
两人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练武,一同出席各种宴席,当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顾山上的枫树下成为了两人秘密的地方,原本朦胧的情愫就这么渐渐生了根,发了牙,抽了枝。
四年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不明的思绪在秋天的枫叶下也变的疯狂。
那一夜,两人炽热的情感交缠在一起,道出了彼此不再遮掩的爱意。
满满的情意与夜交融在一起。
离别那日,两人在树下做出了誓言。
☆、外传 琉璃殇
离别之人道思苦,相守之人怨时短。
秋念念,夏凄凄,玉座之上人无意,一纸却散连绵人。
回花之人回青边,绿叶不知红再红。
簌簌枫,幽幽路,就已成陌人
第四章
分别后不到几月,国家易主,各国只见局势动乱,两人来不及感伤,纷纷投入乱世之中。唯有闲暇时,那温存的一夜和心中的人才会允许浮上心头。
念及深,反而更想见。
三年后,边关突然传报,说邻国敌军竟然轻易攻破前三道防线。虽然攻下边一到三防线不算什么,但仅仅一个月则确实是不容小觑。
皇城内人心惶惶,却不料有人言,敌军将领似乎正是当日庆安王府中的万俟少爷。
有些人立刻了然于胸,老王爷在世时就是立下军功无数的“血铁大将”,此人却抚养了敌人的儿子,如今那人攻打进来,区区防线自然是不在话下。
同时,年少轻快的皇浦琉得知这一消息后,心被撕裂般,他不想自己朝朝暮暮念的人竟会背叛。
即刻便向皇上请行,率领大军前往边关于方郡。
两军在鹿遥平地上交汇。
皇浦琉、万俟离居于各自队伍的最上头,本来的面目全非。
皇浦琉凛然的坐在骑驹上,漠然的看向对面。本不会笑的他在遇见离的那一刻,他学会的温柔待人。可那缕阳光般的存在如今再次化为了黑暗。
相反,万俟离的神情却十分轻松,他的嘴角勾起淡淡是微笑,眼角的笑意如今多出了一分算计,一分权宜,看上去不再干净,那眼底的一抹不舍,琉并没有看见。
战场成为了二人的相逢之地。
战争,无非是硝烟弥漫,血染黄沙。仅仅十日,激烈的战争将两人逼如了战争最前线,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情。
命运般,让两人交手。皇浦琉依然张狂的手持长剑,邪魅妖娆的脸让人着迷,看向万俟离的眼里包含杀意。
离轻笑,缓缓举起剑,似在挑衅。眨眼间,两个身影便纠缠在一起。
四年来,琉和离都不曾在武艺上懈怠,一时间也分不出高下。
几天来的身心疲劳,和对方给予的回击使两人在人影错综的战场上停了下来。
千影纷纷,只首二人。
皇浦琉看着离他不足十步的人,人还是那人,却不是他认识的了。
那人眼里,心里念的都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人了。
他的离已经不在了。他爱的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绝望支撑起的斗志让他发疯了似得拿起剑冲了过去。
万俟离见后,顾不得身体过度的疲惫,也提剑迎上去。电光石火之间,一柄长剑刺入了离的
身体。
皇浦琉愣住了,如果是离,是他的话,可以避开的。他明明是可以避开的啊。
他松了握剑的手,颤抖的看过去,离没有吃痛的表情,除了脸色苍白显得他有些虚弱外,就像平常人一样。
但剑穿过的位置正不断的淌血。鲜红的颜色布满了皇浦琉的眼睛,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终于不支的倒了下去。
皇浦琉眸中一颤,即刻从后面接住了他。二人的身影在战场上显得十分渺小,混乱中无人察觉。他正想要拔出剑的时候,离一下子握住他的手,像是在阻止他。
琉见他此时虚弱的嘴角都变的不成颜色,心里滴血一般的,冲着他急红了眼:
“离!你会...”
“死...的”万俟离的声音十分微小,他强忍着痛楚,让自己更轻松的说出那个字。
琉瞪大双眼看着他“那你还....”
“呵呵...”离发出了嗤笑声,手一寸一寸的摁住剑柄,睁开眼看着琉:
“这、是、你、的、罪。”
一字一顿的烙在琉的心里,他浑身颤抖。离见他如此似乎更开心了,笑容也越加灿烂:
“琉。记的我。要,记得。这是你的罪。我要让你永远,带着这罪,活下去。”
最后的一句话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完后大口的吸气,却又会不停咳出血。
而抱着他的琉不知所措的看着怀中的人,脸色比他更苍白,整个人像个受了惊的孩子。
“离,离。”他不要,他不要他死。即使背叛也好,他只要那人活着,即使不能相见,只要让他知道,他还存在就好。
“呵呵,你,你还能这么...这么叫我。”闭上了眼,听着那人的痴吟“琉....要记得我,这是..最后的..约定......”
不久,离便因失血过多而身亡,抱着他身体的琉像是傻了一样,只知道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这样的琉在当天和离一起消失了,群龙无首的双方暂时休战。三天后,琉回来了,一同的还有皇上。
之后皇浦琉化身修罗,在战场上成了无心无情之物一般。大获全胜,就这样,鹿遥之战成为了开始。皇浦琉在一年之内率兵多次出征,在战场上成了令各国闻风丧胆的“修罗之王。”
“说完了?”小二只是冷静的问道,波澜不惊的眼眸平静的不可思议。
“说完了。”一样简单的恢复。
“那王爷,我可以下车了吗?”他没有动,似乎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他什么。
皇浦琉闭上眼,沉默。寂静的马车内毫无声音,车轮碾过的声音零零作响。
良久,皇
浦琉才道:“今日之事,你不必多说。”
小二好笑的问道:“那王爷告诉我做何?”
皇浦琉睁开双目斜视他,目中的神情悠长,幽幽的开口说:“只是想忘了。说出来,最后回忆一次,就彻底撇清了。”
“那王爷是想忘了万俟公子?” 皇浦琉不出声,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爷,请让我下车。今日的东西还没卖。”他几乎奢求的说着。本来无神的皇浦琉却突然看向他,目光转了千转,方才道:“你走吧。”
随即听下了马车,小二对他笑笑,出了马车。皇浦琉一直看着他,神情已是麻木,犹如一个人偶。
小二站在路边,两边行人稀疏,几乎没人注意他。马车很快向前驶去。
“叮当”一声将他拉回现实,目光随着声音一起看去,一个用琉璃雕饰的枫叶落在地上,他弯腰捡了起来,上面的纹路都像是用血冲一样。
他对着已经走远的马车,嘴边有着一丝苦涩的苍凉,说:
“你看,你还是违背了誓言。两次啊,琉。”
作者有话要说:小离的两次誓言,一个是在枫树下,一个是在他“临死”时的那句话哦~~
☆、前传 枫红初
好事多磨啊,这句话还真是你说的最正确的一句话了。
我们爱了多久呢?现在想想,真的好久了呢。
那日的奈何边,你说你不会忘了我的,可是现在说不认识我的人,还是你。
那日说爱我的人,是你,今日说我们只是陌路人的,还是你。
孟婆的汤,真的断了你的情,灭了你的是思吗?
我们的烙印为什么就这么轻易被抹去了呢?是我爱的不够吗?
我们,真的爱过吗?
第一章
三月阳春日,龙族五皇子——敖敛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手摇羽扇,混在了人间市井上。
被法术遮住了本来颜色的头发,此时乌如慕色,桃花般风流的眼眸暗送波动,引起一片女儿痴情。线条明显的唇更是有意无意的勾起,惹得人心乱。
龙乃上古遗族,天生就拥有强大的法力,一位龙战士就可顶的上天界十万天兵天将,不过,龙族一向自傲,不屑与天庭争锋,倒也叫天帝放宽了心。
再来说说这敖敛的如何:
龙族本就是骄傲的一族,而敖敛则是骄傲中的骄傲。虽说是皇子,但年龄早已不下上万,当真是仙界的前辈,就是那紫华灵君见了他也要叫声叔舅。
当然,若真按实力来算,两人是不分伯仲的。
三月是龙后的生辰,虽不是结发之妻,但伴了老龙王也有上千年了,最近也为龙脉添了为小公主,而其余是皇子皇孙也早将她当成母亲一样尊敬。
敖敛生性自由,此次借着备办礼物,就出来到人家好好享受一番。
左边的风筝,右边的混沌,楼上的歌女,楼下的书生,世间繁华,不过如此。
这时,街巷拐角处,榕树下的一个身影,引起了敖敛的注意。
那棵树不高,也不粗,浓绿的树荫却整好够一个人乘凉的了。而那人却是一身火红,在这春暖之时,似乎要燃烧起来,他就像是天生为了红色而生的一样。
敖敛一合扇,狭长的眼睛半眯,嘴角含笑的走了过去。
往后的千年里,两人常常在想,如果没有那日,没有在错误的时间认识了错误的人,这份缘不是不就不一样了?
只是,命是天定的,神仙也管不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算也算不出的。何况是这情字。
所以,敖敛就这么走了过去,来到红衣男子的身边,皓齿一笑:“在下文游,今日能于此地和公子相遇,实在是缘分。敢问公子名讳?”
话没说完,只见那人抬起头,敖敛也不由得吃惊。
男子低头也还不打紧,一抬头,一张绝美的容颜就展现出来。
其实比他美的人,敖敛不是没见过,只是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