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才怪啊!花雾看顾念理所应当的表情,嘴角狂抽,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瞳孔,“苏墨安不会丧心病狂地给你种了金蛊吧?”
顾念嘴角上翘,转头对苏墨安道:“你知道怎么种吗?”
“不知道。”
“可惜了。”顾念遗憾道,“那盒子挺好用的,花雾那该有很多。”
苏墨安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了花雾身上。她浑身一震,说道:“我没有第二只了!”
“若我记得不错,你是专门去学了才做出来的。”
“对!仅此一只。”还被你们抢去了。
苏墨安对顾念说道:“今后得空了,让她再做一只便是,我们先将就些。”
“没有金蛊,她会听话么?”
“自然是会的。”苏墨安对花雾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却是让花雾不自禁后退,用了巨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掉头就走。
“你们就不关心禾生么?”花雾定了定心神,顶着苏墨安明显算计着什么的目光,将话题扯走。
“禾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们走的时候再带他一起。”苏墨安摆弄着手中的竹简,果然从半个字都看不懂,只能等禾生回来了。
“都羊入虎口了,还能逃脱得了?”
“他可是双星降世的程星,有什么不可能的?”可惜还是为情所困。
“这公主态度变得太快了,起先对他冷冷淡淡,现在不远千里前来寻人。再依着禾生的态度,就算是一点点恩宠也能将他牢牢控制住,此番变化,怕是要乐不思蜀了。”
“不会的。”苏墨安笃定道,“禾生是个聪明人,一旦他有了结论,就会深信不疑,唯一一次脱轨的尝试也失败了后,就更是如此。”
长乐喜欢的是木焰。
这是禾生早就知道的,并且在三年中反复得证的结论。因此他被带下山请去了院中,与公主相顾无言,他也只在脑中梳理了一遍还可能对皇帝有威胁之人,没有注意到长乐的神情。
长乐见他神游,突然说道:“新来的谋士不甚了解朝中形势。”
“刚刚经过大清洗,确实很难分辨。”禾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如今木家取代尹家了。”
“木焰是忠臣,木家便无忧。”两人心意相通,木焰又在走之前被他安排着坐上了将军的位置。门当户对,男才女貌,成婚后必然不会反的。
长乐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木焰,她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楼里的说书见闻不广,只会说些道听途说之事。”
“养家糊口,不必事事求证。”
“近些日子的饭菜也有失水准。”
“长途奔波,自是比不得宫里。”禾生已经有些困惑了,公主这几句像是在抱怨,若是那谋士还能理解,后面的那些该是些琐事了。以往长乐不会率先提起话题,也不会与他闲聊般提起自己的生活。
“驸马真是善解人意。”长乐说出这话,眼中有期待地看着他。
禾生往旁边看了看,又对上长乐的眸子,怔了怔,才说道:“殿下谬赞了。”
长乐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心中有些怒气,而此时木焰则出现在门口,就更没有好脸色了。
禾生感受到了背后如针扎般的视线,回头望去,见到来人,略感尴尬,长乐刚刚说的大概不是他,他却自以为是地答话了。
“本来以为禾大人死而复生是传闻,却没想到确有其事。”木焰死死地盯着禾生,像是要烧出一个洞来。
“木校尉,我……”
“承蒙陛下恩典,我已是将军了。”
“木将军,此事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朝中还有些大臣对大人很是关心。”
“放肆!”长乐见木焰咄咄逼人,而禾生也没有对其他人舌战的风采,显得理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本宫带回来的人,就是让木将军这样审的么?”
“殿下恕罪。”木焰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一步,之前明明公主不管这些事的,禾生“死”了这一遭,公主的态度就变了。莫非这是禾生的诡计?想到这里,他又恶狠狠地瞪着有些惊讶的禾生。
禾生因着耽误了他们三年,一直对木焰有所愧疚,于是也尽量不与他作对。更何况,长乐本就厌恶他,若是因着木焰之事再招她不喜,可就得不偿失了。
“木将军来访,怎么没人通报?”长乐冷着脸压低声音,多年来上位者的气势释放了出来,众人不由一抖,头更低了。
“连下人也更不中用了。”长乐转向了禾生,漫不经心地说道。
“殿下息怒。”禾生疑惑更甚,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长乐看了他一眼,眼中喜怒不明,“随本宫来。”
说了这么多,她以为他会听懂。
这些人做的都没你好,你回来好不好?
第80章 来生
禾生走后,苏墨安问了那几个死在雾中的人的状况,沉思了一会,回房捣鼓药去了。
“师姐,如今师父走了,无人用阵,你和花雾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安全些。”
“这只有一间房,怎么住?”花雾反对道。
“你们不是早就几度春风了么?”
“每次我都是打地铺的,我不要和她一起住。”花雾边摇头边后退。
果然,苏墨宁抬头又是一副蛊惑苍生的神情,“我每次都邀请你上来睡,是你自己跑掉的。”
“我是去睡觉的,又不是去给你当抱枕的!”一说到这个,脑中自动回放记忆中手臂接触过的柔软,腰间也仿佛正有细腻的腿在轻轻磨蹭。花雾掩饰x_ing的低低咳了一声,“我已感风寒,不能再睡地上了。”
“我另外去寻个枕头便是。”苏墨宁眼睛一转,有了主意,面上却是委屈十足,像是迫于无奈。
花雾见她这番神色,又有顾念在旁,应了下来,这次她绝对不会投降的。
顾念回房时,苏墨安正盯着桌上的三瓶药,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师姐她们会过来住吧?”
“会。”
“那便好。”苏墨安视线又在那几瓶药间打转。听这个描述,这三瓶药足够闯一闯了,可是这几人只进到外围就死了,里面些还不知情形。若是有其他的,她倒无所谓,但是顾念怕是遭受不住。
“墨安可找到应对之法了?”
“解了一部分。”苏墨安将药瓶收起来,见顾念在收拾东西,“怎么了?”
“今晚我们去温清言那看一看。”
“他不是快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