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他已神智不清,哭得像个孩子,“我……不能……我没法活下去的……啊……啊——”
那些最悲惨的恳求和他叫`床时的哭腔、颤抖与色情感混合在一起。
“求求你们……”他哭着说,“我……好……痛……”
他声音里带着那样的绝望,一点点力量都会碎掉。
而他已经碎了。最终,他的要求都没有达成,所有的人都在他面前死去,腐烂,把他独自丢在了那片地狱中。
而夏天面无表情,继续这场噩梦般的*爱。
这像是一场暴行,一场肢解,凶手稳定、冷酷、毫不留情,保持着稳定的节奏和发了狠的目的性。只有失去了灵魂一部分、经历过最痛苦肢解的人才有这样可怕的理智,和冷酷的计算。
公寓里灯光闪了一下,好像被什么力量捻住了,亮不起来,屋子里显得鬼影幢幢。
战神眼神幽暗到了极点,脸上沾着血,妖异而致命,像从地狱来的厉鬼。
而白敬安的一只手滑出来,用仅有的力量抱住夏天,好像要把他嵌在身体里,永远不离开。
“我发誓,我会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他说道,“我绝不原谅……”
他语气中的某些东西让夏天感到一种血淋淋的兴奋——是那种恨到了极点时,毁灭般的兴奋——在这种状态下,杀意与仇恨仍昭然若揭,只是听着,便能感觉到硝烟灼热入骨的味道。
他看到白敬安眼中的世界——头脑中的一部分冰冷如同灰烬,想到的只有一件事,如何毁了这一切?
他*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在这阴冷的杀意下,高潮终于将要来临。
只有毁灭能让他高潮。
白敬安第三次射了,与此同时,夏天终于射了出来。完全射在了白敬安的身体里。
简直是一场终极的恶战,尊严、一部分的灵魂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曾立足稳定的土地化作焦土,不复存在。
夏天倒在白敬安身上,他俩抱在一起,身体间都是黏腻的汗水与*液,好一会儿无法移动。
空气里充满了*爱与血的气味,灯光黯淡,像地狱的一个角落。
夏天用最后一点力量抓起旁边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把自己和白敬安完全裹起来。
耳机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说道:“嘉宾秀结束。”
在这种时刻,连管控的人听上去是也像崩溃了,声音在发抖。“药剂半小时内失效,摄像头已经撤出,你们回家吧。”
白敬安死死抱着夏天一动不动,还在发抖,他被以最恶心的方式利用、摧毁和吞噬了,被毁得只剩残骸。
夏天的*茎还在他身体里,他试着退出来一点,摩擦之下他简直又要硬了。
“小白,”夏天说,“结束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对方抱着不动。夏天亲亲他的头发,发现自己并不想挣开,他也抱着白敬安,精疲力竭地躺着。
毯子里似乎很安全,尽管只是毯子而已。微弱的光从外面照进来,似乎重新变得稳定了。
过了一会儿,夏天小心地顺了顺白敬安的头发,凑过去舔掉他肩膀上的血。药物让他头脑空白,有一会儿只是不切实际地想着,这是他的,谁也不能看,谁也不能碰。
以及另一个更清晰而不可转圜的念头。
他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第120章 落脚点
夏天躺在毯子下面,能感觉到药效像潮水一样从他身上褪去。他每一秒钟都更加清醒,更加憎恨,他再也不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他放开白敬安,离开不切实际觉得安全的毯子,冷着脸穿上衣服。
他很确定白敬安清醒以后不会喜欢他俩没穿衣服蜷在毯子下面情况的,他有权得到一点尊严。
他的战友仍躺在那张肮脏的床上,两眼放空,毫无焦距,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了,灵魂沉入无法触碰的黑暗之中。
夏天面无表情地收起棉花糖,把最衬手的一把枪塞到后腰,甚至懒得用衣服盖住。他身上四处可见欢爱的痕迹,但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洗澡和恢复,他确定白敬安也不想,他们只想离这里他妈的越远越好。
屋子里弥漫着*爱的味道,又四处可见血迹,像个战场。衣服散落在地上,夏天拿起白敬安的衬衫,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决定还是不管了,他走到床边,用毯子把白敬安整个儿包住,小心地横着抱起来,离开这间公寓。
那人在他碰到时哆嗦了一下,还没完全清醒,他总是整齐的黑发一片凌乱,脸上沾着血,全是泪痕,毯子之下的身体布满青紫的痕迹,似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只能被他抱着,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夏天抱着他离开房间,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阳光越过上城照在前方,一派光明景象,白敬安突然闭上眼睛,颤抖了一下,好像外面的光线会把他灼伤。
夏天把他搂得更紧了些,公寓外停着他们的车,一切都是老样子,除了这场噩梦般的*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夏天扫过形似坚固的世界,正午的阳光就在前方,他眼中只有一片漆黑。他移开目光,打开车门,小心地把白敬安放到后座上,把座椅展开,变成床铺,让他躺得舒服些。
那人轻轻动了一下,力量很小,夏天看到他脚踝上流下一行黏腻的液体……白敬安猛地蜷起双腿,藏到毯子里,无力的身体甚至再次绷紧了一下,他把脸埋到布料中,像是这样便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夏天花了三秒钟时间,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液。
他一手死死抓着车顶,烧灼般的阳光在他视线边缘尖叫跳动,他觉得很想吐。
他的旁边,白敬安倒在后座上,努力想蜷起身体,他没力气把那些痕迹擦掉,只能尽量把双脚藏起来。
然后他就这么两眼放空地盯着椅背,那些人把他的内里挖空了,品尝了血肉,留下一具空壳,他连目光都聚焦不起来,一片涣散。只剩那蜷缩起来的一点点绝望的羞耻感。
夏天这么僵硬地站了几秒钟,走去驾驶座开车。
夏天尽可能把车开稳,车子向上,驶离下城。
他们将回到浮金集团给的那栋大房子,白敬安的旧宅被改造成了纪念馆——他们拿走一切想要的东西——除了那儿无处可去。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脖子的链子如此之紧,令人发疯。
公路纤细脆弱,悬在空中,夏天冷着脸看下方的城市,下城黑暗之处如同噩梦,阳光之下的整个世界都像在燃烧。
一个活生生的地狱。
公司给他们的别墅在葱郁树木的掩映下优雅静谧,宛如仙境。
上城明星们的巅峰之地,奥林匹斯山的顶峰。没人知道那阳光、繁花和别墅下藏着多少腐败的血肉。
夏天一路把开车开进去,阳光之下,百花竞放,狂放而不顾一切。他能听到潺潺流水之声,偶尔可见反光,别墅的一角在园林中一闪而过,宛如一串雅致的音符,仿佛所有人都理当在这里幸福。
他不断看后视镜里的白敬安,那人蜷缩着,只能看到黑色的发顶,大部分身体都像被吞噬和消失了。
夏天死死盯着,直到看到他动了一下,才放下心来。
他身体上仍留着*爱黏腻的感觉,仿佛他们仍停留在那张床上,白敬安在他下面……
他强行打住自己的念头,仿佛面临深渊,不能再多迈出一步。
黑色的厢型车穿过这片狂乱的仙境,碾过刻意做旧的石路,轧过草丛和野花,开向明星们璀璨的别墅。
它布满玻璃窗,有些墙壁整面都是通透的,采光良好,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光辉,亮光灼灼,一片虚幻的璀璨。
夏天有一瞬间想踩下油门,撞碎剔透反光的墙壁,他不确定他想要什么,这行为毫无意义,他只是烦透了那种疯狂的华丽。
不过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在别墅前停好,下了车子,迟疑了一下,打开后座的门。
白敬安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夏天有一刻不确定他能不能走路,可他刚打开门,那人一手摸索着椅背,跌跌撞撞地就要下车。
夏天退了一步,白敬安仍裹着那条深棕的毯子,他赤裸的脚踩到石板路上,显得单薄而狼狈,仍能看到脚踝上*液干涸的痕迹,但动作毫不犹豫。
他走了一步,站不稳,跌倒在地。
夏天朝前走了半步,没敢伸手扶,白敬安挣扎着站起身来,在这鸟语花香的地方,这位杀戮秀巅峰的明星像个残缺的幽魂,但一副发了狠的样子非要自己走路。
他歪歪斜斜地走进客厅,夏天跟在后面,看到他艰难地把自己挪到沙发上,动作狼狈至极,是片沾着*爱和权贵们肮脏目光的残骸,但仍固执地试图作些什么——即使只是走路。
客厅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在。
虽然这儿有着最好的地势、建筑和家具,都标着上城一流奢侈品牌的Logo。
他俩大概也一样。
夏天查看了一下房子里的情况——这年头到哪都得运行防偷窥程序——看到灰田留的一个电子便笺,说迪迪没事,正在她家,过两天再回来。这两天公司没有安排任何事,他们可以留在家里,好好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