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埃尔文参加了自己老师的葬礼。老贵族死于自杀。
在宏大的加冕仪式过后,年轻的女王安洁莉娜一世下令修筑两座建筑,无名烈士纪念碑和自由之墙。
无名英雄纪念碑,作为对于战争时期死去的无名英雄迟来的纪念,永远的矗立在王宫礼堂门前的广齤场上。
自由之墙,呈半圆形围绕着无名英雄纪念碑,意在守卫战争时期们英雄拼死取得的人类的胜利,维护战后的未来,用以纪念在本次革齤命中牺牲的军士和平民。
而在所有的奠基仪式结束之后,盛大的授爵仪式将要开始了。
利威尔坐在兰德的店里,头枕着手趴在木质的小吧台上,看着啤酒杯里金黄色的酒液不停上升的气泡,过了很久才喝一口。
“我说利威尔啊,你大半夜的不在军营里呆着上我这来干嘛啊?”兰德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苦恼地问。
说是大半夜,其实已经凌晨两三点了,就连地下街都变得寂静,那还真的是很晚了。
“以后我就跟你混了,请多多指教。”利威尔用手臂支着稍微直起了身子,端起酒杯来,把那杯他观察了许久的啤酒又喝了一口才说。
“啥?”兰德愣了一会才说,“你不会是真打算在地下街住吧?”
“啊,怎么了?”利威尔坐直了身子看着兰德,反问的理所当然。
你问我怎么了?明天不是授爵仪式吗?!
兰德看着利威尔的死鱼眼,默默的把有关于授爵仪式的话咽了下去,反正这个玩意利威尔也不会在乎,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是有一个你们军营的小鬼在和你交往吗?他怎么办?”兰德犹豫了一会,终于说道。
沉默,沉默,沉默。
利威尔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啤酒晃了晃,看着又多了起来的气泡,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日的失眠让利威尔的心情极度烦躁,对此韩吉也没有什么办法,而那一天礼仪官的到来直接把他的烦躁翻了好几倍。那些冗杂的仪式和礼仪……利威尔看着就想爆粗口。
被授予爵位,就意味要作为一个贵族在王城里过一辈子。想到自己要成为那群成天无所事事虚度光y-in的猪猡中的一员,利威尔就觉得恶心的难以忍受。
尤其是,虽然由于保护了新王,利威尔依旧是伯爵的头衔。但是,由于曾经的违法行为,利威尔失去了自己的封地。这简直连出去躲清静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为战争而生的,利威尔。”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埃尔文这样对他说。
那么战争结束了,他又该干什么去呢?
还不如就在地下街过一辈子,好歹这里还有一个兄弟。艾伦……如果那小鬼是认真的话,那他多跑几次地下街……也无所谓吧。
“我听说你最近失眠?”兰德取来了两瓶高度数的酒,“喝一点或许就能睡过去了?”
“那他妈算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利威尔嘴里不客气的说着,手中却接过了酒瓶,用手一使劲拔开软木塞,对着瓶子灌了一大口。
兰德和利威尔两个人拿着瓶子,坐在吧台前对着灌酒。
“啊,找到了。”看着酒馆的招牌,艾伦小声的说了一句。
走进酒馆,看到的就是一个中年大叔的人影教唆一个未成年的人影喝酒的场面。艾伦挑挑眉,不管看多少次,兵长的长相和身材还是这么有欺骗x_ing。
Omega的特质……吗?
艾伦慢慢的走过去看着已经有些迷糊的兵长,突然想到上一次喝醉时的兵长。
唔,好想抱回家……
“兵长,兵长。”艾伦顶着兰德的目光俯下身去温柔的叫着用手捂着嘴阻止自己打酒嗝的利威尔。
“你来干嘛?”利威尔皱着眉,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眼前的人,语气很差的问道。
“兵长,太晚了,跟我回家吧。”艾伦笑了笑,像是哄小孩一样对利威尔说。
“不要。”利威尔摇摇头,断然拒绝。
“再在这里坐下去就要早上了啊,明天还有早训呢。”艾伦笑眯眯的睁眼说瞎话,兰德的眼角拼命的抽搐。
你们明天不是授爵仪式吗?早训个腿啊?!
利威尔的面无表情的呆住,然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又抬头看向艾伦:“早训?”
“是啊。”艾伦轻声的说。
利威尔又思考了一会,然后在兰德更加抽搐的眼光中点点头:“哦,回家。”
我去,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吗?利威尔?!
“那走吧,”艾伦笑得更加柔和,他牵着利威尔的手,领着他走下了吧台前的小椅子,然后将利威尔打横抱起,临走的时候转身对兰德说了一句,“谢谢兰德先生帮我照顾兵长。”
莫名其妙就成了外人的兰德看着艾伦抱着利威尔离开,耸了耸肩,放下了手里的高度酒,端起利威尔喝高度酒前还剩一半的啤酒喝了一口。
啊,啊,真的没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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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皮克西斯元帅!!”“啊啊!埃尔文团长!!”“韩吉分队长!!!”“快看快看!!三笠分队长、爱尔敏分队长!!”“赫里斯塔班长!!”
“他们在看马戏吗?”三笠抖了一下马缰不爽的说了一句。
“别这么说嘛,民众只是太兴奋了。”爱尔敏平稳的骑着马笑着安抚了一下三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