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我更不想和你下棋好吗,被让了还输掉,太打击人了,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还怎么玩。”黄少天说了几句,并没有真心和喻文州计较的意思,他把棋子收下棋盘,又去收喻文州的,“对了,我听说拉文克劳的张新杰棋就下得不错……不会吧,难道你们三个是下棋熟起来的?”
“倒真不是。”喻文州否认道。他想自己下棋的技艺果然还是需要精进,至少要到让得不着痕迹的水准。
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年,黄少天也替喻文州迎来了学习生涯中的新阶段感到高兴——喻文州本人倒是没有表现得有多喜悦,仿佛这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水到渠成的事。
除了变形课的第一节 内容,喻文州又陆续学会了其他一些咒语,比如魔药课、Cao药课都能用到的切割咒。假期结束时,他追上了大约十月底的课程,对于之前什么魔咒都不会的他来说,已是飞速进展。
开学后,很快其他学生也发现了喻文州的进步。一些和他比较熟的人半真诚半开玩笑地向他道恭喜,吴雪峰和林敬言还亲自过问了他的情况。
也有不少比较八卦的人在喻文州背后指点江山。大多数并非一定有恶意,只有少数人话说得非常刺耳:“你们说,他那个表现能顺利毕业吗?”
说话的人是上次那个带头挑衅的斯莱特林,黄少天还记得他叫李睿。他现在变得聪明了许多,话里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喻文州,像是指谁都有可能,可所有听到的人又都知道,无非就是在说喻文州。
黄少天很是想不通,这人和喻文州无仇无怨,为什么就这么针对他?要是霍格沃茨是淘汰制的学校那还能理解,但事实是,大家只要能及格,就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
他按捺不住走上前去:“你刚才在说什么?”
“哟,黄少,”对方毫无畏惧地和他打招呼,“喻文州呢?哦,我忘了,他应该还在练魔咒吧。”
旁边几个斯莱特林吃吃笑了起来。
黄少天皱了皱眉:“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你也不想再被林教授找去谈话吧?”
“我可没有乱说话,”李睿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先声明,我可没骂你们什么,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只是在说实话。”
“你也就敢在人背后嚼舌头,”黄少天冷笑,“之前找你决斗,结果呢?你接了吗?”
“你以为我不敢接?这你就要问教授们了。”李睿冷哼一声,从黄少天身边走开,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朝他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
黄少天明显感觉到了,跑到一间没人的教室,定了定神,然后取出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今夜十二点,奖杯陈列室,来吗?
TBC.
想了想还是给龙套对应了一个角色,原作里李睿“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让我觉得还挺适合这个情节,我的设定中嘉世又是蛇院居多,就选了,没有多考虑辈分什么的。并不是黑嘉世哈。可能以后类似这种角色就要担负起背锅的重任了……
之前格兰芬多门口的画像想写的是陈果,但后来又觉得太敷衍了,不好,还是让她继续做老板比较合适……所以修改为陈果的父亲了。
虽是HP设定,但我在写的时候也曾犹豫,送钟真的没有问题?转念一想,这两人,除非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否则肯定是一方给另一方送终的呀……这么一想原本有点忌讳的黑色话题竟然变得温馨了起来(x
以及,千机伞是君莫笑话店(没有少字)的非卖品。
第九章
十一点半,喻文州已经睡着,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黄少天仍保持着清醒,或者说,他紧张得睡不着。这位大胆的新生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谨慎地朝室友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披上长袍,带上魔杖,轻轻挪出寝室,将门合上。
公共休息室里一片黑暗,唯有角落的壁炉里还有一簇火苗挣扎着跳动。黄少天确认了四下无人,快步走到门口。
画像移开,卡修似乎也是在睡觉休息,听到声响,半睁着眼问:“又来?”
黄少天吓得不敢出声,他之前虽有好几次在课堂上违反了纪律,但像这样大尺度地、明知故犯地去违反校规,他是第一次。不等卡修完全清醒过来,黄少天拔腿就跑,一眨眼风一般地穿过了几条走廊。
宵禁时间的走廊没有灯火,一片黑暗——这种情形他在圣诞节时经历过一次,不过那会儿不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他身边还有喻文州,边走边聊,黑暗就没那么可怖了。
离开格兰芬多的塔楼一段距离后,黄少天停下跑动,边走边捂着嘴喘气,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巡夜的陈夜辉,或者被那些会给教授们打小报告的幽灵们听见。
他终于来到了奖杯陈列室,四周一片寂静,透过走廊的窗有清冷的月光侵泻下来,黄少天的影子在地上拉成了长长的一条。他鼓足勇气,推开陈列室的门。
月光洒了进去,陈列室里似乎还没有人,这里不像教室有落地钟,黄少天只能自己估计着时间,决定再等一会儿。
他注视着那些在月光的照耀下勉强能看清的奖杯,想着那些魁地奇冠军杯的队员们,像叶修、喻文州的父亲什么的,年轻的时候也会不会像自己现在一样,违反过校规。
如果有,他们被抓住过吗?
正思索着,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黄少天回过神来,拿出长袍口袋中的魔杖,警惕地盯着门口。他先前做过一些准备,额外学了几个他现在的水平能够掌握的具有攻击x_ing、却又不至于伤人太狠的小魔咒,还模拟了几个方案。他打算趁李睿进门的一瞬间,先给他摆上一道。
但渐渐地,他听出些许不对劲来。
起码来了两个人。
这个胆小的家伙,黄少天有些轻蔑地想,手中的魔杖却捏得更紧。他当然没有把握一打二,迅速转了转脑子,然后谨慎地躲在了一个柜子边上,从门口的位置看应该是个死角,这样至少能保证他可以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