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不屑：“那可说不准。”
张r.ì山笑着摇摇头。
梁湾：“你真的就因为舍不得那人先走一步，所以才一直单身啊？”
张r.ì山：“没错。”
梁湾又问：“那你难道从来没有喜欢上什么人吗？”
张r.ì山顿了顿：“……有过。”
“男的女的？”
“女的。”
“是不是很漂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张r.ì山盯着手里的豆浆，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她很美。”
“脾气很臭。”
“但本x_ing不坏。”
“是个好女孩儿。”
梁湾八卦道：“那她也喜欢你吗？”
“……”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气氛不知为何有点凝滞，梁湾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声。
半晌，张r.ì山才开口回答，声音微微有些低哑。
“我不知道。”
“她死了。”
“！”梁湾有些慌乱，“不好意思啊，我……”
“没事。”张r.ì山，“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梁湾捧着粥，一边喝一边斟酌着说：“不是兄弟我爱管闲事儿哈。我觉得吧，你没必要这样。”
张r.ì山眉毛微挑：“这话怎么说？”
梁湾放下碗，侧过身对着他给他解释：“你看啊，这世界上所有人，早死晚死总归逃不过一死，你喜欢的人也是一样。”
“与其担心这担心那。”
“不如珍惜活在这世上的分分秒秒。”
“总好过等那人不在了才追悔莫及。”
张r.ì山盯着梁湾的眼睛听得很认真。
梁湾眼里带着某种期待：“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张r.ì山点头。
梁湾心下一喜：“那……”
“所以为了不后悔，”张r.ì山说，“还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喜欢上那个人的好。”
梁湾：“……”
合着我刚刚的都白说了。
张r.ì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掉了最后一口豆浆，收起从梁湾身上滑下来的外套站了起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
“吃完饭，你就回去吧。”
“哎等等！”梁湾叫住他，“图纸我都背下来了，你……还没告诉我张起灵在哪儿呢。”
张r.ì山头也不回地说：“还不行，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梁湾满心以为很快就能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疑问了，谁知张r.ì山竟然……食言了？！
“不是，图纸我已经背下来了！还有什么任务？你没跟我说过啊！”
张r.ì山蓦地转过身来，吓了梁湾一跳。
他的表情有些凶狠，也有些急切。
“如果你真的想见到那个人。”
“我就必须确保你能活着。”
“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跟我离得越近就更危险。”
“所以听话，吃完早餐就回去。等你做完你该做的事情，我会让你见他的。”
梁湾彻底冷了脸。
他说：“张r.ì山。”
“我姑且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张r.ì山：“……”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张r.ì山来到梁湾的面前，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半抱住他。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张r.ì山微微一低头——
梁湾觉得他分明是看着自己的嘴，却在最后一刻偏到了一边，凑到了自己的耳边。
他说：“是。”
然后他顺势弯腰，拿起了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好像这才是他这些举动的真正目的。
梁湾嗤笑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
“你走吧。”
梁湾坐下来跟没事人一样，一勺接一勺地喝粥。
“碗和盘子放着就好，会有人来收拾的。”
张r.ì山神色不变，留下这句话后便迈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等他出了房间，梁湾顿时喝不下去了，就好像粥是毒/药、勺子有千斤重一样。
他放下勺子，呆呆地盯着碗。
良久，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冷笑。
“张r.ì山，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梁湾三两下扒完粥抹了把嘴，爬起来就往吴家跑。
接儿子，回家去干大事儿去！
……
第二天，张r.ì山接到消息，带人去了中缅边境。
同时，梁湾也借着前男友的关系，进入了档案馆。
作者有话要说： 梁湾：想单身一辈子？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张r.ì山：要出差了，得抱抱媳妇儿才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