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梁湾没有理会他,直接歪头在墙脚吐了起来。
张r.ì山默默地在一旁扶着他,在他吐完后递上了一瓶水。
两天没见水的梁湾一把抢过往嘴里一阵狂灌,那瓶水一下没了大半。
张r.ì山拍着他的背:“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梁湾看了他一眼,把水还给了他。
因为受不了呕吐物的酸臭味儿,梁湾和张r.ì山又往里走了一段路,见有一处凸出来的石壁,便走过去准备歇一会儿。
梁湾坐下来喘了两口气,一扭头就看见张r.ì山手臂上的的伤,想起了被护着的时候隐约听见的那声闷哼。
“……给石头砸了?”
张r.ì山说:“这点小伤,没事。”
”……“梁湾气闷道,“外套脱了,把胳膊弄出来。”
张r.ì山也没坚持,脱了外套的一只袖子,露出受伤的一边。
梁湾拿了酒j.īng_棉和绷带,这种小伤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处理好了。
“说了让你别管我……这下好了,你得跟我一起死在这儿了。”梁湾嘟囔道。
张r.ì山看着他:“这样不好吗?”
“好你个头啊!”梁湾骂道,“你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跟我一起死?”
“我才不乐意呢。”
张r.ì山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梁湾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嫌弃我?!”
张r.ì山只能摇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我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信不信,就看你了。”
梁湾撇了撇嘴:“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了……”
要是不信你的话我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儿了。
张r.ì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老九门中上三门——张家,张大佛爷的副官。”
副官。
这个称呼吴老太太也提到过。梁湾问过老太太,老太太说这个得让张r.ì山自己告诉他。
梁湾问道:“你是军人吗?”
张r.ì山点头:“曾经是。”
梁湾:“那张大佛爷又是什么人?你上司?”
“佛爷生于1910年,曾任长沙布防官,对抗过r.ì本人,跟狗五爷还有吴老太太他们是一辈人。”
“而我身为佛爷的副官,跟着他出生入死。”
“后来,我跟着佛爷和夫人来到顺京定居。”
“佛爷和夫人死后,按照佛爷的j_iao代,负责守护着九门和古潼京的秘密。”
梁湾:“……”
梁湾:“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几几年生的?”
张r.ì山:“我小佛爷两岁,1912年生。”
梁湾脑子有一瞬间停止了运转,只有一团数字在脑海里乱飞。
1912年生,现在是2014年。
也就是说什么?
梁湾惊呼一声。
“你今年102了???!!!”
张r.ì山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梁湾生气地推了他一下:“你还有完没完了?骗我有意思吗!”
“你不是说只要我说,你就信?”
“我也想信啊!可你这像话吗?你说你102了还跟个30岁人似的鬼信啊!”
“那你一个30岁的人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不是一样很有欺骗x_ing?”
梁湾笑道:“我谢谢你的夸奖啊。”
“可我也就差了10岁不到,你差了70几啊兄弟!”
“你这已经不是欺诈不欺诈了,这是妖魔鬼怪的问题了好吗!?”
张r.ì山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梁湾脖子一缩。
“都这个时候了,我有必要骗你吗?”
“……”梁湾,“没有。”
……这么说,他真的在跟一个百岁老人谈恋爱?
娘哎。
虽然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这种事情能让自己给撞上。
梁湾崩溃地呻、吟一声,颓然地向后倒去。
“嘶——!”
忘了背上还有伤,梁湾大力地靠在身后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疼得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张r.ì山立刻放下手里的灯管,掀开梁湾的衣服查看他的后背。
——他身上缠着的绷带早就已经被血渗透了。
张r.ì山心一颤,声音有些沙哑:“……怎么弄的?”
梁湾喘了口气:“石头砸的。”
张r.ì山深吸一口气,揽过梁湾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拽过一旁的医疗包找到剪子。
梁湾:“你干嘛?”
张r.ì山剪开他背上的绷带:“疼就咬我,别忍着。”
“你……啊——!”
梁湾刚叫了一声,张r.ì山就把手伸到了他的嘴边。梁湾想都没想,狠狠咬了上去。
张r.ì山动都没动,另一只手缓慢地将粘在梁湾背部的绷带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