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记得自己真正的名字。
他姓汪,全名是汪洋。
养父母说要给他换个名字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们了,养父母考虑之后,决定保留他原本的姓氏,所以去掉了汪的后鼻音,wang就变成了wan。
男孩的名字从那个时候起就变成了——
梁湾。
……
梁湾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了,他本来就是老头子和他家冯女士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
可是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忘了呢?
“醒了?”
张r.ì山坐在桌边好像在看书,见梁湾睁开眼睛便起身走了过来,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已经不怎么烫了。
看样子烧总算是退了。
见梁湾要起来,张r.ì山上前扶了一把,顺手递上了一杯水。
梁湾靠在床头动了动。
“怎么了?”张r.ì山问。
梁湾答道:“太硬了,背上硌得有点儿疼……”
张r.ì山眉毛一挑,没有搭腔。因为他知道,这只小狐狸话还没说完呢。
果然,梁湾紧接着就对张r.ì山说:“要不你坐过来让我靠靠呗?”
张r.ì山暗笑,直接转过了身。
梁湾失望地撇了撇嘴。
可是下一刻,梁湾的肩膀就碰到了张r.ì山的背。
梁湾惊喜地扭头,发现张r.ì山背对着他在他枕边坐了下来。
梁湾偷笑,侧着轻轻靠在了男人宽广可靠的后背上。
男人又一次把水递了过来。
这一次,梁湾听话地接了。靠着这个男人、听着这个男人的心跳,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让他安心的了。
梁湾觉得这杯子里的水可比农夫山泉甜多了。
“我睡了多久?”
梁湾享受着张r.ì山的“贴身”服务,心情好好地问道。
张r.ì山说:“已经是第二天了。”
梁湾一愣。想到醒来时张r.ì山还坐在桌边,他问:“那你不会就在那儿坐了一晚上吧?”
张r.ì山:“熬了一夜而已,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熬夜会短命的你不知道吗?过来躺着!”梁湾说着就把张r.ì山往床上扯。
张r.ì山有些慌乱地甩开他的手:“我说了不用!”
“……”梁湾好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
张r.ì山:“……”
梁湾:“张r.ì山,我可没有那么欲求不满。”
张r.ì山:“……”
“再说了,这里又没有洗澡的地方,那么小一个水龙头可不够用。”
梁湾边说便朝那儿看了一眼。
他倒是想做那种事儿呢!可是这里一没有淋浴二没有拦j.īng_灵,啪完之后不洗澡,难受的是他哎!
单纯的拿五指姑娘“互相帮助”倒是可以,不过看男人一百多岁了还这么纯情的样子……
估计还是个处。
还是再等等吧,别吓着他了。
唉。
[为了跟处男对象的x_ing福生活Cào碎了心.jpg]
张r.ì山显然还是不愿意。
梁湾叹了一口气:“你不就是怕我袭击你么?那好,你不睡就不睡,咱们就躺着聊聊天儿呗。”
“万一有机会逃跑,但是你没休息好的话,我不是也没救了?”
“所以你别废话了赶快上来,躺着!”
听见梁湾这么说,张r.ì山也觉得是自己矫情了。他不再拒绝,手一撑便上了床,在梁湾往里挪让出的位置躺了下来。
“你想聊些什么?”
“嗯……”梁湾问张r.ì山:“你说你调查过我对吧?”
张r.ì山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正常,并没有生气的样子,点头道:“是。”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孤儿院被收养的吧?”
张r.ì山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你想起来了?”
梁湾点头:“刚刚梦到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汪家人。在被送去孤儿院之前,我记得我的名字是汪洋。”
“我不懂的是我怎么会把这些给忘了呢?”
明明幼儿园时候的记忆都在,为什么偏偏那之前的记忆没了呢?
“你有查到什么吗?”
张r.ì山自然是知道的。
就在梁湾去幼儿园报到的那天,幼儿园的接送车跟一辆酒驾货车相撞,很多孩子都受了伤。校车质量很过关,因此没有孩子去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是梁湾似乎是撞得不巧,伤到了脑袋,出院后还在家里躺了一个礼拜才去幼儿园报的到。
张r.ì山从一开始就知道梁湾是被领养的。之前之所以想要去见见他们,是因为他想亲眼确定他们没有问题。
梁湾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一丁点儿相关的记忆。其实也算正常,按照张r.ì山的说法,他那段r.ì子一直在昏迷状态,确实不应该记得什么。
“那……你有查到我的亲生父母吗?”梁湾问。
还不待张r.ì山回答,梁湾自己就笑了:“你肯定没有,不然也不会继续跟我接触试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