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跟他比较熟的几个同事就发现他的状况不太对。
周萌作为平r.ì里梁湾最照顾的小护士被大家推出来前去打探情况。
“主任,你最近……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梁湾一脸疑惑:“怎么突然这么问?”
“感觉你最近好像有点焦虑,大家都挺担心的。”
梁湾沉默了一下,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没想到早就被看出来了。
他笑着摇摇头:“最近家里确实有点状况,但是……”
周萌:“主任,你手机……”
梁湾这才注意到手边的手机在响,目光触及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唰——的一下就接了起来。
“喂!你是回来了?受伤没有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他的语速很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不说,内容还有些颠三倒四的。
从梁湾接到电话开始,周萌就发现他们的梁主任的眼睛都在发光,神采奕奕的,一点儿看不出前些r.ì子的萎靡不振。
周萌虽然不知道电话那边是谁,不过直觉告诉她:现在她应该静悄悄地离开。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回没回顺京啊?”梁湾问。
“呵,我刚刚站到顺京的土地上。”
给梁湾打来电话的显然就是张r.ì山。
他解决了汪家的事情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需要善后,等到手机再次有了信号,就发现数量惊人的未接电话,还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张r.ì山不禁笑出了声。
梁湾:“你笑什么?”
张r.ì山答:“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某人竟然像个痴汉一样,给我打了这么多通电话而已。”
梁湾冷笑一声:“我什么人你第一天知道?”
张r.ì山忍俊不禁,摇了摇头,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的脚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好了吧?”
梁湾低头,甩了甩脚。
“没问题,好着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受伤了没有?”
张r.ì山无奈道:“没有。”
“是吗?那就好。”
张r.ì山听他这么说,心顿时软了。
几十年的军旅生涯,再加上几十年坐镇九门,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干脆直白地关心过他。
张r.ì山突然就明白了以前见到夫人迎接佛爷归家时,他心里升起的那种莫名的情感。
那大概就是羡慕吧。
然而,还不待张r.ì山说些什么来回应,梁湾这边儿就有工作了。
挂断之前,梁湾突然喊了他一声。
“张r.ì山,我这人吧,心眼儿小,记仇。”
“你知道的吧?”
“我当然知道。”张r.ì山挑了挑眉,“但那有什么问题吗?”
梁湾闷声笑了两下:“没有,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
“挂了啊。”
张r.ì山也收起了手机。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佛爷那么热衷于包容夫人的一些小毛病,现在的话他感觉自己好像可以体会到当年佛爷的那种乐趣了。
可是等到一个礼拜后,张r.ì山就想收回自己说的这句话了。
梁湾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联系过他了。而当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里机械的女声听得他心里一阵烦躁。
拒接电话?这是什么鬼乐趣!
张r.ì山无法,只得给梁湾发了微信询问。
张r.ì山:[你手机坏了?]
梁湾那边几乎是秒回。
梁湾:[不是跟你说了嘛?]
梁湾:[张先生,我记仇呀。]
张r.ì山:[嗯?]
[您的消息未发送成功!]
张r.ì山以为是网络不好,又重新发了一遍。
[您的消息未发送成功!]
“……”
张r.ì山此刻的表情很是微妙。
知道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被……
拉黑了。
……
另一头,刚刚收到某人微信的梁湾因为终于拉黑了张r.ì山报复成功,而陷入无法平复的激动当中,跑到书房打了一会儿沙袋发泄出了一身汗,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被窝里。
张小山感觉到爸爸的好心情,也高兴地蹦上了床。
梁湾顺了顺儿子的毛:“张小山,这是爸爸给你上的第一课,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张小山很给面子地回应道:“汪!”
梁湾对儿子的捧场很满意,接着道:“这第二课,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记住,以后要是有狗欺负你,它们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还回去。”
“后果爸爸给你担着!”
梁湾拍着胸脯说。
张小山扑倒爸爸身上,热情地用口水给他敷了个面膜。
梁湾躲闪着把它摁怀里,看着天花板喃喃道:“张r.ì山你要是没点儿行动……我就把你给踹了!”
实在没办法试着监听了一小下下的张r.ì山:“……”
……
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