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很听话的走上前去,维持着一脸温柔的微笑,缓缓凑上前去,在他唇角印上了一个吻。
天帝陛下的脸色变得很精彩。
有些欣喜,有些激动,又有点隐忍,有点颤抖,就像是在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也一样。
事实上他的确在忍着痛苦。
一种很大的痛苦。
凤长歌在他唇角上狠狠的啃了一口,皮破流血,溢出的血丝顺着半开的唇角流了进去,同时伴随的还有一句很温柔的,耳语一般的呢喃,“晚上,给我好好的等着。”
他满意的感觉到龙君泽身子猛地一僵,唇瓣微张,一缕很淡的神力吐出,龙君泽唇角的伤转瞬消失无踪,就仿佛从未曾出现过。
凤长歌退后两步,看着他微微一笑,“天帝陛下还有何事?”
龙君泽面无表情说:“晚上记得来侍寝。”
凤长歌:“……”
龙君泽:“龙将军在外间护法。”
凤长歌:“……”
龙君泽:“好了,没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凤长歌:“……”
凤长歌微笑着行礼,微笑着转身,微笑着……走了。
齐穆然看看他,再看看龙君泽,再看看他,然后跟了上去。
龙君泽挥挥手,“都去忙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外面的众人,回身进屋,把门给关上了。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片,额角隐约还有冷汗浸出来,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坐在地上,身上忽的闪过一道银光,转瞬就变成了一条一人多高,全身鳞片片片炸起的小银龙。
小银龙龙爪在地上一蹬,摆着龙尾慢悠悠飞了起来,瞅准床上放着的一床被子,拿龙头顶开一个洞,然后一点一点把自己塞了进去,最后一圈一圈卷成了一团龙团子。
完了,我把师尊得罪狠了。
刚刚怎么就脑抽说出那么一句话呢,还侍寝……
谁让凤长歌和他说晚上等他呢,害他又惊又怕又忍不住想歪歪,然后……
然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句话就出口了。
不过幸好他后面补充了让龙苍琊待在外间,有外人在,想来师尊应该不会折腾得太厉害……吧?
说不准还可以吃点豆腐……
正在他美滋滋的想着今晚应该如何如何再如何的时候,身上盖的被子猛然被掀开了,眼前瞬间从漆黑一片变成光明大作。
小银龙一惊而起,抬头看去,面前一人红衣烈烈,眉目俊丽,唇角勾着一抹略显玩味的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不是凤长歌又是谁?
小银龙全身鳞片都炸起来了,声音都有点结巴,“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明明在门上留了禁制啊,凤长歌要进来他拦不住,但至少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逃出去,只要站到人前,凤长歌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但现在……
小银龙龙脸上露出一抹惊恐的表情,在很认真的想着要不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凤长歌抬起一指指了指屋顶上那个大洞,似笑非笑的说:“从你之前撞破的洞里进来的。”
龙君泽:“……”
凤长歌微笑着说:“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
他轻轻挑了下眉,“要我亲你?”
龙君泽:“……”
凤长歌:“要我侍寝?”
龙君泽:“……”
凤长歌伸出一指点在他额心一块龙鳞之上,红芒一闪,强迫他恢复了人形,微笑道:“陛下,你不把衣服脱了,我怎么侍寝?”
龙君泽知道他肯定不是真的想做什么侍寝的事,说不准还要做什么恐怖的事情,连忙把自己衣领捂的紧紧的,就像个即将遭到猥/亵的美人一样,头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死都不脱!”
凤长歌轻轻叹息,“那就只能我帮你脱了。”
他一挥袖,红芒闪过,伴随着烈烈火炎以及天帝陛下一声惊叫,瞬间黑衣片片飞舞,其间不时夹杂着几片破裂的红衣,就像一场纷繁落雨。
作者有话要说: 龙君泽:非礼啊,救命啊!
凤长歌:……
龙君泽:这里有个色鬼,快来救驾啊!
凤长歌:……
龙君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凤长歌:怎么不义?
龙君泽:不把你衣服撕破,我就不是龙!╭(╯^╰)╮
凤长歌:…………
第23章 天帝,惨!
一顿乱撕乱扯之后,凤长歌看着自己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的模样,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龙君泽手里还拿着一块红色的碎布条,另一手搭在胸前勉强拉住自己破破烂烂几乎快要解体的衣服,神色变来变去很是复杂。
一会儿是突然被撕衣服的忐忑惶恐,一会儿是不甘如此束手待命的愤愤然,一会儿又是看到凤长歌如此模样的羞愧不安,头微微低着,做足了抱歉的姿态,只是那眼角的余光不时的往凤长歌身上飘两眼,飘着飘着,耳根就红了。
凤长歌怔愣半响,总算恢复了理智,“干嘛撕我衣服?”
龙君泽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身子,强撑着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凤长歌沉默一会,幽幽的说:“你所谓的不义,就是撕我衣服?”
龙君泽理所当然点头,“是啊。”
凤长歌突然就很忧桑的叹了口气,“我的小黑乖巧孝顺,对我是百依百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反抗,我让他脱衣服,他绝对不会问为什么,一息时间不到就可以脱完,只是小徒弟x_ing情多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叛逆了,我脱他一件,他撕我一爪,我那好徒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在那遗憾的摇头叹气,看上去无比忧桑,龙君泽却一点儿都没被影响到,不止如此,他还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捂着破碎的衣领往后退了好几步,抖着声音道:“师尊你够了啊,就算是以前你让我脱衣服我也不会乖乖脱的,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对你有感觉了,但顾忌到你的感受我才一直压着,一脱衣服岂不是立刻就暴露了,还有啊,你一旦拿我没办法就会叹气,我一从了你你就欺负我,我记得你那次就为了在我身上乘凉,叹了好半天气,结果你让我变成本体压了我一晚上,这次说不准又要做什么事,我可不会乖乖依你。”
凤长歌忧桑的表情顿时一僵,他慢吞吞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家蠢徒弟,幽幽的说:“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龙君泽猛地一抖,“做……做什么?”
凤长歌微微一笑,无限温柔,“揍你。”
龙君泽脸色大变,连忙起身就要逃跑,被凤长歌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轻轻一弹指,火炎之力涌出,龙君泽身上破碎的衣服碎片顿时化作飞灰消失不见,接着是“啪”一声脆响。
凤长歌抬起一手,狠狠揍在了他屁股上。
龙君泽“啊”的一声惊叫被凤长歌后面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凤长歌说:“我还没和你算算,我之前变成幼崽时被你欺负的事呢。”
龙君泽:“……”
凤长歌哼哼一声笑,无限快意。
“让你把我关笼子!”
“让你威胁要吃掉我!”
“让你说要拆我宫殿!”
“让你说我是虐待狂!”
“让我逼我亲你!”
“让你叫我侍寝!”
“让你撕我衣服!”
“让你……”
每一句话落下,就有一声“啪”的脆响响起,最后简直连成了一片,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了。
两人在屋子里折腾了好半响,直至一个时辰之后方才出来,龙君泽还是一身黑衣,但明显是换了一套,走路之时步子极为缓慢,看着倒是更生威严。
外面的解毒之事早已告一段落,众弟子垂头丧气,围着人事不知躺在中央的无云子坐了一圈,帮着他收拾衣服之类的,白瑾逸一见他出来,连忙站起身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陛下。”
龙君泽淡淡“嗯”了声,“失败了?”
白瑾逸眨了眨眼睛,眼圈忍不住有些红,声音却还算平稳,“齐先生说,毒暂时控制住了,但是要解的话很麻烦,需要凤凰血才可,一般只要不动用太多灵气,暂时可保x_ing命无忧。”
龙君泽脸色奇异的变了一下,只是一闪又消失了,他抬起一手,掌中银光一闪,转眼多了一个小药瓶,“此乃神元丹,可保一年之内毒不发作,看在你们此次助本帝找到凤长歌的份上,此药赐你师尊。”
白瑾逸眼中喜色一闪,转瞬又有些犹疑,“陛下,我们并没……”帮忙……
最后两个字被龙君泽抬起的手打断了,天帝陛下淡淡道:“本帝说帮了,那就是帮了,此药你收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