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弟弟爱上渣友人 by 沐九(伪兄弟年上)【完结】(6)

　　
　　“哥，我们回家吧。”程茗小声地说。
　　
　　“好。”程越立刻点头答应，“不过我得先去跟我的心理医生告个别，你先把机票定好吧。”刚说完，程越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程茗莫名其妙突然慌了一下，待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了程越的手。
　　
　　“怎么了？”程越眉头微皱。
　　
　　“大概是怕你又跑了……万一你又跑了我上哪去找，”程茗闷闷不乐地回答，但是没有松开了手，反正抓得更紧，“哥，带上我。”
　　
　　程越忍俊不禁，本来他也倾向于不带程茗去的，但是仔细想想，秘密被泄露出去发生的概率其实很低，毕竟心理医生还是懂得保密原则的。
　　
　　而且程茗紧张的反应让程越心中一暖，他把程茗从床上拖了起来，笑道：“好。”
　　
　　心理咨询的地方是栋大厦，女秘书把两人安排到休息室坐下，程越对程茗嘱咐了一句不要乱跑，看了一眼表就先进去等人了。
　　
　　程茗从书桌上随意拿了一本杂志就看了起来，这时他听到门口的被打开的声音。
　　
　　“张先生在里面了？”进来的男人这么问秘书，张先生？程茗愣了一下，自己哥哥原来还用了假的名字，倒真是够注意的。
　　
　　但是他透过玻璃窗看到男人的背影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了一般——是那个被尹业轩称作陈启的家伙，这个人怎么成了自己哥哥的心理医生了？
　　
　　不对……程越说过那个人介绍的是一个已经不做心理医生的朋友，可是不做了怎么还配有秘书，这里座位也没有灰尘，仿佛每天都在清理一般。
　　
　　现在该怎么办？！大叫吸引人的注意力……可是同样也会暴露自己，而且他与程越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们，而且对方的势力……
　　
　　程茗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假装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翻阅杂志，他尽力保持着理智，但管不住自己脑海中只有对方的脚步声。
　　
　　老天爷似乎从来都爱开恶意的玩笑，那个男人在走到自己办公室前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嘘，安静，”他听到陈启轻声说道，“否则你知道我会杀了他。”
　　
　　程茗抬起头来，这时陈启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还真是巧。”陈启狠狠一拳打在程茗身上。
　　
　　程茗痛得差点惨叫出声，但是他硬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被下手打得这么狠，也是这么痛。
　　
　　额头上似乎有血流了下来，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对方冰冷的手指划过程茗的脸颊。
　　
　　“真是意外的惊喜，你是他的弟弟？很符合他的描述。”
　　
　　“忘了告诉你，我的办公室是隔音墙，你不必这么忍着。”陈启抓住程茗的头发把他从地板上拖起，然后手掌在他的后颈上一劈。
　　
　　等程茗悠悠转醒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另一个房间了，房间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看了一眼手表，距离自己晕过去只有不到十分钟，头还是晕得厉害，他花了好久才注意到身边电视机。
　　
　　上面是程越和陈启两人坐在一起交谈的画面，程茗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明显那个叫陈启的是故意让自己看到这个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会对自己哥哥做出什么事吧？
　　
　　“我觉得我该离开了，有人还在外面等我。”他听到程越说。
　　
　　“可是你给我的资料还不够，我需要更充分的，再耽误半个小时，外面等你的人我想他会找到事情打发时间的，跟我谈谈你弟弟十四岁生日那晚的事，你上次停留在了你抱着他很想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有什么好说的，那些性妄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够多了，基本都是千篇一律，”程越嗤笑，“我想把他的裤子脱掉，或者说我通常都越过这些细节，直接想象他的腿分开的样子，至于更色`情、**的细节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
　　
　　“好吧，我整理一份资料你带回去，你可以把他交给你下一位心理医生。”
　　
　　“不必了，谢谢你这几天给我做的心理疏导，我感觉自己好多了，尽管想起来还是痛苦不堪，但至少能够去面对自己的错误，”程越拒绝道，“但我不想让冒着让我家人知道的风险，回国后我也不打算进行任何咨询，你也不必劝阻我，如果方便的话我先离开了。”
　　
　　程越走了出去，却意外地没有在休息室看到程茗，他本能地把目光转向了和休息室就隔了一层玻璃的秘书那，本以为女秘书会回答，程茗去上厕所了之类的话。
　　
　　但是女秘书慌张了一下，随即不甘示弱地瞪着程越，恶狠狠地说道：“他走了！你这个**！”
　　
　　程越第一反应不是被侮辱的生气，而是慌张，他冲上去想抓住她质问，但是却被陈启拦住：“妈的，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看过陈医生的卷宗，我知道你这个**对他都想做些什么事！”
　　
　　“张先生，我不知道怎么会……对不……”陈启的话没有说完，程越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然后立刻跑下楼，飞奔到大街上。
　　
　　陈启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程越的消失的门口，冷冷地笑了。
　　
　　街上人来人往，数不清的人……完全不同的种族、面貌与肤色，程越根本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找程茗，他四周张望、排除着，程越感到自己心中的绝望感不但扩大，吞噬他仅存的理智。
　　
　　他很害怕……害怕得几乎快晕厥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程茗心疼程越的部分，还有是他主动要求程越带上他的。
其实我总感觉这么一来攻受关系有点微妙了……程茗似乎有时还强势过程越了=A=
第 14 章
　　程茗趴在地板上，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他本来想爬起来的，但是听到程越说的内容就呆愣住了，接下来的整整五分钟他都趴在冰冷地大理石地板上，思绪混乱，心里的感觉完全说不出来，这一切一定是假的……假的……
　　
　　“都听到了？”陈启打开了门。
　　
　　程茗从眼角的余光看到对方手中有拧着一个箱子，陈启在程茗面前蹲下，打开了箱子，里面是看不出用途的各种铁制器具，他微笑：“我想暂时还轮不到这些上场，我想你先听听这些。”陈启晃了晃手中的MP3。
　　
　　陈启放的录音是关于程越这十几天跟他的交谈，有部分关于程越父亲的内容以及程越的悔恨之情，但是更多的却是关于程茗，他对他弟弟不该有的妄想及施虐的冲动。
　　
　　……
　　
　　“那么在你的想象中，他那边是什么颜色？”陈启问。
　　
　　“这个问题重要吗？”
　　
　　“我想也许会有帮助，能让我了解你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我们一起洗澡过，但是我不知道他那里是什么颜色，你明白的，那里比较隐蔽，我不可能掰开他的腿来看，但是在我的想象中，应该和他的乳`头一样的颜色。”
　　
　　……
　　
　　“你想过咬他吗？”
　　
　　“咬？当然想过，我甚至希望能咬出血来，他的皮肤很白也很嫩，身上有伤痕时，尤其是在某些较为隐蔽的部位，比如上臂、胳膊、小腿或者大腿上……总能让我产生一些……”
　　
　　“你想过更深程度的接触吗？”
　　
　　“更深程度？”
　　
　　“我是指做`爱。”
　　
　　“做`爱？”程越轻笑了一声，听上去颇有嘲讽的意味，“自从我知道如何做`爱后，我每次的性幻想对象都是他，他的大腿紧紧贴着我，而我抓着他的腿不让他逃避，狠狠占有着他，他都快哭了出来，他的睫毛很长，睫毛上有清晰的泪珠……”
　　
　　录音的内容还在放，但程茗却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恶心得浑身发冷，一种像是被冰冷而滑腻的毒蛇爬过皮肤的感觉袭遍了全身，他从来没想过程越对自己抱有这种想法……
　　
　　自己的亲哥哥……这种想法太过恶心……也有违人伦……他几乎想要吐出来，以至于陈启用脚踩着他的头时，他几乎都感谢起了疼痛，因为疼痛可以让他不再去思考这些恶心至极的事。
　　
　　“对了，Evan好像还在X国，在我下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如果我要杀了你是否需要征得他的同意？”陈启用手拍了拍程茗的脸。
　　
　　程茗心中绝望、厌倦的情绪占了绝大部分，他回答：“你是想让我声明我放弃他救我？”
　　
　　“这么说，他的确还打算救你第二次了，录音的话我想不可行，”陈启口吻和蔼亲切，但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Evan可以说是我逼着你说的，我直接打电话给他。”
　　
　　陈启打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贴到程茗的嘴边。
　　
　　“你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良久，程茗才听到尹业轩的声音。
　　
　　程茗没有回答，这一切鬼知道该怎么解释。
　　
　　过了片刻，尹业轩才说：“他喜欢虐待。”
　　
　　“你还是要我跟你上床？”
　　
　　“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你。”尹业轩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陈诉一个事实。
　　
　　程茗觉得十分可笑，这个世界都可笑透了，一贯关心照顾自己的亲哥哥居然想着乱伦之事，眼前这个人更是冰冷理智到毫无感情，那一瞬间，程茗冲动地觉得真的就是不如死了算了。
　　
　　程茗轻笑：“你是认真的？那么我不需要你救我，我已经不想活了。”
　　
　　陈启笑了笑，然后对尹业轩说道：“你都听到了，到时别来怪我。”
　　
　　“陈启，这种类型的你从来都没下杀手过，”尹业轩平静地说，“他和他很像吧。”
　　
　　“事实上，也不是那么像，像到让我完全下不了手的地步，他没有上次那个我弄废了一只胳膊和两条腿的那么像，Evan你可以赌一把我会不会杀他，但是这个……”陈启用脚踢了踢程茗，“弄残他我想问题不大。”
　　
　　“好的，那么再见。”尹业轩挂了电话。
　　
　　陈启一边从箱子里找着工具，一边漫不经心地对程茗说：“你知道开始他们是怎么对他的吗？”
　　
　　程茗没有回答，陈启也不在意，因为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工具了。
　　
　　陈启用手指在粗糙的表面上抚摸着，这个工具不需要精致，不完善的结构可以给人带来更多的痛苦。铁制工具熟悉的轮廓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他身上的肌肉疯狂叫嚣着，扯动这他的每一处血管。
　　
　　然后他的身体真的疼痛了起来，原本一直趴在地上，神色绝望的程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用身体将他撞倒，然后用力踩了他的下`体。
　　
　　乘着陈启痛得无法反抗时，程茗后退从桌上摸起手枪，对准陈启的腿开了一枪，因为慌乱，加之姿势别扭，这一下并没有打到陈启，反而因为没有意料到开枪会产生如此强的后座力，差点把枪掉了下去。
　　
　　但有了第一次开枪的经验，接下来对着两条腿补上两枪就顺手多了，虽然实际上打了三枪。
　　
　　程茗从桌子上找不到手铐的钥匙，那么钥匙一定在陈启身上，看着倒在一边已经从男人最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恢复了一半的陈启，程茗觉得贸然上去实在不靠谱。
　　
　　上去再踹一脚再趁机摸出钥匙？可此时已经不具备突袭的条件了，对方身手也不算太了解，上去踹风险太大，所以对那里开一枪么……？
　　
　　可是似乎有些太……程茗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手枪还是对准了过去。
　　
　　看着程茗的眼神和突然变得复杂的表情，虽然程茗瞄得并不准，陈启也明白他打算做什么了，尽管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陈启此时也心情微妙。
　　
　　“别开枪……”陈启大口大口喘气，缓解剧痛给自己带来的思维迟钝，他从自己西装里摸出了钥匙，从地上扔给了程茗。
　　
　　谁知道程茗没有马上去拾起钥匙，陈启的动作反而提醒了他，他对着陈启的胳膊又补了一枪。
　　
　　陈启闷哼一愣，牙咬得发疼才将惨叫忍了回去，他就没见过这么小心谨慎的普通人，而且他挑中的这种类型的，从来都没这么难对付，多数的性格都和外貌符合，善良、天真而且狠不下心，心理方面也极其容易击破。
　　
　　程茗连开了四枪，都没有犹豫，连见了血都没有任何迟疑或者停顿，想必刚才那副心灰意冷的表情也是半真半假，让自己放弃警惕的。
　　
　　但是普通人毕竟还是普通人，陈启低下头冷笑。程茗并不知道其实自己两枪其中一枪只是擦过了陈启小腿的皮肤，看上去流血很多，其实根本没有伤到筋骨。
　　
第 15 章
　　但是普通人毕竟还是普通人，陈启低下头冷笑。程茗并不知道其实自己两枪其中一枪只是擦过了陈启小腿的皮肤，看上去流血很多，其实根本没有伤到筋骨。
　　
　　程茗没有立刻下去捡钥匙，他隐约觉得似乎有哪里有遗漏，但是的确没有更多经验了，把这个人杀了的话，理由不够正当而且也下不了手。
　　
　　在尹业轩吐出“虐杀”两个字后，他的意识就恢复了过来，眼下根本不是闹绝望的时候。自己并不想死，更没兴趣被**折磨然后杀掉，就算最后被杀了，这么容易就痛苦万分的死去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没兴趣便宜一个应该下地狱的**。
　　
　　不行……程茗眼神冷了下来，自己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这么一个杀过人的成年人，就算不能杀了他也必须确保陈启完全无法反抗。
　　
　　“想杀了我么？你不担心你哥哥？”陈启开口说道。
　　
　　“他已经走了。”程茗回答，这家伙估计是以为自己因为无法接受，没有把视频从头看到尾。
　　
　　“杀了我，我可以保证你没法活着出这个国境。”陈启发出低沉的笑声。
　　
　　程茗一瞬间想直接开枪，但是他冷静下来，自己并不想死，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想要你和你哥哥生不如死。”陈启微笑。
　　
　　听到这个程茗眉头紧紧皱起，还没整理好思绪，一个黑色物体突然朝自己袭来，程茗躲开后，意识到不对，立马朝门边滚了过去，一转门把手，居然转得动。
　　
　　自己太想当然了，以为门是锁的，但是一开始就往门那跑也不明智。
　　
　　但是出另一个房间的门却是锁上的，连扣了几下扳机也没有把门的锁给打坏，程茗朝唯一个窗户那跑去。
　　
　　陈启手里拿着枪，扶着墙走了出来，看着无路可退的程茗说道：“你有两个选择，跳下被我拖回来，或者现在乖乖回来，我可以去找你哥哥陪你。”最后一句话的语气轻而得意，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手被拷在身后就算是有枪，防御也十分困难，何况对方手里有了枪。
　　
　　“你也有两个选择，我尸体上多个枪伤或者没有。”
　　
　　程茗看了陈启一眼，身体朝后仰去的同时闭上了眼睛，剧烈的撞击让程茗眼前一黑。
　　
　　“下面根本死不了……”否则你以为门开着是为了什么，但程茗的眼神让陈启一愣，他第一次看到受害者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有些不太舒服，没有以往那种愉悦感，即使他很快恢复了常态。
　　
　　虽然并不是如计划中故意出错，让猎物逃出第一扇门，却跑不出第二扇，接着猎物跳下去本以为会死亡，却发现能成功逃走也是计划中的某个部分，但是是需要在猎物被折磨到精神崩溃到一定程度才对。
　　
　　而且自己身体状态应该是健康的，能够立马把人再抓回来折磨，而不是现在，流血过多，必须马上处理。
　　
　　他不认为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逃多远，何况现在这个孩子连自己最亲的人大概都没法去寻求帮助了，这种状况实在是有趣得很，他不介意把游戏的范围从封闭的小屋扩大。
　　
　　因为程茗摔下去的地方，陈启特地堆了缓冲物，只是几秒，程茗就从晕眩中恢复了意识，他挣扎地站起来，跑了出去，意外发现自己来到了大街上，而身边正是那栋大厦比较偏僻的一边，必须马上离开。
　　
　　远处有一个人走来，他正向冲过去并大喊向对方求救，但在这之前程茗的嘴巴被猛地人捂住并迅速拉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陈启怎么可能下来得这么快？！程茗惊慌中带着诧异。
　　
　　然而他很快发现捂着自己嘴巴的人并不是陈启，而他是被拉入了一辆车子内。
　　
　　“尹业轩……”程茗嘴唇抖了抖，他怎么来了……突然间一个很可笑的期望浮上脑海，但是迅速被他压了下去，但是一直保持着的警惕却松懈了许多。
　　
　　程茗这时才察觉，腿上和胳膊上疼得厉害，胸口、头上、颈部更是隐隐作痛。
　　
　　“方便的话能帮我报警么……？”程茗问道。
　　
　　尹业轩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低头弄开了程茗的手铐，反而问道：“陈启呢？你没有杀了他吧？”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如果我杀了他，你会想杀了我么？”
　　
　　“你说的是哪个陈启？以前的那个人的话，大概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我跟他在赛马场有过几次交谈，”尹业轩想了想，“现在的这个人的话，大概是一个利益伙伴的手下和……”弱点……尹业轩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他喜欢把那种能够左右大局的秘密牢牢握在手心中的感觉。
　　
　　“至于他活着不活着我不在意，但是有人在意，杀了他，如果只靠你自己一个人，永远就不用指望能活着回去了，”尹业轩神色从容地说道，“告诉我情况，我会在一定的范围内帮你。”
　　
　　“我开枪射中了他的一条腿一只胳膊，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你帮我。”程茗拒绝，肩膀上的疼痛越发难忍了，他缩在车子角落里，远离尹业轩，一声不吭。
　　
　　“程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尹业轩敏锐地察觉出来，就他所了解的程茗，不是这种浑身是刺的感觉，“陈启跟你说了什么么？是有关你哥哥的事吗？而且你不该再遇到陈启的……”
　　
　　尹业轩注意自己提到程越时，程茗神色中厌恶、痛苦、怀疑混杂，然后程茗侧过头，避开尹业轩的视线。
　　
　　发生那件事之后，对于现在这个陈启所做过的一些事，尹业轩早有耳闻，他明白了过来：“你知道了什么事么？”
　　
　　“尹业轩，你又知道什么事？”程茗讥笑道，他胡乱弄起遮住自己视线的头发，露出眼睛盯着尹业轩，他的眼中充满了敌意。
　　
　　对于尹业轩来说，现在这个程茗看上去真像一只刺猬，把自己浑身的刺都竖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最脆弱的肚子早就暴露了出来，尽管眼中是敌意，但是其中的底气对于尹业轩这种人来说远远不足，反而看上去十分可爱。
　　
　　“程越爱你，不是么？”
　　
　　程茗感到自己大脑被什么锐利的物体猛地一刺，然后什么的东西轰地一声充满了脑海，他咬牙，半天才结巴地说完整一句话：“不要……要用‘爱’那个字……”他绝对不接受这种恶心、扭曲的感情，为什么尹业轩会知道。
第 16 章
　　程茗感到自己大脑被什么锐利的物体猛地一刺，然后什么的东西轰地一声充满了脑海，他咬牙，半天才结巴地说完整一句话：“不要……要用‘爱’那个字……”他绝对不接受这种恶心、扭曲的感情，为什么尹业轩会知道。
　　
　　“我自己判断出来的，其他人我想他们不知道的。”尹业轩说道。
　　
　　“别提他！”程茗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手背在自己脸上乱蹭，把脸弄得通红，样子显得有些狼狈。他不想想起程越，不理会任何有关程越的事。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背叛、被抛弃了一般，原本最亲密、信任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恶心、**让他无法接受的人。
　　
　　“程茗……你还好么？”程茗的反应让尹业轩有些诧异，程茗会表现得无法接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程度似乎太过深了。
　　
　　尹业轩抓住程茗的手腕，当程茗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尹业轩诧异地发现程茗眼泪流了满脸，而他自己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哭了，尹业轩思索了几秒，然后将程茗拉近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颤抖了很久，终于尹业轩听到了哭声。
　　
　　程茗想起了很久之前做过的一个梦，梦里他被许多张着妖怪头的小朋友欺负，他拼命地跑开，终于他看到了程越的背影。
　　
　　他上前拉住他，等程越回过头，程越却也长着一张妖怪的脸，接着幼时的他从梦中哭着惊醒了。
　　
　　要是程越不是那个程越，他还能有什么？要是不是的话，他又能去哪里……
　　
　　为什么会抱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程茗紧紧攥紧自己的手，这一切都不该发生……
　　
　　程茗哭完后也冷静了许多，他感到头疼欲裂，不知道是心理原因居多，还是哭过头的缘故。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能送我去医院么？”程茗说道，他的手臂的疼痛好像还加剧了。
　　
　　尹业轩微微低头不语，低头查看程茗的伤势，程茗一恢复理智，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拉开距离，一瞬间，尹业轩明白了程茗为什么对程越，这次表现得异常的激烈和排斥，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通过有限的相处，尹业轩知道程茗的自我保护感十分强，不仅仅是针对他，更是针对程越。
　　
　　因为知道程越对自己怀有另外一种心情，程茗潜意识里害怕程越做出他所惧怕的事情，加之乱伦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无法接受，所以才如此反应。
　　
　　“没伤到筋骨，”尹业轩松开了程茗的手臂，“有没有感到恶心、想吐？如果没有我想不用去医院。”
　　
　　程茗盯了车子上毯子半响，才说道：“你不觉得很恶心么？”
　　
　　“恶心……？”尹业轩想了想，“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很恶心，我这种事并非没有见过，虽然不是习以为常，但是却也不至于觉得恶心反胃。”比乱伦更恶心的事这世界上还有很多……
　　
　　尹业轩的思维被带远了，他突然记起了来这的目的，想象中的计划厌让他有些许血脉贲张的错觉，那是报复带来的快感。
　　
　　不过目前得先把这兄弟俩的事情处理完把，毕竟是他欠他们的。
　　
　　“程茗，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得找到程越，然后我想你们得马上回国……”
　　
　　“为什么？”
　　
　　“因为我想陈启还不至于跑到你们国内去折腾你们。”
　　
　　“我是说你为什么帮我们？尹业轩……”程茗语气中带着自嘲，“我一直不觉得你是个热血心肠的人，你有时候看我和我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戏，原本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我现在明白过来，你既然早知道我哥喜欢我，那么你是不是一直在悠哉地欣赏乱伦的现实情景剧？”
　　
　　程茗抬起头直视对方，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尹业轩却气定神闲，一双黑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样子就像当初他第一看到时那样好看、吸引人。
　　
　　在尹业轩的注视下，程茗感觉自己的怒意、痛苦、迷茫暴露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底气，连此时的谴责好像也变得有气无力及没有必要。
　　
　　“程茗，我没有那么坏，”尹业轩的声音非常轻，但是听上去却说服力十足，“我只是想帮你们，顺手而已。”
　　
　　程茗低着头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很累很累，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自暴自弃相信尹业轩的话算了，但是接着尹业轩却先放弃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我想你最好不要告诉程越，你们父亲的死跟我有关系。”
　　
　　程茗猛地颤动了一下，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各种复杂的情绪、思维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