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切都很简单,只不过是一场相遇到相知再到相许的故事而已。
没有阴谋没有**,更没有相爱相杀那种激烈的感情。
慢慢的发展慢的了解,最后那句,一身白衣一生守,便是最好的诠释了
以上。
正文
第一章 [本章字数:1356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9 18:59:07.0]
立秋一过,天气骤然变凉,一场秋雨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白衣想到刚刚怜玉出去送画的时候没有拿伞,嘱咐了未央几句便拿了伞出了门。
细雨中的思游阁显得很不真实,精巧的不一人间精致,彷佛随时都可以与这氤氲预期一起消失。
因为下雨,街上的行人很少,平时罗列两旁的小摊也都收了起来。白衣撑着一把很旧了的墨绿色油纸伞有些心急的赶着,雨水溅起来,白衣上沾染了些许泥水。
转过了两个路口后,白衣就踌躇了,该往哪边去呢?
白衣有些后悔怎么就没叫青辰或者青羽去送伞呢,怎么着也比自己这个路痴好啊。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就断没有再折回去的道理,不然自己这阁主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白衣纠结好一阵子,没有办法,只有求助于路人了。一边思索着一边四处张望,看到前面屋檐下似乎有一个人影,于是白衣朝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走去。
有些人,一相遇就是一辈子,也不知是福是祸,反正,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遇到了那个人了。
彼时,何酴若未心血来潮的想要出游,彼时,白衣若窝在暖香阁欺负欺负众人而未出来送伞,那么,白衣与何酴便只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他们在这场秋雨中,也就邂逅不了一段故事。
但是,命运的妙处就在于,以一个没有关系的隐,结一个有关系的果。于是白衣与何酴,就在那个下着秋雨的微凉的秋日里相遇。
“这位公子可知景王府在何处?”白衣撑着伞,向站在屋檐下比喻的青年男子询问道。
那男子一身锦衣,正看着雨帘出神,听到白衣的询问才回过神来。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向白衣,眼里映出白衣的风华绝代,闪过了一丝惊艳。
“知道。在下正是要去那里,如不嫌弃,一起去吧。”锦衣男子回答的温文有礼,眉眼轻抬,一股浑然天成的风流韵致便流露出来。
白衣递过左手拿着的油纸伞,那男子优雅地接过并道谢。于是白衣对何酴的初步定位是,养尊处优优雅深沉的贵公子。
“在下何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年轻的贵公子开口攀谈。
说实话,白衣并不想与眼前的贵公子有过多的接触,只是,若一路走来都一言不发,气氛会更奇怪。
“在下白衣。”白衣便淡淡地答道。
“那白公子此去景王府,所为何事呢?”何酴对白衣的冷淡丝毫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称呼我白衣即可。这是去给小弟送伞,他去景王府送东西没有拿伞。”白衣依旧显得淡漠地回答。
何酴听后,哑然失笑,本来还想忍着的,但是看白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不禁笑得有点过了。
白衣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一下,仍旧是那副淡漠表情和淡漠的语气说:“不知在下说了什么惹得何公子如此发笑?”
何酴连忙端正了颜色,正正经经地回答:“白衣你也叫我何酴就行了。白衣并未说错什么,只是,貌似想多了一些。”
“哦?”白衣不解。
“白衣你想,堂堂一座景王府难道会连一把多余的雨伞都没有的么?素闻景王爷待人热情周到,从不摆架子,是决计不会让舍弟淋雨的。”何酴有模有样地分析着。
白衣不再言语,闷头走路。何酴看着白衣精致漂亮的脸上那抹郁卒之色,心情莫名的大好,只是,自己忍笑忍得很辛苦。
于是,两个相貌不凡的男子,一个一脸郁闷眉头微蹙,一个明明想笑却故作优雅,都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表情走到了景王府的朱漆大门前。
白衣收了伞,抬手叩门。马上便又王府侍卫来开门,白衣说要找来送画的怜玉,侍卫就将白衣迎了进来。
看到白衣身后一身锦衣的何酴后,侍卫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被何酴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白衣似乎没觉察到,并没有在意。
第二章 [本章字数:1592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30 01:21:06.0]
侍卫将两人带到书房时,景王府的小王爷何锦心正拉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教自己画画。少年看到站在门前的白衣,忙扔了画笔走到白衣跟前:“哥,你怎么来了?”
白衣不卑不亢的朝着桌后的何锦心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脸对少年说:“怜玉,下雨了,我来接你。”
怜玉看了一眼何锦心,小小声地对白衣说:“小王爷让我雨停了再走的。”
白衣于是就面带微笑,深吸一口气说:“何酴啊,你好像说错了。这偌大一个景王府还真是没有一把闲置的伞呐。”
何酴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这个嘛、、、、、、我也是没有料到的。”
“小王爷,在下带怜玉回去了,告辞。”白衣拉着怜玉便走。
“小皇叔你眼睛要是抽筋应该去看御医的,来这里干什么?”待白衣和怜玉走后,何锦心不满刚才何酴一个劲儿地对自己使眼色,出言挤兑道。
“呵呵。。。。。。那个人很有趣,我想跟他做个朋友。”何酴坐在桌边,端起刚上的新茶,悠哉游哉地说。
“小皇叔啊小皇叔,你扪心自问,你这话有几分真心?若是真心想跟白衣做朋友,还需要隐瞒身份么,我都懒得说你了。”何锦心毫不客气地戳出何酴贵家公子的本性。
“锦心,这般没大没小,这可不是你该考虑的事了,你只要不挑出我的身份就可以了。”何酴眯着一双有情更胜无情的桃花眼睨了何锦心一眼,“四皇兄给你定的任务可完成了?”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小皇叔我刚才只顾着跟怜玉玩,忘记了。小皇叔你一定要帮我呀,我保证不插手你的事。”何锦心一下在扑到何酴身上死乞白赖地缠着。
何酴眼明手快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这才美背茶水泼到,但是何锦心这一扑没把何酴给压死,“何锦心你这个死小孩立刻马上从我身上滚起来,不然一切免谈!!!!!”
于是何锦心这才爬起来,乖乖坐在一边,看何酴铺开画纸,右手执笔,抬腕勾勒了几下,一座青山连绵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坐在一旁的何锦心就忍不住狗腿地凑过去帮忙磨墨,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小皇叔你真是个好人呐好人呐好人呐。。。。。。。。。。。”
何酴嘴角一勾,右手微动,何锦心只觉得脸上一凉,抬手一模,是黑黑的墨迹。
看着何锦心脸上那条墨迹,何酴好心情地说:“锦心你能不能每次没出息地要我帮忙时,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话,能不能来点新颖的,你不烦我都烦了。一边玩儿去吧,别撩拨我了。”
一边毒舌,一边笔画不停,大约一盏茶工夫,勾画完最后一笔,提笔,一副绝妙的秋山图就完成了。
回了思游阁,未央迎上来接过白衣个怜玉手里的纸伞,“外头寒气重,公子快些回暖阁吧。不然待会儿又疼得受不了了。”
白衣还未说话,旁边有一下没一下抚琴的桐音挑起他那本就细长的眉眼,关切地附和着:“是啊是啊,公子你可要好生歇着,若是病了那怜玉小公子可怎生是好啊。”这声音这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白衣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扬起了手作势要打,未央连忙挡住,“公子你别生气,桐音就是这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衣依旧是笑吟吟的,扬起的手放下来,顺势理了一下鬓角,“我没有生气啊,你看我哪里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我只是撑伞撑久了手酸麻了活动一下而已。”说着朝桐音笑得愈发灿烂。
众人心道,每次公子笑成这样就是要整人了,桐音要倒大霉了啊~~~~
果然,白衣亲切地说:“桐音,我说啊,你有空在这里关心我是不是受累了生病了,还不如去练你的琴曲去。我可说好了,明天要检查的,我新谱的那首曲子若没有练熟,是真的要挨这一下呐。”说完,就领着怜玉去了后院。
未央觉得公子怎么就转性儿了呢?要以以往的性子,桐音怎么着也得挨个不轻不重的几下吧。转头看向桐音,发现桐音也同样不解地看着白衣背影。
“居然没有下手,我都做好挨几下的准备了。”桐音小声地嘀咕着。
未央听到了不由觉得好笑,“桐音你当真是讨打的不成?赶快去练习你的新曲,明天若过不了关,就再没今天这般容易完了的。”
桐音依旧吊着细长的眉眼,一副无所谓惧的样子,“哼,我又不是怕他。”
嘴上虽这么说着,却还是抱了琴走向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清越的琴音就飘了出来。
第三章 [本章字数:1440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29 20:46:03.0]
天气放晴,思游阁里的客人不少。这里是清馆,所谓清馆,说通俗一点就是卖艺不卖身,并且每人都有一技之长。
基本上来到思游阁的客人都知晓这里的规矩,大家都和和气气的欣赏舞蹈,听曲子,看美人。
可是,凡事有例外,偶尔也会有一些难缠的客人。
此时,阁里就有些乱。在众人的围观中心,一个油头肥耳的中年男子正一手捉住一个清秀少年的双手,另一只手就要往少年脸上摸。
未央青羽都过来劝,男人却根本不理会,手脚还越发放肆,口里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进了这馆,还有什么清白,小美人儿乖乖地跟了爷,保证你绫罗绸缎用之不尽,荣华富贵享之不完。”
被抓住的少年拼命挣扎,那只肥手一直未能占上半点便宜。
中年男子有些恼怒,手下越发用力,“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不识抬举。”
少年被抓的疼了,眼眶泛红就要落泪,看起来更是我见犹怜。
“真是恶心啊,你那肥爪子往哪儿放呢?”一个尖刻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
桐音一脸嫌恶的挡开男子的手,将少年往身后一拨,刚好被青羽接住,“青羽,带木桃去洗洗,那谁谁谁太恶心了。”说着还弹了弹自己的衣袖,这话加上这动作,明显就是挑衅了,引得周围一阵大笑。
“他娘的,一个小倌还反了不成,看爷今天不让你小子讨饶!”中年男子听得周围人的笑声,恼羞成怒的向桐音扑过去。
未央忙出来阻止,谁知那男子手劲极大,一下将未央推倒在地,桐音下意识的弯腰去扶。男子趁桐音弯腰的当儿,抓住桐音的手臂,另一只手就去撕桐音的衣服。
青羽木桃见状都过去帮桐音,一个拉住中年男子,一个去掰男子的手,顿时乱作了一团。
这时,听的楼上房门哐啷一声响,下面的人都住了手朝楼上看去。
只见刚睡醒的人,凤眼微眯,青丝散乱,衣服松松的滑在肩上,再加上本就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赤果果的**呀。
所有人中便只有思游阁的各位美人没被勾去心魂,桐音不知在心里腹诽了几百遍,白衣你装什么娇媚呀,那根本不是你的风格好不好,还不快些来救我啊啊啊。
白衣慢理斯条的披上身后青辰递上来的外衫,莲步轻移,缓缓下得楼来,细微的脚步声扰乱了众人的心神。
桐音甩了白衣一枚白眼,你狐媚够了吧,还不来救人,要节外生枝么?
未央青羽木桃都无奈地看向白衣,眼神也在无声地诉说着,公子真的够了。
白衣直接忽视青羽等人的眼光,径直走向还死死抓着桐音的中年男子,轻轻掰开男子的手,使个眼色让桐音快退开。
笑得很甜,白衣出口却是不留情,“哪只疯狗一大清早的便饶人清梦,真是受不了啊。”
男子本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听得此话,脸上神色一变,“再怎么漂亮,不还是出来卖的,不就价钱高一点么?五千两,够了吧?”说着,掏出几张银票在白衣眼前晃着。
白衣见到银票,双眼放光,一把夺过银票,踹了男子一脚,又迅速跳开来,动作之迅速,令人咂舌,“钱我收下了,您也可以滚了。慢走不送。”
未央无奈扶额,公子这回,做得太过了吧。桐音却看得高兴,要不是被未央拽着,恐怕也要跳出去踹上几脚。
男子没料到看起来娇柔动人的美人会来这么一出,一时有点反应不了,待反应过来,脸色黑的得吓人。
只见男子身形一动,竟然是有武功的样子,一手抓住白衣细弱的手腕,一手却掐上了白衣的玉颈,笑得很是张狂,“哈哈哈哈。。。。。我还当有多厉害,也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敢惹爷,今天,有你受的。”
白衣眼里也有一丝慌乱,阁里唯一会武功的秋萤此时又不在,恐怕是不好解决了。
见青羽未央等人要冲上来,白衣俊脸一冷,“你们几个,不许乱来。谁冲上来就不要留在这思游阁了。”一句话,将青羽几人震在当地。
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胁迫着白衣上了二楼,白衣用尽全身力气将男子往木制的栏杆边一撞。
第四章 [本章字数:1514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30 00:02:14.0]
随着众人的惊呼,肥胖的男子撞毁了木制栏杆,身子便往下坠,男子在下坠之际却伸手拉了白衣一把,白衣也随之掉了下去。
那是在二楼,掉下来虽说不会有性命之虞,可这一摔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上三五个月了。
青羽几人看着那袭白衣,吓得叫不出声来。白衣也认命地闭上了眼,心想,这一摔便得五千两,应该是值了吧。
没有预料中摔倒地上的疼痛,软软的暖暖的,白衣仍旧是闭着眼的,伸手捏了捏,貌似是个人耶。这样想着就睁开了眼,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那眉眼,无情还似多情。
愣了半晌,白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在那人怀里,便挣扎道,“放我下来。”
“好。”那人很干脆,说话的同时也松了手,吓得白衣连忙伸手紧紧环住了那人的脖子。
“你你你你。。。。。。。”白衣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我我我。。。。。。。我怎么了?”那人学白衣说话。
“你想让我摔到地上啊!说放手就放手。。。”白衣没好气地说。
“嗯?不是你叫我放手的么,怎么又是我的错了= =”那人无辜的辩解。
白衣不再理会,料想那人是故意戏弄,便自己松了手慢慢从那人怀挣脱下来,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未央见阁里已乱,就让客人都先回去明日再来。
“未央你干什么?赶走了客人,今天的银子就没了,你赔呀。”白衣看未央送走了客人,挑了凤眼朝未央说。
“公子,今天这么乱,就歇息一天吧。”未央异常无奈的提起精神,小心应对。白衣瞪了未央一眼,没再说什么。
耳中听的地上有细细的**传来,眼珠一转,走到摔在地上站不起来的人的身边蹲下来,伸出手戳了戳那人几下,“喂,你不仅搅了我的生意,还撞毁我的东西,说,要怎么赔偿?”
男子是彻见识了白衣的泼与狠,哪敢再多说一句,乖乖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就这些?”白衣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地上的男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青辰青羽,带他到附近的医馆看看伤势。”白衣抽出一张银票给青辰并且吩咐道。
青辰青羽二人架着男子出去后,白衣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看得笑意盈盈的人,“何公子,戏也看够了吧,这出热闹就算是你刚刚救我的报酬。没事请快走,我没闲情陪你们耗着了。”
不待何酴说什么,白衣又转向了未央,“找人把那坏了的栏杆修一下,不用修的太结实。”
说着就上了楼梯,一边走还一边用众人都听的见的声音怨念着,“哎,真是的,可惜了我的檀木栏杆呀,还有,睡个觉都被吵醒,真是越想越气了。你们,无端扰了我睡觉,连带我心情不好毁了栏杆,每个人的工资扣二十两。”
走到坏了的栏杆边,白衣探出半个身子对底下的人说道,最后两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思游阁的众位美人都知白衣爱钱,这样的压榨是常有的,但通常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啊。同时都还默默吐槽了一句,你也知道栏杆是你自己毁的呀!
未央叫木桃和桐音收拾一下地上的毁坏的碎木,自己便出门找人来修栏杆了。
自始至终何酴一直在一边笑眯眯的听着看着不发一言,其他人也都当没有看到何酴这个大活人似的,各忙各的。
吱呀一声,楼上白衣的房门又开了,“桐音啊,新曲练得如何?过不了关的话,小心我揍你哦。”
桐音和木桃已经将地面收拾干净,“不劳白衣你费心了,我这就去练。”说着就走向大厅中间的琴台,小心的取出一把古琴,纤指轻抚,清越琴音便流淌出来。
过了一会儿,桐音薄唇微扬,手指用力,几个高音响彻整个思游阁。
“桐音你是要作死呀,故意的是吧。再这样吵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绿伊。”果不其然,二楼传来某人的怒骂。
桐音不服的哼了一声,手下的动作却停了。
发现何酴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桐音不觉将怒气转移,“看什么看?反正这琴是那贪财鬼送的,要真烧了,我也没什么损失。”说完,抱琴去了后院,不多时便传来微不可闻的琴音。
何酴细细打量了一番思游阁,布置也还清雅素致,看了看二楼某处,何酴脸上那抹笑更是意味不明。
向乖宝宝木桃打了声招呼,何酴缓缓步出了思游阁。
第五章 [本章字数:1573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30 13:04:34.0]
这天,白衣在后院知道怜玉作画。忽然就有个人冲了进来,眉清目秀,一脸乖巧,正是阁里年龄最小最听话的木桃。
“木桃你跑这么急,有怪物追着你么?诶,没看到呀。。。。”白衣一边打趣说着,一边还故意朝木桃身后张望。
“公子你别说笑了。有位公子指名要见公子你,还说若见不到公子,便会有性命之忧了。”木桃红着一张笑脸急急向白衣说明情况。
“又是来闹事的么?还真当我们思游阁是好欺负的。”白衣愤愤地说着,跟木桃一起向前堂走去。
“怜玉你不要来,好好的作画。”白衣又转头喝住了抬脚想跟上来的怜玉。
“你什么意思?谁有性命之忧?”此时,白衣与何酴二人坐在暖香阁里,想到刚刚才进前堂便被眼前人不明不白半拖半抱的拽到这暖阁来,白衣心里就特不痛快。
“当然是我会有性命危险啊。”何酴眉眼幽怨的看着白衣,“这么些天没见白衣,快想死了啊。”如此口气如此神情,真真是一幅刻骨相思的模样。
白衣拍案而起,“姓何的,你少演了!在这地方待了不下十年,是真心是假意我白衣要还是分不清那就是自作孽了。”
何酴连忙拉住了白衣的手臂,“好好好,我不演了,你别生气。我只是得了一件好东西,觉得你用是最好了,这就巴巴的给你送来的。”
“我跟何公子你还不熟吧。我记得不错的话,加上这次也不过才见三次面是不是?我白衣是爱钱,但是,我不要你的东西。”白衣眉头微皱,一口回绝。
“唉唉唉,白衣你怎么可以这样?太伤我心了,你可知。。。。”便又是一副要多真心有多真心的样子,但是瞄见白衣霎时阴沉的脸,何酴聪明的吞下了一大段肺腑之话,话锋一转,“我说啊,白衣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呢,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可好?”
说着从衣袖里啊处一件物品,是一块红色的玉里面隐隐还有丝样的纹理,看起来是不太美观。但,稍微有点眼光的人就知道,此物是一块难得的血玉,血玉乃是调理身子的最佳物事,冬暖夏温,将其挂在颈上贴近心口处,可调理心疾,延年益寿。
白衣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更多是不解。要是何酴送的是钱财珠宝什么的他倒觉得正常,这血玉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稀罕之物,这层意思,白衣糊涂了。“为什么要给我?”
何酴笑笑,绕到白衣身后,“白衣啊,你手总是很冰凉。。。。不管怎样,反正我就觉得应该给你。”说着就将血玉挂在白衣纤细的脖子上。
白衣难得一脸认真的说:“我不要。”便动手要扯掉脖子上的血玉,却被何酴按住。
“你是不是觉得不能无故接受我的东西?但是,这跟我听说的白衣有所不同呢。。。。那好,一物换一物可以了吧?”何酴伸手便抽下了白衣挽发的簪子,一根朴素的无半点雕琢粉饰的桃木簪。白衣朱唇微动似是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任何酴取走了簪子。
没有了发簪的固定,白衣一头柔顺乌黑的青丝便披散下来,将白衣的容颜衬的更是白皙艳丽,何酴看得有些失神。不由得暗骂自己没节操,在宫里什么样的美人艳姬没见过,竟然还会为了一个男人失了心神。
何酴别国脸将簪子收入怀中。
“喂,这个怎么办?”白衣指了指自己散了一肩的头发。
“什么怎么办?嗯~~~头发的话,这样就很好了,比束了发更柔媚一些,让人一看就很想**。”何酴抄着手后退几步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然后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白衣白了何酴一眼,随手从暖阁的梳妆台上拿了一根锦带,将头发松松的束在脑后。
有几缕较短的头发垂在前面,随风轻轻的晃着。这在何酴眼里,又是另外一种风情了,慵懒而又优雅。
“你刚才说,我跟你听说中的有些不一样。那么,听说的我又是怎样一个人呢?”白衣懒懒的问,本该是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到白衣这里就是兴趣缺缺了。
何酴正端着茶喝了一口,白衣瞥了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说,“哎呀,那个白衣公子呀,长的就是个狐媚子,说话刻薄,爱财如命,还小气巴拉的,撒泼耍赖样样精通啊。。。”白衣这句话学的思游阁对面千金楼美艳的女老板的口气十成十。
从白衣口中听的这话,简直就是前两天的翻版。何酴一个惊竦,一口茶梗在喉头,吞不下去咽不出来,就这样华丽丽的呛着了。
第六章 [本章字数:1633 最新更新时间:2012-10-30 13:06:06.0]
“咳咳。。咳咳。。。”何酴难得没保持贵公子的矜持,被一口茶呛得是死去活来。
白衣帮着捶背,还不忘奚落一番,“哟,何公子您几岁了?喝茶也能呛成这样。。。。。”
何酴粉幽怨地横了白衣一眼,“也不知是谁害的?唉~~”
白衣很是惊讶,“耶?不是何公子自己喝茶呛着的么?没有谁捏着您下巴强灌的吧?可惜呀可惜,我那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啊~~”白衣干脆捶胸顿足起来,一副割了心头肉的心痛样子。
何酴的嘴角不由得小小的抽搐了一下,你说说谁爱演呢谁爱演呢,明明白衣你自己才是最爱演的一个?!
何酴果断不争论了,论嫁祸于人没人比得上眼前这位脸上一副凄切模样眼里却笑意盈盈的美少年,自己有幸已经见了两次其颠倒是非不辨黑白的功力。
想到刚才白衣的自我评价,何酴轻抚着还未平息的胸口开口问道:“白衣啊,你刚才那番话,该说你是有自知之明还是自我厌恶呢?我长了二十几年,还真是没见过这般说自己的。”
白衣突然就变得很正经,一边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这与何公子你无关了吧?白衣还有事要忙,何公子自便好了。”
何酴想,这人情绪转变的还真快。看着白衣的背影,瘦弱却坚定,或许还有其他什么的。何酴屈指轻点着梨木圆桌,嘴里喃喃道:“到底是不是外面所说的那种人,慢慢就知道了。我,还有很多时间去看呢。”语气笃定,却含着轻轻的喟叹。
回到后院没看到怜玉,抓着伺候的小厮问了一番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怜玉不理劝阻后脚便跑出去了。白衣看天色已晚,怜玉又是自小在自己的羽翼下长大,就这样不带一个人跑出去,怎么都不放心。
白衣连招呼都懒的打就冲出了思游阁。“白衣你吃错药了?哎哟,痛死了。”被撞倒的人冲着白衣的背影乱吼着。
“桐音你别那么夸张,我可是被你压着的呀,谁更疼呢?你赶快起来!”被桐音祸及并被压在身下的未央摔得疼了,一向温和的人,也不觉有了火气。
桐音慢吞吞的从未央身上爬起来,再慢吞吞的把未央拉起来,被未央甩了好几枚白眼,桐音望天就当没看到。
“哎呀,公子这肯定又是为了二公子的事儿。你们看,平时多淡定多嚣张一人呀,怎么一扯到二公子的事就没了头脑呢?费解呀费解呀费解。。。。”旁边一个身着黄衫,手执红色羽扇的清俊男子貌似很苦恼的说。
众人囧。。。。秋萤你有种当着公子的面说呀,还有,你以为你羽扇后面那张笑地很贱的狐狸脸以为我们猜不到啊。相处这么多年,你的本质我们早看透了啊啊!囧的同时还一边暗暗吐着槽。
桐音、未央默默对望一眼,然后彼此心照不宣的后退,远离那个笑得一团和气的俊秀男子。这笑面虎比暴躁尚武的公子更难惹的啊,惹不起,我躲好了,这是两人的共同心声。
“喂喂,未央桐音你们两个。。。。。”秋萤冲两人喊道。未央桐音两人闻若未闻,同步率百分之百地走向后院。
“嗯?不敢回头?我有这么可怕么?真是不懂欣赏呐。原来曲高和寡就是这种感觉呀。”秋萤进行自我安慰,嘴角便有流出那种贱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