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脑子里比他还能开车，表面上冷淡高雅如高岭之花，实际上已经凑到明玉折身旁挨着他，手甚至还搭在他腰上，手指尖若有若无地勾着他的浴巾边缘。
不过在游戏里的亲近也到此为止了，毕竟这是个正经游戏。
想到还有四年才能和明玉折领证，凌九霄心里幽幽叹了一声。
“嗯……九霄，”趴在池子边吃东西的明玉折忽然开口问道，“多少岁才算成年来着？二十还是二十二？”
“一般来说是二十。”凌九霄觉得明玉折是不是喝酒喝晕乎了，问的问题有点傻兮兮的，“但如果严格算起来，是根据身体各项检测来判断是不是达到成年期。怎么？你要去参军了？”
“不是……”明玉折笑了笑，转过脑袋把侧脸压在自己搭在池边的胳膊上，“怎么检测啊？”
“高级点的管家机器人都能检测。”
“那待会儿下线我测一下。”明玉折摸了摸凌九霄的脸，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过来，亲亲脸颊，蹭蹭耳朵。
凌九霄稍微愣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潜台词，低声嗯了一声。
他也耐得住x_ing子，陪明玉折泡了半个小时的温泉，又跑去了纯yá-ng。
进入夜晚的纯yá-ng比别的地图更冷清一点，外头的NPC基本进了屋，外头空d_àngd_àng。最有烟火气的天街灯火通明，卖东西的NPC依旧在卖东西，不过多了一些中秋节特色物件。
原本坐在屋子门口房檐下的李忘生已经坐到了屋子里，凌九霄过去送了月饼和热茶，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明玉折离开了。
他们俩找了个小楼，进了顶楼的房间，裹着毛茸茸的毯子坐在窗边，挨在一起看窗外的风雪和月亮。
“风花雪月，”明玉折捧着温热的酒感叹，“齐了。”
凌九霄往窗外看了许久，转头问他：“花？”
“嗯，花。”明玉折指了指自己。
凌九霄低低笑了一声，脑袋一歪，靠在他身上。
纯yá-ng的风雪月夜虽然冷清，但在屋里喝着热酒裹着毛毯看雪看月，反而觉得挺温馨。
明玉折裹着毛茸茸的厚实绒毯，眯起眼打盹，忽然间飘过一条系统提示，他的徒弟在附近。
他刚睁开眼，便看见眼前的木窗外冒出一个小脑袋，头上戴着紫色的绢花，从窗棂下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明玉折稍微沉默了一下，心想这种偷偷摸摸的出场方式真是槽多无口，“嫣然？”
“唔……”窗外的小花萝爬了起来，趴在窗口，没进屋子里，“中秋节你们俩一起过呀？”
斜斜靠在明玉折身上的凌九霄闻声睁开眼，狭长冷冽的目光落在花容嫣然身上，把她给盯得默默缩回去半截身子。
“嗯。”明玉折没发现凌九霄的眼神，随手喂了她一颗糖，“当然是一起过。”
花容嫣然含着糖，一边脸颊圆鼓鼓的，小脸有些纠结，“你……你在他家里了吗？”
“对啊，怎么了？想来找我们面基么？”
“没有，没什么……”花容嫣然有点蔫儿，“我下线了……”
明玉折说了声晚安，小花萝便消失在原地。凌九霄又闭上眼，心里轻轻冷哼一声。
他们俩在纯yá-ng小楼里坐了一会儿便下线了，凌祈找来他们家的机器人管家，鼓捣了一会儿，让明玉折躺床上去。
明玉折乖巧躺好，凌祈拿着一个薄薄的蓝色贴片在他脑门上贴好，又在胸口、手腕、小腿上贴了几片。
“准备好了吗？”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机器人管家走过来，极高的仿真度让它看上去和一个健朗的老管家毫无差别，连笑起来时脸上的皱纹都和人类别无二致。
凌祈嗯了一声，管家便伸手握住明玉折的一只手，贴在他身上的蓝色贴片闪烁出浅浅的蓝光。
蓝光很快变成一个光罩，将明玉折整个人笼罩住，过了三分钟光罩才消失，管家松开明玉折的手，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凌祈帮着把贴片拿下来丢桌子上，明玉折打着哈欠爬起来，趴在他肩上，含含糊糊地问道：“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过几分钟。”凌祈摸摸他的脑袋，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几分钟后，仿佛断电一般的管家才有了动作，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凌祈：“这是明少爷的检测结果。”
凌祈接过来看了一眼，目光在纸上停滞许久，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
“身体机能尚未达到成年期标准。”凌祈把纸张递给他，“不过数据都很不错。”
明玉折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样子离正式开车还得等好久啊。
“但是我有点疑惑，”凌祈把管家请出去后关好门，坐到他旁边，“我看过你以前的数据，体质和j.īng_神力这两项……差别很大。体质这个通过后期的锻炼和改造剂可以提升，但是j.īng_神力这个，我从没见过能提高这么多的。”
他伸出手在纸上点了点，指尖点在[j.īng_神力：S]这一项上，“我记得你上一次的全面检测里，j.īng_神力是B，而刚才检测的却是S。j.īng_神力和体质不一样，这么大幅度的提升……真的很异常。”
明玉折眨眨眼，无辜地喵了一声。
“……”凌祈沉默了一会儿，“真的不能告诉我？”
明玉折仰头望望天花板，心想这他娘的怎么说啊，思考思考措辞，十分诚恳地对凌祈道：“那天我刷微博，转发了个锦鲤，然后一觉起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