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
走廊顿时只剩下景池和覃魂两个,他们相对而站,景池等着对方开口,缓缓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靠在墙上,“怎么了学长?”
覃魂深呼吸一口气,望着他,满眼担忧和认真:“阿礼,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和那个人在一起的,但他的年龄看上去比你大很多,穿着打扮、x_ing格作风也和你完全不搭。”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和你只是想……”脸现忧色的男人似乎有些卡壳,他试着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他们这种人有钱有闲会算计,你还没进社会,根本不懂其中的危险。”
景池将两条长腿随意j_iao叠在一起,歪头听着对方跟自己讲大道理,目光散漫地瞧着覃魂脸上的着急,一派恣意。
“学长是想说,他只是跟我玩玩吗?”
覃魂见他的样子,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上前两步,望着那个单纯无辜的少年:“别因为寂寞和无聊而陷入这种深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跟他断了吧阿礼。”
少年瞧着面前男人脸上的认真和严肃,低头莞尔,“学长啊,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他跟我在一起只是玩玩,我们只是寂寞和无聊的产物,那你觉得……我和谁在一起才是正确归途呢?”
少年直视男人眼睛,里面的清澈和干净此时看上去十分震撼有力,半点不退让和躲闪,和平时那个带着绵软笑意的男孩相差甚远,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再将他继续当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见覃魂皱着眉望向自己,一脸震惊、呆愣的模样,景池先一步移开目光,微微阖着眸子:“学长,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心中想要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
少年勾着一抹懒散的笑意,略带讥讽:“我对待这段感情认真与否,他是不是因为寂寞想和我在一起,我都十分明白。”
他说这话不甚在意的模样,就像是已经彻底陷入沼泽并与之共舞的烂泥,尤其红色唇角处那抹讽刺的笑,明晃晃的。
景池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突然掀起眼皮瞧向覃魂:“就和学长一样,你不也是因为明确知道自己想要走的路是什么,所以才拒绝我的吗?”
话音落地,覃魂呆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
“怎么会。”他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做那种傻逼事,少年顶了顶脸颊:“感情这种事情就是很没有定x_ing,遇到一个人其实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突然喜欢上了。”
“学长觉得他跟我x_ing格作风完全不同,但那只是因为这些只是表面,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最后他矜贵道:“学长是很优秀,但我喜欢的这个人也不差,我们相处了很久,彼此一切都很合得来。这已经足够了。”
覃魂听完他这番话,所有欲吐露的话语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坚定、认真的少年,眼中隐隐升起一丝后悔。
——对于拒绝这个人,他一直都觉得惋惜,但从没后悔过,这是第一次他感知到了这种想法。
少年在他面前努力维护自己的感情和恋人的模样,有一股别样的不羁帅气,但即便是现在这种情况,对方仍高情商的给他留了台阶。
说起来,覃魂一直都把对方当做一个还不错的学弟,因为自身的出色和优秀,他从没仔细去瞧过对方身上的闪光点。
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叫山礼的男孩简直就像是一个瑰宝。
是值得任何人去珍惜对待的优秀之人,错了就可能后悔一生。他甚至难以想象,如果能和这样一个人谈恋爱,该有多幸福和舒适。
覃魂做事向来三思后行,所以在这个念头起来之后,又被他压了下去,“你真的不再多考虑一下吗?”
“不用。”唇红齿白的少年挤出一个酒窝,盛着醉人的酒气,“我不想他等太久,再见。”
景池已经给他留了巨大的面子,说完之后便懒得听覃魂继续啰嗦,转身到房间门前敲门。
男主顶着那张冷淡的面瘫脸打开门,眼中却带着明显的心虚意味,躲闪着赶忙转身走了。
景池进了房间之后合上门,瞧着对方颀长的身影和长腿窄腰,诧异地挑了挑眉。
不问他说了什么,也不生气吃醋?
他靠在门框上瞧着那个大步往里走的人,“站住。”
男主被他这话一喊,立即停住了脚步,衬衫西裤勾勒出的长腿翘t.un立在那里,别提多来劲了。
景池的视线放肆逡巡在小零的屁股上,冲人招手:“过来。”
陈熙背对着他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抵不过对方这样的霸道模样,又缓缓转身冷着脸回去了。
他目光躲闪地走到景池面前,微微心虚,冷冷的声线中带着一点异样:“怎么了?”
景池伸手将人往前拽了拽,拽到自己面前。
他看着男主已经完全消去冰霜的面庞,慵懒道:“刚刚偷听我们谈话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被少年发现,陈熙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剧烈地颤抖两下眼睫,低头抿着唇不说话。
孬的厉害。
“有胆子偷听没胆子承认?”景池抬手拉了拉男主的衬衫领子,然后将白色衬衫上的纽扣单手解开,露出下面的白色xiong膛。
男主不懂他怎么会突然解自己的扣子,心虚的既不说话也不反抗,甚至有些期待地用眼尾瞥着景池,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温顺的模样和那张冷凝的脸完全对不上号。
但景池就偏偏喜欢他这幅心口不一的模样,手上解开男人两颗衬衫扣子就停了,他懒得继续:“剩下的自己来。”
男主听到这声命令,眼睫剧烈颤抖了两下,然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红着耳朵去解纽扣,将剩下的五颗全部旋开。
景池便大爷似得懒懒歪在门板上,微阖着眼睛欣赏打量着小零,目光直白而灼热。
男主终年不见yá-ng光的身子苍白中染上点点fen色,像是一只蒸熟的虾子,十分you人。
景池继续问他:“听到老公在外人面前夸你,所以很开心是吗?”
陈熙被这个称呼刺激地立即抿住双唇,绷紧了脸部线条,努力维持着自己面瘫的人设。
景池见他把衬衫扣子解开了,喊住他:“不准脱掉,就这么穿着。”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个价值不菲的真皮腰带,“这个,继续。”
陈熙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感受着自己耳朵上的热气,颤着手将脱到一般的衬衫重新搭在肩头,然后缓缓摸到自己的腰带。
在少年的打量视线下,男主整个人连同指尖都被巨大的刺激所俘获,兴奋到体内的细胞不断叫嚣着,想让对方狠狠地继续用话羞辱他。
最好……一边狠狠gan 他一边羞辱他。
羞的他咬紧唇说不出话来,羞得他想躲想逃却被对方狠狠箍住,然后惩罚x_ing的zhuang过来,让他瑟.缩、让他不住颤抖着露出失控的表情。
直到逼着他说出求饶的话来为止。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得ng~dang的过程,告诉他原来他还能这样yin~luan.
景池见他解开了,眼中浮现一点满意,伸手从对方手中夺过那条腰带,然后缓缓抽出来扔在地上。
“当啷”一声,像是砸在人心上一般清脆有力。
少年一边用手去拉他的拉链一边问他:“哥觉得我回答的怎么样?”
拉链褪下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内游弋,将小零的心渐渐提起。
陈熙感受着男孩在那里sao动,他早就眼含水光、不能思考,偏偏对方还不肯饶他:“问你呢,好好回答。”
于是面无表情的男人就这么敞着xiong口,任人为所欲为地动作,颤着长而浓密的睫羽嘶哑回答:“……太、太温柔了。”
声音都有点不正常了,带着一点甜腻。
“哦?”景池挑眉,将男人的ku子拽下去一点,“哪里温柔?”
陈熙吞了吞口水,感觉着对方缠绕而来的气息,张开zui汲取更多的氧气,“应该狠狠拒绝他的,而不是……唔!”
少年依旧懒懒歪在门上,微阖双眸瞧着那个已经ruan成一滩shui的冷峻男人:“哥现在还觉得我温柔吗?”
对方飘来祈求的目光,然后强撑着身子站在原地不动,抖个不停,唤他:“阿礼……”
那双眸子含着雾气,s-hi漉漉的,和平r.ì的冷锐锋利大不相同,景池轻轻动作着胳膊,却又不真的满足他,就像是在隔靴搔痒。
陈熙站不住了,膝弯软的厉害,想要过去抱住对方,然而景池却不允许,矜持道:“罚站十分钟,不准动,动一下加时五分钟。”
陈熙轻轻摇头,然而却说不出任何哀求的话语,只能强撑着站在原地。
空调的冷风吹在空气中,打在肌肤上,却不能帮他降低半点温度。
……
偷听这事景池其实并没有太介意,他只是找个由头逗对方玩罢了,但后面看男主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实在是有点上瘾。
怎么就这么惹人喜欢呢。
反差萌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两人冲了澡,再回去已经到了下课时间,陈音的电话立即追过来,“阿礼,你没上课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