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上帝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行乐吗?
不,是让我们体会痛苦。
分离、背叛、欺辱、压力、疾病、死亡,短暂的快乐之后是无尽的绝望,绝望之后却永远等不来快乐,如同蝼蚁般渺小脆弱的我们,匆匆走一遭,只为尝尽世间所有痛苦悲伤难过绝望,然后踏进坟墓,就像从未来到过。
即使那是足以让人意乱情迷、爱欲爆发的甜蜜炸弹,可一旦点燃导火索,最终结果却只有砰地一声,灰飞烟灭。
2009年2月14号,交往四年的女朋友把我给踹了。
当时她是这样跟我说的:“我平平庸庸活了20几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有意义过,他让我明白什么是爱。”
这个“他”,就是破坏我俩感情的导火索。
“事实上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过的了无生趣。”她继续说。
我一巴掌甩过去:“**。”
女友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扇了,望着我一脸愕然。
随后她破口大骂,不要脸、低级货、娘泡、败类、人渣,能骂的她都骂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骂,当她试图挥手还我一巴掌时,我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对我又踢又打,很快便没了力气,软了下去。
十分钟。
让一个鲜活的人类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真是太冲动了,但我并不后悔。
劈腿的**本就该被教训,自以为是命运的女主角,其实只是个假扮尸体的群众演员而已。
从那天起,我便踏上了逃亡生涯。之所以这么久没被抓到,有两个原因。
第一,派出所在忙着给居民办身份证,没空追缉我。
第二,我整容了,连我亲爹亲妈都认不出。
花了全部的积蓄,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值得欣慰的是,这张脸比以前那张帅多了。
“先生,这是您要的血腥玛丽。”酒吧的服务生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接过酒杯,视线停留服务生丰硕的胸部上,她冲我轻佻一笑,扭着屁股走了。
十分钟后。
由刚才那个大奶服务生领头,几个彪形大汉把我团团围住。
大奶妹激动的双乳都在颤动:“没钱还来喝酒?当我们这儿是流浪汉收留站?”说着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打人就像挠痒痒。我不屑的笑了笑。
这一笑激怒了周围的彪形大汉,先是有拳头落在我身上,然后他们可能嫌手疼,改用脚踩,还有个别人拿棍子砸的。
我躺在他们脚下,心里默数着他们一共打了我多少下。
数到第108下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过来:“住手。”
他们立即停止殴打,恭敬的站到了一旁。大奶妹则欢心雀跃的奔向来人,依偎在他怀里,娇声道:“BOSS!来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我忍受着身体的抽痛,抬脸看向来人。
27、8的年纪,修长的身材,合体的黑色休闲西装,双手插在裤子口袋,脸上挂着慵懒的笑。
我认得他。
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促使我杀掉女友的导火索。
这也是我选择在这家酒吧闹事的原因。
我要杀了这个男人
杀死一个比自己强几倍的同性并不是件易事,说不定我刚掐住他的脖子,人家就会轻轻松松给我来个过肩摔。
拿刀捅?他身边的保镖会抢先一步将我一枪爆头。
跟他比起来,我显然太弱了。
所以我决定利用整容的优势,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他。
推开怀里的大奶妹,他缓步走向躺倒在地的我,弯下腰冲我伸出手,柔声道:“抱歉,手下不懂事。”
一切都是做戏而已,演给旁观者看,让人称赞他这个做老板的多么品德高尚。
我抬起胳膊握紧了他的手,他轻轻一拉,便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一个踉跄没站稳,倒在他怀里,他扶紧我,勾起唇角微笑:“叫什么名字?”
“小北。”我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他的声音悦耳动听:“我叫陈岁,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肯定没有工作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你可以在这里做服务生,月薪五千,怎么样?”
“BOSS!!”旁边的大奶妹不满的跺脚,陈岁并不理她。
“我什么时候来上班?”我说。
陈岁满意的笑了:“一个礼拜后。你现在需要在家养伤。还有,让我的保镖送你去医院。”
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女友曾经这样评价过陈岁。
不管他是真善良,还是伪君子。
我总算完成计划的第一步,比想象中要顺利。
如果陈岁有读心术,一定能看见我平静外表下那发自内心的、恶毒的微笑。
一个星期后我便在这个名叫岁末的酒吧开始了新工作。瑶瑶(就是那个大奶妹)仍然对我充满敌意,有事没事就过来找茬,算是给她那对□面子,我强压下了抽她的冲动。
陈岁并不经常来酒吧,偶尔出现也是为了帐本的事,简单的处理一下便没了踪影。
我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耗。
2010年2月14号,机会来了。
陈岁突然出现在酒吧,惹的瑶瑶心花怒放:“BOSS!你专门过来陪我过**节吗?”
瑶瑶显然多虑了,陈岁跟往常一样只是来处理财务上的事而已。当他处理完毕准备离开时,突然掉转头冲我一勾手:“小北,你会不会开车?”
“会。”我说。
“很好,跟我来。”他眯起眼睛冲我笑,随后又对身后那几个保镖说,“从现在起算你们休假,都回家陪老婆去吧。”
“可是BOSS……”保镖们并不放心。
陈岁一只手搭上我的肩:“没事,有小北陪着我呢。”
天助我也。
天助我也!!
我只需要载着他冲下立交桥,他便必死无疑。
同归于尽也不错。
坐进他的宝马车,我看见后车座放满了红玫瑰。
“是送给我女朋友的。”他坐在副驾上解释。
“哦。”我说。
不管是送给谁的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