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跪坐起来,阮闻腰下全部悬空,双腿不知何时从肩头移下,紧紧地缠在秦翼腰上。秦翼叫阮闻坐起来,搂住自己脖子,双手拖住阮闻的屁股,从床上下了地。
阮闻身体里那根东西随着两人的移动一出一进,顶的阮闻差点哭出来。
秦翼反身坐在床上,把阮闻双臂从脖子上拉下,阮闻还没做反应,秦翼便狠狠地动起来,阮闻身体向后倒,慌乱间只能抓住秦翼的肩头,秦翼揽住阮闻的腰,借着床垫的力量,前后挺腰。
阮闻面对秦翼,身体半躺,想直起身却被秦翼顶一直往后仰,紧张的不敢乱动。
“放轻松,你夹得太紧。”秦翼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在插你,这个角度能看的很清楚。”说完,帮助阮闻略直起身子。
阮闻受了蛊惑,睁开眼睛。
秦翼那根黑黑粗粗的东西隐没在两人下身茂密的草丛中,秦翼故意将它拔出来一点,让阮闻一只手搂着自己,一只手把草丛按住。
“这样看是不是很清楚?”秦翼慢慢的将肉棒推进去,满意的感受到阮闻呼吸又急促几分。
“清楚……”阮闻颤抖着回答。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被秦翼干的样子,秦翼喜欢在镜子前干自己,有时候性致来了还会摄像,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目睹秦翼的大黑棒插进自己体内,让自己又痛苦又欢愉。
“这样插进去,好奇怪。”阮闻又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进去呢,这么大……”
秦翼爱极了阮闻这幅无辜的样子,又听那小嘴说出**的话语,忍不住想大干一场。
他从床上站起来,半蹲着前后挺腰,阮闻这会儿身体完全悬空,除了秦翼以外没有其他依靠,只能更用力的抱住秦翼。
“秦翼……我害怕……老公……”阮闻身体随着秦翼的动作前后摆动,秦翼那东西在阮闻身体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顶的极重,而且因为体位关系,几乎次次顶在前列腺上。
“啊……嗯……不要……呜呜……”阮闻很快失了神智,他也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爽还是痛苦,“不要了……嗯啊……老公……太深了……”阮闻只能跟着****,发出甜腻的呜咽。
“不要了?是嫌老公不用力吗?”秦翼的声音压的极低,充满了爆发力。
“要、要……啊……老公……我要,给我!”阮闻终于被逼出了眼泪,眼前一片模糊,他觉得自己快被秦翼干死了,可是又不想让秦翼停下来,反而想让秦翼更猛烈的干自己。
秦翼听了,捅的更加用力,简直称得上狂暴。花心被捻挤,阮闻忍不住射了出来,白浊喷在秦翼结实的胸前。
差不多是同时,秦翼在阮闻体内释放,热流冲向阮闻身体深处。
“呜……”阮闻抽了抽鼻子,眼泪满脸都是。
秦翼坐回床上,把阮闻搂在胸前,两人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平复,阮闻的后穴缓缓流出一些白色液体,画面看起来既温馨又淫靡。
第八章 变故(上)
电视剧拍摄结束那天,剧组所有人惯例聚餐,一大帮子人闹得巨嗨,有人注意潘盼半途消失不见,其他人都**的坏笑。
阮闻也没有在意,事实上他正抱着话筒嘶吼他唯一出过的一首单曲。
KTV里居然有这首歌,他感动的内牛满面。
兴致一来,他脱了外套,现场秀了段MTV里拍摄的爵士舞。
女主学舞蹈出身,据说有看到别人跳舞就一定要跟着跳的病,阮闻一鞠躬结束舞蹈,她立刻来了段高难度Breaking。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甜美小姑娘以一个狂野的小地板结束,然后疯狂的鼓掌。
包厢里的气氛嗨到**,有点绝活的轮番上去表演。
导演和导演助理跳了段激情拉丁,阮闻笑倒在沙发上,觉得这辈子值了。
第二天下午,阮闻被尖锐的门铃声活生生吵醒,宿醉导致头疼欲裂,下床走了两步,差点被衣服拌个脸着地。
门铃还在不屈不挠的响着,阮闻阴沉着脸打开门,门外站着他的大经纪人夏礼。
夏礼的目光有些复杂,担忧间夹杂着心疼。
本打算用目光杀死对方的阮闻反被震住了,把对方让进屋,回想了下昨天自己有没有做出格的举动。
“你才起床?”
“啊?恩,昨天闹得有点晚……”阮闻心虚,莫非他醉酒失态被狗仔抓个正着?
“3天后有个代言给你,原来是别人的,临时换成你。”夏礼掏出两张机票一本护照,扔在桌上。
还有这等好事?阮闻愣愣点头答应,问:“什么时候走?”
“现在。”
“啊?现在!”
“3个小时后的飞机,你必须在20分钟内收拾完毕,车在楼下等。”夏礼淡定道。
阮闻还处于迷糊状态,打开剧组拖回来的大箱子,把脏衣服翻出来,换了新衣服放进去,搞定。
其他东西都原封不动。
夏礼雷厉风行的把阮闻和行李拎到车上。
“我们这是去哪?”
“关岛。”
“哇塞!什么代言??”阮闻挺兴奋,关岛他想去很久了。
“鞋。”
“哦,那要坐很久飞机,你等我去买几本杂志。”阮闻在飞机上很难入睡,看书是最好的消遣。
夏礼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强行把阮闻按进车里,凶狠的说:“不行,来不及。”然后吩咐司机直奔机场。
阮闻被吼的缩了缩脖子,心想夏礼今天好像非常、非常不高兴,于是越发乖巧配合。
到了机场,时间果然十分紧迫,出海关时已经到了登机时间。
阮闻没带口香糖,趁夏礼去洗手间的功夫,跑到VIP候机室向工作人员要几颗。
当夏礼找到阮闻的时候,阮闻盯着候机室电视屏幕,眼珠子丝毫不动。
夏礼心想坏菜了,千防万防还是棋差一招。
电视新闻正播放着关于秦翼的新闻,爆炸性的。
几名黑社会成员在昨晚袭击了秦翼的别墅,打伤了的却是潘盼。
更糟糕的是随着新闻播出的视频,潘盼被送上救护车时身上只披了件明显不合身的大衬衫,随着救护车去医院的秦翼穿的是可笑的睡裤,头发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怎么看都是黑社会打扰了秦大公子的好事。
新闻播完,阮闻回头笑笑,说:“我们走吧。”
夏礼担心他,说:“秦……”
阮闻直接截断话头:“你就为了这个才不让我买报纸?还有,这个代言原本是潘盼的吧。”
“恩,原来商家在你和潘盼之间就十分犹豫,说你们俩都要,我就替你办了签证。谁知道代言价格谈不好,商家最终决定只要潘盼。昨天潘盼出了事,商家和公司紧急决定让你去,不然女演员的时间、租用别墅和设备的时间没法搞定。”其实商家犹豫推迟拍摄计划,夏礼说的口干舌燥,请厂商吃了几顿饭,才让商家改变主意,启用阮闻。夏礼无比庆幸自己替阮闻办了签证。
“哦,辛苦你了夏哥。”阮闻有些惊讶,“你居然一口气说这么多字。”
代言广告拍了三天。
夏礼时刻注意阮闻的情绪,阮闻好像从没如此正常,在这座美丽的岛屿上玩的非常开心,还晒黑了点。
午休时间,夏礼去餐厅吃午餐,发现阮闻坐在露天卡座上网。他挑了个离卡座最近的位置,两人中间隔了一道长满鲜花的栅栏。午间光线有些强,夏礼看不清电脑屏幕,也没去多管,两人吹着风随性聊天,阮闻说自己老了就到岛上开咖啡店,优哉游哉,逍遥快活。
夏礼看阮闻觉得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豁达,真心佩服起他拿得起放得下。
又说起秦翼的破事,阮闻满脸无所谓,还怪夏礼大惊小怪,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关心秦翼的破事。
两人聊着没发现厂商从后面走来,豪迈的一拍阮闻肩膀,说:“哟,阮闻你还关心娱乐八卦呢?秦翼和潘盼的事你知道内幕不?你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嘛?”
夏礼当场就黑了脸,豁达个屁啊这小子。
阮闻尴尬的关掉界面,小声说:“我跟潘盼不熟,不好意思啊。但毕竟是同公司的,想看看他伤的如何。”合上电脑,借口回房间换衣服遁走。
厂商也没挽留,跑进餐厅缠着夏礼说八卦,绘声绘色的描述狗仔队从秦家垃圾箱里翻出的安全套……夏礼烦不胜烦,但大客户还是得应付,脸黑的和锅底一般,回到国内几天都没跟阮闻多说一个字。
铺天盖地的绯色新闻,加上夏礼对自己的不理不睬,让阮闻心情很坏。
而满心欣慰的接起夏礼的电话,直接让他的心情低到谷底。
“收拾收拾,去看潘盼,剧组要求的宣传。”
第八章 变故(下)
阮闻翻出合适的衣服,等车来接。到了医院,病房里挺热闹,剧组成员差不多都来了。
潘盼腰上缠着纱布,腿上打了石膏,脖子套着固定装置,本来就小的脸,瘦的只剩眼睛,谁看见都特心疼。
阮闻到的晚,等人都走光了才落着和潘盼单独说两句,琢磨怎么开口安慰他两句,没想到潘盼先开口。“我是真喜欢他,为他受伤我觉得值。”
啊?阮闻脑子转不过弯。
见阮闻没开口,潘盼继续说:“我在酒吧认识他的,跟着他有3年多了,那时候他还没钱,但是他说能捧我成大明星。我也希望自己能红,这样才配得上他。”
“我知道他这几年改变了很多,他现在不爱吃辣喜欢吃甜的,不爱打壁球喜欢保龄球,不爱听流行乐喜欢民乐……”
“他为我挡子弹的那一刻,我决定这辈子不离开他。”潘盼断断续续的说,眼神却是明亮而坚定。
阮闻皱皱眉头,困惑道:“哦……那你加油。”
“你知道我在说谁!”潘盼声音拔高,“我知道他是你前男友,他说让我帮他见你一次,就再也不见你!”
“原来上次你是故意的……”阮闻作出惊讶的表情,“你真大方。”
“我……”潘盼激动的浑身哆嗦,大口大口喘气,“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他风光了,你出现有什么意思!”
拜托,到底是谁出现在谁面前啊。
阮闻没多争辩,叹气:“好好休息,祝早日康复。”
原来他变了这么多,阮闻却一点也不知道。
其实自己也变了很多,人总是会变的。5年的时间太漫长,让两人之间有了大片空白。
他有点害怕,怕秦翼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一个人。
不过……阮闻笑了笑,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秦翼做爱从来都不喜欢带套,没变。
秦翼这次似乎是一怒冲冠为红颜,发誓将这起暴力犯罪深挖到底。
没过几天,有人顶不住糖衣炮弹供出了主犯,竟然是秦翼的某个堂哥!
秦家老太爷大发雷霆,把秦翼堂哥赶出家门,秦氏集团上下一片混乱。
秦翼大刀阔斧的整治企业,趁机辞了企业几名高管,换上跟着自打拼的兄弟。
一晃又过了半年,阮闻只能从报纸上看到秦翼的消息,他还开了小号关注秦翼带V的微博,假装花痴粉回复秦翼偶尔发的心情感悟。
虽然不在他身边,但是秦翼前天去了哪个地方,昨天在家为秦老太爷祝寿,今天与美国XX公司签署合作计划……这些消息阮闻几乎牢记在心。
那个手机号码几乎没有再发来短信,阮闻发过几次,好久好久才等来回信,渐渐的阮闻也越发越少。
电视剧播出后人气暴涨,阮闻重新风光起来,连接2个广告,1部电视剧,居然还有人请他客串一部大制作电影!阮闻自己也忙得团团转,后来索性没再发过信息。
不过阮闻自己知道,这些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某天晚上,整个小区停电,阮闻抱着膝盖在黑暗中数天上的星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秦翼。他鼓足勇气播出烂熟于心的号码,对方已关机。
拿出手机上网,进入娱乐八卦界面,秦氏邀请潘盼当年度聚会嘉宾的消息还飘在首页。阮闻捧着手机有点难受,爬到床头保险箱,取出一个锻制的盒子。
盒子里放了一块表,正是他参加阿琛婚礼的那块。
小心翼翼的取出手表,阮闻吻上表盘。这么多年来,每当阮闻按捺不下冲动或焦躁,只要一碰到这块冰冷的金属表,负面情绪就会神奇的消失不见,他阮闻又是好汉一条。
第九章 LUCKY
阮闻手里这块表叫“lucky”,是TPL发售的全球限量款,全世界一共33只,售价约在百万上下,可秦翼为了这块表,花了3倍的钱,欠下数不清的人情。
阮闻本想数落秦翼太败家,但看到秦翼拿着产品认证书,笑的几天合不拢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只表秦翼特别爱惜,只有重大场合才拿出来带。阮闻凭《宫殿爱情》获邀参加颁奖,秦翼特地把表拿出来,亲手给他带上,希望把好运带给阮闻。
谁知阮闻参加完颁奖,半路上就被人劫走了。
听几名劫匪的只言片语,原来是秦翼得罪了什么人,拿秦翼没办法,只好绑了阮闻出气。
听着绑匪商量怎么杀了自己,阮闻第一反应是糟糕这表不会被抢走吧,第二反应才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危。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车往山里开,在盘山公路上翻了。
轿车翻滚了两圈,快速滑行,哐的撞击到山体才停下。
前排两名劫匪被安全气囊挤压在座位上,有血顺着座位流下来,不知是死是活。最惨的是和他并排坐在后座的劫匪,直接接受了撞山的冲击,头骨似乎被撞碎,血溅的到处都是,当场毙命。
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的阮闻逃过一劫,他双手被绳子捆住背在身后,巨大的冲击导致他头晕眼花,背过身摸索半天,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从后座上滚出车外。
他试了几次站不起来,干脆躺在地上,拖着双腿爬离汽车,到安全范围外努力坐起身,借着路边石头,一下下磨蹭绑手的绳子。
绳子很结实,石头也不锋利,当绳子断掉,阮闻两只膀子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汽车没有漏油,阮闻犹豫一下,用手撑着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摔倒在地,估计是车祸后遗症。
不过有了膀子的帮助,阮闻爬的快了些,回到车内,劫匪的惨状让他干呕不止,却还是从对方口袋里掏出手机,还好,只是屏幕碎了。
阮闻又爬到安全处,颤抖着拨打秦翼的手机。
刚响了第一声,电话就被接起,秦翼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阮闻鼻子发酸。
秦翼狂飙到阮闻出事的地点,差点被吓死。
阮闻瘫靠在山体上,浑身血红一片,衣服破烂不堪,身边还有不明呕吐物。
送到医院发现阮闻没大事,最严重的就是脑震荡,还是轻微的,秦翼的心才从嗓子眼掉回胸腔。
阮闻清醒后,见到秦翼第一句话就是,lucky没受伤吧?
秦翼摸不着头脑,Lucky是谁?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气的重捶床头柜,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手表!
从此,秦翼再也没碰过这块表,把它视为灾星。倒是阮闻经常拿出来看看,心疼表带上被擦伤的痕迹,说它是真正的幸运星。
所以,当秦翼消失后,阮闻在二手货奢侈品店见到这块有擦伤的lucky,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凝住了。
阮闻再次亲吻lucky,其实,他也不是一无所知。
知道秦翼过的潦倒,自己就更该好好生活,无论如何,还有个稳定的家,在支持他。
默默地,等他。
也就是从这天起,阮闻没再发过任何信息。
第九章 LUCKY(下)
没过多久,大制作电影开拍。
阮闻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戏份比想象中多不少,台词不多,不过作为女主随身侍卫,露面的机会倒是非常之多。
导演要求封闭拍摄,像阮闻这种三流明星,时间表自然是要尽量配合大腕儿来定。拿着被分割成一块块的时间表,他干脆打包住进了摄影基地,打算和其他演员或者导演探讨剧情。
电影是武侠题材,挑大梁出演的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女打星张佳,她演的是敢爱敢恨的一代女魔头,非常符合她的形象。
男主角则是老牌电影明星柳孜康,作为新任武林盟主,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下了女魔头,意气相投的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并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的相爱相杀。
阮闻是作为从小跟在女主身边,偷偷爱着女主的小侍卫,最终为救男主角而死。
另外一对男女配角,则由乔白书和安贝贝分别出演武林盟主的弟弟和未婚妻。
阮闻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就冲着这阵容,片子肯定能红,也不知导演看重他哪点。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有功夫瞎想,不如把角色揣摩好。导演出了名的严苛,两位主演的演技也是公认的好,他若是不好好准备,估计会很难看。
阮闻第一次拍古装戏,他演的侍卫需要穿带铁片的衣服,每天脱下来都是一股汗臭味儿,再加上武打动作,阮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了戏就恨不得睡到昏天黑地。
在拍摄过程中,两位大牌明星功夫过硬,安小姐后台过硬,唯二会被骂到狗血淋头的,就是阮闻和乔白书。两人同病相怜,很快成了好友,安贝贝和乔白书关系很好,于是三人常在一起打打牌唱唱歌,或者偷溜出去吃顿好的。
拍摄进入中期,天也热了起来。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打斗戏,盟主弟弟和未婚妻设了陷阱要杀女主角,女主角虽然识破陷阱,但仍被打伤,关键时刻阮闻赶到。双方说话的镜头已经拍完,张佳身吊威亚,准备开拍。工作人员示意OK,张佳被缓缓吊起,突然一声爆炸声响起。
声音不大,除了旁边几个工作人员都没听到。工作人家疑惑的检查设备,眼尖的阮闻发现张佳吊在维亚上,沿着布置好钢丝绳缓缓向前滑动,而安贝贝和乔白书正好站在钢丝线轨迹下!
阮闻大叫一声:“快躲开!快!快!!”边喊边往那边跑。
饶是经验丰富的张佳也被吓得大叫,可下滑的力量太大,几乎一瞬间就冲到两人面前,眼看三人要撞成一团,安贝贝猛地把乔白书推坐在地,自己却被撞飞出去,倒在地上。
女主被安蓓蓓撞的身体一荡,双脚险险擦过乔白书头顶,向远处滑去。
乔白书从地上爬起来,奔到安贝贝身边,想把安贝贝扶起来。阮闻一巴掌打开乔白书的手,大吼:“别动她!快打120!”导演脸色刷白,第一时间拨打120,万一安贝贝有什么事儿,他也没活路了。
乔白书从导演手里抢过手机,抖着手指拨了两个电话,说贝贝出事了,快来。
没过多久,一群穿白大褂的冲进拍摄基地,抬起安贝贝就走,乔白书也跟着跑了。
五分钟后,又一群白大褂冲进来,问伤员在哪,抬着担架把女主送上救护车,这回是导演跟着去的。
戏彻底没法拍了,阮闻摸了摸胸前的戒指,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第二天,阮闻被乔白书从床上拖起来,一起去看安贝贝。安贝贝没有大碍,昏过去是心理因素,俗话说就是被吓昏的。
下楼,阮闻发现来接他们的是安家大哥。安大哥是秦翼是老同学,和阮闻见过,阮闻客气的和他打招呼。
安大哥皱着眉头,一把扯开阮闻衣领。戒指露出来,反射出一道银光。安大哥眯了眯眼,转身上车,坐在驾驶座。阮闻以前就知道安大哥神鬼莫测的脾气,也没太在意。
到了医院,安大哥神色平静的从安贝贝被子下搜出IPAD,安贝贝吐了吐舌头,才跟阮闻问好。两人还没聊几句,安大哥把乔白书和阮闻推进洗手间,示意两人换衣服,阮闻一头雾水的照做。
乔白书陪贝贝玩了一会,穿着阮闻的衣服走了。安大哥朝阮闻抬抬下颌,让他坐到沙发上,背对着门。
阮闻莫名其妙,他以为安大哥有话要说,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开口。
吱呀——门打开了,低沉的男声响起:“小贝贝身体怎么样?”
阮闻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拼命掐大腿控制自己。
安大哥冷冷的让秦翼带来的人都滚出去,听到关门声响,阮闻才回过头。
秦翼目光扫到阮闻,神色立刻变的又惊又喜,大步走到阮闻面前,摘掉遮脸的大墨镜,低头吻了上去。
阮闻反抱住秦翼,感受到秦翼身上的热量,更加忘情的和秦翼唇舌纠缠。
咳咳。
咳咳!
咳!咳!
安大哥的咳嗽声渐重,阮闻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推开秦翼。秦翼眼睛里冒着小火苗,狠狠咬了咬阮闻的唇,才放开他。
见两人分开,安大哥松开捂住贝贝眼睛的大手,说:“看也看了,亲也亲了,可以让他走了吧,时间呆久了会露陷。”
秦翼僵硬点头,捡起墨镜戴在阮闻脸上,低声说:“等我。”
阮闻没说话,用劲握了下秦翼的手,低着头跟安家大哥叫进来的保镖出去了。
第十章 END(上)
回了剧组,导演调整进度,先拍阮闻救男主而死的那段。偏偏天公爱开玩笑,每次在拍到一半的情况下不是刮大风就是下小雨,导演满肚子火,挑剔阮闻打斗动作不够潇洒,让武术指导狠狠操练他。
阮闻苦不堪言,每天除了拍戏就是睡觉,每天睡前都想着秦翼的眼、秦翼的唇……还有秦翼的大家伙。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段苦逼的日子快要到头了。
当导演好不容易表示这一段OK,阮闻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柳孜康笑着夸阮闻进步大,阮闻不好意思的说是前辈指导的好。两人又讨论了一会演技,柳孜康临走时随意问了句:“哎,你们公司那个潘盼,现在怎么样了。”
阮闻:“哦,他唱歌和演技都好,人也谦虚,是个很用心的后辈。”在娱乐圈嘛,人前自然是只说好话。
柳孜康惊奇的说:“我不是问这个……你不知道他出事了吗?”
阮闻心里一紧,赶紧告辞回房间上网。
潘盼这倒霉孩子被绑架了,他可没阮闻当年的好运气,差点死在绑匪手上。最后是秦翼一个得力助手,在逃跑中替他挡了两颗子弹,才命大的回来。新闻照片上是潘盼扑在担架上,哭的撕心裂肺的脸。据说,这名助手脸上有个可怕的刀疤。
和之前所有以潘盼为头条的新闻不同,这次的新闻里没有任何秦翼的身影。
阮闻明白,秦翼打算收网了。
秦翼再次没了音信,世界似乎被报纸分割为两半。
阮闻拍掉了最后一场戏,几乎没有压力的进行后续拍摄。
安贝贝和张佳也完好的回到剧组,张佳对待安贝贝的态度稍微有些变化,在拍戏中要求更加严格,拍对手戏时甚至用出了全力。
导演也很满意,这才是他要的武侠效果。
走出摄影基地,阮闻觉得过去的三个月像一场梦境,而现在,他梦醒了,又回到悠闲自在的粥店老板生活,偶尔赶赶通告,生活惬意之极。
可世界的另一半仿佛经历了大动荡,秦氏大换血引起了各方关注。
秦翼作为总裁,联合几个有实权的亲戚,揭发其叔叔一脉人以公司掩人耳目,暗地里贩毒、走私的罪行。
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秦氏似乎铁了心要将内部的蛀虫全部挖出,短短几个月期间,凡是涉黑的人全部被绳之以法,稍有关联的也被革职、降职。到此为止,秦翼总算是铲除了心头大患,秦老太爷心力交瘁,黯然丢下大权去海岛疗养,而这位年轻的总经理越发的令人生畏。
“来一碗海鲜粥。”
阮闻趴在柜台桌上,第十次看这份报道,无聊的昏昏欲睡。见到潘盼,懒洋洋的打个招呼:“哟,大明星来我的小店,蓬荜生辉。”
“我有话对你说。”潘盼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阴影非常明显。
阮闻把他带进包厢,两人相顾无言。
小张送来海鲜粥,潘盼一口一口慢喝,阮闻耐心的等着他喝完,潘盼叫了份招牌杂肉粥打包打走,又玩了会手机,见阮闻始终不开口,终于摆不住架子,开口说:“他真的……给过你戒指?”
阮闻抬抬眉毛,从衣领里拉出项链。
潘盼瞥了一眼,眼泪就掉了出来,表情倒不伤心,就是木呆呆的直掉眼泪。
阮闻扔过去一包餐巾纸,潘盼嫌弃的看了一眼,哭的更凶。
好一会儿,潘盼才止住眼泪,草草擦了脸,恶狠狠的盯着阮闻,可惜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倒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狐狸。
阮闻被逗乐了,忍不住弯了嘴角。潘盼气的发昏,顾不得形象,好吧,在阮闻面前他早已没什么形象,大喊:“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我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在你们演的这场好戏里就是个搞笑的配角!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喜欢你!像你这种人……像你这种贪图安逸的没出息的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