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的味道不讨厌,赵奕对酒店无感,没唐突邀请就是怕人会没安全感,既然他都不介意,赵奕也不是个啰嗦的人,便打着方向盘,朝着自己的房子开过去。
期间再没人说话,陆洋就趁这个时间眯了一会儿,本来就是约个炮,明天一早谁都不认识谁,没必要联络感情。
洗澡,亲吻,拥抱,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在赵奕手指捻上他胸上的一点时,他起反应了。
然后是干柴裂火。
从两人坦诚相见,陆洋就有种怪异感,虽清晰地知道自己要跟一个男人试试,心里却还是别扭。特别是后面用手指扩充的时候,怪异感尤其强烈,他就忍不住抽动,却被那个陌生男人死死压制着。
他在床上是极温柔的,会哄妻子,或者说些情意绵绵的话,现在他也迫切地想听一些情话,然而却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低沉的嗓音传来,“第三根?”
陆洋知道他说的是手指,便点了点头。
男人是温柔的,准备的时间做的比他和妻子做的都久,但后面被贯穿还是无法言说疼。
第二天陆洋眼皮肿的睁不开,浑身上下都是疼的,身体却是舒畅的很,他撑着坐起来,拿被子掩着胸口,靠在床头上思考人生。
可能每个男人都有事后烟的时间,即使不吸烟,也会事后思考一段时间。
陆洋不得不承认,他昨晚很尽兴,那种酣畅淋漓的x_ing-事只有在他和妻子你侬我侬的时候才有,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还想再来几次,上了瘾一样。
男人的做法他很欣赏,两个人约炮,各自满足,完事就散了,男人却在他睡着之后,抱着他清洗了一遍。
把醒来的不适感降到最低。
虽然一睁眼没见到人,陆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但还是打算回家,他缓了一阵子,从床上下来开始穿衣服。
男人的装修风格很简约,基本是黑白灰三色的互搭,客厅桌子上摆着一份报纸,还有一杯凉了的咖啡。
陆洋扁了扁嘴,打了个车,报了路牌,就又在后座眯了会儿眼。
赵奕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个袋子,一盒药膏,一顿早餐,还有一身衣服,虽说是一夜情,他也想给人最大的舒适感。
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床单平平整整,想来是人走之前还整理了整理,他回到大厅,把手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报纸。
报纸虽然还在原位放着,上面却多了几条折痕,赵奕挑了一下眉,愉悦地笑了起来。
他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放在家里,拿着药膏和早餐就出了门,本来打算一起丢到垃圾桶里,最后却只扔了早餐,拿着药膏思考了片刻,又放进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陆洋有早起看报的习惯,他之前在妻子家的时候,桌子上总会放着三份报纸,吃早饭前,他也会和岳父来一场讨论。
现在分手了,他还是让送报的人把日报送到他所在的公寓,在赵奕家里也无意地拿起来瞟了一眼,觉得乱碰人的东西不好,才又放回原位。
于是就多了几条折痕。
陆洋一回公寓,摸到床边就又睡了个天昏地暗,中午饿醒了,一动某处就火辣辣地疼,他抽了口凉气,起床打算去药店逛逛。
给自己上了点药,就一边写教案,一边接受自己现在只对男人硬的起来的事实。
晚上去了一趟超市,屯了点东西,这几天他估计都不会去酒吧了,原因有二,第一次,给疼着了,有点恐惧,再者,他怕遇不到那个人,会失落,看到他和别人约炮会伤心。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x_ing-事其实可有可无,这几年应付的房事,让陆洋觉得无趣的很。
昨天吃了腥,应该可以抵一阵子。
只是这件事就和猫偷吃腥一个原理,吃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陆洋第二天忍着没去,第三天还是走进了朋友的酒吧,坐在了吧台旁边、时刻注意着门口。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失落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铺天盖地,陆洋便回了自己的公寓,过他的生活,再后来就去的甚少。
生活进入正轨,他还是他的大学教师,带着一群顽皮却可爱的孩子。
赵奕回到公司又开始了轮轴转的生活节奏,那天早上,他回了公司,忙了一上午,中午代表董事慰问了一下医院躺着的经理,下午继续连轴转。
在想起去酒吧看看已经是三天后了,一连坐着几天没见到那个人,对别的来搭讪的又提不起兴趣,就断了去酒吧的找人心。
他对那人的印象其实说不出多深刻,就几个字,白,紧,舒服。
打炮而已,灯一拉谁也看不着谁,过了几天感觉还没忘,这已经很让人诧异了。
陆洋接到朋友的电话时,在回公寓的路上,因为是学校分配的房子,故而离大学很近,上下班步行,反而觉得便利。
他咋吧嘴,看看,这大中午的又堵成长龙。
朋友一个星期前和他老攻一起出去旅游了,酒吧扔给了一个略显富态的经理打理,现在回来了说要聚聚,并谈论谈论陆洋的今后打算。
陆洋不想当两人的电灯泡,也不想吃狗粮,就斟酌一下,要委婉的拒绝。
朋友却说老攻的朋友也会来,只老攻带他不带怕老攻朋友尴尬。
陆洋看这陪客的活儿推不了了,也只好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