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如何挣扎,如何抵抗,如何谩骂,都没有让身后的男人停下自己的动作,紫铘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对他的身体进行一遍又一遍的惩罚,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感,他以为他已经对这种羞辱麻木,没想到却疼的他止不住颤抖。
那之后,他被那个男人如破布一般扔在了娈宫,接着,他被囚禁在这娈宫的牢房之中。
牢房的门吱呀着被推开,他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用膳时间到了,他想笑,这也是一种折磨之一吗?将膳食放在不远处的矮桌上,而自己的双手,却从未被解开过,这是第二天了吧,也罢,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一声刻意的叹息,让他缓缓抬起了头,“真是造孽。”牢房门边的落羽着一身染着鲜艳红色的狐皮大衣,j.īng_致的小脸写着惋惜,可是对于他而言,不管面前这个男人脸上有着什么样的表情,都无法掩盖内心邪恶的事实。
“这个地方,y-in冷的很,落羽大人还是请回吧。”此时,他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吧。
落羽捂着嘴轻轻的笑出了声,“钰殿下,这里可不是永夜宫,这里,我说了算。”
呵,他怎么忘了,他被丢弃在了这里,“玩具,就该待在该待的地方。”而那个男人走之前,只留下了这句话。
他笑了起来,却扯的胸口一阵疼痛,“那真要让落羽大人费心照顾了,不知道这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呢?“利用霞的报仇心切,才布下了这样的圈套,难道只是想把他留在这娈宫之中吗?
落羽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忽然俯身到他耳边,“我想要你死。”轻轻的说完这几个字后,又直起身大笑了起来,“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如果可行,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不当真,可惜了。”他回道,他是真心如此认为,但他相信,落羽不会相信。
“可别,你要是在我这里有什么闪失,陛下追责起来可如何是好。”落羽嘴上说着担忧的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害怕。
“我只是个被丢弃的玩具罢了,落羽大人还怕什么呢?”他苦笑着,托这个男人的福,紫铘现在对他的厌恶应该早已多过最初的新鲜感了吧,这是常态,这些帝王们,对女人尚且朝三暮四,更何况是他这个不解风情,带着满心仇恨的男人。
“钰殿下说笑了,我可是最害怕血腥之气的人。”落羽脸上的无辜,在他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我只是想独占陛下的宠爱罢了,还不至于非得致你于死地。
”那你想怎么处置我?“把他继续挂在这里,生不如死吗?
落羽走回矮桌边,挥手将桌上的饭菜一股脑推在了地上,然后悠然的坐在了矮桌上,“实不相瞒,陛下令我把你制成药奴,那可是除了承欢□□之外一无是处的傀儡,百媚的药效,想必你也略知一二吧。”
他怎么会忘了那让他恍惚的炙热,对药奴而言,百媚只是第一步而已,“大人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呢?”紫铘已经厌恶他到这个地步了吗?据他所知,那些药奴的最终归宿,就是赏赐给兵士们发泄□□,最多活不过3个月。
“我的本意只是让你远离陛下罢了,如果制成了药奴,凭陛下之前对你的喜爱,难保不会收为私用,我岂不是功亏一篑,”此刻,落羽脸上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认真,“我助你逃出皇宫如何?”
他忍不住大笑出声,“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将我陷害到如此地步的人吗?”离开?他何尝不想?但他却无法相信能帮他实现这个愿望的人会是落羽。
终于,他的身体被人放了下来,双脚的脚底能踏实的踩在地面上的感觉真好,他有些艰难的走到了矮桌边,之前被落羽打翻的饭菜已经被收拾起来,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一荤一素。
落羽坐在仆从搬进来的凳子上,看着他缓缓的坐在了桌边,“永夜宫的人工水渠,是逃出去的唯一出口,两天后,陛下带兵协助北霄西伐,那是最好的时机。”似乎并不在乎他的不信任,落羽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大人如何知道那个出口的?”他抬起眼盯着落羽,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样的问题,居然让落羽的眼神闪烁起来,那丝他曾经见过的落寞表情,再一次出现在了落羽的脸上,“曾经,我的一位故人,从那里逃了出去。”
“为什么你没有一起离开?”他毫不客气的追问着。
“如果我真想离开这里,那此刻,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了。”落羽收起脸上的表情,再次无害的笑了起来。
忽然,他觉得,那个带着落寞表情的落羽才是最真实的。他转回头,看着面前的饭菜,伸手拿起筷子,却发现自己的手颤抖的连菜都夹不起来,大概是被锁住太久了吧,手腕上磨破的伤痕隐隐透出血迹,反正也不饿,他扔下筷子,收回了手。
“你还是不相信我?”没有听到他任何回答的落羽询问着。
“大人是打算两天后为我安排吗?”与其在这里沦为药奴,他当然宁愿选择逃出去,尽管他并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妖媚的男人。
听到他的回答,落羽似乎松了口气,“当然,”立刻爽快的回复道,“两天后,我自会安排妥当,让你安全的到达永夜宫,”说着,落羽站起身,似乎事情顺利的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让他此刻心情也美丽不少,“这两天还请殿下好生休养,如果是要回比丘,那之后的路,还长着呢。”说完,落羽快速的离开了牢房,牢房的木门再一次吱呀着被关上了。
走过漫长黑暗的地下通道,落羽终于走出了娈宫私牢的大门,天空早已布满了星子,他抬起头仰望着,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他还是那么讨厌私牢里那污浊的空气,以前,为了不被抓进这个地方受惩罚,他可没少吃苦。
在外等候的小童提着灯笼为他照亮着回到娈宫大殿的路,此刻,他感觉自己脚下轻盈着,果然,遇到开心的事情,整个身体都感觉飘飘然了呢。
忽然迎面急促走来的小童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深深的鞠着躬,礼毕,小童有些急切的说道,“大人,陛下在等您。”
他的心一紧,“知道了,我们走。”说着,他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原本还轻盈的步伐。
入夜的娈宫,依然歌舞升平,落羽褪下狐皮大衣j_iao给楼梯口候着的小童,自己理了理衣服,朝坐在毛毯上,一脸愁容的男人走了过去。
“奴家给陛下请安。”他正要行礼,却看见紫铘抬起手召唤他过去身边。
“你去见过他了?”犀利的双眸将面前的人上下扫了一便,如是问道。
落羽妩媚的笑了笑,“是奴家带进来的寒气让陛下不适了吗?”
“倒不是,”紫铘收回眼神,伸手拿起一边桌案上的酒,啜了一口,“他还好吗?”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落羽跪坐在了桌案边,往正热着酒的酒壶中又加了一些酒,“奴家还以为陛下是想奴家,才来娈宫消遣的呢,看来奴家又在自作多情了。”他强颜欢笑着掩饰自己心里的失落感,面前的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在乎牢中之人的,哪怕那个人做了偷情这种该被赐死的勾当。当然,只有他和当事人才知道,那不过只是个圈套。
紫铘盯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他确实是因为想一个人,才来这里的,“为他把伤调养好,等我出征回来再将他接回永夜宫。”他当然知道自己那天是有多失控,那种被背叛的愤怒快把他逼疯了,他无法停下对那个身体的惩罚,他也能感受那个男人的颤抖和哭泣,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落羽端坐着身子,一双眼眸带着笑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的脸上,难得挂着那么温暖的笑容,居然让他的心头有些酸楚的情绪泛滥开来,“陛下是后悔了吗?”当天,把火钰留在娈宫,现在看来定是这个男人正在气头上的举动罢了,他以为以紫铘暴虐的x_ing子,发现这种背叛之事,一定会将背叛之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才对,就像紫天宸。
他只是止不住心里的疼而已,他怎么忘了,火钰原本就是血x_ing方刚的成年男子,他和这娈宫中□□出来的人儿不一样,紫铘手中的酒杯被不自觉的握紧,但是他也承认,自己的怒火确实未消,“他的错,只能由我亲自来惩戒。”说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再一次犀利的看向坐在他面前的落羽,帝王之气隐隐而现。
“是,陛下,奴家遵旨。”落羽拎起酒壶为紫铘的酒杯中添着酒,温顺的回答着,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他的眼底,所以,他的安排是对的,想到这,他的笑更妩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