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吴邪认出了这种蛇后,简直是他童年的噩梦。
浑身血红,头戴j-i冠,可似人直立,都是蛇王啊!
小时候他遇到一条就被折腾够呛,现在这里居然有这么多…
他都要哭了QAQ
“小哥,这些蛇浑身剧毒,我们快离开。”吴邪轻声道,拉着他想趁蛇没反应前退出去。
但是小哥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前方,他根本没拉动。
吴邪心里急得要命,又用力拽了两下,还是纹丝不动,他都想骂人了,不是这时候还能发呆吧!
小哥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很冷静,说,“你仔细看”
看什么看,吴邪看他这么冷静,以为他有什么秘密绝招,强忍着心里的害怕看过去,结果正跟一条直挺挺立着的蛇对上眼,吓得他一抖,差点没叫出来。
他小的时候跟爷爷去村里拜访老友时见过这种蛇,当地人称这种蛇为蛇仙,毒x_ing极其剧烈,当时那条蛇就正把一头牛给毒死,据说那是在偷偷下凡吃零嘴,违反天条,要是被凡人发现是要灭口的。
但是他当时就傻愣愣的跟这蛇对视了半天,就怕蛇记不住他,然后他就被关了一个星期的小黑屋,自己一个人,吃喝拉撒睡全在那屋里,窗户都拿报纸糊上了,说是要躲避蛇仙的追杀。
他当时小,对这些肯定不信,然后在某个风雨j_iao加的夜晚,他实在没忍住,偷偷掀了个缝往外瞧,然后就直直的对上了蛇仙的眼睛,森冷残酷,真的好像是一个人,就在他窗外那么直勾勾的立着,吓得他魂飞魄散,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晚上都不敢往窗外看,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y-in影。
等长大好不容易把这些忘了,现在看见这蛇又是这个姿势,还是挺着身子直勾勾的看他,吴邪如果之前还能强装镇定的话,现在却是瞬间被勾起了儿时的恐惧,腿都软了,站不住动不了,手心不住的冒冷汗。
小哥感觉到胳膊上的异样,转头才发现他脸色白的不正常,疑惑的叫了一声,“吴邪”
回头看向对面的j-i冠蛇,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啊?”吴邪听到小哥的声音,勉强回神,声音直发飘。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这里居然这么多蛇仙,他们还能出去嘛!
难道他们现在是在天庭,这里就是这些蛇仙在天上的老窝?他们这算不算私闯仙界。
但是天庭不是在天上嘛,他们明明是往下爬的,难道是在地府?
“它们出不来”小哥眼睛凝视着他,冷静的声音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嗯?”吴邪缓了一阵才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害怕的心思轻了些,仔细去看,发现蛇仙确实是没有继续往前爬,跟之前遇到蚰蜒时的情景相似。
接连遇到这种情况,吴邪心里着实好奇,跟着小哥的手电仔细去看,发现在他们前面的路有些奇怪,不仅是地面凹凸不平,好像还有某种规律,就连材质也似有所不同,墙壁上还有很多的暗纹,也似按一定规律排布,不知道是落了灰尘还是被磨损,印记很浅,像是不小心的划痕又像是沁在里面的矿物,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暗纹环绕在洞壁上,那些蛇都被困在刻有纹路的范围里。
吴邪心里真正放忪下来,原来都是犯了天条被罚下来的,这是被镇压了!
难怪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作为曾经的无神论者,他现在能这么自然的往玄幻风猜测,吴邪回神也挺佩服自己的。
小哥把矿灯调成了强光,洞内被照的更亮也更远,那些蛇接触到灯光都慢慢往里缩去,强光照s_h_è 范围本来有几十米,但是在这里却不过几米远,洞x_u_e里面还隐隐传来蛇爬行的动静,听那个距离这个洞x_u_e不浅。
蛇都被照走,空出的地面上露出了很多破碎的陶罐碎片,还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j-i冠蛇,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吴邪往蛇身上照了照,也是没有动静。
地面上躺着的这些个头都比较大,足有成人大腿粗。
灯光的尽头处有一个像祭台的建筑,修成梯形的阶梯,上面坐着十几个玉俑,下面围绕祭台整齐摆着很多陶罐,他们站的远照不清全貌,只能看到这边的一面,其余的隐藏在黑暗中。
每个玉俑上都缠绕着很多j-i冠蛇,有的在懒懒吐着信子直立着,有的却是一动不动的垂头挂着。
吴邪想起什么,突然转头紧紧盯着闷油瓶,担心他又像之前一样进去查看。
说不清到底是好奇还是害怕,说实话吴邪对里面的情况十分好奇,但是又担心他们进去了应付不了。
更或者他希望闷油瓶能有什么方法对付这些蛇,让他满足好奇心,像之前遇到的蚰蜒洞一样。
好像知道吴邪心里在想什么,小哥收回视线,摇摇头,“太多了,我的血对它们没用。”
吴邪:“哦”有些小失望T^T
不能去里面,他们干脆直接退了出去。
出来后扒着洞口往外看,近距离看着才发现,山洞外面的崖壁上有一些非常窄,仅仅一脚多宽的栈道,修筑的很隐秘,也很粗糙,但是打磨的却十分光滑。
这些栈道不是全部相通,多的几个山洞之间互通,部分却是一两个山洞间相连,但是这些栈道共同的一点是,都连着中间的蛇形雕像,好像连通的山洞间也只是为了借道。
“我们去那里”小哥指着蛇雕的方向说。
吴邪咽了咽口水,点头。
这次比爬云顶天宫的火山还要难,因为栈道细窄而光滑,用手根本抓不住,只能利用体重的摩擦侧着身子贴在平整的墙壁上走,而且窄道上只能容下一只脚,也就是说行走时两腿j_iao替要小心再小心,一个不甚就可能被墙壁拱下崖。
每个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当你紧贴着墙站稳,再抬腿时很容易摔倒,几乎是脚挨墙的瞬间便被弹开,明明没用力,却跟使劲踢了墙一脚被反作用力弹开一样。他们现在就差不多是这境况。
这片崖壁特别整齐,也很光滑,贴上去就严丝合缝,没有起伏,没有倾斜,无法构建重心,一脚迈不好就是万丈深渊。
吴邪回忆了一下,他们现在距离中心的蛇雕大概一百米,中间仅路过的两个山洞可以歇息。
别看距离只有二三十米,这种路况下说是天堑也不为过。
“我先过去”
小哥在腰间绑了绳子,吴邪在这里拉着他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