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细细商讨了破敌之策,定好了所有的细节。
章昭达过了几日,留部分士兵留守此处,剩下的大军开拔到建安湖的上游,他吩咐士兵,将特大的树木连枝叶砍下来,做成木筏的样子,将拍(用于投掷石块或火种的古兵器)放置于筏上,再搬动大的石头放于拍上,用大铁索相连。
做了很多很多,放于两岸。
这边忙活了近两个月,已经到了八月下旬,韩子高看他们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跟章昭达说他自领兵去晋安和建安的交界处,从陆路进攻,也截断其逃跑的路线,并嘱咐说不要去理睬陈宝应的挑战,二人又定好了互通信息,然后分别。
韩子高自领兵筑于陈宝应在晋安和建安的交界处,那边陈宝应也一样筑栅相守。
却说那陈宝应看到有陈军筑于上游,他也不是傻瓜,觉得这样对他不利,他领兵数次挑战,昭达按兵不动,虽然不敢召女支,但夜夜笙歌,只气得陈宝应七窍生烟,却无计可施。
却说那佩罄跟着太后的人秘密进了宫,正是那章要儿一心想拆散陈蒨和韩子高的时候。
原本陈蒨已经下令不召秀女入宫了,可是她还是秘密下令,以召宫女入宫的由头,下令在陈国境内召貌美如花的女子进宫做宫女和舞女。
每一批她都亲自挑选,但自己觉得都不是绝色,正气愤焦急处,那魏公公秘密从陈顼处回来了。
她听了大喜,叫宣进来。
那佩罄进来跪下,章要儿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佩罄将头抬起来,那章要儿看去:那女子正是蛾眉如黛,双眸漆黑如水,肤如白雪,唇不点而红,娇艳若滴,当真是生平难得一见的绝色美女。
此时她只有16周岁,更是青丝如瀑,体态婀娜,小腰细如拂柳,袅袅娜娜,当真是诱人无比。
章要儿看过内心非常满意。
她温和地问她:“你叫什么?多大了?”
“启禀太后,奴婢名佩罄,年17。”
“你会什么?”
“小女子会歌舞,弹琴。”
“哦,那你歌舞一番,让哀家看看。”
“是。”那小女子当真是长袖翩翩,若飞鸟一般轻盈一曲,真的是惊艳。
章要儿心中大喜,禁不住心里道:“知哀家之心意者,莫过于顼儿了。”
此时那佩罄道:“太后,请太后屏退左右,奴婢有话说。”
章要儿心里奇怪,但还是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只留那魏公公和佩罄在。
佩罄从怀里掏出书信一封,道:“王爷令奴婢捎来书信一封,请太后过目。”
章要儿心里大喜,叫拿过来。
魏公公过来拿了递给太后,她接过来读了,信中开始是说多么的思念太后,心中早把太后当作亲母云云,并请魏公公捎来遍寻天下寻得的上好的玉石,打造成寿星,进献给太后做寿礼。
她的寿辰在七月份,其实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只是陈顼自然是无缝不钻,想让太后拿亲情打动皇帝,让他回建康才好。
然后就说寻得美女一名,进献给太后。
接着委婉地说了若是皇上不喜,可以将来送给韩子高将军,又嘱咐不要说是此女和自己有任何关系,在心中声泪俱下地道,兄长原本误会自己,怕知道自己进献美女,将会夺去自己的身家性命。
信的最后又道:“顼儿心中无时无刻不挂念母后,日夜思念,望母后保重身体。顼儿泣血盼望有朝一日,再次承欢膝下……”
章要儿看完,泣道:“我顼儿有如此孝心,哀家誓要将他要回。”
如果能让皇上爱上别的女子,则韩子高在宫中不能久待。
虽然皇上和韩子高似乎这么多年都在一起,但如今,那韩子高终于走了,皇上孤家寡人,而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章要儿嘱咐那佩罄,如何取悦皇上,虽然那女子心中心爱韩子高,但她却也不敢不从命。何况,尽管她未曾接客,但在花楼,学的都是些如何取悦男人的技巧,自然这些东西都不在话下。
她跪下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章要儿的生日在七月中旬,她就以过生日为名,将皇帝请来做寿,看歌舞。
皇帝陈蒨果然前来,陈蒨的皇后沈妙容等也来了。
皇帝陈蒨端起酒杯道:“祝母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太后接过来笑道:“皇儿如此孝顺母后,母后之心甚慰。”将酒干了。
沈妙容等也纷纷跪下敬酒等等。
酒过三旬,因为子高不在,皇上难得没有马上离席回宫。太后章要儿见陈蒨已有三分醉意,笑道:“喝酒没有歌舞,岂不冷清?哀家听说新近招来一批舞女,就令她们来歌舞一番,皇儿以为如何?”
陈蒨道:“今日母后寿辰之日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太后摆了摆手,终于传令,将这批舞女传来献舞。其中领舞的自然是这佩罄。
佩罄在宫中已有一个半月,更是天天勤练舞曲,越发的舞技高超,加上那倾国倾城的相貌,此时一身水蓝色衣裙,肩上长长的飘带,在那大殿之内,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沈妙容等侍妾们虽是女子,却也看呆了。
陈蒨看过去,那女子当真是人间绝色,倒是生平仅见,饶是他从年轻就出入花楼,见过不知多少美色,都不如这女子的容颜美丽。
此时她长袖善舞,翩若惊鸿一般边舞边唱,好个人间尤物。
她一曲舞罢,章要儿让她走上前来,给自己和皇帝敬酒,想借此机会让皇帝更加喜欢她。
她事先已经嘱咐她,让她取悦于陈蒨。
此时,佩罄轻移莲步,跪下,朱唇微启:“奴婢给皇上敬酒。”
陈蒨微笑:“好!”
她倒了一杯酒,双手举过头顶,太监王公公上前,接过来第一杯,递给皇上,他喝了。
佩罄道:“奴婢给皇上再敬一杯酒。”
将酒斟满,王公公要过来时,她微微一笑,笑得天地失色:“奴婢想自己递给皇上可好?”
“哈哈!”陈蒨笑了起来,狂妄霸道的眉眼立现:“好个不知道规矩的奴才!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佩罄花容失色,大哭:“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慢着!”章要儿拦住了他道:“今日哀家寿诞,不能行这血腥之事,原本是我看她长得聪明灵俐,想着要她服侍你,你不喜欢,也不要杀了她,将她留下以后歌舞用吧。”
“既然太后开了金口,就死罪饶过,但活罪难免,来人,将这不知道规矩的女子拉下去,重打40大板,若再犯,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