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刚刚碰上他的那段日子里,他曾经用那种深情的目光看过自己。尽管自己知道他其实是把自己当成了兄长再爱,但是,每次回想起来,他还是那么的甜蜜。
很多时候痴迷也罢、喜欢也罢。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没来由的不明白。
似乎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的渴望他。
那边,每到这个时候,会收到来自远方的华皎和骆牙的生日礼物,一搬也是比较稀有的当地特产。皇上不让他们劳民伤财进贡些金银珠宝珍奇古玩什么的。
宫里虽然大肆庆祝,却也禁止文武百官来。但这次二人还是将宗儿、皇后、茂儿等叫来一起吃饭,一起来跟着伺候的还有到仲举那铁杆粉丝。
却说皇宫内。宗儿不解地问:“爹爹,为什么韩爹爹的生日每年都要庆祝。而爹爹的生日却不庆祝?”
沈妙容:“宗儿,不要乱讲话!”
“呵呵,无妨,因为韩爹爹比爹爹重要啊!”皇帝笑眯眯。
“怎么会?人都说皇帝是老大,韩爹爹怎能比爹爹重要?”
“子华,不要给小孩子乱说话。”韩子高试图阻止皇帝。
“呵呵,子高,咱们是一家人,你这么小心做什么?宗儿你要记住了,你韩爹爹永远比爹爹重要,在你的心中,也要如此才行。”
“我不,我的爹爹最重要,我不喜欢韩爹爹!他老骂我!”
“宗儿!”皇帝、皇后一齐叫。
终于:“小孩子不懂事,以后这样的话不许乱说。”皇帝难得批评宗儿一次。
宗儿不高兴,在皇帝爹爹的心目中,韩爹爹永远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自己,这不公平。恨恨地瞪着韩子高,这个人和自己抢爹爹!和母后抢夫君!
韩子高看到宗儿嫉恨的目光,心里有些心惊,难道是平时自己对他太严厉了?
他却不知,宗儿被太后章要儿挑唆,觉得他只是个娈童,他也知道了娈童是什么意思,渐渐地对他有了敌意。
韩子高不及多想,皇上已经宠爱地给自己夹菜:“子高,你的生日,你要多吃啊!”
“你也要多吃,今天不仅仅是我的生日呢!”也给他夹菜。到仲举伺候着他俩,心中也高兴哪。
终于,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吃晚饭,吃饭时宫里的乐队和舞娘们翩翩起舞,舞罢,大家齐齐跪下:“祝韩将军生日快乐!祝皇上和韩将军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高兴:平身!今日的所有人都重重有赏!
“你知道吗,顼儿,这是宫里每年的今天必说的话,说什么祝他万寿无疆,然后宫里所有的人会齐声高呼万岁万万岁!到底谁是万岁?这大陈的江山是先皇征战一生打下的,如今一个男宠竟然和天子平起平坐,还要下人们三呼万岁,这成何体统?他不是想造反吗?!”
“不,母后息怒,据顼儿所知,韩子高是一个谦虚低调之人,当年他曾逃后,坚决拒绝做皇后呢!”
事关他高弟弟,他虽然恨自己的兄长,还是要为韩子高讲话。
“哼!那他干嘛还要回来?他若真的不愿意,既然逃走了,就不要回来,哀家看来,他还不是惦记这荣华富贵,搞不好想要坐九五之尊也有可能!”
“这,顼儿看决无此可能,母后,您别生气了,犯不上气坏自己的身体啊。”
“我一个老太婆,生气又能做什么?你不知道,你皇兄早就下了圣旨,在宫里见韩子高如同见皇帝!!真是气死哀家了!”
“母后,来,来,虽然是韩将军的寿辰,看,母后您也收到了不少的礼物呢,大家同喜、同乐好了。”陈顼笑眯眯地道。
陈蒨笑着对宗儿道:“宗儿,来,给你韩爹爹敬酒,祝他生辰快乐。”
却不料宗儿大声地道:“我不喜欢韩爹爹,他也不是我的爹爹。我是当朝太子,血统高贵!皇奶奶说了,他出身低贱,他根本就没资格住在皇宫……”
“住口!”陈蒨大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虽然这巴掌不是很重,还是将宗儿打的大哭起来。
“呜呜……”他大哭着道:“爹爹,你永远都爱他超过爱我,我是你的儿子,他什么都不是。”
“子华!”韩子高看陈蒨愤怒伤心的目光,心中一痛,低声道:“宗儿还是小孩子,不懂事,子华,你莫要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
“宗儿,你以后不要听皇奶奶的胡言乱语。”陈蒨喝斥了一声。
韩子高攥住了陈蒨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它,道:“蒨儿,今天我生辰,也是我俩成亲的日子,宗儿还小,一时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气了。”
沈妙容此时拉住了宗儿,道:“宗儿,快给韩爹爹道歉。”
宗儿气愤愤地不答话,韩子高急忙道:“不必了,皇后娘娘,今日天晚了,你看……”
“好的,我带宗儿茂儿回去了。”沈妙容冲着陈蒨施了一礼,退下了。
……
终于大家都走了,皇帝拉着韩子高的手:“阿蛮,这都怪我,没好好教导宗儿。”
“蒨儿!这怎么能怪你?他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你快别想这么多了,我不在意,什么事都不如我们在一起重要。”
“嗯,阿蛮,时间过得真快,我们在一起,已经12年了呢!我的阿蛮终于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了,而我们成亲也已经7年了。”
韩子高也心潮澎湃:“蒨儿,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了你,并且和你相知相爱,永不分离。”
“阿蛮,这话我说才对!我才是每天都感恩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我只希望,下辈子能早一些遇到你,那么我就不会比你大那么多了。”
“蒨儿,你依然年轻又俊美呢!”他笑。
陈蒨虽年过四十,但依然俊美,看上去也很年轻,此时好看的凤眼依然目光灼灼,满含深情。
有的时候韩子高想起在那去吴兴的路上,在那江畔,那风姿高雅、象王子一样高贵俊美的人,就是再来一万次地问:“跟我走!”他依然会答应他。
虽然当初那一世荣华的许诺和自己父亲病重的境况让自己动了心,但其实打动自己心的,不完全是那一世的荣华,还有这骄傲、狂妄、霸道之人眼睛里的光芒以及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度。
那让自己折服的气度,自己从遇到他才只有14岁的时候就拼命地练剑、习武,是否其实内心深处,是为了能够配的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