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魏无羡险些被蓝忘机当头一剑。
魏无羡堪堪侧身躲过,赶忙后退一大步,边退边嚷嚷:“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嘛!”
蓝忘机理智尚存,避尘并未出鞘,伤不了魏无羡x_ing命,可凌厉剑气相随属,一剑比一剑不留情。
而更糟糕的是,魏无羡今天没带佩剑。
但魏无羡嘴上却半分认怂讨饶的意思都没有,他单手从木桌上翻过,气喘吁吁道:“忘机兄,你这样我也很为难。你看你,现在还中着□□,我就算打赢了你也胜之不武……”
语至“□□”二字,蓝忘机像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出剑更快更狠,一剑实实打在魏无羡的胳膊上。
蓝忘机下手极重,魏无羡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竟像失了知觉一样,手一颤,那个白色的瓷瓶几乎是脱手而出。
蓝忘机立即劈手去夺。
电光火石间,他碰到了魏无羡的手。
蓝忘机此时的体温已高得超乎常人,魏无羡的皮肤对于他来说简直冰凉如冷瓷,让他一时间几乎辨不清碰到的是解药瓶子还是魏无羡的手。
这道温度非但没令他的症状有所好转,反而仿佛有一道电流从两人的肌肤相触处传来,直冲脑袋,蓝忘机一个激灵,体内异样之感更甚。
所以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的时候,蓝忘机条件反s_h_è地,一把拍开魏无羡的手。
连同那瓶解药。
小小的瓶子落地一声清响,咕噜噜滚了几圈,没了踪影。
魏无羡这下是真的傻眼了。
他急了,对蓝忘机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蓝忘机没理他。
“你等会,我帮你去找。”魏无羡作势要弯下腰,在藏书阁掘地三尺找出那瓶解药。
可是蓝忘机的剑生生横在他身前,止住了他的动作。
魏无羡不解:“你现在跟我置什么气啊,刚刚是我不好,但是现在找解药要紧。”
“滚。”他听到蓝忘机对他如是说。
“你……”魏无羡还想在说些什么,他朝蓝忘机走近一小步。
然后被蓝忘机腰上一剑震出一大步。
“滚!”蓝忘机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愤怒,如极寒之地的冰霜刺破北风。
魏无羡疼得狠狠咬着牙才不至于闷哼出声,他见蓝忘机又提起了剑,赶紧从旁边的窗口单手借力翻了出去。
刚翻出藏书阁,就看见一个紫衣少年站在不远处。
魏无羡很兴奋地朝他招手,示意他看这边:“江澄?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收尸。”江澄没好气道。
魏无羡讪讪地笑笑,扶着自己刚刚被打的腰,靠着墙慢吞吞地走过来。
江澄见他这幅模样,忙问:“你怎么回事?解药他吃了吧?”
“没有,被他自己一巴掌拍飞了。”魏无羡边走边说,突然像是牵扯到了哪里,疼得呲牙咧嘴,缓了好半晌才抱怨道,“真是的,被下了药劲儿还这么大。”
江澄见魏无羡扶着腰说出这些话,登时青筋一跳,一个头两个大,道:“你再说一遍?!”
“啊?”魏无羡茫然地抬起头,乖巧地重复,“我说他劲儿大。”
“你说江澄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师兄呢。”萨萨调侃魏无羡。
“嗯,他摊上我……确实挺倒霉。”魏无羡若有所思。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萨萨慌了,赶紧转移话题,“所以含光君最后有没有叫过你……那四个字?”
“有啊。”魏无羡坦坦d_àngd_àng。
萨萨惊了:“什么时候?”
“偶尔在床上的时候。”魏无羡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萨萨沉默片刻,问他:“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撒狗粮到故事结束?”
“没有,后来……发生了一点小变故。”魏无羡的眼神看得很远,面无表情地追忆道。
“小变故?有多小?”萨萨很紧张。
“y-inyá-ng两隔罢了。”魏无羡淡淡道。
薛洋一回到屋子里,换了衣服倒头就趴到床上。
然后被阿菁揪着耳朵拎了起来。
薛洋有点烦躁,没好气道:“小瞎子你又怎么了?”
阿菁一手拎着薛洋,一手拎着薛洋换下来的衣服,呛声回去:“你说怎么了,衣服都不洗你就睡?!”
说着,小姑娘皱了皱眉,一脸嫌弃地抽了抽鼻子,从手上衣服那里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抱怨道:“我说你衣服上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还能是什么味儿,自然是张大婶的血腥味。
薛洋再也不想闻到这个味道了。
他当然不可能对阿菁告以实情,只是懒洋洋道:“有什么关系,一会让晓道长帮我一起洗了呗。”
阿菁很不喜欢他这般压榨晓星尘:“我呸!晓道长凭什么帮你洗衣服?”
“这你就不懂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衣不洗晓道长何以洗尽天下邪祟,”薛洋拔高声音,问旁边的晓星尘,“是不是啊晓道长?”
“嗯。”晓星尘走了过来,温和地应道。
“你!”阿菁气结,余光悄悄看了一眼手里的一堆衣物,突然看到一个什么东西,脸登时不自然地红了半分,又冲薛洋嚷嚷道,“外衣让道长洗就算了,里衣你总得自己洗吧!晓道长长得这么道骨仙风你让他给你洗亵裤你忍心吗你!”
薛洋拍开阿菁揪着他耳朵的手,走到晓星尘身边,故意亲密地搂住晓星尘的脖子,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