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阿鲤你进来。”
李果以为阿鲤又是来送汤药,他没过去开门。
阿鲤推开房门,他走进屋,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食盒,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人一身紫袍,仪态端庄。
“启谟?”
李果错愕,他手里提条湿裤子,水珠滴在鞋上都没察觉。
“嗯,是我。”
赵启谟对李果轻轻点头,时隔多日,他出现在李果眼前,也是他第一次抵达四合馆。
“果子,这人是?”
绿珠小声问李果,她躲在李果身后,贴耳问李果的动作很亲昵。
“是我友人。”
李果和绿珠温和说着。
“妾绿珠,见过郎君。”
绿珠上前行礼。这位年轻男子看着像位官人,绿珠原本退缩,听李果说是他故人,才出来行礼。
赵启谟目光朝绿珠投去,只是颔首。灯火昏黄中,只觉是位娇媚的女子,打扮鲜丽,分明是先前见过的妓家。
“果子,我得回去了。”
绿珠低声和李果说着,自从赵启谟进来,她便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赵启谟看她的目光严厉。
“夜路昏暗,你提我的灯回去。”
李果取来灯笼点燃,递给绿珠。又回头对赵启谟说:“启谟,我送她下去,你先坐会。”
“不用不用。”绿珠走至门后,着急瞪李果一眼:“不用你送,快回去。”将李果往回推。
李果讪讪回去,迈进房门,见赵启谟就站在门口,适才的情景,显然被赵启谟看到了。
“是先前那位馆妓?”
赵启谟问道。
“是的,她听人说我受伤,过来看我。”
李果也想不到这么巧,两人又逢面。
“启谟,我听说你被禁足,今夜怎么过来了?”
李果完全没料到赵启谟会到四合馆来。
“我来,有要事找你,你过来。”
赵启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朝李果招手。
李果听赵启谟说有要事,顿时如落冰窖,想着大概是要说回京的事。
挪动双腿,走到赵启谟身边,挨得近,闻到启谟身上的龙涎香气息,真令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