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的瞄了李然一眼,胡建军小声道:“那是妈打开的,用来通风。”说到通风两个字,讨好的笑容全部绽开,傻得无法言说。
李然看着他,沉默半晌,最终将他推到一边,拿过毯子盖住自己,一句话也不想说。胡建军想了会,凑了过来:“盖毯子很热的,真遮脸的话,你要不要枕巾?”
作者有话要说:= =悲催的发现都没人崔更,噢!!!为毛人家都有人催,我下面却如此凄凉??
明天上午考察英语口语,下午考察体育健美操,我今天却因为你们去游戏你找安慰了,天龙八部,乃这个吸金的游戏!!
明天考试什么的,远目,能不能过是个问题...求支持,求保佑,求幸运神!
我是毕业生啊,可我觉得我的体育会挂科啊,每节体育课都请假的人,伤不起啊!!!!~~~o(>﹏<)o~~~
群架
拿着水杯,李然凑到五姐旁,她正拿着一张白纸,仔仔细细的折叠着。看到李然,五姐显得很高兴:“你来了刚好,桌上是要给大哥的回信,你去将那写了,我憋了半晌也没憋出个字。”
五姐将笔递给李然,她最怕的就是写东西,休学的那几年,直接导致了她词语贫乏。这信平常都是四哥写的,可现在四哥人不在,李妈又催,就轮到她了。李然这时回来,让她看到了个活生生的救星。
李然接过笔在桌旁坐下,房里还没有书桌,所以他们平常都是在客厅的饭桌上做作业。看着那才写了句“哥,最近好吗?”的开头,李然皱眉,然后开始下笔:“哥,你们这段时间好吗?大嫂怎样?虎子是不是还很调皮,两年没见这娃子了,我们都很想念。妈闲下来就念叨你们,经常猜等你们回来时,虎子大了,就不认得爷爷奶奶。不过,”嘴角露出笑意,李然接着写到“爹每次听妈说这话都会很大声的反驳,说以虎子的聪明,绝对还记得。我们没法见到虎子,所以他俩谁说得对,只能要你去问下了,大哥你看到信后,就问问虎子吧,下次信里说说这事。否则爹妈为这点小事还可以持续拌一月的嘴。重阳节快到了,九月九,长久永寿,大嫂有打算做重阳糕吗?”
将要说的闲话家常都写上后,李然放下笔,李大哥这两年没法回来,不过却是固定的隔两星期就寄封信过来。刚到北京时,他们就在寄信回来说了三人租了个小房子,邻居的老奶奶人很好,偶尔还会帮带孩子。上学也不要交学费,空闲时间也有,所以两人找了零工,不缺钱用,慢慢的虎子大了后,他俩就直接将虎子送学校了。
在李大哥信里,全是好事。李然们都知道李大哥是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报喜不报忧而已。在信里,虎子换牙了,第一次掉上牙时,他是哭着从学校回来的。原因是上面掉的牙齿应该扔床底下,可他的不见了。想到以后会顶着一口缺牙,虎子小小的自尊心受伤了,于是一阵狼嚎。让李爹们看时,下个不停。
等在一旁的五姐见李然将信写好了,连忙接过放在信封里,接着拿出邮票,正贴上。她的姿势显得特别小心,连邮票边沿与方框间的距离都仔细测量着。
看懂李然的疑惑,五姐对李然说道:“邮票有贴法,你肯定是没注意,不过我们女生可是记得很清楚。大哥寄回来的信也贴得很正是不是?那是大嫂贴的,因为正贴代表的是思念。为了表达我们的思念之情,我也要将这邮票贴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想念他们!”
李然对于小女生的较真很无语,只能无奈点头敷衍。用邮票表达,这难道就是无法言说的爱吗?
五姐见他应和,却以为他有兴趣,故有了详细解释的**。将信封放到李然桌前,五姐教导道:“六儿,要是以后有人写信你,你可得好好注意别人怎么贴的邮票。四十五度倾斜贴着的。”指指邮票,五姐笑道:“那我就得恭喜你了,乖弟弟,有小女生暗恋你了!这种贴法你四哥可是用过。”
李然惊讶的看向五姐,这话的意思是,四哥有了喜欢的人了。五姐听了他的问话,满不在意的点点头:“这很正常啊,中专生有哪个不谈恋爱的。四哥还只是暗恋呢。”
李然看着五姐抚额,真是个开明的妹妹加姐姐。不过四哥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不像在暗恋人啊。
将桌上东西收拾好,五姐疑惑问道:“胡建军那小子呢?怎么没人影?”李然耸耸肩,他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而那厢,胡建军脚从地上铺着的一层黄色落叶上踩过,他正在穿过的这个林子不是特别大,树木却长得很密。
跟着前面杜成一群人,胡建军继续往树林深处走。他们现在是在市里郊区的小树林里,已经弯来弯去走了段路程了。杜成和李然胡建军一个班,而他旁边的身材高瘦的少年肖度,就是上次问李然牙印来源,问得最积极的那个。
胡建军抬头树林往里面看了看,终于不耐烦问道:“还得走多久?”他们从市里搭车到这就已经耗了不少时间,若是不想李然起疑,那他就得早点回去吃晚饭。
杜成站住,等他走到旁边后,安抚性的拍拍他肩:“就在前面了,里面是一块大空地,他们应在那等蛮久了。”
肖度听这话后不屑的嘲笑道:“他们当然等了蛮久,学校就在这人烟稀少的旮旯附近,自然熟得很,来得快。哪像我们,还得搭车。”将手搭在胡建军身上,肖度笑道:“别烦了,知道你有门禁,有人惦记着,要早回去。放心,我们会准时让你走人,不会让你小子的心肝宝贝在家心疼的。”
胡建军听这,知道他们又打算开始起哄,只能无奈的抿了下嘴,努力忽视。肖度见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却不罢手。他知道自己现在正紧张得要死,手指都在抖,不只他,杜成和其他人估计也是这样的。所以现在有了能让大家笑一笑,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肖度怎么可能放过。
于是看了看众人,肖度笑道:“为了胡建军,我们等会速战速决啊。要知道,心肝宝贝这东西不好惹啊,指不定胡建军回家迟了,他心肝宝贝一生气就让他跪地板了。我们作为兄弟,得顾念老胡的面子,为他着想!”
杜成等人都被这话弄得噗笑出声,一哥们点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的确,为了胡建军兄弟,我们等会得快点。”
一人开了头,其余人就开始接着往下扯:“就是就是,胡建军家心肝宝贝他都惹不起,那我们自然更惹不起。”
“若回去迟了,我严重怀疑他会跪地板。”
“这么两个焦不离孟的人,我们都将他们分开了,让他们在此时天各一方,真是罪过,罪过。”
胡建军和李然关系好得跟小俩口样的事实,实在是很好的打趣题材,即使这早已被众人打趣了无数次,众人也乐此不疲。
在这种嘻嘻哈哈的调笑中,一行人来到了林中的空地,不是特别大,周围被树木遮挡着,有些草甚至高到了膝盖。
在正前方,一群人站姿各异的等在那,手里都拿着木棍。杜成看着他们眨眨眼,后面的人在见到他们时,笑声戛然而止了,让人心里怪不舒坦。将自己那行人找了处地方呆着后,杜成吩咐众人亮家伙——木棍。毕竟两方都是学生,所以虽然想到了用打群架的方法来解决纠纷,但却没人想过动真刀真枪。
那群人中领头的看着他们神情颇不耐烦,往地上淬了口唾沫,他开口说话,语气不善:“怎么回事,是怕了还是咋的?打个架都需要人等。”
杜成扯出个笑脸,解释道:“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所以找地方花了点实际。”抿了下唇,杜成确定双方承诺:“这场架要是我们赢了,以后,你们这群人真的会见到一中学生绕道走?”
“当然会,不过你放心,你们这帮小崽子根本就赢不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毛都没长齐,还是少说大话为好。”摸了下鼻子,领头的人继续说道:“要是你们输了,我们的要求也简单,你们这群所谓的天之骄子,天天吃好穿好的家伙,以后见到我们时,姿态低点,别一副清高样子。若我们叫你了,就笑嘻嘻的凑上来,说声大爷好。”
杜成点头应诺:“行。”一中学费挺贵的,所以家庭环境好,吃好穿好的人的确挺多。
条件谈好后,两方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对方。等着某个人先出手。
杜成将手中木棍捏紧,死死盯着对方,第一次打群架,他有点害怕。这种情绪不只他有,他带来的一群人都有。
想到这群人在街上单纯因为看不爽一中学生,就上去欺负的事情,特别是重点欺负高一学生的事,杜成觉得自己胆子似乎变大了点。看着对方,杜成为自己打气,冲上去,冲上去,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冲上去就输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脚却怎么也移不动。那边领头的看着着情况,露出个嘲讽的笑脸。将背靠在树上,他大声说道:“同志们,看看对方那吓得惨白的小脸,真是让人无奈啊,站着让人打,都没人敢冲上来。既然这样,我们先休息会吧,让小朋友调整下心态,别把人吓跑了。”
旁边站着的的人听了老大的话,看着他们,不由得发出一阵哄笑。
胡建军皱眉,看向杜成,完全没打群架经验的人做老大,实在太危险了。叹口气,胡建军看向敌方群体,因为同样是学生,所以两方身形上差异不大,没有长得特别雄伟的。
打群架这东西,对于从没有学过武功的一群人来说,比的不是技巧武艺,而是单纯的身体强度及力气。胡建军力气大,所以从小学开始,总是同龄人里打出来的老大。
我不打架好多年啊,被李然管教得老实了不少的胡建军摸摸头,感叹道。随后抡起棍子喝道:“走,我们过去!。”
察觉到不少人还在犹犹豫豫,胡建军怒喝:“是个带把的就抡起棍子,跟上去!胆小的就呆这,老实当你的娘们。”这句话兵匪气很足,是他从电视上学的,里面打仗的八路军都这么说的话。
不冲上去的是娘们,一群少年皱眉,虽然仍胆小,却还是跟了上去。年少傲气,什么都受得住,可娘们这称呼却绝受不住。
胡建军看了眼肖度,肖度会意,拉着杜成一起跟了上来。
敌方人群看他们冲过来了,颇为惊讶,急忙叫闲着休息的一众人拿好手中的武器。胡建军挥挥棍子,往领头的那冲。
打架这事他做得太多了,其中最缺德的是在将黄胆大揍了顿后,扔进了茅厕。胡建军看着这领头的,想到附近没茅厕这东西,只能无奈放弃了这想法。不过,胡建军咧嘴,既然没茅厕,那就别怪我往重的打了。
两边人混一起后,迅速短兵相接。木棍碰撞的声音,你来我往的咒骂声,被木棍打中,发出的闷哼声,痛苦的惨叫声不时响起。一个个人影缠在一块,尘土飞扬,倒真挺有你死我活的气势。
胡建军摸下脸,痛苦的咧嘴,他这副模样,回去后怎么可能会没事。将趟在地上的领头拉起来,胡建军颇怨恨的看他一眼,他实在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没品,打不赢了,女人的招式都使了出来,抓挠咬无所不用其极。
挥挥木棍,胡建军一语定江山:“你们老大在我这!!”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了,还一章,继续去写,应该挺迟的,所以亲们去睡觉吧,明天早上看O(∩_∩)O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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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实际上我不抱啥希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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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大在我这”这句话是非常强大的,直接导致了因为第一次打群架,不太习惯,所以打成一团,快分不清敌我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将领头的那个男生提着站正,胡建军用木棍轻轻拍拍他的肩,阴狠问道:“还要打吗?在结果很明显的时候!”
敌方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集体看向被抓的老大,很理智的放下了手中的棍子。杜成高兴的将被手中被自己趁他愣神时,抓住头发的男生扔到一边,欢快的奔向胡建军。
看着胡建军,杜成很激动,语无伦次的赞赏道:“厉害,真厉害,太厉害。”
胡建军无语的拨拨头发,再厉害也没能保住他的发型。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现在这副鸟窝外加乞丐的打扮,胡建军森森恐惧了,回去肯定是坏果子满盘啊!六儿肯定会笑得特别灿烂的把果子端过来,让自己吞下去。
狠狠打了个寒颤,胡建军气愤的将那领头老大扔一边。盯着那人看了半晌,胡建军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怒吼:“男的打架也是要有男子气概的!有棍子就用棍子,用手抓算什么事!”
烦躁的皱着眉头,胡建军丧气的对杜成们挥挥手:“算了,打完了,回去吧。”
站在屋门外,胡建军偷偷探出头看屋里情景。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一家子人都坐在桌前吃饭。李然旁边有一个空位子,是留给他的。
摸下头,胡建军心情变好了点,头发快干了。他在路上找了处水源洗了次头,把头发上面因为打架而沾的灰尘和脏东西全弄干净了。
至于脸,胡建军在看到水里的倒影时,就知道是蒙混不过去。那长长的抓痕,看起来就像刚刚和女人打了场架的模样。气馁的在伤痕上面擦了点灰,胡建军阿Q的希望,这样做后,抓痕的颜色能浅点。
“咕~”饭点到了,没有食物进房的肚子不耐烦的发出饥饿的抗议。胡建军眯着眼往桌上看去,菜很丰富,花花绿绿的摆在桌上。其中竟然还有一碟是香喷喷的辣椒炒肉。看着那瘦肉,那辣椒,胡建军无意识的用舌头舔舔嘴,最后狠狠咽口唾沫。
在外徘徊了半天,胡建军还是不敢进去。他实在不敢面对李然的眼神,尽管他每次闯祸了,面对胡妈时,都毫无压力。
在又咽了口唾沫后,胡建军下决定了,站在门外,胡建军为自己打气,进去,进去。别站外面了,你总要进去的,晚上还要睡觉,不进去,总不可能在院里呆一夜!
看着灯光明亮的房间,胡建军深深的吸了口气,正对大门,踏出勇敢而富有纪念意义的一步。
李然正低着头扒饭,听到五姐的那句,唷,小子回来了,他不禁抿抿嘴。抬起头,李然看着胡建军的新潮打扮。头发很整齐,可比早上起来还干净的样子,揭露了他洗过头的事实。衣服很有趣,放学时还是平整干净的,回来时就掉了线,掉了扣子,皱皱巴巴跟车碾过似的。至于脸,李然不满的皱眉,却不说话。
四哥坐在椅上,看着他好笑:“这幅摸样太有意思了,我要是在学校这么穿,肯定会收获无数眼球。”他点点头,颇为赞赏:“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法子,见过我的女生,估计就忘不掉了。”
五姐正在吃辣椒,被这话逗笑的结果就是呛到喉咙,急急忙忙的跑去倒水。四哥看她那样,很无辜的对李妈耸耸肩。李妈翻个大白眼,懒得理他,直接招手让胡建军走到自己旁边。
仔细打量一番后。李妈叹气摇头:“这衣服估计不能穿了,可怜这件衣裳了。”李然看下胡建军,这人的确不值得可怜。
让胡建军在李然旁边坐下,李妈看着他脸上的抓痕郁闷:“男生打架是常事,你姨我早习惯了。况且你要是不打,我还怕你出了问题。不过,”指指那痕迹,李妈不理解的问道:“这是女生打的吧。男生打架可以,打女生就不行啊。”
“没,不是女生。”胡建军早就猜到了会听到这话,急忙解释:“是男的,他打不赢,就来了抓人这招。”将疤痕那边露给李然看,胡建军瘪嘴,故意语气委屈:“我们两人打时,手上都没东西。我还以为就是用拳头实打实的比,哪知道他招式那么下贱,还咬人。要不是我恶心得不行,抵死不从,那今天回来时除了这抓痕,估计还得有一圈圈的牙印。”
李妈想到对手竟然咬人,就不禁皱紧眉,看着胡建军,李妈脸上满是怜意:“好了,好了,打架这么没品的,我们不跟他计较,快点吃饭,今天还有六儿特地要求的辣椒炒肉,刚好和你补补。”
胡建军目露感动:“谢谢姨。”李妈摸摸他头发,两人相处得其乐融融。
四哥无语的看向李然,到底谁是亲生的,打架后受的对待,怎的差别如此巨大。
房里,胡建军老实的坐在床上,李然从胡建军书包里拿出英语书,放在他膝上:“期末考试,英语没八十分以上,那暑假你就在家,把这本书全背了。”
胡建军眨眼,欲哭无泪,可知道李然没李妈那好说话,于是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李然的脸,满目哀怨。
李然从箱子里拿出衣服,轻笑:“我不会怜惜你的!”胡建军石化,看着李然往外走的背影,深受打击。
英文有了成绩指标,胡建军肩上担子重了,上课认真了不少。同时,文兴街上没了一直欺负一中高一学生的身影,不少人初始奇怪,后来恍然大悟。胡建军偶尔从街上走过次,无一例外的都会受到令他飘飘然的崇拜目光。
接着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五,重阳节到了。
这个二十一世纪很少有人过的节日在李妈这还是很受欢迎的。当天早上,她和李爹很早就起了床,做重阳糕。
李然对重阳糕的印象就是长得挺好,花花绿绿,颜色鲜艳,看着漂亮。味道方面,他却不清楚。因此对于李妈做糕点这事,他举双手赞成。
当天早上,两人的早餐就是这个了。用纸包着糕点,他们起步去学校。
胡建军抬头看了看天,天气不错。咬了口重阳糕,他郁闷道:“这节日真没意思,假期都没,就有个吃的,至于玩的东西,就女生喜欢,男生可是完全没兴趣。”
李然跟着他抬头往上看,天上飘着几只风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身体好。这时间已经有精力旺盛的小女孩在妈妈的带领下,出来放风筝了。
吹了吹手中的糕点,李然疑惑:“你们平常都玩什么?”心理年纪大,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家里,亦或看书。真要出去玩了,也就是去熊爷爷那,蹭会电视。对这时代的正常活动,李然不太清楚。而胡建军虽然经常和他呆一块,可让他老实的呆家一天不出门,那是绝无可能。往外跑,对于他来说,才是正常的。
想到现在这时候没电脑,没一系列的游戏电器,自家就连电视也没一台,李然对胡建军他们的娱乐生活起兴趣了。
将口中东西吞下,胡建军对这话题来了兴致:“我们能玩的多了,咯,打架。”
“嗯?”李然听这一挑眉,胡建军呵呵一笑,急忙摇头:“说错了,说错了!打架不算,我们爱玩的东西,打球是肯定算的。乒乓球羽毛球都行,这两样拍子都容易买到。和同学打赌比赛,玩下叶子牌,还有别的,都能打发时间。”看了看李然,胡建军义正言辞道:“我和他么不同,不需要那些无聊的东西来浪费光阴,我学习的时间一直都不够。”
李然对他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不置可否,胡建军的学习时间的确不够,却是因为他玩的时间太多了!
指了指市中心的那条文兴街,胡建军接着说:“这些都是老实少年玩的东西,叛逆玩潮流的,就成为人们口中的新青年了。他们一般都留着长头发,穿喇叭裤、提录音机在街上走。喜欢谁,录音机里就放谁的歌,跟着哼。兴致来了,大庭广众下就跟着大声唱,表演段节目。我们学校那些有钱不服管的,基本上都是这副打扮。”李然听到喜欢谁放谁歌,恍然明白过来,这新青年换个词就可以说是追星族了。
糕点吃完后,胡建军讲胳膊搭在李然肩上:“除了歌,还有跳舞。文兴街左边那条路走会儿就能看到市里最大的广场。我和人去过,那里每到了晚上,都热闹得不行。跳舞和特地去看的人特别多。像我认识的人里面,就有些混在里面学舞步。这东西有瘾,玩了次后,就成了只有闲着就往那跑。”
带着李然往学校走,胡建军下决定:“今天晚上我带你过去看下,让你明白他们的疯狂!”李然呆呆的被他拖着走,脑里就一个词:迪斯科!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没了的原因....很衰...我睡着了 +_+
写到快3点的时候,还只写一半(@﹏@)~ ,可瞌睡却给无限大了...躺下时打算是不睡觉眯一会的,等到早上被同学叫醒去上课,才明白自己电脑开着,人给糊里糊涂眯了一晚-_-|||-_-|||-_-|||-_-|||-_-|||....所以,我现在欠你们一章了...%>_<%乃们记住吧...
后面几章要写赚钱了,我不爱开金手指,可貌似,也限制得太过分了...
另,= =到底是我情商低还是小胡情商低?为毛现在兄弟情那层布还没被我揭开,内伤。到底要怎么写!!怎么揭!!!谁有法子啊~~o(>_<)o ~~
最后,谢谢hugo2346扔的地雷,么个╭(╯3╰)╮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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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的文兴街旁的广场是每天举办文洋市里最大的“露天舞会”的地点。围观者经常有成百上千,有的带着录音机,有的直接就用口琴、笛子、吉他、二胡这些方便的乐器伴奏。只要不下雨,这里就绝对的热闹非凡。
李然听着胡建军的形容,和他以及杜成等一群朋友来到了广场。
动听的音乐,激情的舞步,笑着扭着身子的人,让广场的的夜晚显得特别的迷人。少年们到了广场,一个个都闲不住了,打了招呼后,都冲进了人群,加入到了快乐的队伍里。
李然往四周看了看,疑惑道:“人是挺多,不过没到成千上百啊。”
胡建军听这话点点头,将李然拉到一边,找了个空着的石凳上坐下来:“成千上百是以前,今天因为过节,人已经多了蛮多了。平常都因怕出事,给在家跳。像杜成,因为他家宽敞,所以他们附近的人都在他家跳舞,开家庭舞会。”
李然奇怪:“为什么会变少?”
将嘴凑到李然耳边,胡建军小声解释原因:“人民群众是想在这跳,可国家不准许,自然得让步了。杜成听他妈说,在80年6月的时候,文化部因为觉得在大庭广众下跳舞,伤风败俗,而给市里下了严令通知:公园、广场、饭馆、街巷等公共场所,禁止聚众跳交际舞。因为这原因,这里人才变少的。通知刚发下来的时候,这广场上更是人都难见到几个。现在通知已过了两年,没啥效果了。这段时间慢慢有人在这活跃,也没人管,想来正府态度真转变了。”
李然恍然大悟的哦了生,看向在人群中兴奋扭动的杜成,他跳的舞步是在年轻人中间最为流行的——迪斯科。想来是经常跳,他的舞姿不错。膝部随着节拍不停的颤动,胯上和膝部也快速屈伸,看着就有力量感。
即使对跳舞没意思,李然也不得不承认广场上的气氛,非常容易将人吸引着加入里面。侧头看着胡建军,李然问道:“你不过去?好像挺有趣,杜成跳得很开心。”
“我还是在旁看着就行,真跳,一个动作得学半天,那我得疯。”看看那花里胡哨的动作,胡建军敬谢不敏的摇下头。
“再说,”他侧头看向李然,故意用肩膀推搡下他:“作为表哥的我,将一只小白兔带到了个陌生地方,自然得在旁陪着,好好护航。”
李然扫了胡建军一眼,颇为无语,习惯性的用手拍拍胡建军头,李然说道:“你想多了。”他是不会跳这舞,可心智方面比胡建军要成熟是肯定的。
回了家,胡建军快速的从箱子里翻出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澡。他拿了自己的,顺便将李然的也拿了出来。抖抖手中的衣服,胡建军说道:“明天还有课,我们两一起洗吧,节省时间。早点睡觉。”
李然坐在桌前,听了他的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皱眉思索了会,他从书包里翻出个作业本。胡建军看他那动作奇怪:“这么晚了,你还拿本子干嘛?我记得你作业好像早做完了。”
李然盯了胡建军会,终于说出他刚有的一个想法:“你说,我们要不要开家舞厅?”
胡建军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眨眼:“开舞厅?”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李然怎么与人会有开舞厅的打算。
将本子推到一边,李然越想却越绝对这方法可行,那些在广场扭动而兴奋的人群,让他回忆起了21世纪的娱乐场所——酒吧。
现在这年头,国家可谓什么都管,因此酒吧那种开放过头的常说,是绝不能开的,否则定有餐好果子吃。
而舞厅,若真纯粹开来跳舞的话,应该没事。那些房子太小,没法开家庭舞会的人,绝对会是舞厅的常客。跳舞这东西,人多感觉越好,舞厅里的气氛,家庭舞会和露天舞会也绝比不上。那么客户还能加一层。
慢慢将这些说给胡建军听了,李然越越说越觉得这钱途光明。从愣着的胡建军手中接过衣服,李然拉着他往浴室走:“走,快点洗了睡,明天起来告诉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