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
表那么快翻页,先留点话再走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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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季大牌的日记 冻结篇II ...
1月26日,星期三,天上地下全都是一片白茫茫……
有件事本大牌怎么也弄不明白。
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脸,好像和几年前相比也没有多大变化,咳咳……依旧那个……是帅哥一枚,嘻嘻。要说男人四十尚且属于一枝花的状态,本大牌今年连三十都没有到,正处于所谓的事业上升期呢。把衣服解开仔细研究了一下身材,貌似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虽然空闲的时间不多,我也有坚持定期做运动。怎么看都觉得即使不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也不会是让人讨厌的类型吧……
唉……那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明叡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啊?!
虽然两个人温馨地喝酒聊天也很舒服,可是……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害我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
到底要怎么才能扑倒他呢?也许我可以去找导演帮忙?
今日状态:
体力指数 ★★★★
心情指数 ★★
呜呜呜,我心灵受到创伤了,林女王的寓言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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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把自己一下丢进柔软的沙发里,幽幽地发出一声叹息。
一起泡温泉时候的气氛美好得犹如梦境,可是……他有些哀怨地回想起昨晚——
“啊——”
有些恍惚地走出房门的季空晴揉了揉自己被撞得微微发痛的肩膀,狐疑地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的人。
这人跑得可真快,到底在着什么急呀?
因为分不出是不是因为自己心不在焉所以才会和路过的人撞在了一起,他只得撇撇嘴走向景明叡的房间。
季空晴刚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明叡现在在做什么呢?季空晴有些好奇地向屋内探了探脑袋。
“是师兄来了吗?我已经在放水了,你过来吧,我在最里面的露台。”景明叡的声音夹杂在水声间显得有些模糊。
季空晴再三确定自己锁好了房门之后才有些忐忑不安地向套房深处走去。
露台被搭建在房间的外面,是一个全封闭的茶色玻璃房,在墙上还贴了非常显眼的说明这里是单面玻璃的说明。隔着玻璃上的水雾,可以看到天空中随风缭绕翻飞的雪沙,以及种了许多松树的庭院。
温泉的池子大概有三四米宽,是由黑色大理石铺成的。池子四周撒了许多白色的细沙,还点缀着几块洁白的石头,显得简洁大方。热气腾腾的水已经放了半满,小小的玻璃房里满是浓浓的硫磺味。
大概是为了准备起来方便,景明叡已经脱去了上衣。他赤|裸的上身有些被水打湿了,闪着莹莹的光泽。
季空晴突然觉得自己的口很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本来正调试着水温的景明叡微笑着直起身向着季空晴走来,他墨色的眼睛中似乎流转着某种光华。
等景明叡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衬衫,季空晴才有些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他他不会是想要脱脱我的衣服吧?
“师兄,你这里怎么弄的?有没有哪里痛,受伤了吗?”景明叡皱着眉头用手指按了按季空晴白色衬衫上的几点朱红。
“咦?是血吗?我好像没有哪里划破啊!”季空晴十分疑惑地看着几分钟前照镜子的时候还明显不在那里的痕迹。
景明叡贴近仔细分辨了片刻才松了一口气:“不是血,大概是哪里蹭到了吧。师兄,我们来泡温泉吧!”他笑着拉起季空晴的手向着水池走去。
根本不敢去瞧景明叡那边的情形,季空晴的耳朵第一次分辨出解皮带扣的细微声响。耳边传来景明叡低沉的催促声,他深呼吸了三次,终于还是把心一横开始迅速除去身上的衣物。
“师兄,要来一罐吗?”景明叡微笑着递上一罐啤酒,态度随意得好像俩人正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聊天。
季空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法国电影。
一个小岛上的居民从来就不知道何谓衣服。当一个陌生的旅客因缘际会到了岛上之后,他开始的时候紧张得要死,却很快发现自己的窘态完全是不必要的。在一个全民裸|体的地方,看到穿衣服的人才会使当地的居民感到不安。
本来坐立难安的感觉就是建立在周围的环境上的。相对的,由于景明叡的态度实在太过自然,季空晴感觉自己也很快从紧张得找不着北的状态中放松了下来。
他们肩并肩靠在池子的一边,人手一罐味道有些古怪的啤酒,一起欣赏着屋外由风和雪构成的简单世界。时间仿佛都放慢了它的脚步,一种默契在两人间静静地流淌。
景明叡说了很多,这还是第一次他那么有兴致地说起自己。
他笑着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虽然他被命令不许随意和人说话、不许露出任何表情,却偏偏喜欢偷偷跑出去和野狗对谈笑,去找花草树木练习各种鬼脸。
他说起在他七岁那年,有一天一成不变的枯燥生活突然改变了。那个一直被他视如仇敌的男人离开了,把他寄养在一个豪华得犹如宫殿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被允许和那么多人对话,当时简直乐疯了,丝毫也没有想过那个男人的离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留下的命令是要保护阿泉。天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觊觎阿泉将来可能得到的财富!老的少的,男人女人,形形色色的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说来真是挺好玩的,一直练了好多年也没有成功,没想到在那里住了三个月我就已经达到了他的要求,脸上真的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即使后来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又回来了,这个习惯却总也改不掉。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上表演课吗?就是他们老是嫌弃我每天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呵呵……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演戏到底和真实从心底流露的表情不一样,我还以为大概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了。
直到有一天,……”
“……”
明叡的童年好像过得不怎么愉快啊……
阿泉那个臭小子简直就是明叡小时候麻烦的根源,竟然现在还那么受明他的待见。
哼,下次一定要替明叡好好教训教训他!
季空晴突然有些闷闷地想,自己要是不那么早睡着,能够安慰他两句就好了。
我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
季空晴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郁闷地想起自己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早就被妥善地安置在了大床上,连睡衣都换好了。他捞起一把自己的头发看了看,似乎明叡细心地连头发都帮自己擦干了?
呜呜呜……和明叡比起来我简直太不会照顾人了!
而且……
没想到**间坦诚相见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季空晴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一开始是自己极度紧张所以连眼神都不敢往景明叡的方向瞟,后来却是已经沉浸在景明叡的童年故事中无法自拔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唉……竟然连个吻都没有!真是白拍了那么多强吻的镜头了,到真要行动的时候却把本来就很少的经验也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难道说?!
季空晴突然想起了另一种可能。也许景明叡只是出于对偶像的崇拜才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他也许从生理上根本不能接受男人也说不定?
……
再次长叹一声,季空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决心去找导演商量下一步的拍摄细节。
不管怎么说也要找个机会试一下吧?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对他的喜欢?
“咳咳……你说什么?”导演心痛地看着一口喷在地上的酒。那可都是刚刚从旅店老板那里好不容易“敲诈”来的极品啊!喝一口就少一口,没想到还浪费给了地毯一口。他赶紧把剩下的大半瓶封好,要是大牌再说点什么震撼性的话题,自己手一抖那可就都完了。
“我说是不是可以……”
“不不不,千万不要再重复一遍了!”导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大牌啊,虽然这么做的确是一件相当有情趣的事情,不过你也可以考虑私下里单独进行的嘛……”
季空晴皱了皱眉头:“我是为了你的票房着想。”
“那你也要为我能不能通过片审着想啊!我这部是商业片,不是准备挂上禁片的标签到国外去拿奖的。”导演苦笑着说,“虽然卖一点**是无所谓,但是出现激情镜头……”
“我没要出现激情镜头!”季空晴立即纠正。
“那你说要舌|吻?”导演有些疑惑了。
“我没说要舌|吻!只要碰一下嘴唇,设计个情节意外地碰一下嘴唇就好!”季空晴简直要抓狂了,导演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呀?
“咦?接吻不就是指舌|吻?”导演突然恍然大悟,拍了拍季空晴的肩膀,“原来,原来大牌你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兄弟佩服,佩服啊!”
“……”季空晴觉得跟这个满肚子都是黄水的家伙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好,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简直绝了!我立即就让编剧改,下午你就可以和景明叡有大荧幕上的第一吻了。”
季空晴总觉得导演脸上的神色有些猥琐,不过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想多在细节问题上纠缠。用鄙视的视线最后看了一眼导演,季空晴心情大好地去找景明叡吃午饭。
唉……其实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那不只是在大荧幕上的第一吻,而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吻啊!
可惜新改好的剧本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递到景明叡手中,剧组的拍摄计划就不得不因为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终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
存稿果然是一件让人吐血的事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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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林女王的预言 ...
“啊——谁把我的化妆箱搞成这样了?我亲爱的小粉刷!到底是谁那么缺德?!”化妆师C那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声音犹如魔音灌耳,让刚刚结束午休聚拢过来的众人无不全身一颤。
“咦?是有谁在跟你恶作剧吗?”望着C手里被扒秃的小刷子和一整箱五颜六色混在一起的化妆盒,不禁有人好奇地问。
“不只是针对你的。”道具师老胡板着脸从摆放道具和服装的地方走来,“有人把好几套戏服都剪坏了,还有几把仿真武器也被弄断了。”
“难道是针对整个剧组的?天啊!我去看看我的箱子。”秦思思一个箭步冲去查看角落里她放器材的大箱子。
“啊!你你你们快来看,这这这……”她指着箱子,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血……债……血……偿!!!”
“这难道是有人要要要……要报复性杀杀……杀入吗?”
分辨出那四个血红的大字,在场的人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虽然仇杀的电影倒是拍了不少,但是在生活中真的碰上……天!这到底是为情还是为财?众人用狐疑的眼光望向秦思思。
“我……我,跟我没有关系啊!”秦思思觉得百口莫辩。最近除了和大牌好不容易有些**却被无情地打断了之外,自己和谁都没有发生过感情纠葛。而且一个小小的灯光师助理,拿着那么一点点微薄的薪水,值得有人写血书来威胁吗?
“喔……这个呀,我早就看到了。”导演突然平静地冒出一句。
“什么?导演,你你你有看到是谁做的吗?”苏马莉惊讶地叫出声来。
“我不是说在这里。”导演侧着头想了想,“喔,对了。我昨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客厅的墙上好像也写了这四个字。我以为是什么古怪的装饰,所以就没在意。这么说来……”
“这么说来……?”
“要花钱赔偿给旅店老板吗?说起来其实是他没有尽到保障我的人身安全的责任吧?估计是不用赔了,也许还可以反过来向他要点精神损失费?”导演掰着手指开始算。
“导导演,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很可怕的事情吗?”秦思思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大家心底的疑问。导演也太……太没有危机感了吧?
“的确很严重。”导演严肃地点头附和,“这里运输不方便,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东西,派人去采购一来一回要浪费多少时间啊?看来不得不向制片人要求追加投资了,真是头痛!”
“……”众人顿时无语。
“远方的怨灵尖声嚎叫,
复仇的眼睛藏在暗处,
冰雪的女王将接受刀刃的审判,
骄阳下的男人最终学会了哭泣……”
林霖的声音在一瞬间把恐怖的气氛推向了最高点,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禁开始打退堂鼓。连“超林感”都作出了这么恐怖的预言……真真真的不用换一个地方拍摄吗?
仿佛为了压断众人紧张的神经,本来被固定住的两扇结实的木门砰地一声砸在了一起,大厅中的灯光也突然忽闪起来。
“啊——”
导演在尖叫声中皱着眉头向老胡比了一个手势:“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非常抱歉,气象台突然发出了雪山地区红色大风警报,这几天各位最好还是不要进行户外活动。”旅店的经理一脸歉然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跳动了几下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吊灯解释,“外面的电缆好像被压塌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有自己的备用发电机,对各位的正常起居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对了,电话线路可能也会受到影响,不过等大风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这个不会是要发生……密室……杀入事件吧?”C突然用颤抖的声音说。
“小姐,呃不,先生您说什么?”旅店经理不明就里地问。
“没事,麻烦你在天气好转之后通知我吧。”导演摆了摆手,“对了,在我房间墙上有人乱涂乱画,也请找个人帮我清洗掉吧。”
“好的,没有问题,等警报解除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对了,老板说这几天的住宿费就算他的吧,他还说欢迎您随时去找他聊天。”经理微笑着告辞。
导演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呼出一口气:“既然今天拍不成了,就当是给大家放假吧,我要先回去改预算报告了。真是麻烦啊……”
站在旁边的林霖突然脸色一变。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窗外,一言不发地跟着离开了。
剩下的几个人小声地讨论了几句,因为实在是无法可想,只好寄希望于是谁在搞恶作剧,纷纷四散走了。
季空晴咬着嘴唇望向景明叡:“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刚来的时候,林霖不也说有什么血光啊,什么十二个人十三个人的?”
“没事的。我们一辆车过来少说也有四十多人,你不用放在心上。”景明叡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可是……啊!”季空晴突然全身一震,“导演好像一共定了十二间套房?!会不会是说我们里面有人要出事?”
景明叡只得无奈地笑了:“那多一个人怎么叫出事呢?”
“多一个人也有很多种可能的。什么一个人突然被一分为二啊,什么被人偷偷加了一个人进来却没人发现啊,真的有很多可能的。”季空晴把自己说得寒毛直竖。
景明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说师兄啊……你到底有多爱看恐怖片啊?”
“呃……那个我的确看过很多。”季空晴在说起自己这个小爱好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看了很多鬼片,但是他还是最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来想想要怎么享受假期吧!”景明叡只得转移话题,“不能出去选择就变少了许多呢。除了泡温泉……”
“不能泡温泉!”季空晴看到景明叡犹疑的目光急忙解释,“那个……呃……恐怖片里凡是女主角去洗澡啊,游泳啊,做任何跟水有关的事情总要出事。”
“那好,不泡温泉。我们来下棋吧!”
“可是我会的棋种类不多……”
景明叡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季空晴开始算自己到底会多少种棋类游戏。
骄阳下的男人?是暗示季空晴吗?
景明叡勾起一个微笑。别人出不出事无所谓,不过眼前这个人……如果谁要伤害他除非从自己的尸体上跨过去!
为了万全起见,还是先把消息传出去吧。这场风雪来得也太巧了一些……
“你说连你也离不开这里?”景明叡不由蹙起眉头。
一直玩到午夜,送走了哈欠连天的季空晴之后,景明叡招来摇光想要让她传信,却得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答案。
“是呀,外面的风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都束缚在旅馆范围内出不去了。”摇光有些纳闷地说。死了那么多年,除了被禁锢在容器里,这还是第一次发现有连鬼都可以吹回去的风呢。
不是自然力造成的吗?可是刚才的恶作剧明明就是人为的。
景明叡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起来。虽然有点挑战自我的忍耐力,不过一起行动对于保护季空晴还是更加有利一些……
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景明叡挑了挑眉,是谁敲得那么犹豫,一下比一下轻?他突然恍然大悟,立即向门口走去,这种时候会犹豫要不要敲开自己房门的也只有一个人了吧?
“呃……”季空晴突然忘记了自己早就练习过一遍的说辞。
看着捧着被子和枕头一身睡衣的人,景明叡一本正经地问:“师兄难道是怕我冷,特别给我送被子来的?”说起来,季空晴手里的被子怎么好像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