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 作者:香菜丸子(下)(50)

2019-01-17  作者|标签:香菜丸子 相爱相杀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

  还来不及说完,眼角瞥见一道寒光蕴含着强烈的锋芒,叫嚣着杀戮和血腥以万夫不当之势向自己袭来。

  霄急忙松了手连连退开,右侧因为动作前倾而自然垂落的几缕银发被整齐的自齐耳处切断,胸前挂的银链珠翠装饰被尽数斩断掉落一地,竖起的衣领被拉出长长的一道口子,裂缝间隐约可见白皙脖颈出一道虽浅却细长的痕迹。

  殷红的血液汩汩涌出,低落大片雪白的戎装,若非早有准备,此刻切开的便不是衣领和装饰,而是自己的脖颈,那跌落满地的也不是什么珠翠,而是自己的头颅了!

  满眼的愤恨,笑的嗜血:“不过一个问候而已,煦何必动怒?万一将来后悔怎么办?”

  不待凌煦发话,霄不再多做停留,留下一个狠戾的眼神转身就走,只是也未像凌煦所说的那般留下熔夜的护体神珠。

  凌煦揽紧熔夜几乎冰冷的身体,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风将人整个包裹着,打横抱起来,便飞奔而出。

  “尊上……”六名幽冥近侍还来不及看清人就只见一阵风呼啸而过。

  凌煦将熔夜小心翼翼的平躺的放在床上,虽然用魔力让伤势暂时压制缓和,可终究不是个事儿,熔夜的这具身体早已没有了最基本的自我恢复能力。

  凌煦双手隔空伏在熔夜的伤口上,空气中蕴含漂浮的无数自由魔法粒子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汇聚,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原本透明无色的空气开始渐渐泛着点点光芒,淡蓝,蓝,深蓝,幽蓝,暗蓝,因为过于浓密的魔法粒子甚至接近于黑色,努力将掌心的魔法球按入熔夜的身体。

  可一次次的尝试最终不过一次次的排斥无果,总是在光芒将要尽数淹没的刹那就整个儿的弹出。

  凌煦知道,这是熔夜在排斥,在拒绝自己的一切,放弃生的本能,丢弃救赎的机会,更拒绝与外界的一切对话。

  凌煦满脸焦急,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用尽一切办法却始终无法让那个光看着便触目惊心的血窟窿愈合。

  “尊后这是……”看着床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无从下手,离两人最近的谟瞥了眼床上的熔夜,却被胸口那夸张可怖的伤口怔愣了半晌。

  “还杵在这儿做什么?”双目腥红的瞳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留下血泪一般,暴虐,且绝望。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熳月,或许那个人能救他,一如上次的伤风感冒,一如上上次的死里逃生。

  最先反应过来的皓掉头就走,可人才刚走到门口推开门,无法自己的诧异开口:“人……皇?”

  不知人是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外,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熳月绷着个脸一脸凝重,却有仿佛他本来就是这么个样子,只是唇角边没有了往r.ì似笑非笑的弧度罢了。

  绕过门前怔愣的皓径自走到窗前,凌煦虽然不愿意舍不得,却也不得不让开些许位置让熳月好好看看熔夜的情况。

  而熳月只是掀开盖在身上的披风衣角,冷冷一眼不置可否的说道:“趁机好好再多看几眼吧,想说什么都赶快说。”

  话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欲走。

  凌煦猛的转身,一把擒住熳月的胳膊,牵制住胳膊的手指因为用力直猛而指节青白一片,凌煦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什么意思。”

  虽然手骨仿佛要被生生捏断一般锥心的疼痛,可面上熳月却没有丝毫的动容,真是连眉毛都没有因疼痛而皱一下,反倒是凌煦的举止仿佛让他很开心一般,露出了一丝和善温顺的笑容,只是口吻却依旧冰冷:“字面的意思。”

  “且不说他的身体早就没有了什么自我恢复的能力,就光是附在那伤口上的诅咒,也会剥夺他一切自我恢复的能力,虽然这一剑未伤及心脏,可却尽数切断了心脏附近的大血管,而且还被束缚了自我恢复的能力,失血过多而死是必然的。”

  “但换个角度说,要不是他早死过一次,身体几乎停滞殆尽,以至于就算被切断了主动脉,却连失血的速度也较常人而言迟钝的太多,否则,现在躺在床上的早就是一句尸体了。”

  唇角微扬,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窗外半圆的明月,说的云淡风轻,一副全然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第124章 第二十七夜 凌煦的决定

  “虽然现在他不一定还有意识,不过勉强还能有点儿呼吸算活着,能不能听到你说话这不一定,不过你还是尽量说吧,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说不定说完你还能痛快点儿,过个千百年的也就忘了,多好。”

  “你能记他记到现在念念不忘不就是因为遗憾么,赶紧趁现在弥补弥补以前的遗憾,有话就一起说完了,然后早忘了早完事儿,免得你们纠缠来纠缠去的费劲儿。”

  “救他。”凌煦执着的坚持着,幽蓝的瞳仁腥红一片,甚至连瞳仁都死寂一般的茫然一片。

  回头,熳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凌煦牵制住的手腕,抬头,波澜不禁的看着凌煦茫然一片的通红眼眸,半晌,唇角倏地扬起,猜不透心思:“救不救他不在于我,而取决于你。”

  看着凌煦一脸戒备疑惑的看着自己,熳月突然心情很好:“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话毕,挣脱凌煦牵制住自己的手臂,强硬却不过分,转身离开。

  六名幽冥近侍也只能静静看着熳月离开,因为连自己的尊上都不吱一声,他们更是没有资格置喙。

  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虽然明明皱着眉,可眉宇间除了痛苦,反而多了几分释然和解脱,这种认知让凌煦恐惧。

  一把握住垂落两侧的手,冰冷的触感,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了一起,他怕他就这么放手,他怕他就这么离开,因为他无法说服自己,在这个一次次将他推入黑暗打落地狱的尘世间。

  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还有什么是他挣扎着不愿放弃的理由,还有什么能给他如此强大的求生yu望,凌煦知道,更无奈痛苦,自己不是他那个能让他燃起求生欲望的理由,反倒是那个将他一次次推入万劫不复的祸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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